第10章 010.流放者瓦力
「我剛剛說過，既然追隨了您，那麼我的一切都是屬於您的，包括秘藥配方。」
聽見男人如此回答，珈蘭滿意的點點頭，走到瓦力面前。
「記住我的名字，珈蘭·紫水晶，無光島男爵領主，從現在起，你！瓦力·銅蓋便是我的追隨者，終生不得背叛！」
珈蘭以法杖代替長劍，輕輕點在瓦力肩頭，完成追隨者儀式。
「感謝您的恩賜，瓦力永遠對您忠誠。」
因為跪的有些久了，加上飢餓虛弱的身體，瓦力的雙腿不停的顫抖，竟無法從地上站起來。
見狀，珈蘭上前攙起對方，扭頭吩咐麥朵道：「給他準備一份早餐。」
麥朵很快端來一個木碗，裡面盛滿了食物。
「吃飽後來找我，我有事需要詢問你。」
「好的大人，屬下會把知道的全部告訴您。」
珈蘭笑著拍拍瓦力肩膀，沒說話，徑直離開營地走向海邊。
「大人去那邊做什麼？難不成要釣魚？」麥朵不解。
「也許吧，不過我猜應該是練習法術。」
麥格挑了挑眉頭，手上快速往嘴裡塞著麥餅，視線卻不曾離開珈蘭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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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
酸液侵蝕岩石，加速風化過程。
他連續施法了三次，成功了兩次，這讓珈蘭愈發確定今天是充滿歐氣的一天。
在第四次施法將魔力耗盡後，他回到帳篷等待瓦力來見他。
「一位會治病的藥劑師對領地幫助很大，至於秘藥…」
珈蘭輕輕搖著頭，眼下他對所謂的藥物配方不太感興趣，剛才那樣說只是試探瓦力的誠意罷了。
他更想知道的瓦力是如何一個人在島上生存半年時間，哪裡來的水和食物？
這時，門帘輕輕晃動了兩下，外面傳來瓦力的聲音。
「珈蘭大人，您在裡面嗎？」
「進。」
珈蘭整了整衣領，看著走進來的瓦力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
他換了身乾淨衣服，颳了鬍子，削短了頭髮，看起來像個偏瘦的、性格溫和的中年男性。
「抱歉，這些是麥朵讓我做的，他說身為領主大人的隨從，不能表現得太邋遢。」
「嗯，坐下說話。」
帳篷里沒有座椅，瓦力學著珈蘭的樣子，盤腿坐在地上，微微低下頭，做聆聽狀。
「遇上我之前，你一個人在島上生存半年時間，這很不可思議，要知道我和我的僕從們昨天才登上島嶼，而且攜帶的食物只夠吃三天。」
「三天？大人您沒有船嗎？」瓦力詫異道。
任何一個擁有島嶼的領主都會有一艘屬於自己的船，這是毋庸置疑額的，所以瓦力有些不理解。
「你也看到了，我連女僕都沒有。」珈蘭倒了兩杯水，拿起一杯放在瓦力面前，然後拿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兩遭遇很相似，我也是被人陷害，才來到這個偏僻荒島當領主的，不過一個月後有一艘貨船會經過這裡，停靠在港口休息。」
「好吧，有其他船隻來這也行，說起來無光島的資源很豐富，並不像外界說的那樣貧瘠。」
「噢？說說看。」
珈蘭按捺住激動，努力維持臉上的淡定表情。
「唔…得益於我的藥劑學知識，我利用混合草汁遮蓋氣味，躲避野獸，吃野果、喝露水，在島上艱難求生。」
瓦力抬起頭，雙眼失去焦慮，腦海中回憶起那段痛苦時光。
「這半年來，我走過島嶼很多地方，離港口往北三公里左右，有片蘋果林，長勢不錯，樹上的蘋果酸甜可口，我吃了不少。」
「蘋果林…很好。」
在陸地稀少的今天，水果作為商品能在坊市賣出不少銅貝，這蘋果林算是島嶼天然產出之一了。
瓦力看了珈蘭一眼，神色有些古怪的說道：「那片果林能繁衍得很好，全賴裡面生活著一種蜘蛛魔獸，它們群體活動，擅長織網，幾乎整片果林都瀰漫著蛛絲；鳥雀無法落在樹冠，野獸進去便出不來。」
「又是魔獸。」
珈蘭嘆了一口氣，「昨天登島遭遇一群灰狼襲擊，其中頭狼口吐風刃殺了我一位得力手下，看來這蘋果不好摘啊，還有呢？」
「呃…」瓦力撓撓頭，「過了蘋果林再往北兩公里，有條河。」
「淡水河！你確定？」
「大人您先別激動，是淡水河沒錯，不過…」瓦力用手比比劃劃，「大慨這麼寬，這麼淺。」
「噢～小溪。」
「對對對，小溪小溪。」瓦力擦擦額頭的冷汗，唯恐領主大人誤解了意思，畢竟小島是很難誕生真正的河流的。
「溪水流入大海嗎？」
「不，靠近海岸的地方有個石坑，溪水流進去，日積月累形成了一座湖泊，小湖小湖。」瓦力連忙比劃道。
「挺好，至少以後不用為喝水發愁。」
珈蘭正為解決水的問題感到高興，瓦力又開口了。
「可是大人，那個湖泊更危險，許多魔獸都在那裡飲水，白天夜裡都有，普通人根本沒法靠近…」
「淦！」
珈蘭忍不住用爆了句粗口，兩處資源地都被魔獸占據，這讓他很難受，又追問道：
「就沒點能派上用場的東西嗎？往北邊不行，那南邊呢？森林深處呢？我就不信無光島遍地都是魔獸！」
面對珈蘭的質問，瓦力十分理解壓在領主肩頭的重擔，略微思索片刻，他告訴了珈蘭另一處地點。
「南邊…營地往南五公里，有座廢棄的荒村。」
珈蘭聞言精神一振，眯起眼睛，盯著瓦力，「自紫水晶家族掌管水晶群島以來，無光島從未有過大規模居民遷移，哪來的村落？別告訴我是那些流放者搭建的，哼。」
最後的尾音帶著珈蘭的幾分不屑。
瓦力沒有反駁，而是一臉認真的回道：
「誰搭建的屬下不清楚，不過村子確確實實存在，房屋外的青石牆壁爬滿了青苔和枯藤，石子路被雜草灌木占據，不知道已經荒廢多少年了，或許我們可以把營地搬去那邊，有處固定的居所總比野外露營強。」
「荒村里沒有魔獸？」
「有！不過是很低級的史萊姆魔物，對您強壯的僕從來說，解決它們只是舉手之勞，不是嗎。」
「很棒的提議。」
帳篷內，珈蘭的臉龐終於露出笑容，野外營地無法長期居住，而建造房屋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一座現成的村子是目前最好選擇。
這不禁讓珈蘭感嘆今天的確是好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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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