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林曉柔嘴角一抽。
好傢夥……
她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果然，眼前的這個男人總是讓人猜不太透。
「難怪……！原來林恆說不方便，是因為這個緣故，沒證啊！」
「我還以為什麼呢，抱歉，是我想污了。」
「之前那個拿紙巾的呢，趕緊站出來給趙恆磕頭。」
「紙巾被我吃了，只剩下致敬。」
「……」
直播間彈幕彈的飛快。
這時候，床上那個人很快坐起來，舒舒服服的呻吟了一下，而後拿出一旁自己的皮包，從中抽出來一沓大紅鈔，有十來張的樣子。
他面上露出來笑容，恭恭敬敬的把錢交給趙恆。
「趙神醫啊，多謝你了！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舒坦過，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你收下。」
「哎呀，說這些就見外了。」
「我們什麼關係，以後你常來，我還給你施針，到時候給你來點乾貨，對那方面有用，保證讓你家庭和睦，隔壁老王半夜三更也得對你豎大拇指。」
趙恆見錢眼開，收下錢之後，同樣露出來一個笑容。
這……
林曉柔剛才還想要夸一下趙恆來著，卻沒有想到，趙恆居然露出來這樣的市儈，讓她一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台詞一下子卡在喉嚨裡面，都有些不好意思去說。
「我草！黑心醫生！」
「剛才有沒有人仔細數，那有多少張紅鈔啊？看得我都眼紅了，我是不是有病？最近工作看屏幕多，眼睛干，快告訴我不多，讓我緩一緩。」
「一共十六張，我截屏了的，數得清清楚楚！」
「我尼瑪……都趕得上我半個月的工資了，這傢伙一晚上賺這麼多啊？我看的都快要眼紅了，樓上的你眼紅一點都不意外。」
「這都快趕上的不少外圍的價格了，還不付出什麼，不過十幾分鐘的事情，這讓人家外圍看了怎麼釋懷？」
「難怪這傢伙說要出來兼職，原來這麼賺錢，果然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
「……」
很快，下一個人上來。
是之前那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趙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收了錢的緣故，一臉和藹，一上去就攙扶著老奶奶在身邊躺下。
一口一個老奶奶，像極了搞詐騙賣保健品騙人家老人家錢的年輕小伙子。
如果不是畫面不一樣，這嘴臉簡直神了！
老太太被哄得咯咯咯的笑。
「小趙啊，你這個技術已經夠好了，我才發現你這個嘴，更專業！」
「你奶奶我要是在年輕個四十多歲……」
後面的內容，即便是林曉柔都有些不忍直視。
果然，這事兒跟年齡沒有任何關係。
趙恆自然是哄得老奶奶喜笑顏開。
不過直播間裡面的觀眾，在一想到之後趙恆可能收取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就氣的牙痒痒。
這還是一個老太太，下面還有一群的老太太老爺爺呢！
這又是誰的父母？
「這該死的傢伙！剛才那個一看就財大氣粗，那也就算了，沒想到……這傢伙為了錢也太賤了！」
「就是，真不知道這傢伙都已經這麼有錢了，還到處搞錢，他是窮瘋了嗎？」
「就是，檔案上面說這個傢伙在非洲打仗，瑞士銀行裡面幾千萬的美刀麼？還需要騙這些錢？」
「呵呵，檔案的事情也你信？萬一是假的呢，長個腦子好好想一想，誰家大學生這麼牛逼了？」
「就是就是！之前趙恆不也說了麼，他就是一個農村的，上龍國理工大學你以為不要錢啊？」
「不過這個錢，來的也太可惡了吧！我都想要罵他幾句！」
「……」
眾人議論紛紛，義憤填膺。
林曉柔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生怕言多必失。
正想著，這時候，老太太已經完成了針灸。
那才叫一個舒坦！
都紅光滿面了都！
不少過來人見到這一幕，都感嘆醫學奇蹟。
別說一千六，就算是三千六也願意去找趙恆嘗試一下啊！
老太太站起來對趙恆豎了一個大拇指。
「小趙啊，奶奶放在當初也是一個美女，要是奶奶再年輕個……」
她嘴裡說個不停，那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了，眼神卻還像是一個少女一樣。
緊接著，老太太拿出來三十塊錢。
趙恆接過，笑著道：
「哎呀，奶奶你一直都是十八歲，誰說你老了？」
「還是小趙你會說話，不像我家那個死老頭，要是我再年輕個……」
「奶奶你慢點。」
說著這樣的話，老太太很快下樓。
而林曉柔剛想要說一分價錢一分貨，技術好，貴一點也是實在的。
不過話到嘴邊，就見到那皺巴巴的三十塊錢，她一時間又哽咽住了。
怎麼今天是意外日麼？
怎麼總有意外發生？
直播間都打了一長串的省略號。
他們也是有些搞不懂趙恆的收費規則了。
等趙恆送老奶奶下樓，順便帶了一個客人上來，繼續施針。
前前後後不過幾分鐘而已。
趙恆的眼前就多了三十塊錢。
這……
「難不成趙恆只收三十塊錢？」
「真的假的？三十塊錢這個待遇？」
「天哪！！簡直難以想像！！」
「要不……再看看？」
「……」
眾人的內心都開始懷疑起來。
不過很快，一連幾個人過去，價格不一。
不過大多都是三十塊錢，另外的則是打賞的小費。
林曉柔終於忍不住開口：「趙恆同學，不知道你這一次針灸，收費多少？」
「不多，三十。」
趙恆收了針，隨意的回覆道。
還真是三十塊啊？
這下破案了。
直播間裡面真相大白。
「我草！真的三十塊錢啊？這他媽純純做慈善啊！」
「雖然我覺得幾分鐘三十塊錢已經不能說大賺特賺了，不過就趙恆這個技術，我敢說他想要收大幾千上萬都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我們都錯怪趙恆了，這才叫醫者仁心！」
「天哪，太久沒有見到這樣純粹的人了，活雷鋒啊這是！」
「趙恆這一檔，我追定了，我說的，耶穌也留不住！」
「……」
好一會兒，趙恆接客完畢。
看了一眼時間。
他伸了一個腰。
「那什麼，我要回家了，你要一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