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空白的畫像
「如果你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我想你知道那是補習。」斯內普的臉陰沉沉的。
鄧布利多笑得慈祥：「如果可以，能幫我留意一下哈利的去向嗎？」
「現在是我的假期。」斯內普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哦，你要知道，」鄧布利多收起了笑，一臉難過，「如果莉莉還在的話，她會多麼擔心哈利。」
斯內普的雙手在身側捏得緊緊的，他咬牙瞪著鄧布利多：「別總是和我提莉莉！那個拉文克勞的小巨怪，也是該死的詹姆斯·波特的孩子。我以為你知道我多麼厭惡他。」
「對不起，西弗。」鄧布利多垂下眼帘，「或許，你可以給點小建議？」
「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錯覺？」斯內普眯起眼睛，「覺得我能夠給出關於哈利·波特的建議？好吧，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建議你去聖卡西亞海里找找你的救世主。」
聖卡西亞海是魔法界公認最危險的海域，根據統計，海里有至少三千種致人死亡的神奇生物。
斯內普認為自己已經把意思說得很明確了，他憤憤地起身：「請自便吧，校長。」
他回到地窖里去了。
鄧布利多雙手交握，坐在沙發上陷入沉思。半晌，他通過壁爐離開了。
「早上好，波特先生。」
林蓁在床上睜開眼睛，就聽到家養小精靈伯蒂的聲音。真是奇怪，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的主人什麼時候醒來呢？
「早上好，伯蒂。」林蓁坐了起來。
「有什麼需要伯蒂服務的嗎？」伯蒂強忍住心中的激動，顫抖著聲音問道。
「目前還沒有，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叫你的。」林蓁笑得親切。
「好的，先生。」伯蒂向他行了一個禮，然後「啪」地一聲，消失了。
家養小精靈的魔力運轉似乎和巫師的不太一樣。林蓁看著伯蒂消失的地方，摸了摸下巴。
有機會再研究吧！林蓁掀開被子，開始了他每天的運動。
「希望馬爾福莊園能讓你感覺舒適。」盧修斯·馬爾福坐在書房裡，優雅地捧著茶杯，喝了一口紅茶。
林蓁微笑著：「謝謝你們的款待。」
盧修斯·馬爾福將茶杯輕輕放回桌子上：「小龍在學校承蒙你的照顧了。不過，我有些好奇——」
盧修斯·馬爾福傾身向前，靠近林蓁，不懷好意地笑著：「大名鼎鼎的救世主，竟然不想依附鄧布利多？」
「你也說了，」林蓁面不改色，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是依附。鄧布利多校長確實很強大。但是，我認為，真正的救世主，應該更加獨立。菟絲花誰都不想當，不是嗎？」
「那麼，你想和我單獨見面，是為了對付鄧布利多？」盧修斯·馬爾福臉上浮現出貴族標誌性的笑容，「小龍告訴我，你並不想讓鄧布利多知道你的真實實力。」
我現在終於知道德拉科那討厭又虛偽的假笑是學誰的了。林蓁在心裡撇了撇嘴。
「我並不想對付他。鄧布利多確實是一個偉大的巫師，但他的偉大是對大部分的人而言。」林蓁露出了真摯的笑容，「如果鄧布利多知道我的能力，恐怕他不會太信任我。」
「哦？」盧修斯·馬爾福挑起了眉毛，「難道他不會因為擁有了更強大的救世主而高興嗎？」
「比他預想的更強大，」林蓁嗤笑，「更難以掌控。你認為他會高興嗎？」
「所以你來找我合作？」盧修斯·馬爾福放鬆著靠到了椅背上，笑著斜了林蓁一眼：「你有什麼資本要和我談合作？雖然你是救世主，但馬爾福只追求利益。救世主的身份在我這兒可不會有多少用處。」
「據我所知，」林蓁自信地笑了，「自伏地魔在十多年前被我擊敗，馬爾福家的生活就大不如從前了。」
盧修斯·馬爾福懶洋洋地看著他：「但我們仍舊過得不錯。」
「只是不錯，對嗎？」林蓁笑得更加燦爛了，他屈起右手，支著下巴望著盧修斯·馬爾福，看起來天真又狡猾。
「如果，我可以讓馬爾福家重現輝煌呢？」林蓁微微眯起眼睛，像極了狐狸。
盧修斯·馬爾福神情不變，語氣也沒有半分波瀾，看起來對林蓁說的話毫無興趣：「我並不認為你能做到，在我眼裡，你不過是一個自小在麻瓜世界長大，才學習練一年魔法的小孩子而已。西弗勒斯看重你，或許是因為你的魔藥天賦。但你，對我而言，毫無價值。」
「正因為我是救世主。」林蓁說，「僅僅是救世主的名頭，我想這對你來說就很有用處。何況，你可愛的小龍或許沒有告訴你，我這個剛學習了一年魔法的小孩子，又一次打敗了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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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來：「我認為現在你還沒有完全了解我。我想，我們的合作，可以等你做好了準備之後再談。」
他推開書房的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呵！」盧修斯·馬爾福看著林蓁的背影，發出了輕笑，「這樣看來，似乎有些低估他了。」
英國的貴族和中國的家族沒什麼兩樣嘛。林蓁心想，交談起來一樣讓人心累，什麼話都不能直接表達出來，非要試探來試探去的。哦，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比如牆上掛的畫。
賈府從不把府中主子的畫掛在走廊上，或者大廳里，或者書房裡，那些地方通常掛的是某個書畫名家的作品。
但馬爾福莊園，掛畫無處不在——德拉科先前領著他熟悉莊園的時候給他介紹過，掛畫裡的人物，都是他的祖先。
無一例外，掛畫裡的馬爾福都有著鉑金色的頭髮，灰藍色的眼睛，即使在畫像里，也時刻保持著優雅的貴族禮儀。
只有一副掛在大廳正中央的畫，那裡空空白白的，什麼都沒有。德拉科說那副是他的爺爺阿布拉薩克斯·馬爾福的掛畫。但從他有記憶起，這幅畫都是空白的。
空白的畫像？林蓁記得在他看的那些書里，有提到過畫像的原理，畫布是空白的只有兩種情況，本人還未死亡，或者他拒絕出現。
大家族總是會有一些內幕。林蓁沒有把這放在心上。他在花園裡找到了德拉科，德拉科不再維持著他高傲的貴族形象，此時正蹲在花圃中四處張望。
林蓁笑了笑，悄悄得走到了他背後，一起蹲了下來。
「在看什麼？」林蓁悄聲問道。
德拉科被嚇得一下子坐在地上，臉色發白。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埋怨道：「哈利，你嚇到我了！我正打算從孔雀尾巴上拔下一根羽毛來。」
「恩？」林蓁好奇，「拿羽毛做什麼？」
德拉科小心地扒開面前的枝椏，低聲說道：「你不覺得它們的羽毛很好看嗎？我從小就想要一根，但這麼多年了，它們越來越難對付了，我一根都沒有拔下來。」
馬爾福的花園裡養著幾隻孔雀，和主人一樣，渾身的羽毛都是鉑金色的，在陽光下，暗金色的紋路在羽毛上流淌，看起來美極了。
林蓁忍著笑，看著德拉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高傲的孔雀，然後一個飛撲——孔雀們迅速從他身邊四散著跑遠了。
「又失敗了。」德拉科長長嘆了一口氣，「走吧，我帶你去藏書室看看，爸爸同意我帶你去了。」
馬爾福家的藏書室很大，和霍格沃茨的圖書館有的一比。一排排書架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各種書籍。
「雖然馬爾福莊園被魔法部搜查了幾次，但大多數書籍都保留下來了。」德拉科說，「真不明白魔法部為什麼死揪著我們不放。」
林蓁安慰地朝他笑了笑：「他們很快就不會這麼幹了。」
「誰知道呢？」德拉科抱怨道，「魔法部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其實就是打著正義旗幟的吸血鬼。」
他們在藏書室里度過了愉快的下午。
……
每天早上，他會和和德拉科在訓練室里切磋，有時候盧修斯·馬爾福會在一旁觀看。
德拉科總是會輸給林蓁。
「為什麼同樣的訓練，你大氣都不喘一下？」德拉科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氣。
「因為我有在強化我的身體啊！如果你願意，每天早起和我一起鍛鍊吧！」林蓁說。
「你早上還有其他的訓練？」德拉科一臉不可置信。
於是接下來的早晨，馬爾福莊園裡的家養小精靈們，會驚訝地看到他們的小主人滿頭大汗，毫無形象地喘著粗氣，拖著疲憊的身子吃力跟在林蓁身後挪動著。
「體力不行啊，德拉科。」林蓁倒退著快步走著，「現在還只是繞著莊園跑一圈呢！上學時，我可是每天早上繞著城堡跑10圈的。」
德拉科累得舌頭都要吐出來了：「你……你等著！我會超過……超過你的！」
林蓁「哈哈」地笑著，轉身加快了速度。
德拉科狠狠地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泡個熱水澡，然後讓家養小精靈給你按按腿。」林蓁把德拉科交給了迎上來的家養小精靈，對德拉科叮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