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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出來走動,既然是心有所感四處走走,自然沒有明確目標,走到一處荒山上看看景色,在鬧市中感受喧囂,都是行走。
轉眼,半月就過去了。
「二十年前朝廷初定,我也和蘇晴,妙音大婚後走動,不過那次只是到了各處有名的景觀遊覽,三教九流混雜的地方卻是沒有多去,之後一心追求意境,更是沒有時間多走走。」一道青衣身影走過一處山路,臉上帶著輕鬆笑容。
正是徐川。
當初帶著兩個夫人,總不好去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地方。而修真者修行註定要大毅力,要能耐的住寂寞,所以以徐川的性子,也很少懈怠走動,尤其是成家立業之後,更是如此,生怕自己若是跌倒,家就倒了。
哪個男人不希望給自己的家人安樂富足的生活,哪個男人又沒有建功立業的抱負和渴望。沒有責任心,一心了無牽掛的也有,但徐川做不到。
這次「心魔」分身分離了徐川心中的「心魔」,倒是讓徐川自身輕鬆無比。
修行?
「心魔」分身正在石匣子裡百倍時間比例修行著,他這本尊倒是樂的逍遙。大有孑然一身,將天下都看一遍的豪氣。
噠噠噠!
山路急轉,一個足有八尺高的大馬斜衝出來,大馬身上端坐著一穿著獸皮袍子,頭上還罩著骨頭獸筋縫製的大漢,他的背後背著一張大弓,胯上斜挎著一柄彎刀,最奇特的是他身側還提著一獸皮袋子,那袋子鼓鼓囊囊,仿佛山中一獵戶,收穫頗豐。
這獵戶眼中有著煞氣,能夠一手提著那獸皮袋輕輕鬆鬆,顯然也是煉過氣的,有一把子好力氣。
「讓開,讓開!」獵戶似乎沒想到這偏僻山路上還有人,驟然看到徐川,疾馳的馬身一拉韁繩,堪堪停下,朝著徐川怒目相視。
「哪裡來的小兒,找死不成?快滾快滾!」
徐川不懼不惱,站在原地看著這大漢,輕笑道:「啊,我在山中迷了路,敢問兄台,這裡是何處。」
「原來是個迂腐書生。」馬上的大漢眼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逝。可還是哼了句:「這裡是定州,皖江府赤牙縣外的狗頭山,這山中野狗可多,快點下山吧,小心吃了你。」
「已經到了定州了。」徐川笑了笑,然後看向馬上的大漢道:「兄台,小弟糊裡糊塗上了山,不識下山路,遇到兄台也是走運,不如兄台用這大馬送小弟一程?小弟這裡有重金送上。」
說著,他真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金疙瘩。
那大漢臉色微變。
那可是金子。
但他緊了緊手中的布袋,卻道:「不行不行,我有要緊事,不能帶你,快快離去。」
雖然拒絕了,可是明顯語氣軟了很多,對他這樣的人,錢財也是一種勢,如今朝廷安穩,人又是典型的群居動物,他需要錢財買稻穀,買器物,甚至還需要錢財讓自己的孩子將來有出息,住大房子,娶漂亮的媳婦,進大城…
面前的年輕人看上去文質彬彬,出手這般大方,說不準有些來歷,他自然就軟了下來。
徐川聞言則道:「兄台先不要急著拒絕,小弟和人約好了就在赤牙縣相聚,我看兄台也是下山,順路帶我一程,賺點外快不是更好。」
說著他直接將金子扔給了大漢。
「這…」大漢猶豫了。
「好了好了,就這麼說定了。」
徐川則已經大大咧咧走過來,他想要上馬,為了上馬,手自然碰到了後者手上提著的獸皮袋。
這一碰,整個袋子卻是一縮,這獵物竟然還活著。
徐川似乎一怔。
大漢腦海中想著錢財的事,一時恍惚,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此刻頓時臉色驟變,目光如電,緊緊盯住了徐川。
「怎麼了?」他低沉問道。
徐川笑道:「沒想到,兄台的獵物竟然還是個活物。」
「是活物,你摸了一下,感覺是什麼?」大漢卻又問道。
徐川仿佛真想了想:「不像鹿羊,不像虎狼,也不是野狗,不過總不會是人吧。」
大漢哈哈笑了。
「小子,你倒是機靈,不過可惜…」大漢笑著,將獸皮袋橫在了馬背上,而後拔出了腰間的彎刀:「放著活路你不走,偏偏要走死路!」
徐川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鄭重道:「兄台,小弟別的本事沒有,可自問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我觀你並非山賊寇匪之流,本性也非惡人,這刀現在放下,一切都可挽回!如果你這刀一出,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好一張利嘴,回頭路?我本就沒有回頭路了,小子,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長眼!」大漢哈哈一笑,手中的刀沒有絲毫猶豫就朝著徐川胸膛捅了下去。
有些人,一輩子沒做過壞事,可一做惡事,就停不下來了,做了第一件,就有第二件,能綁人,也能殺人!
這一刀,居高臨下,一刀落下。
這刀被獵戶磨得很鋒利,殺一頭野熊也像是捅一塊豆腐,別說這細皮嫩肉的書生了,而且他的準頭很好,說捅你喉嚨就是喉嚨,說戳穿你心臟,絕不蹭到一點脾肺。獵人們,都是要皮子完好,才能賣一個好價錢。
可是這鋒利又準確的一刀落下,沒有和平時一樣捅破面前獵物的胸膛,而是彎刀化成了粉末,隨風飄散。
獵戶身子一軟,撲通從馬身上落了下來,惶然跪在了地上。
「仙家!」
修真之風盛行,鍊氣修行幾乎是常識,可先天高手的先天真氣斷然不可能悄無聲息將他手中的彎刀化成鐵粉,這等奇異之事,只有成了金丹的修真者能辦到!
徐川搖頭。
「我說了,這一刀出,可就沒有回頭路了,你這一刀,幾乎就把自己的命送了。」
他目光一掃,還斜挎在馬背上的獸皮袋子飛起來,自動解開,裡面露出了一個五花大綁的花衣少女。
他一個眼神,少女身上的身子,嘴裡的布條就化成粉末。
這少女驚慌失措看著面前的青年和跪在地上的大漢,又看了看周圍的景象,接著二話不說轉頭就跑。
徐川在後面微微一笑,對著那少女吹了一口氣。
嘩,
頓時狂風大做,少女飛奔的雙腿像是踩著風,迅速消失不見。
徐川轉頭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獵戶。
「為何做此事,一一說來,稍有隱瞞狡辯,死路一條。」他的聲音在獵戶的耳朵里仿佛有著奇特的魔力,加上對徐川手段的敬畏,對修真者的敬畏…
這獵戶只覺得徐川能看透他內心,不敢隱瞞,一五一十交代起來,他本是山另一頭的村莊裡一獵戶,家裡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眼看到了成親的年紀,卻沒有姑娘願意嫁過來,便生出來擄一個姑娘到家裡給三個兒子當媳婦的念頭。
本村本縣,他當然不敢,只能跨個山頭來這裡搶。
「小人只想讓我家傳續香火,絕不想殺人,她去了小人家中,小人也定當讓三個兒子好好對她…」獵戶還道。
徐川搖頭。
強行擄掠限制人生自由,違背道德,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獵戶低頭說著,卻沒發現徐川袖中一個石匣子打開了,裡面露出一雙眉心有著血色劍型紋絡的雙眼,這雙眼睛正欣然看著一五一十交代的獵戶。
獵戶的身上仿佛有一團紅光籠罩。
「單純擄人之事,心魔只有燭光大小蒙蔽心智,讓三個兒子共用一妻,想著日後限制那姑娘自由,給他家生兒育女,坑害其一生,心魔就達到了碗口大小,剛剛欲要殺我滅口,心魔陡增到了一嬰兒大小,完全左右他了。」
徐川「心魔」分身修煉「心魔」之道,自然擁有了能窺視心魔的手段。
做好事,當好人難,做壞事,做惡人,一念就足以。
心魔滋生,控制自身,有時還不自知。
「來來來。」徐川「心魔」分身一個吞吸,冥冥中有暗紅色的氣流從獵戶身上湧現,飄蕩進入了徐川的袖中。
「這「心魔」修行之道,當真詭異,竟然可以以別人心魔為資糧,提升自身道行。」徐川暗道。
雖然提升只是一點點,沒有他種種稱號加成和十劫波動增幅恐怖,可也是了不得了。
而隨著「心魔」被吞噬,獵戶神色漸漸變了,他嘴裡說的也從開始的諸多理由,變成了懺悔。
「小人也曾有過三個女娃,可我娘說女娃將來總是別人家的,豈能傳宗接代,我便做主扔了,如今我擄人子女,這等做為,和禽獸何異?請仙家賜死小人!」獵戶說著都悔恨的留下淚水。
人之初,性本善,人性,終究是善良的吧。
徐川輕嘆一聲。
「能有此心,還有救,記住今日,日後好自為之吧。」
話落,待的那獵戶抬起頭來,面前哪裡還有徐川的影子?
獵戶一時間跪伏在地上,感激的叩頭道:「今日遇到仙家,才使小人不至鑄成大錯,日後小人定當日行一善,以謝仙家。」
……
獵戶騎馬下山,從此之後勤奮踏實,樂善好施,常常為了救人而不顧自身,為了接濟鄰里而大雪進山狩獵…得了不少美名,子嗣也因此受益,之後各自成家立業,垂暮之年說起來當日遭遇,這獵戶在自家立了靈台,燒香供奉著,只是他文化不高,那靈牌上只寫著「狗頭山大仙」五字。
比當初定江府殺惡龍除妖的雲月真人可差遠了。
……
就在獵戶離開之後,這處山頭又走來一道身影,這身影正是巫風老祖。
「這半月之中,已經是第十二件了吧,怎麼這徐川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不平事。不過這位顯聖公侯,倒是的確品性過人。」這段時間跟著徐川一路走動,巫風老祖也納悶。
別的還好,只是徐川管的閒事實在有點多,這些事,都是些人間小惡,堂堂顯聖公侯,元嬰期意境大圓滿去管,真是殺雞用牛刀了。可徐川卻樂在其中,而且,按理說現在也是太平盛世,怎麼到了徐川身上,就天天有不平事呢?
「聽說這位公侯縣令出身,或許,有管閒事的癖好?觀察比別人更仔細?」
就像剛剛那獵戶,神識一掃,當然輕易就發現了獸皮袋裡的女子,若是換了別的修真者,想出手搭救,隨手殺了獵戶,救了人就好,這徐公侯還說道一番,最後還放了…也是怪異。
巫風老祖想不明白,一步邁出,遙遙跟著徐川離去了。
他離去後沒多久,一道灰袍身影出現。
「這徐川,真能走動,古宗,徐川已經到了定州。」他報信道。
……
徐川一步離開狗頭山。
掃了一眼腦海中的民意值:「九萬九千九百一十八,只差八十二就達到十萬了。」
行天下,管不平事,順道提升「心魔」分身道行和民意值,他愜意的很。
「剩下八十二民意值,就在這赤牙縣了。」
徐川漂浮在空中,看向了下方一縣城。
……
近在咫尺的赤牙縣中。
縣太爺正坐在刑場上,笑眯眯看著跪在刑台上的眾多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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