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管家 廚師 女僕
哈斯塔不清楚韋恩教授的小心思，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在人生道路上，能有一位這樣悉心教導的老師，這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情。
在隨後的半個小時內，韋恩教授又額外提點和解決哈斯塔的困惑，讓他體內的律師魔藥消化得更快了點。
但想要真正消化魔藥，還是要真正扮演律師。
巴伐特銀行那邊，暫時也不能指望了，自己能力也不足以開一間律師事務所。
或許當個免費的律法援助者，更適合現在的自己。
想到這裡，哈斯塔開始期待這周五與韋恩教授前往碼頭區的短暫旅行。
臨走時，韋恩教授送給了哈斯塔一本書，這本沒有書名，更像是一本隨身日記。
哈斯塔僅僅翻開看了兩頁，就知道這是韋恩教授自己對於律法的感悟與思索。
它的價值，難以用金錢來形容。
「好好學習吧，你的未來還很長。」
韋恩教授笑著離開。
……
第二天，一大早哈斯塔就出去購買三件小禮物，花了他8鎊6蘇勒，這是為了方便送禮。
因為今天他就要面試那三位管家，不管結果如何，一份精緻小巧的禮物是不能少的。
除了三件禮物外，他還買了兩罐侯爵紅茶以及一些用來配茶的甜品。
相比於咖啡，還是紅茶更符合他的喜好。
八點五十分左右，三位前來面試的管家先後來到哈斯塔的大房子門外。
這是一個十分合適的時間，如果來得太早會讓主人家沒有準備，同時干坐著也很尷尬。
如果超過九點，那麼也就不用前來面試了，一位不尊重時間的人，自然也不會得到他人的尊重。
簡短介紹一下，寒暄幾句，哈斯塔就讓其中兩位面試者留在一樓客廳等待，自己領著一位面試者前往二樓不怎麼常用的另一間書房。
巴德·路易斯，第一位面試者，這是一位兩鬢微微發白的中年人，看起來四十五左右。
在開始進行面試之前，哈斯塔已經提前在房間裡面用靈性力量制定了一條規則：「此處房間不允許謊言！」
選擇合適的管家，占卜家有占卜家的法子，他有他的辦法。
為了今天的面試，他昨晚可是想了不少個問題，包含方方面面，足以讓他判斷出哪一個人更加適合成為他的管家。
「巴德先生，我的面試很簡單，只要你能簡單並誠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
巴德恭敬道：「能回答您的問題是我的榮幸。」
哈斯塔點頭道：「你在上任僱主家是因為什麼原因被辭退？」
「希爾男爵不想再留在貝克蘭德生活，打算移居到海邊城市，而我捨不得離開美麗的貝克蘭德。」
「伱認為該如何當好一位合格的管家？」
「誠實、細心、認真、不貪婪、少說話……」
「你會全心全意為我工作嗎？」
巴德很自然道：「這是一位管家應有的本分。」
聽到這裡，哈斯塔笑了起來，這位巴德先生在這個問題上撒謊了，他不會全心全意為自己工作。
但這一個問題還不足以證明他有其他想法。
哈斯塔繼續問道：「你對在工廠幹活的工人們有什麼看法？」
突然轉移的問題，讓巴德愣了片刻，但他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冷靜回道：「那是值得憐憫的幸運兒，相比於擁有工作的工人，還有更多人過著更為悲慘的生活。」
平靜的語氣中帶著憐憫，整張臉也因為這個問題籠上淡淡的憂傷。
嘖嘖，巴德先生啊，你怎麼又撒謊了呢？
這個根本就不是你的本意，你的心並沒有像你表現出來的那麼憐憫，那麼善良。
這個時候，哈斯塔已經將這位巴德先生排除在管家人選裡面，又隨口多問了幾個問題。
在剩下的幾個問題中，他又撒了一次慌。
哈斯塔讓他下樓等待，同時讓下一位面試者上來。
第二位面試者麥克先生，相比於第一位的巴德先生，顯然更加誠實，他的品德值得肯定。
第三位面試者尼爾先生，年紀是三個面試者中最大的一位，已經五十二歲，可精神面貌反而是最好的一位。
他看起來並不怎麼喜歡言語，雙眼似乎自帶著拒人於外的冷漠，可每當哈斯塔問他問題時，他眼中冷漠就會散去，但也沒有表現出很欣喜，語氣沉穩又溫和，從容不迫回答著每一個問題。
他的工作履歷也很不錯，他曾是一位老伯爵的管家，等到老伯爵逝去，新的伯爵上位時，他才抽身離開。
這是一位見慣許多大場面的老管家。
很對哈斯塔的喜好。
為了更加了解這位尼爾先生，他又多問了好幾個問題。
尼爾依舊錶現得很誠實，而且回答問題的內容也很符合哈斯塔的價值取向。
哪怕在一些刻意刁難的問題上，他也緊守著誠實的品格，沒有敷衍以及說些漂亮話來應付。
談到最後，哈斯塔才笑著問道：「尼爾先生，你希望的薪資是多少？」
尼爾平靜道：「年薪150金鎊，我認為我的能力應該值得這樣的酬勞。」
「你的誠實與善良才是你獲得這份工作的原因。」
話到這裡，尼爾自然聽明白自己已經從三個面試者中勝出，但他並沒有太激動，一位優秀的管家遇到一位有眼光的僱主，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尼爾起身恭敬行了一禮道：「您的品德，將是我日後行事的旗幟。」
「嗯，這裡有三份禮物，一份是你的，另外兩份就由你帶給他們。」
「感謝您的慷慨。」
尼爾領著三份小禮物走出書房，下了樓梯。
過了五分鐘左右，他才重新回到哈斯塔面前。
哈斯塔微笑起身道：「哈斯塔·坎貝爾，你的新僱主。」
尼爾也行了一禮，說道：「能為您服務是我的驕傲。」
「你就從現在開始工作吧。」哈斯塔笑了笑，「我不喜歡被太多人伺候，所以家裡面的人員必須精簡。」
「您還有什麼更具體的要求嗎？」尼爾馬上進入工作狀態。
「我喜歡享受美食，甜品、各地風味小吃，比如羅塞爾大帝所留下的因蒂斯料理，迪西餡餅也不錯，能吃到南大陸的美食就更好。」
除了在美食這一塊，其他方面哈斯塔並沒有太多要求，只要能滿足日常生活就行，至於維持貴族應有的排場，等以後再說吧。
尼爾結合哈斯塔的要求考慮了一下道：「我想您需要，一位專攻甜品的甜品師，一位擅長烹飪各地美食的頂級廚師，一位家庭財產管理員，一位貼身男僕，一位負責臥室的一等女僕，兩個負責客廳起居室的二等女僕，兩個負責接待客人的男僕，一個儲藏室女僕，一個廚房女僕，兩個洗滌女僕，兩個粗活男僕。」
「還需要廚師助手，馬車夫，園丁，侍從，小工……」
哈斯塔默默聽著，等尼爾說完後，他才斟酌說道：「我不需要貼身男僕，園丁，侍從，小工可以讓其他人兼任，然後多給他們一點薪資，女僕數量也不需要那麼多。」
這位男爵大人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勤儉節約啊！
除了對美食比較看重以外，其他方面仿佛都可有可無。
尼爾怔了一下，才點頭道：「謹遵您的意願。」
很快，尼爾就列出要僱傭的人數，廚師甜品師加助手三人，家庭財產管理員一人，馬車夫一人，負責打掃所有起居室、臥室、客廳等簡單工作三人，接待客人的男僕兩個同時也兼任侍從工作，其他雜活女僕三人，粗活男僕兩個同時兼任園丁與小工等工作。
總計十五個人，不包含他在內。
哈斯塔原想再精簡一下人數，可看到尼爾面露難色的模樣，也就沒有再減員，畢竟他這房子還真的挺大的。
「願意多干點活的，就多給他們一點薪資。」
「感謝您的慷慨。」
「你先選人，選好後讓他們來書房見我一面。」
雖然只是一些不怎麼重要的崗位，哈斯塔也覺得需要問上幾個問題，看一下他們是否會專心留在這裡幹活。
他可不想每過幾天就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兩人又商談一下在家裡幹活的秩序與規矩，主要由哈斯塔提出，尼爾負責記下。
身為一位律師，秩序與規則本就應該時時刻刻融入生活之中。
單純扮演律師這個職業，只不過是形似，而不是真正理解其內涵，形似的扮演法可無法真正消化魔藥。
兩人談到十二點左右，尼爾原想先告辭離開，等下午僱傭到足夠僕人，再留在這裡。
哈斯塔讓他留下吃個工作餐，花了點錢，讓附近一家餐廳送來兩份料理，
享受完午餐，尼爾就出門辦事，大都市幫助家庭僕人協會已經提前準備好一批可以隨時上崗幹活的女僕與僕人。
下午一點半，尼爾就領著三十個人前來面試。
哈斯塔花費兩個小時，分別見了他們一面，同時問了他們一些問題。
比如：看到無主的錢包會不會留在原地等失主來認領？
家裡沒有人盯著時，會不會產生盜竊的想法並付諸行動？
喜不喜歡在背後嚼人舌根？
會不會被其他貴族金錢所收買？
總共大概十來個問題，幾乎包含各個方面。
除了個別幾個表里不一外，總體都很不錯，可見尼爾選人的眼光很厲害。
最終，哈斯塔留下十五個人，然後先將500金鎊交給那位管理財政的女管家，讓她看著安排，以及提前支付一周薪酬。
這棟房子裡很多東西都有，真正需要用到大錢的地方很少，連馬車都還有兩輛。
一輛是之前專屬於伏爾泰·坎貝爾的馬車，一輛是原主日常生活所用。
500金鎊夠用上挺長一段時間，只要不舉辦宴會，起碼兩三個月內不用再給錢。
忙活完這些瑣事，哈斯塔就讓尼爾看著處理，自己留在書房安靜看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