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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石碑上的重要信息【求月票】

2024-10-02 18:13:23 作者: 香蕉吃蜜桃
  第283章 石碑上的重要信息【求月票】

  咱們……柳家?

  這還是柳娘子第一次當著柳白的面承認自己的出身,柳家,秦國,甘州柳。

  就柳白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他多半也能猜到一些。

  娘親出身在柳家,但是柳家卻帶給了她沉痛的過往和遭遇,只是這些遭遇……柳娘子永遠也不會跟他講。

  甚至就連小草也不敢跟他說。

  柳白自己更是不敢問。

  「好。」

  柳白除了點頭答應之外,也不敢有別的回答。

  只是這海州在天南,甘州卻在西北,一來一去已是極遠,所以柳娘子這次趕路也多費了點時間。

  可柳白沒曾想,臨著這半路到了江州的時候,柳娘子還停了一腳。

  兩人腳下的這片地兒,是黃粱福地。

  這是娘親要是自己順路將準備好的材料給這黃生?這是連柳白自己都沒曾想到的事情。

  娘親卻是一直惦記著……

  所以說,娘只是表面上這麼冷漠,其實內心還是很溫柔的……柳白心念至此,也就見著黃生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依舊是先前那副面容,是那個喜歡穿著青衣喜歡偷婦人衣物的中年男子形象。

  所以見到他,還沒等著他說話的那一刻,柳白就已經將事先準備好的材料遞了出去。

  石極給的半斤夢魂砂,歲至給的五片蜃龍鱗甲,蜣螂國得到的五錢幽冥石髓,赤狐山脈得到的三錢幻夢蛛絲,雷家給的十二張瓊華葉,芝麻幫忙凝聚的四滴月靈之淚。

  「嗯?你就湊齊了?」

  柳娘子詫異的看了柳白一眼,她以為沒有自己出手,柳白怎麼都還得費點手腳呢。

  她「嗯?」了一聲,柳白也就緊跟著「嗯?」了一聲。

  他詫異的看著自己娘親,仿佛在說,你停在這不是為了幫我的嗎?

  他沒說出口,但是柳娘子卻也已經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旋即冷笑一聲,也沒說話。

  但柳白卻分明從她眼裡看到了「自作多情」四個字。

  柳白眼神有些黯淡。

  黃生自是不知道這對母子倆的無聲交流,他見著柳白將材料都準備好了之後,也就大手一揮收了起來。

  「柳公子且等上數日便可。」

  黃生很是自信的笑道。

  打造這麼一件血色奇寶,對他來說,也就幾天的功夫。

  「多謝前輩了。」柳白鄭重的朝其拱了拱手,這修出了第二命但是沒有奇寶,就跟成熟的鳥兒沒有翅膀一樣難受,或者說……跟上廁所沒帶紙的感覺差不多。

  黃生頷首,又是朝柳娘子見了禮。

  柳娘子上下看了這黃生一眼,旋即便是嗤笑道:「時間也差不多了,真要占了這條大道還半天蹦不出個屁來,老娘我就親自把這條道清理出來。」

  柳白又從自己娘親身上看到了屬於柳無敵的一面。

  「好……好嘞。」

  黃生臉上在笑,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柳娘子又道:「那老陰人沒死,背後鼓唇弄舌的就是他,你在這小心些。」

  「他沒死?」

  黃生臉色錯愕。

  「嗯。」

  「知道了,柳神放心便是。」

  「走了。」

  柳娘子此行停下,好像真就是為了給黃生說這消息的,說完後她也就帶著柳白離開了,再度朝西北而去。

  「娘,這黃生跟黃家有關係嗎?」

  黃生能得到柳娘子的如此評價,實力勢必也是不弱,柳白自然而然也就聯想到了兗州黃家。

  而且兗州黃家的奇術名為「夢蝶」。

  跟黃粱福地的黃粱一夢,也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就讓柳白不得不浮想聯翩了。

  「有,黃家老祖黃季是他爹。」

  柳娘子回答了柳白的疑問。

  「嗯?那他……」

  柳白想問又不敢問,生怕會觸及到柳娘子的傷心事。

  畢竟從現有的消息來看,黃生是離家出來自己在外邊自力更生,娘親也是差不多。

  「黃生想讓他們黃家人都陷入他的黃粱一夢裡邊去,到時半夢半醒間自得生死大自在,但是他爹黃季不肯,他就自己出來了。」

  「什麼?」

  柳白能聽出柳娘子這話里的意思,黃生想要黃家人全都入夢,將黃家所有人的生死寄於他一人身。

  這是要真成,那麼他黃家所有人都近乎能夠不死了,可他自己承受的壓力卻會極大。

  畢竟除卻老祖黃季,其餘的上至家主,那可是連顯神走陰人都不止一個的。

  黃生要是一崩,所有人都將在夢境中沉淪。

  能不能再醒來都是兩碼事。

  這種事情……也難怪黃季不肯答應了。

  同時柳白心中也冒出一句話,這黃生是個天才,但同時也是個……瘋子!

  而且就現如今的這種情形來看,這黃生多半是走了兩條道的,一條是他的黃粱一夢,一條則是跟煉製有關。

  柳白也不知柳娘子口中的「這條大道」是指哪條。

  總之是過了黃粱福地,也就到秦國了,穿行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柳娘子腳步再度停下。

  至此也就從四面環海的海州,到了這滿是荒漠戈壁的甘州。

  『娘的實力可真恐怖……』

  尤其是柳白見著柳娘子接連趕路之後,竟然連氣息都沒變化絲毫,別說氣喘吁吁,就是連呼吸都沒有加重一絲。

  等著到了這柳家之後,柳娘子就沒再像先前一樣,在外邊等候著別人出來見了。

  而是直接帶著柳白闖入了柳家,來到了那位於南山山脈半山腰的柳家宅子最深處的院子裡邊。

  這裡院子空曠,甚至連涼亭都沒有,只是在這院子的西邊放了張石桌。

  現如今,柳家老祖柳文之正坐在石桌邊看書,見到來人,他立馬將書收起,起身,眼神當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欣喜。

  「青衣姐,你終於回來了!」


  柳娘子上下打量了這柳文之一眼,勉強滿意的說道:「還算有些長進。」

  本就是隨口的一句誇獎,但卻讓這活了上千年的柳家老祖笑開了花。

  他搓著雙手,雙腳都不知道怎麼擺放了。

  激動的就像個十歲的少年。

  「青衣姐,你這次回來歇息幾日吧,我給你下廚,我最近學了幾門新菜,到時做給你嘗嘗。」

  「要不等著在家過完年再走?」

  柳文之問完之後,眼神也就帶著一絲希冀,只可惜,他等來的只是柳娘子冰冷的目光。

  他眼神中的欣喜弱了幾分,目光也隨之落在了柳白身上,眼神當中更是充滿了長輩對晚輩的慈愛。

  柳白覺得跟鄧黑天看他的眼神有點像。

  「你就是柳白賢侄吧,我是你五……文之叔,你喊我文叔便是了。」

  柳白聽到這話也是先看了眼柳娘子,然後這才喊了句「文叔」。

  柳文之愈發欣喜,但也識趣的沒有說什麼認祖歸宗的事。

  只是一個勁的開心。

  柳白也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他是真開心還是假開心,而更讓柳白沒想到的是,柳家竟然還有一個能讓柳娘子認同的親戚。

  「吃飯什麼的就免了,把柳家議事的那張桌子拿來,還有一塊石碑是不是?都拿來。」

  柳娘子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說起話來也是不同於去其他家的時候,而是一副吩咐的語氣。

  柳文之聽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哎」了一聲,也沒猶豫,就這麼張開右手一翻。

  石碑跟石桌就都出現在了他手上,緊接著遞了過來。

  柳娘子跟柳白一人取了一樣,柳文之也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

  「還有件事。」

  柳娘子說著看向了山腳的方向,似是有些失笑道:「你家有個晚輩,好像說我沒教養。」

  「然後還有個更小的晚輩,說是我柳青衣第二。」

  「我倒想看看,是何等的天驕。」

  柳娘子說完,柳文之就已經將這柳宗還有柳汝芝都帶來了。

  前兩日柳白還在白家見過他倆,所以此刻再見也不覺得陌生。

  而柳宗在見到柳青衣的時候,也就沒了先前的那股自信了,他兩股戰戰直接跪倒在地,慘白的臉上更是寫滿了後悔。

  他朝著柳青衣連連叩首,嘴上止不住的連聲喊道:「見過青衣老祖,見過青衣老祖……」

  柳娘子見他這副卑躬屈膝的模樣,眼神當中也是愈發鄙夷。

  若是柳宗此刻能有一副傲骨,柳娘子興許還能高看他一眼,可如今見到這情形,這模樣……

  柳娘子就差說出那句「就你也配姓柳」了。

  「呵呵。」

  柳娘子笑著附身上前,「先前你好像跟我兒說了不止一遍,說他沒教養吧?」

  柳宗愣住了,抬頭起身又低頭,「我……我……」

  他看了眼緩步走來的柳白,愈發膽寒,「晚輩當時實在是不知,不知這柳白小祖是青衣老祖您的子嗣啊。」


  「你看。」

  柳娘子站直了身子,冷笑道:「你還是覺得柳白是沒教養的,你害怕的只是因為他是我的子嗣。」

  「看來你還是覺得,我柳青衣不會教子啊。」

  柳娘子說這話時,聲音已是有些縹緲了。

  柳宗也好似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甚至可能是連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都被自己雙手推開了,他急忙扭頭看向了柳宗。

  看向了自家老祖。

  可結果卻發現,老祖朝自己走了過來。

  他自是以為老祖要保住自己了,他急忙叩首……柳文之伸手扶住了他。

  「老祖……」

  柳宗心裡一個「咯噔」,臉上也是露出個難以置信的表情。

  「生在柳家,是你的幸事,卻也是你的不幸。」

  柳文之說完,捏住柳宗肩膀的右手微微發力,剎那間這柳家家主的身軀便是如同紙片一般,偏偏碎裂。

  未曾得證大道,只是顯神的這位柳家家主,哪怕臨死前都是沒有露出絲毫異象,就這麼走的無聲無息。

  柳文之起身拍了拍手。

  「清理門戶這種事,自是不用青衣姐出手了。」柳文之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賠笑。

  柳娘子就這麼看著他,眼神當中帶著明顯的失望。

  「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這性子就不能改改?」

  柳文之雙手攏袖,笑呵呵的說道:「狗改不了吃屎,我這性子……青衣姐是知道的。」

  似是見著柳白有些疑惑,始終趴在柳娘子背後的小草忽然竄了過來,小聲解釋道:

  「柳文之怕娘娘牽連到其他人,所以搶著自己出手清理門戶。」

  「但他也不想想,娘娘要真有這想法,他攔得住嗎?」

  幾人離著本就不遠,再加上實力通天,所以自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柳文之聽見了,臉上也是帶著笑,甚至還說道:「草姐說的對。」

  「你這老好人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這下連小草都看不下去了,蹲在柳白肩頭,指著柳文之說道:「娘娘早就說過,你這性子就是被柳家拖累了,她都後悔……」

  「小草……」

  柳娘子聲音清冷,小草急忙捂嘴躲在了柳白後頭。

  柳文之眼神微動,旋即笑意更甚了。

  也不知柳娘子有沒有注意到,總之她是轉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的柳汝芝。

  後者察覺到柳娘子眼神看來,臉色當即煞白一片,甚至連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

  這次柳娘子都沒靠近了,就這麼遠遠的說道:

  「像你這般年紀,我殺神座如屠狗。」

  說完柳娘子跟柳白的身形便是齊齊消失不見,院子當中,只餘下柳文之跟這柳汝芝兩人在這。

  柳文之雙手攏袖朝裡屋走去。

  「收拾一下,去西境長城吧,記得,別給柳家丟臉了。」

  「是。」

  眼睜睜的見著家中家主被家中老祖殺死的柳汝芝,也終於是有了些許動容。


  「希望下次再聽見你名號的時候,不是什麼柳青衣第二,而是都在說柳家出了個柳汝芝。」

  柳文之說完,也即是跨入了裡屋。

  背後,柳汝芝執禮愈恭。

  屋內,柳文之來到自己時常坐著的椅子旁,端起茶盞之際,裡邊涼掉的開水就再度變得溫熱了。

  他抿了口,無人知曉,他殺死柳宗的原因,其實並非是小草說的那般,怕什麼柳青衣牽連其他人。

  而是他柳文之心中覺得。

  不管是柳宗還是柳汝芝這樣的,都是族人,但是柳青衣……是家人,是自己姐姐。

  守護柳家早已成了他心中的責任,但是清理柳宗,卻是家事了。

  無人知曉,他柳文之也不需任何人知曉。

  人活千年,早已看淡了許多事,可也將許多事,越記越深。

  比方說當時柳文之還年幼時,也有一個經常欺負他的族兄,但在後來的那場「背棄之戰」中,也就是那個族兄死的最慘。

  怎麼死的?

  當然是青衣姐殺的了……

  ……

  離開了甘州,便是來到了最近的隴州。

  隴州鄧家。

  也不同於其他幾家,柳娘子都還沒到來,這鄧家的五位祖奶奶就已經聯袂在家門外等候了。

  最前頭的是一個身穿紫袍的老嫗,其餘四個穿著各色衣袍的老婦人則是站在她身後。

  見著柳娘子走出,她們五個便是齊齊拱手道:「見過柳神。」

  柳娘子見狀則是扭頭跟柳白說道:「還不上前見見你的老祖們。」

  「不敢不敢。」

  紫袍老嫗連忙擺手,絲毫不敢承認。

  想當柳白的老祖?那是什麼意思,那是相當柳青衣的老祖啊!

  這就算是借給這紫袍老嫗十個膽子,她都不敢。

  當然,除非她不要命了,整個鄧家也都不要命了。

  「借你們幾個人的命火給我兒用了用,沒生氣吧?」

  「沒,柳公子能用我們的命火,是我們的榮幸。」紫袍老嫗也是一副陪笑著的語氣說道。

  「那就行。」

  「把你們家的那張石桌子還有石碑都拿出來,我要了。」

  明明是來上門強搶的,但是柳娘子卻說的比拿自己的東西還直接。

  這鄧家老祖像是哪裡已經得到消息了,所以很直接的拿出了那張石桌,但是石碑卻是沒有。

  「拿大道發個誓吧,此事就算別過。」

  柳娘子也沒刻意為難。

  紫袍老嫗連忙應了聲好,緊接著又如同胡金仙那般,用自己的大道發了個誓。

  見此平安無事之後,柳娘子也就再度帶著柳白離開了。

  全程也沒提起過什麼過往,就好像是柳娘子已經忘記那事了似得。

  這也讓這幾個鄧家老祖都長鬆了口氣。

  在這前往黃家的路上,小草還跟柳白小聲解釋道:「公子,別看鄧家有這麼幾個老祖嘞,但是他們永遠也不可能跨過那一步。」


  柳白也不知道那一步到底是指什麼,但想來肯定是修為境界這一類的了。

  「為何?」

  柳白好奇問道。

  不等小草解釋,柳娘子就已經說了出來,「她們要想突破就得五個人一起突破,有這本事,也就沒有其他八大家,哦不,七大家什麼事了。」

  這讓好不容易想著在柳白面前嘚瑟一下的小草,尤其難過。

  就像是喉嚨裡邊卡了什麼東西一般,進不去,出不來,難受了他一路。

  而接下來來到這黃家,也沒什麼阻礙。

  只是讓柳白有些意外的是,這黃家老祖黃季竟然是個身寬體胖的老頭,臉上始終樂呵呵的,讓柳白不禁覺得他有些像彌勒佛。

  跟鄧家一樣,這黃家也是只有桌子,沒有石碑。

  至此這秦國三家裡邊,只有柳家有一塊石碑,初次再無所獲。

  離了秦國後,柳娘子便是帶著柳白來到了最為混亂的魏國。

  魏國只有兩家,石家和司馬家。

  柳娘子先是去了青州石家,這石家姓石,立家也就是立在了五座石山圍著的中央。

  石家老祖石守一模樣跟石家家族石極有些相似,都是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頭了。

  他們家同樣只有桌子,沒有石碑。

  在石守一發過誓之後,柳娘子也就放過他了。

  最後去的則是司馬家了,也即是天驕戰中,唯一跟柳白交手過的司馬鏡家。

  老祖叫做司馬鉞,頭髮斑白,臉上則是還有三道疤痕,看那模樣像是被貓抓的一般。

  司馬家同樣也是只有那張石桌,並沒有石碑。

  如此一來,秦魏兩國走完,柳白到手的石碑,就只有柳家的那一塊了。

  柳白自是覺得這未免有些太少了,可其餘幾家老祖都是拿大道發過誓的,做不得假。

  如此看來,這石碑還是少了些。

  不然也不至於只有這麼幾家才有。

  在離開司馬家回去的路上,柳白清點……也不用清點,因為除卻最先看過的白家的石碑,餘下這一路走來,只有雷家跟柳家這兩個最強家族拿到有,其餘幾家都沒有。

  雷家跟柳家有,柳白能理解。

  可白家也不算強,他們家的先祖是怎麼拿到這石碑的?

  正當柳白疑惑之際,卻發現已然到了家門口,身形從虛空走出,踏在自家院子裡邊,耳邊倏忽響起了柳娘子的聲音。

  「拿了石碑就好好參悟,看能不能發現上邊的秘密。」

  「誒,好嘞。」

  柳白連忙回答,他自是沒有什麼瞞著柳娘子的想法,只怕說出來之後,柳娘子會覺得他是域外天魔,從而不要他了。

  看著娘親進了屋,柳白則是沒再進去了,而是就停在了這院子裡邊。

  小草跟了進去,小咕咚則是被放了出來,在院子裡撒歡,重新長出雙手的她對什麼都很好奇。

  不管見到什麼都得摸摸,這摸摸那摸摸,然後跟尋著味一般就摸進了廚房裡邊。

  柳白也懶得管,反正那裡邊的東西都是隨便她吃的。


  沒了外人打攪之後,柳白也就能專心看看這餘下的兩塊石碑了。

  他也沒什麼顧忌,就在院子裡邊取出了柳家的石碑,從上到下循著看去。

  不同於白家的那塊石碑,上邊密密麻麻寫滿了拼音。

  柳家的這塊石碑,只有兩句話,而且寫的還很亂,有些甚至都是好幾個字母連帶著一起寫的,柳白都看了好一會才將這兩句話認清。

  只是看明白之後,他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因為上邊記載的,並非是什麼好事。

  「(我跟二姐一塊去了,一定要把老大救回來,實在不行,那就同歸於盡吧,累了……)」

  這句話寫完,字跡就已經很亂了。

  下一句話卻更亂。

  可內容卻是好的。

  「(嘎嘎嘎,也不知道有沒有後來人,有的話建議你好好找找這世界,藏有大寶貝,你雷哥我就先走啦!)」

  上邊那句話來看,應當是這夥人的老大遇到了什麼危險,柳白估摸著可能還是跟那條惡狗有關。

  但是從下邊這句話來看,他們應當是度過了這個難關的。

  而且還在這世界裡邊發現了什麼大寶貝……狗日的雷傑,說出來會死啊!

  柳白心中吐槽了句,又上下翻看了下這塊石碑,再沒發現別的字跡。

  就內容上來看,這塊石碑應當是最後一塊了。

  寫完這句話之後,這夥人應該也就走了。

  只是不知道這雷傑總共留下了多少塊石碑。

  柳白又拿出了柳家的那塊,拼音挺多,他大致掃了眼,也有三句話。

  「(雷家那小娃真是的,喜歡白家的女娃又不敢承認,真廢物啊,丟我老雷家的臉!搞得我吃瓜都沒得吃。)」

  從這句話來看,這塊石碑應該是處於中間的。

  還是已經接觸九大家先祖之後留下的,只是這個瓜……雷家先祖暗戀白家先祖?

  有點意思但是沒什麼用。

  「(我們幾個都傳了幾門術下去,就老大不願意,還說要把自己的術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等別人來尋,他娘的,老大這開道的術還藏著掖著,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個狗日的。)」

  !!!

  這夥人的老大,沒有傳術下來?

  九大家的奇術都是別人傳的,他們老大的術留在了神隕之地?

  還是能開道的術?

  相比於別的信息,他媽的這才是有用的啊!

  也不知道這夥人的老大將那門術放在了什麼地方,柳白激動的朝著最後一句話看去。

  「(不知過往,不知來路,但是這九個小傢伙就要回去當英雄,去拯救世界了,真他娘的羨慕啊。)」

  一句無所謂的感嘆。

  柳白心中罵了句「狗日的雷傑」。

  然後又上下翻看了眼石碑,依舊沒有別的話語留下,真就狗日的雷傑了。

  柳白現在就想著進去那神隕之地,一探究竟。

  雷傑留下的石碑應該不止這些,可能有些依舊留在了這神隕之地裡頭,也有些可能是落入了別人之手。


  但不管如何,也算是從這三塊石碑裡邊得到了兩個重要的消息。

  一是神隕之地裡邊藏有大寶貝。

  一個是此方世界藏有大寶貝。

  乍一看好像很有用,但是細一看……誰不知道神隕之地裡邊藏有大寶貝?

  誰不知道這世界藏有大寶貝?

  可問題是這寶貝他娘的在什麼地方……怎麼樣才能找得到,這才是重要的。

  看來想知道這些,就還得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雷傑留下的其他石碑了。

  但還是得跟娘親說上一下,不管是找石碑還是找寶貝,她找起來肯定能快些。

  收起手上的這些,柳白就又搬來軟椅在這院子裡邊躺下。

  今日時辰已晚。

  等到明日,就該吞噬血蓮,完成鬼體的再次晉升了。

  柳白也有些好奇,等自己的鬼體成為【祟】之後,自己的鬼蜮會是什麼模樣。

  也是一團黑霧?

  而且等有了鬼蜮再去西境長城,保命的底牌也能多些。

  實在打不贏禁忌裡邊的那群邪祟了,那就鬼體一變,鬼蜮一開。

  嘿,不好意思,我也是個邪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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