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長老等人在宇智波圖南第一次釋放豪火球之術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現場。
事情的經過已經從現場痕跡和宇智波圖南和宇智波哲午的對話中,被大長老了解的差不多。
但宇智波哲午畢竟是宇智波族人,還需要再好好調查一番,再作結論。
於是大長老命人將宇智波哲午治療好,關在祠堂等候他親自審問。
宇智波圖南之所以會留下來跟宇智波哲午戰鬥,便是猜到了族人已經來了。
畢竟兩人身處的地方是宇智波族地範圍內,自己一開始又叫的那麼大聲。
這一切為的就是將宇智波哲午的罪名落實。
昏暗的祠堂中,大長老坐在座位上,俯視著跪在身前的宇智波哲午道:
「那你是承認了,是你失手殺死的天雄。」
宇智波哲午咬了咬牙,心中覺得自己頗為委屈,但宇智波一族的人哪怕委屈也不能表達出來,只得忿忿道:
「誰知道那個廢物這麼沒用,釋放一個C級忍術都能出現差錯。」
「按照你說的,天雄是覺醒了寫輪眼的,你知道對於宇智波一族來說,寫輪眼有多麼珍貴麼。」
「你還想殺了圖南滅口是不是。」
「說!是不是。」
「是。」
「他才六歲,就覺醒了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妥妥的天才,比你和天雄更具潛力。」
宇智波哲午一臉不服道:「那是因為他看到了天雄死了,受了刺激才覺醒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跟天雄感情那麼好。」
大長老臉色陰沉,起身朝著祠堂外走去。
「兩個覺醒寫輪眼的天才,你殺了一個,還想殺另一個。
哪怕第一次是失手,但第二次卻是你對族人起了殺心。
等過幾天,一切都查清楚了,我會當著族人的面將你處死。」
雖說宇智波哲午已經承認了,但忍者的世界,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此時,火影辦公室中,一名暗部忽然出現在猿飛日斬跟前。
「稟告火影,宇智波一族出現一起命案。」
「嗯,怎麼回事。」猿飛日斬吐了口煙圈,一邊聽著暗部報導,一邊處理文件。
「疑似兩名宇智波一族學生起了衝突,一人失手將另一人殺死。」
聽到這兩人的名字,猿飛日斬頓了頓道:
「宇智波天雄,宇智波哲午,都是即將畢業的學生啊,可惜了。」
然後又繼續處理文件。
顯然兩名小天才,還入不了猿飛日斬的眼,更何況對方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當時還有一名宇智波在場,名叫宇智波圖南,是一年級學生,疑似與被殺的宇智波關係很好。
在那名宇智波被殺後,此人覺醒了單勾玉寫輪眼,並施展豪火球之術與宇智波哲午對轟,雙方不相上下。」
「哦?宇智波圖南,沒想到他還是個天才。
不錯,不錯,你下去吧。」
待暗部離開後,猿飛日斬將文件放下,眼睛微眯,不知在想些什麼。
翌日。
宇智波圖南從床上醒來,入眼是大長老溫和的笑意。
「你醒了。」
宇智波圖南點了點頭,恍然想起了什麼,激動道:「天雄桑呢。」
大長老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輕輕拍了拍宇智波圖南的手背道:
「以前的事情就不要記在心上了,老夫眼光還算準,看得出你是一個非常有器量的孩子。
記住,家族永遠不會害了你,也不會利用你。」
說完,大長老起身朝外走去,待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說道:
「對了,今晚我會當著族人的面實施家法,處死哲午。
我已經讓人去學校給你請了假,今天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臥室里,宇智波圖南一臉沉悶的蜷縮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一隻白鴿落在了窗沿上,靜靜的盯著宇智波圖南。
宇智波圖南從衣服口袋裡取出專用飼料餵給白鴿。
白鴿將飼料啄入口中,心滿意足的離開。
這隻白鴿是宇智波圖南根據《忍獸訓練大全》里的方法培養的偵查忍獸。
平時幫忙替自己偵查是否有人在監視自己。
這種忍獸其實原本只是普通的動物,只需要對其施展特定的幻術,讓其認自己為主,並時常餵食便行。
白鴿可是象徵和平的動物,自己可不喜歡烏鴉那種忍獸,讓別人一看就知道自己是個壞人。
優秀的狩獵者在露出獠牙之前需要適當的偽裝。
晚上的當眾處刑宇智波圖南沒有去,而是在家中寫著日記。
「天雄桑死了,是被哲午桑殺死的,我很難過。
忽然間,我想起了三代大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此處省略一萬三千字。)
對了,今晚大長老會當著族人的處死哲午桑。
希望天雄桑靈魂可以得到安息。」
合上日記本,宇智波圖南來到廚房,看著冰箱裡剩餘的蔬菜和野草發呆。
頓了頓,將裡面剩餘的野草全部取出,放入鍋中烹煮。
夜裡,宇智波圖南如願以償的上了十幾趟廁所,整人近乎拉虛脫。
第二天一早,宇智波圖南收拾好東西,保持著失落的表情前往忍者學校。
在途徑宇智波族地的時候,族人們投來目光再也沒有鄙夷,只存有善意。
這就是潛力帶來的變化麼。
來到學校,海野尚人看見宇智波圖南那一副憔悴的模樣,以為他是傷心過度。
沒有出聲問詢,而是在宇智波圖南進入教室的時候,伸手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上午的理論課程,宇智波圖南全程趴在桌子上,作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其實宇智波圖南是在思考之後的計劃。
父母的命有點硬,中忍水平都還能活這麼久。
現如今有了實力,不能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籠子裡。
腦海中開始浮現火影的劇情,尋找短命鬼。
忽然,一個名字浮現在宇智波圖南的腦海。
木葉白牙,旗木朔茂。
現在卡卡西還是一年級,但按照劇情來說的話,卡卡西應該是一年就從忍者學校畢業了。
也就是說,離旗木朔茂自殺沒有幾年時間了。
或許,可以玩把大的。
死是肯定會死的,自己所要做的便是提前獲取認同。
認同分很多種。
首先情感認同不行,畢竟自己與旗木朔茂非親非故。
實力認同更難,哪怕就是自己的便宜父母立刻陣亡,自己的實力也達不到這個標準。
剩下的只有理念認同了,或許可以好好籌劃籌劃。
只要搏贏了,基本上可以保證自己此後二十年都有活下去的實力。
課間時間,宇智波帶土跑到宇智波圖南身邊,用手戳了戳宇智波圖南的手臂。
「喂喂。」
宇智波圖南抬起頭,臉頰還保留有深深的淚痕。
「那個,你的事情早上聽族人說過了,不要難過啦。」帶土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宇智波圖南弱弱的點了點頭,重新將頭埋進臂彎。
帶土尷尬一笑道:「你放心,沒有天雄桑,以後就由我這個未來火影來指導你訓練吧。」
宇智波圖南輕聲道:「謝謝。」
帶土洋溢起笑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帶土發生什麼了,跟我說說。」
「對啊,圖南怎麼哭成那個樣子。」
「是不是他父母」
「一個跟圖南關係很好的族人去世了,是忍者學校畢業生,宇智波天雄。」帶土在一堆女孩子的溫潤攻勢下,當場繳械。
到了下午的實戰課程。
在海野尚人的帶領下,一眾學生紛紛來到操場上集合。
「今天是一對一實戰演練,你們可以自行挑選對手,每個人都要挑選。」
「獲得實戰第一名的,可以得到期末加分。」
「圖南,你需不需要休息。」
眾人隨著海野尚人的目光,將視線聚焦在人群末端,一直低著頭的宇智波圖南。
只見宇智波圖南搖了搖頭,然後緩緩抬起頭,露出單勾玉寫輪眼,一臉堅定道:
「不用了,尚人老師,我已經振作起來了,我會繼承天雄桑的遺願,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
遭受劇變後,覺醒了寫輪眼麼,看來這孩子這次受到的打擊不小。
但是能這麼快振作起來,心智很不錯嘛。
海野尚人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今天就由你優先挑選對手。」
「我在這。」人群中,帶土將手舉的高高的。
「我要挑戰的對象嘛。」
宇智波圖南將視線移至人群中,自行忽略了毛遂自薦的帶土,然後定格在白髮少年身上,雙手搭膝朝著對方深深一躬道:
「卡卡西,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