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蒙蒙亮。
宇智波圖南便掙扎著起身。
昨天施展高強度的幻術消耗了太多查克拉,只睡幾個小時很難恢復。
身體還屬於半虛弱狀態。
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打開日記。
這段時間沒什麼大事,日記里基本上都是灌水。
火之意志的內容翻來覆去寫,宇智波圖南自己都要寫吐了。
「十月六日。
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我思考了很久都無從下筆。
晚上千凌約我去森林裡的瀑布見面,說是有話跟我說。
可是我沒想到,她居然當著我的面不穿衣服。
還想要做我的女人。
我跑了。
我只把她當做妹妹,而且我心裡早就喜歡上了美奈。
我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結果沒想到晚上回村的路上我遇見了美奈。
她的神色很不對,但我一開始沒有注意。
我鼓起勇氣跟她表了白,還吻了她。
她沒有拒絕。
我當時開心極了,感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她卻告訴我,她親手殺死了千凌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按照村子裡的規矩,美奈這種行為應該被處死。
可我又捨不得。
這個秘密現在只有我和美奈知道。
一邊是村子,一邊是愛人,我到底該如何選擇。」
日記的字跡非常凌亂潦草,且寫到這裡便突然停下了。
宇智波圖南還專門在後面的空白位置留下幾個墨點。
然後將筆隨意扔在翻開的日記上面,保持著一臉失魂落寞的模樣離開屋子。
在路上磨磨蹭蹭足足兩個多小時,宇智波圖南才站在了火影大樓前。
火影辦公室中,猿飛日斬正一臉悠閒的靠在椅子上抽著大煙。
忽然,猿飛日斬坐直了起來。
緊接著,辦公室的大門便被宇智波圖南敲響。
「請進。」
宇智波圖南推開門,走進辦公室,面色蒼白的看了一眼猿飛日斬,欲言又止。
然後緩緩將頭顱低下,整個人沉默不語。
「圖南,發生什麼事情了。」
宇智波圖南緊了緊拳頭,一下子跪在地上,淚水從眼眶溢出,帶著哭腔道:
「火影大人,我殺人了,請處死我!」
猿飛日斬驚了一下,來到宇智波圖南跟前,沉聲道:「圖南,抬起頭看著我。」
宇智波圖南緩緩抬起頭,與猿飛日斬對視一秒都不到,便將視線移開。
眼珠子不停下瞟,看起來心虛不已。
猿飛日斬眉頭一皺,倒有些拿捏不定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把這件事壓下來。
猿飛日斬當即將暗部喊了過來。
「把圖南帶到拷問部,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審問他。」猿飛日斬一臉嚴肅的命令道。
「是。」
暗部應道,抓著宇智波圖南一個瞬身術離開火影辦公室。
現在的猿飛日斬感覺事情有點棘手。
宇智波圖南已經表現出了遠超同齡人的價值,而且還忠於自己。
就這樣處死的話,猿飛日斬感覺非常捨不得。
但在村里殺人,不管殺的是誰,按照規矩都必須得處死。
「實在不行的話,就把他安排進根部,從此隱姓埋名,也算保住他一命。」
猿飛日斬已經開始在考慮最後的退路。
不對,他既然決定自首,為什麼還那麼心虛。
猿飛日斬眼睛微微一眯,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心虛是代表他撒謊了,那麼的話
「暗部。」
「火影大人。」
「去圖南的家裡,把他的日記拿來。」
「是。」
十幾分鐘後,暗部便將圖南的日記本拿到了猿飛日斬面前。
猿飛日斬迅速將其翻到了最近的幾天。
果然!
這孩子,居然不聲不響的談起了戀愛。
一邊是村子,一邊是女友,所以你就選擇讓自己成為替罪羔羊麼。
猿飛日斬合上日記本,交給暗部道:
「把日記還回去,順便將宇智波美奈帶到拷問部。」
「是,火影大人。」
待暗部離開,猿飛日斬背著雙手朝著木葉拷問部走去。
木葉拷問部建立在地下,這裡到處有專門的忍者把守。
「火影大人。」木葉拷問部隊長山中拓也在門口將猿飛日斬迎接到。
兩人一邊朝著審訊室走,一邊交談。
「拓也,圖南還沒被審訊吧。」
「是的,請問火影大人是要親自審訊嗎。」
「不用了,我旁聽就行了。
最新情報顯示,兇手是宇智波美奈,同時也是圖南的小女朋友。」
猿飛日斬意味深長的提點了一下。
「這樣嘛,我明白了。」
審訊室的隔壁是一個小房間。
跟審訊室之間隔著一面單面鏡,猿飛日斬就在這個房間坐著,靜靜的注視著審訊室里的情況。
而山中拓也則冷著個臉走進審訊室里。
只見宇智波圖南一臉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頭也不抬一下。
山中拓也輕咳一聲,審問道:
「宇智波圖南,你的情況我也了解,但還有幾個問題我要問你。」
宇智波圖南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道:「說吧,我都招。」
什麼叫你都招。
山中拓也額頭青筋鼓了鼓,要不是猿飛日斬就在隔壁看著,他都想先給宇智波圖南一拳。
深吸一口氣,山中拓也將本子放開,拿起筆,一邊快速提問一邊飛速寫著。
「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同學。」
「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
「火影岩東邊的瀑布下。」
「當時她正在做什麼。」
「她在洗澡。」
「你殺她的動機是什麼。」
「動機?」
宇智波圖南聞言一怔。
「就是為什麼要殺她。」
或許是問得太快,宇智波圖南好像根本就沒想好怎麼回答一樣。
眼珠子不停往左下瞟動,猶猶豫豫道:
「因為因為她喜歡我。」
山中拓也將筆重重往本子上一拍,怒喝道:「你覺得合理嗎。」
「可是我不喜歡她。」
宇智波圖南急得滿頭大汗,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著。
「她當著我的面不穿衣服,還抱我,我很氣憤,所以我就」
「你知道替人頂罪的後果嗎。」山中拓也的語氣完全冷了下來,雙手抱胸,放棄了做筆錄的想法。
問到這裡,基本上已經確定宇智波圖南不是兇手了,做筆錄也沒什麼意義。
「我沒有替人頂罪,我真的沒有,我沒有,求求你相信我。」宇智波圖南清淚兩行,朝著山中拓也不停哀求道。
山中拓也冷笑一聲,沉聲道:
「那好,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殺她的。」
問題一出,宇智波圖南頓時沒了聲音。
只得將頭深深低下,不停的大口喘氣。
足足過了十幾秒後才抬起頭,帶著不確定的口吻道:
「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是用苦無殺的她。」
「具體點,苦無刺的是哪個位置,是心臟左上方兩厘米嗎?」
山中拓也手指重重的敲擊著桌面,仿佛在提醒宇智波圖南一樣。
「對!就是那裡。」宇智波圖南瞪大了雙眼,用極其篤定的語氣說道。
然而山中拓也聽見宇智波圖南承認,立馬著手收拾本子和筆,瞧都懶得瞧宇智波圖南一眼。
「夠了,就在剛才,我們的調查人員已經去看過了。
死者是被人割下頭顱,並用豪火球將頭給燒掉了。
宇智波圖南,妨礙公務可是要受到處罰的。
在拷問部面前,還想替人頂罪。
愚蠢。」
說完,山中拓也頭也不回的離開審訊室,來到隔壁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