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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你瘋了

2024-08-15 07:22:31 作者: 吳老狼
  建安八年在華夏大地此起彼伏的烽煙戰火中不知不覺過去,時間進入了建安九年的正月,但是華夏大地上的戰火烽煙卻仍然沒有平息,野心勃勃的大小軍閥為了各自利益,仍然在不斷發起一場接一場的激烈戰事,規模大小不一,有人攻有人守,有人哭有人笑,目的也有正義有邪惡,有偉大也有卑鄙。

  至少陶副主任就認為自己的戰事目的偉大而又正義,因為陶副主任目前的對手袁尚在易水大敗後,不顧幽州刺史蔣奇和代郡大將牽招的堅決反對,親自到了漠北向鮮卑酋長軻比能和烏桓單于樓班求援,又拼命的聯絡柳城烏丸峭王和匈奴左賢王,妄圖借胡人軍隊之力擊敗妹夫,奪回被妹夫搶走的土地城池,結果這麼一來,袁尚不僅徹底激怒了深知此舉危害性的陶副主任,也徹底失去了袁氏北疆眾將的擁戴,不肯異族多年敵人合作的幽州眾將紛紛叛投徐州軍,之前堅決支持袁尚抵抗徐州軍的牽招也向徐州軍遞交了降表,忠於袁尚的隊伍所能直接控制的土地,也只剩下了上谷和廣陽二郡。

  陶副主任當然也很想立即北上,一鼓作氣幹掉企圖引狼入室的三舅子,然而建安八年的冬季卻和頭一年差不多一樣冷,冷得連河面都被凍出了堅冰,糧草轉運十分不便,軍糧不敷使用,同時自然形成的河北河流太過曲折,船隻又必須走幾十裏海運才能把糧食送抵幽州前線,極大的拉長了運糧路線和增加了運糧消耗,所以陶副主任聽取了降官辛毗建議,派辛毗組織冀州百姓開鑿平虜渠與泉州渠,為將來華夏北疆的長治久安奠定航運基礎。陶副主任本人則在開春後再度領兵北上,攻打涿、薊二縣。剷除盤踞這一帶的袁尚軍蔣奇、韓衍等各路隊伍。

  徐州北伐軍偏師方面,奉命掃蕩冀州境內殘敵的徐州軍臧霸隊伍,經過近一年時間的苦戰,也終於是徹底剷除了冀州境內不肯臣服的袁氏勢力,迫降了盤踞在中山境內的黑山賊張燕隊伍,收得人口十餘萬,使冀州全境不管是名譽上還是事實上,都真正落入陶副主任魔掌。陶副主任封張燕為亭侯、平北將軍,收其部屬精銳者為軍。調來幽州參戰,余者發給種糧、耕牛和農具遷為冀州腹地屯田,又安排張燕之子張方到許昌為官,張燕降意甚誠,一一按令行事。獲得了陶副主任的誇獎讚譽與再次封賞。

  并州這邊,陳到隊伍在建安八年的六月攻破了壺關,偏師侯成隊伍也已經拿下了河內,大破河內守將郭援與段煨,與陳到隊伍會師在并州最大的產糧地上黨境內,留守上黨的袁譚軍蔣義渠部拒絕投降,與徐州軍鏖戰了三個多月方才徹底擊敗。郭援戰死,段煨投降,蔣義渠率數十騎逃往太原苟延殘喘,侯成軍緊追至太原。再破蔣義渠於龍山,宋憲在追擊中刺死蔣義渠,徐州軍遂拿下了太原。但奪得太原郡後,并州境內的徐州偏師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尤其是軍糧方面嚴重不足,所以侯成與陳到的隊伍不得不停止北上。暫時拿盤踞在雁門境內的南匈奴單于呼廚泉可奈何,準備著到了建安九年上黨麥熟後再北上搶回侯成等人的老家雁門郡。[

  在此期間,陶副主任自然也收到了江東戰場突然告急的消息,可是陶副主任也沒有辦法,徐州軍隊的主力隊伍基本上都已經投入了河北戰場,腹地的二線隊伍只夠自保,把主力千里迢迢的調回去不僅時間上趕不及,就是趕上了也是沒用——在沒有火車、汽車和輪船的情況下幾千里地急行軍,軍隊恐怕還沒進淮南就已經累趴下了,而且徐州水師的實力放在那裡,荊州軍只要躲在水上或者江南,徐州軍的步騎軍隊就是能夠一個打十個,過不了江上不了船也是用。

  考慮到這些情況,陶副主任經過再三盤算後,只能給魯肅去了這麼一道模糊命令,「水師難建難練,優先保全水面力量,能扛就儘量扛,扛不住的可以放棄超級島主。」——命令雖然模糊,但陶副主任相信以魯肅的本領,也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順便說一句,先收到了楊證放棄迎接袁買任務、自作主張冒險到柴桑送信的消息後,陶副主任在背地裡還很是把楊證臭罵了一通,「楊老貪這個兒子,腦袋是不是有病?荊州軍準備偷襲江東,能不對漢水航道嚴密封鎖?他帶著李郎一個老兵油子就想走完上千里的漢水航道,該不會沒睡醒發高燒說夢話吧?」也因為如此,陶副主任在相當一段時間內,很是沒給楊長史多少好臉色看,楊長史也沒少哭哭啼啼的大罵寶貝兒子犯傻,昨能幹出這樣的蠢事?

  鐵一般的事實很快就抽腫了陶副主任的小白臉,得知了楊證真的穿過了荊州軍的重重封鎖,急行千里搶先把消息送到柴桑城中後,陶副主任的嘴巴張得差不多可以塞進三個雞蛋,傻眼了差不多一柱香時間,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楊老貪這個寶貝兒子,難道是遺傳了他的逆天狗屎運,這樣的事就讓他給辦成了?!」

  楊證有沒有遺傳到楊長史的逆天好運氣,這點目前還看不出來,但咱們的陶副主任有一句話卻說對了,楊證的腦袋確實有病!陶副主任給魯肅的模糊命令中,實際上已經隱含了實在不行可以放棄江南土地的意思,身在江東的魯肅也已經做好了柴桑失守的心理準備,只盼望橋蕤和楊證在柴桑能夠堅持到天氣轉暖,熬到風向轉為對徐州水師有利的春天,再帶著水師主力去救柴桑,而楊證那顆沒象老爸一樣被酒色財氣塞滿的腦袋裡,卻在醞釀著一些更加瘋狂的念頭。

  註定要成為同門師弟墊腳石的劉琦給了楊證這個機會,被楊證的離間計搞得苦不堪言後,劉琦並沒有讓軍心和士氣都已經遭到重創的荊州軍撤出柴桑城,而是紅著眼睛決定繼續強攻柴桑,說什麼都要拿下柴桑城。一雪自己在計謀戰中遭遇的恥辱!因為劉琦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如果就這麼退兵回去,自己就將永遠失去父親與荊州官紳軍民的信任,傾向於自己的荊州文武重臣也不會堅定支持自己繼位,屆時蔡氏的內憂與徐州軍的外患一起爆發,父親就算堅持要把大位傳給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坐得穩,所以劉琦別選擇,只能是堅持繼續打下去。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對劉琦而言還好,盟友劉勛隊伍雖然已經退回了海昏,袁胤的隊伍卻還可以利用,所以揭穿徐州軍離間毒計的當天晚上,劉琦就與袁胤又達成了一個聯手協議。袁胤軍幫助荊州軍拿下柴桑,荊州軍幫袁胤軍剷除劉勛,事成後劉琦表袁胤為豫章太守,允許袁胤隊伍繼續駐紮在南昌,接受荊州軍的號令指揮,為荊州軍提供錢糧後援攻取江東。袁胤身不由己只能答應,偏巧袁胤的兒子袁能又是一個孝子。便也接受了這個協議,率領還有萬餘的袁胤軍繼續協助劉琦攻打柴桑城,袁胤本人則留在荊州軍營中充當人質。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裡,荊州軍和袁胤軍在劉琦的指揮下。向柴桑城池發起了多次進攻,也用出了各種各樣的攻城手段嘗試破城,可惜橋蕤本就擅守,得到了天才怪胎楊證輔助後更是如虎添翼。每一次都把荊州軍的攻城擊退,又先後挫敗了荊州軍的疲兵計、夜襲計和誘敵計等等攻城戰術。荊州軍連連攻城不下,士氣益發低落,不過劉琦也汲取了前兩次攻城投入兵力過多導致傷亡過大的教訓,每次攻城都是點到為止,情況不對就下令收兵,儘可能的減少軍隊傷亡,所以傷亡總體來說不是很大,實力仍然占據絕對上風。

  當然了,柴桑守軍方面也不是安如泰山,內部隱患漸漸浮現,多次守城激戰下來,柴桑守軍的傷亡也超過了四千之數,守城物資消耗更是巨大,最為重要的羽箭庫存已經僅有三成,同時民間也開始了出現缺糧情況,而援軍何時抵達卻絲毫沒有消息,橋蕤對此頗為擔憂,楊證卻仍然態度樂觀,除了勸說橋蕤謹慎使用守城物資外,再有就是告訴橋蕤說,「橋叔父請放心,魯都督在差不多兩個月時間裡,不出一兵一卒救援柴桑,足以證明魯都督是在醞釀一次大規模反擊,只是之前風向不利和準備不足,不敢冒險用兵,所以待到春風起時,我軍援軍必至。」


  正月二十五這天,終於有一隻信鴿飛進了柴桑城,信鴿身上攜帶的紙條上,魯肅親筆寫了一句話,「援軍二月下旬抵達。」

  看到這句話,橋蕤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楊證卻是眉頭緊皺,好半天才冒出了這麼一句話,「魯都督來得太晚了,下個月的下旬才能抵達柴桑戰場,雖然確保了風向有利我軍水師,可是劉琦在此期間跑了怎麼辦?」

  「跑了不是更好麼?」橋蕤笑道:「省得我們天天提心弔膽,連睡覺都不敢踏實美人圖鑑。」

  楊證沉默,半晌才嘆道:「可是,這可是一個大破荊州軍隊的難得機會啊,我們把劉琦拖在柴桑差不多了兩個月了,荊州軍隊已經到了師老人疲的節奏,士氣低落,將士思歸,我軍與之決戰勝算極大,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重挫荊州水師,今後我們的鄱陽湖水師和柴桑城照樣得時刻受到荊州水師的威脅。」

  「話雖有理,但魯都督也沒辦法啊。」橋蕤攤手,奈的說道:「起碼要到二月初,柴桑這一帶才會春風漸起,風向還會反覆,得到二月中下旬,風向才會徹底穩定,對我軍水師才最有利,我們的水師實力還是不如荊州水師,不穩妥點出兵還是十分危險。」

  「得想個辦法,把荊州主力拖在柴桑城下等死。」楊證自言自語道。

  「賢侄,你想得太美了吧?」橋蕤笑道:「荊州主力又不是歸你指揮,你能有什麼辦法讓他們繼續圍城不走?」

  「橋叔父,如果小侄有辦法把荊州主力拖在柴桑城下等死,那你有沒有膽量再堅守柴桑一個月?」楊證反問。

  「臭小子,竟然敢激將你橋叔父?」橋蕤慈愛的笑罵了一句,然後笑道:「如果淮清賢侄你有辦法拖住敵人。叔父就再堅守柴桑城一個月,幫你成全大功!」

  橋蕤這話剛說完就後悔了,因為楊證已經露出了得意微笑,拱手笑道:「多謝叔父許諾,其實小侄早有主意,只是擔心叔父不肯採納,所以才設了一個陷阱,冒犯之處,叔父請千萬不要怪罪。」[

  聽到楊證這話。橋蕤徉怒責罵,但罵不了幾句就趕緊問起是何主意,而當楊證附到了橋蕤耳邊說完自己的主意後,橋蕤頓時就放聲大笑了,罵道:「小子。夠損!好!叔父不能對小輩食言,就按你說的辦!」

  當天下午,柴桑守軍忽然在城內張貼告示告知城中百姓,說是敵軍圍城將近兩月,城內百姓多有斷糧人家,但守軍也拿不出糧食援助百姓,所以允許已經斷糧的百姓在次日出城離開。並且派出了使者出城與荊州軍隊聯繫,要求志在奪取江東全境的荊州軍隊為江東生靈百姓計,允許城中斷糧百姓在次日正午出城投降。劉琦聞訊大喜,當場許諾允許百姓出降。

  第二天。徐州軍果然在柴桑南門上豎起了一面巨大白旗,上書『柴桑百姓投降』六個大字,到了午時正,徐州軍也如約打開了柴桑南門。讓願意出城離開的百姓手打白旗出城,城中斷糧百姓與擔心城池不保的百姓扶老攜幼。魚貫而出。劉琦率軍在南門城外監視,見柴桑守軍果然允許百姓出城投降,荊州軍上下都是萬分歡喜,都明白柴桑守軍肯定是糧草方面快要支撐不住了,還有人跑到了劉琦的面前,建議劉琦乘機發起進攻,一舉攻下柴桑城池。

  還好,劉琦並沒有學到老師的黑心腸,因為擔心誤傷百姓失去江東民心,不肯下令進攻,只是命人召來一些百姓了解城內情況,得知眾百姓確實是因為斷糧而被迫出城後,劉琦更是大喜,益發堅定了破城決心。而楊證這次除了製造城中即將斷糧的假象外,也沒有再玩其他花招,待百姓出城走完後就立即關閉城門,荊州軍見柴桑守軍守備嚴密,也沒有乘機攻城,十分難得的與徐州軍聯手完成了一次人道主義行動。


  此事過後,劉琦不顧軍隊中逐漸響起的退兵聲音,毅然決定繼續圍困柴桑城,命令軍隊在柴桑四門外修築工事,防範徐州軍棄城突圍,又派斥候嚴密監視長江下遊動靜,嚴防徐州水師突然來援。但劉琦並不知道的是,柴桑城的出降百姓中,其實藏有三名互不知道身份的徐州老卒,出城得到了自由後,便立即潛往長江下游去與魯肅隊伍聯繫,在給魯肅的書信上,橋蕤只替愛侄楊證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要魯肅提前通知主力來援的具體時間,確認究竟是那一天抵達柴桑!

  又過數日,鄱陽湖一帶果然春風漸起,風向逐漸開始對荊州水師不利,柴桑城又久攻不克,荊州軍內部再次出現了要求退兵的聲音,但劉琦根本不聽,只是繼續圍城還決定採取圍城打援的正確策略,先破徐州水師援軍,最後再破柴桑變革1938。其後又在夜間向柴桑城發起了多次偷襲,試圖覓得守軍疏忽的機會破城,其中一次差點得手,幸虧橋蕤率軍奮力殺退了已經登城的荊州士兵,這才保住了柴桑不失,但也是驚險萬分,汗濕衣襟。

  如此你攻我守的僵持到了二月中旬,見春風更起風向對荊州水師更加不利,擔心敵人溜走的楊證又生出一計,讓橋蕤出面安排了一名使者出城,拜見了劉琦呈上了橋蕤書信,說是徐州軍法規定,守城百日不見援軍,開城投降可不追究守將家眷,現在荊州軍圍城已有七十餘日,懇請劉琦暫緩攻城一段時間,待到三月十一那天,橋蕤一定率領全城軍民百姓開城投降。

  劉琦明顯比諸葛恪更加聰明,沒中師弟的緩兵之計,將使者扣押之後,認為城池將破的劉琦立即揮師猛攻柴桑,橋蕤率軍力戰死守,再次擊退荊州軍正面強攻,利用堅固城池消耗了許多荊州兵力,也更加疲憊了荊州隊伍。劉琦從柴桑守軍的弓箭數量中判斷城中物資已不多,又連續攻城數日,結果卻還是被占盡地利的徐州軍擊退。

  轉眼進入了二月下旬,見柴桑城池依然牢不可破,東南暖風卻越刮越緊,荊州水師在風向方面已經處於下風,劉琦心裡終於開始急了,開始考慮是否放棄攻城撤回江夏了。而與此同時,二月二十二這天下午,又有一隻信鴿飛進了柴桑城中,給橋蕤和楊證帶來了援軍的新消息魯肅再次親筆告知援軍具體抵達時間,「二月二十五夜!」

  「只有三天援軍就到了!」橋蕤等柴桑守將都是歡呼雀躍。

  「還有三天援軍才能到。」楊證一貫的在即將勝利時神情嚴峻,冷靜如冰。

  「賢侄不必擔心,我們的輜重還足夠堅守三天!」橋蕤誤會了楊證的意思,大笑著安慰說道:「就算他劉琦得到消息,在這三天裡日夜猛攻,叔父也有把握堅持到都督的援軍來援!」

  「如果劉琦連續猛攻柴桑三天,那我倒不用擔心了。」楊證苦笑道:「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劉琦收到了消息,提前帶著軍隊溜了,那我們這八十幾天來的辛苦守城,就可以說是白白辛苦了。」

  「賢侄又有什麼緩兵之計了?」橋蕤笑著問道。

  「如果劉琦察覺到我們的援軍抵達,緩兵之計就怎麼都不會有用了。」楊證搖頭,遲疑著說道:「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兵行險著。」

  「如何兵行險著?」橋蕤問道。

  楊證不答,又盤算了半晌,楊證這才微笑著向橋蕤等人說道:「橋叔父,嶷兄,孫將軍馮將軍,你們對現在的官職爵位滿意嗎?想不想升官?想不想被封爵?」

  「你小子又來了。」橋蕤等人大笑說道:「誰不想升官?誰不想被封爵?說吧,你到底是什麼鬼主意?」

  「那我可要說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我這個計策可是很冒險的。」

  楊證笑笑,這才緩緩說了自己的弄險毒計,結果楊證才只說了一半,橋蕤和孫高等人的臉色就變了,再當楊證把自己醞釀已久的毒計說完時,橋蕤等人的震驚就已經法再用筆墨描述了。目瞪口呆了都不知道多少時間,橋蕤才終於顫抖著說道:「大侄子,你瘋了?你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後果麼?」

  「當然知道。」楊證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知道這麼做有多麼冒險,所以我之前才建議叔父你早早就讓百姓出城,為的就是這個計劃!」

  又看了看張口結舌的橋蕤等人,楊證這才嚴肅說道:「橋叔父,各位將軍,選擇吧,要麼就是守住這最後三天,立小功受小賞,要麼就是賭上這一把,幫助我們的水師主力大破荊州水師主力,只要重創了荊州軍的水師主力,今後不管是長江下游還是長江中游,那就都是我們徐州水師橫著走了。我想,到時候主公一定會給我們加倍的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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