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還能不明白,這麼多有關於龍的資料裡面,就挪威脊背龍的書目最多。
「海格,你不會真的養了一條挪威脊背龍吧!」赫敏一臉驚呆。
「噓噓。」海格連忙噤聲,他左看右看,幸好學生們都在圖書館裡面,走廊路過的學生三三兩兩相互說笑,也沒有注意他這邊。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來吧。」海格歪了歪頭,邁開腳步在前面帶路。
埃迪和赫敏跟在他後面,赫敏忍不住對埃迪竊語「這太瘋狂了,要知道在1709年的巫師大會上,私人養龍就是違法的行為。」
「要是被別人發現了,魔法部肯定會抓住海格的。」赫敏腦海中,浮現出魔法部的官員,帶著鐐銬把海格帶走。海格的下半輩子,會因為私人養龍的違法行為,在鐵窗裡面度過。
她在埃迪耳邊,不斷說著自己這段時間了解的,魔法部對黑巫師的懲罰方法。
埃迪也不知道赫敏到底腦補了些什麼,只能安慰赫敏道:「別擔心,只要我們在魔法部發現之前,把龍送出去都會沒事的。」
「沒事!」赫敏瞪大眼睛,「怎麼可能會沒事,一隻龍那麼大,海格難道能把它放在屋子裡嗎?」
埃迪道:「你看到海格借閱的書沒有,基本都是幼龍方面的書,這說明海格養的龍是一條幼龍。以幼龍的體型,放在屋子裡綽綽有餘。」
「可龍的成長那麼快,用不了多久海格的屋子就放不下快速成長的挪威脊背龍了。」
赫敏說完又緊接著道:「難道要把龍放在禁林里嗎,那樣遲早會被學校里的人發現。」
兩人私語一番,剛剛跟著海格走出城堡,見到周圍沒有人之後赫敏連忙小跑到海格面前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
海格聽後緊抿著嘴唇,嘴唇微張,半響說不出話。
這正對應了一句話,理想是好的,但是現實很殘酷。海格長久以來的夢想就是養一頭龍,之前只是因為養龍的喜悅讓他下意識的忽略這個問題。
赫敏的話一說出來,海格頓時感受到了來自現實的殘酷。
他悶著頭,向自己的木屋走去。
赫敏在他腿邊絮絮說著後果,海格的臉色也越來越白。埃迪拉了一下赫敏,「赫敏你少說一點,我們還在外面呢。到了海格那裡再說吧,要是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我——」赫敏張了張嘴,把憋在嗓子裡的話咽了下去。
三人悶著頭,快步向海格的住所前進。到了海格的住所前時,埃迪和赫敏喘著粗氣。海格的個子太高,悶著頭趕路的時候,步子邁的又大又快,光跟著海格就已經讓他們累的不輕。
埃迪捕捉到,海格開門的時候手在直哆嗦,不由心道『看來海格被赫敏嚇的不輕。』
打開門,鋪面迎來一股熱氣,仿佛蒸桑拿一般。
小屋任何一點透光的地方都被窗簾遮掩的嚴嚴實實,壁爐里還燃著熊熊的旺火。
海格沒想過會有人來她這裡,埃迪和赫敏剛一進來,就清楚的看到在爐火的正中央,在水壺的下面,臥著一隻黑糊糊的大蛋。
「那就是龍蛋嗎?」赫敏忍不住問道:「你把它放在爐子裡烤,難道不會烤熟嗎?」
海格從進來就拿著火鉗撥弄著爐火,聽到赫敏的問話他沉默了一會,才轉過頭開口:「挪威脊背龍的龍蛋,——書裡面寫了,要把蛋放在火里,因為它們的媽媽對著它們呼氣。龍的呼氣溫度很高。」
他在說著這話的時候,目光還停留在桌子上攤開的一本書上。
埃迪用手指壓在書頁上合上書,把書轉過來,書名是《為消遣和盈利而養龍》,成書的時間是1842年。
海格注意到埃迪的動作,他解釋道:「有點過時,但內容很全。我從禁書區找到的,學校總不會把怎麼教人非法私人養龍的書放在公眾區。」
埃迪重新把書攤開,和赫敏一起觀察著龍蛋。海格手足無措的蹲在一旁,手裡的火鉗麻木機械的撥弄爐火。
壁爐里的龍蛋比鴕鳥蛋還要大,被烤的漆黑的蛋殼上有一些小小的白色斑點,在火焰中閃爍著微光。
這是很多巫師的夢,好不好看另說,主要是因為稀有且流傳度光。
就像後世麻瓜世界一樣,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等級必須得ssr。只要頭上頂著SSR,那就是好看。
強大、危險、流傳度廣且稀有。
埃迪不知道巫師家庭是怎麼對孩子說龍的傳說,但在麻瓜世界,龍可不是什麼好的名詞。提起西方龍,幾乎是邪惡的代名詞,更是財富的象徵。
不過要不怎麼說傳說是傳說呢,進入魔法世界之後,龍就褪去了神話的色彩。更多的是對強大生物的好奇,人們心中多是那種對危險珍稀生物的好奇。
而現在,擺在埃迪面前的,就是一隻龍。
呃,準確的說是龍的蛋。
赫敏本來是準備對海格說教,但這會兒光顧著看龍蛋,要說對龍不好奇才是假的。「海格,你知道麻瓜世界中的龍是什麼樣的嗎?傳說中,惡龍會帶著公主趴在滿是金銀的山洞裡等待勇者。」赫敏說,這種龍形象幾乎是童話中的標配。雖然赫敏知道在魔法世界,這是偽魔法(偽科學)。
海格聲音瓮聲瓮氣的說道:「那是假的,騙小孩子的。我小時候,我爸爸也是這麼對我說的。」
「……」埃迪,哈利波特世界裡面的未解之謎,海格的父母是怎麼結合的。
「海格,它要多久才會孵化出來?」埃迪突然開口道。
海格不假思索回道:「就在最近一段時間。」提起這個話題,海格臉上的陰霾消散了許多,火光映照下一張臉紅光滿面。
「你從哪兒弄來的,海格?」埃迪明知故問,蹲到火邊,更仔細地端詳那隻大蛋。
赫敏也暫時把目光從龍蛋上離開,側過頭看向蹲在壁爐前仿佛大黑熊一樣的海格,「這肯定不是從正經途徑來的。」
「贏來的。」海格說,「之前我在村子裡喝酒,和一個陌生人玩牌來著。說實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擺脫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