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琴!!你瘋了!」米娜驚叫出聲。
白悠然也被顧北琴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晶瑩的玉石落在她的腳邊,倒映著她蒼白的臉色,慢慢綻開一抹陰毒的笑意。
赫敏跟梁城,兩人眼中的震驚不比其他人少。
誰也沒想到,顧北琴她真的把無價之寶蛇吻項鍊砸了。
珠寶協會主席聽到聲響,也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碎裂成幾塊的蛇吻,他瞳孔一縮,有幾分不可置信:「這這這……」
他看一眼霍無殤,又看看顧北琴。
發現這兩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好像砸的是一個小物件一樣。
總商會夫人也走了上來,她眼中有惋惜也有一絲不解,詢問顧北琴:「顧小姐,這是什麼情況?」
顧北琴微微一笑,似曇花綻放:「如同你所看到的那樣,我把蛇吻砸了。」
「砸……」她驚呼出聲,又覺得有些不妥,半掩著嘴巴,不確定的發出疑問:「砸了?」
「嗯。」顧北琴輕嗯一聲。
並沒有覺得砸了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在她看來,就是一件小事。
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卻是一件震動世界的大事。
「這顧北琴也太狂了吧,那可是Ki
g設計的蛇吻,她說砸就給砸了!暴殄天物!」人群中有人氣憤的很。
有人跟著附和:「可不是嘛,我難得見一次珍品,沒想到還沒摸到,就被她砸了,就算她媽媽是Quee
,她也不能破壞別人的作品吧。」
也有人覺得不是顧北琴的錯:「你們別忘了,一開始嚷著讓顧小姐砸這條項鍊的可是那兩位,如今人家真砸了,你們就站著說話不腰疼了,開始罵人家顧小姐,也不想想是誰一直用激將法的。」
他意有所指的看著白悠然跟米娜她們。
這話一出,風向就變了。
白悠然感覺到了壓力,她求救的看著林博言。
林博言卻還震驚在顧北琴砸了蛇吻這條項鍊的事情上,他眉頭擰是像是打上了死結,他看著顧北琴,發覺自己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呢?
或者說,是不是被霍無殤這個男人調教變了的?
「博言哥!」直到白悠然叫了他幾遍,林博言才回神,語氣輕柔的詢問白悠然怎麼了。
白悠然低頭嘆氣:「大家都說,北琴砸了這條項鍊是因為我們的激將法,我們剛才也就是氣不過她耍我們,所以才說了那些話,誰知道她當真砸啊。」
她說的可憐兮兮,把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
米娜跟著點頭:「顧北琴就是個瘋子,她自己砸的,不關我們的事情,你們別一副噁心的嘴臉看我們。」
她性子驕縱,很少看到這樣的臉色,如今環顧周圍,看到大家的指指點點,頓時脾氣就上來了。
比起剛才被霍無殤拒絕,還要讓人難堪。
「真是這樣?」總商會夫人看著顧北琴,她覺得這孩子不像這群人口中這般。
畢竟接觸過幾次,她還是相信顧北琴為人的。
顧北琴被這兩人撒謊的本事氣笑了,她凌厲的眸子看著兩人:「你們做作的時候,能不能換個地方?別髒了我的地盤行嗎?」
白悠然聽出嘲諷,她氣的想跺腳,最終忍住,用手蹭了蹭眼角,聲音更加沙啞了:「我沒做作,我就是喜歡蛇吻的項鍊,你就百般羞辱我,要是一開始就只展出,你應該告訴我們的,為何要故意戲耍我們?我氣不過才說有本事你砸項鍊,誰想到,你會真砸啊。」
她說到最後,本來理直氣壯的跟顧北琴對視,結果在對方冷厲的眸光中退縮,越說越小聲。
珠寶協會會長讓人把碎裂的撿起來,用可惜的語氣說:「Ki
g每年只設計一兩次,這蛇吻還是她上次參加米莉珠寶大賽設計的,沒想到會落到如此下場。」
本想用責怪的語氣說顧北琴幾句,只是還未張口,就被霍無殤的氣場弄的啞口無言。
這位太子爺,明顯的偏向顧北琴,要是真說了兩句,怕是自己的位置不保了。
珠寶協會會長也只能連連搖頭,把東西帶下去,看能不能找修復師修好。
他的話,落在每個人的心上,氣氛有點壓抑。
顧北琴卻沒有這樣的感覺,東西砸了就砸了,大不了再設計就是了。
不過,白悠然眼中竟然有惋惜,看來她是真的崇拜Ki
g。
要是知道Ki
g的真面目,不知道她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會不會瘋魔呢?
顧北琴有幾分期待,笑意也落在了嘴角:「白悠然,我如你們所願,把東西砸了,現在你們應該高興了吧?」
高興嗎?
白悠然不可否認,看到顧北琴砸碎項鍊的那一刻,她是高興的,畢竟皇家學院還有教皇肯定會找顧北琴的麻煩。
但同時,又有幾分可惜,這麼好看的項鍊,戴在自己身上多好?
結果被顧北琴這敗家玩意砸了。
比起高興,她的怨恨更多。
憤恨的瞪一眼顧北琴,她挽著林博言的手,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梁城的展會。
米娜見白悠然他們離開,抿了下唇,不甘心的看一眼霍無殤,發現對方滿心滿眼都看著顧北琴,連一點餘光都沒有留給她。
頓時覺得,留在這裡,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於是,也跟著離開了。
總商會夫人也是過來人了,怎麼會看不透剛才這幾人的眉眼對視,分明這項鍊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通,顧北琴怎麼就真的惹得砸下去?
「你這一砸,怕是會鬧得沸沸揚揚,後面皇家學院,還有教皇,獨立國那邊都會找你的麻煩,你想好怎麼應付了嗎?要不要我幫忙?」總商會夫人開口很溫柔。
顧北琴搖頭:「不用,教皇會幫我搞定。」
「那好吧,今天的展會我看的很開心,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顧北琴把人送出門口。
回過頭的時候,就被霍無殤攔在了胸前,他深邃的眸子看著她,低沉的問:「教皇到底跟你什麼關係?你是不是要老實坦白了?」
他不相信,僅僅是Quee
的名頭,就能讓那位大人物低頭,拿出Ki
g的珍品給顧北琴展出。
最重要的是,剛才顧北琴說教皇會搞定的時候,那副嫻熟的樣子,有幾分讓自己火大。
顧北琴用手描繪他的眉毛,然後慢慢貼上他的胸口,用鼻子嗅了嗅,小動作俏皮又靈動。
霍無殤止不住上揚嘴角:「聞什麼?」
「我聞到好大一股酸味啊,霍無殤,你又在吃醋。」顧北琴眉眼彎彎,帶著笑意調侃著。
霍無殤輕輕的掐了一下她腰間的肉,惹來她的嬌吟,他眸子更深了幾分:「因為我感覺你越來越神秘了,跟教皇都能攀上關係,當初我在獨立國的時候,也只有給皇室送鑽石的時候,見過他一面。」
「但是聽你的語氣,好像跟他很熟悉,砸項鍊砸的那麼過癮,一點都不害怕,原來是有這個靠山嗎?」霍無殤說著,突然張口欲咬顧北琴的鼻尖。
顧北琴躲了過去,彎下腰差點滑倒。
霍無殤伸手把人撈了回來,兩人的互動像是在跳一曲美輪美奐的舞蹈,沒人上前打擾。
她攀附他的肩膀,紅唇在霍無殤的耳邊嘀咕:「這裡人多,我們進去說。」
跟梁城還有赫敏打聲招呼後,顧北琴就跟霍無殤走到了後台的貴賓室。
剛進門,霍無殤就把門關上並且鎖死。
一手就把顧北琴抱起,輕放在鋪著桌布的圓桌上,曲腿上前,把人禁錮在自己的面前:「現在可以說了吧。」
顧北琴本就穿著白色的禮服,外面是白色羽毛披風,被他這樣一折騰,肩膀全部裸露在外面,他熾熱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裸露在這人面前一樣。
這樣還怎麼談?
「你。」顧北琴欲言又止,臉色漸漸緋紅起來,躲閃著目光:「你先把我放開,我們坐下來談。」
霍無殤嗅著她脖頸處的暗香,一隻手把她的雙手攥住高舉過頭頂,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腰慢慢往下,抬高她的小腿:「我覺得這樣談挺好。」
至少,她逃不掉。
顧北琴哪能不知道這人的心思,看來這次他勢要追問到底了。
但是這樣她根本就沒辦法好好跟霍無殤談。
身體的反應太過真實了。
被他撫摸到後,就起了漣漪,就像是平靜的湖面被打破平靜一樣。
她微微嘆口氣,用無奈的眼眸看著霍無殤:「你這樣,我們還怎麼好好談?」
霍無殤認真想了想,似乎想通了,他起身,拉扯一下高領毛衣的領子:「你說得對,但是在聊正事之前,我想先要個補償。」
「補償?」顧北琴有幾分疑惑。
霍無殤俯身不等她反應就用熱吻封住了她的所有感官。
只讓她感受到,他著急又熾熱的情感。
直到顧北琴緊緊抓著他的肩膀捶打幾下,霍無殤才鬆開她,兩人大喘氣的對望。
「……。」
顧北琴有幾分無語,這人剛才吻的像是要把她胸腔里的空氣都吸乾一樣,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