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姝,你快來看!」
陸母正在泡美容茶,她只淡淡抬了抬眼,手中動作不停。☮♕ 💘ඏ
「大呼小叫什麼?你那混兒子又捅什麼簍子了?」
陸霄扔下報紙,起身來茶室。
同時嘴裡說道:「陸嶼讓麓晟集團公布婚訊了!」
袁若姝淡定「哦」了聲,似乎並沒有聽進去。
卻在下一秒,反應過來陸霄說了什麼,手中的茶壺一抖,剛泡好的茶水淋在了紫木桌上。
顧不上滿是水漬的桌面,她放下茶壺,連忙看向走到茶室門口的陸霄。
「你說什麼?婚訊?他和誰?」
一連三問。
陸霄直接將手機遞給她,「蘇宛辭。」
聽到這個名字,袁若姝連忙往下劃了一下屏幕,待看到結婚證上蘇宛辭的面容時,袁若姝保養得宜的臉上狠狠鬆了一口氣。
所有的焦慮頓時化成了欣喜。
陸霄看著自家老婆,有些不理解:「你很高興?」
袁若姝盯著手機確認了一遍,確定陸嶼的結婚對象是自己最心儀的小姑娘後,便將手機扔給了陸霄。
「我兒子終於收心脫單了,我這當媽的,當然高興了。」
袁若姝是真的高興,她拿著抽紙擦拭桌上的水漬時,還罕見地哼起了歌。
陸霄一頭霧水。
他索性坐在了袁若姝的對面,打算跟自己老婆好好聊聊『兒媳婦』這件事。
「老婆,難道你不知道這小姑娘和傅氏集團的總裁牽扯很深?」
袁若姝瞪他,很是護短:
「晚晚嫁到我們家,就是我們陸家的人了,我才不管她之前和那個傅景洲是什麼關係。」
「既然現在晚晚成了我的兒媳,那她從今以後就是陸家的一份子!」
陸霄:「……」
這特麼……強盜思維吧?
「可那位是傅氏的——」
「傅氏什麼傅氏?」不等陸霄說完,袁若姝直接截斷了他的話。
「我們陸家還能怕了他們傅家不成?!」
袁若姝拍著桌子站起來,當場撂下了話:
「以後誰敢拿以前的事詆毀我兒媳婦,直接讓陸氏的法務去處理!」
陸霄:「……」
這這……真不愧是親婆婆!
兒媳婦還沒進門,就護短到這個份上了。
陸霄這個名義上的一家之主,忽然發覺,從現在開始,他的家庭地位又得退後一位了。
袁若姝扔掉手中的抽紙,拿過手機,撥了陸嶼的電話。
那邊接通後,不等陸嶼開口,袁若姝直接下命令:
「明天把我兒媳婦帶回來。」
陸嶼無奈笑了笑,「知道了,媽。」
袁若姝哼了聲,隨即嫌棄道:「掛了吧,見到你就煩。」
聽到這話,陸嶼敲了敲方向盤,「要不明天你兒媳婦自己去老宅,我就不去了。」
「你敢?」
說完,袁若姝就掛了電話。
轉頭見陸霄還在對面坐著,袁若姝放下手機,重新沏茶。
低眸看著水中青綠茶尖浮沉漂轉,袁若姝頭也沒抬道:
「陸嶼和晚晚結婚,你不贊成?」
半輩子的夫妻,陸霄哪能聽不出自家老婆語氣中涼颼颼的冷意。
堂堂麓晟集團的董事長,現在沒有一點領導者的架子,放下身段,連忙說道:
「哪有?我舉雙手贊成!」
袁若姝看向他。
陸霄又道:「晚晚出身世家,父親蘇崢和母親徐彥珺都是國內頂級院士,一生所做貢獻巨大,為無數後人敬仰。」
「並且晚晚自己有才又有顏,二十多歲的年紀便已在醫學界久負盛名。」
「陸嶼那小子能娶到這樣的姑娘,是他的福氣。」陸霄連氣都沒喘,一口氣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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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慢了一秒半秒的,晚上罰跪鍵盤。
聽完,袁若姝完全放下了心。
端起青柚茶杯喝了口茶,便開始琢磨明天第一次見面,該做些什麼菜。
***
蘇宛辭和葉羽檸在咖啡廳聊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中途葉羽檸接了個電話,說臨時需要她回去加班,跟進一個採訪。
蘇宛辭和她一塊出了咖啡廳。
兩人道別後,葉羽檸回了廣播電台,蘇宛辭則準備回家。
剛離開咖啡廳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了面前。
車門打開,裡面下來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
是傅景洲的助理邢航。
「蘇小姐,傅總找您。」
「沒空。」蘇宛辭轉身便要離開。
見蘇宛辭態度決絕,邢航有些慌急,他快走兩步,追上蘇宛辭。
「蘇小姐,您不要為難我,傅總還在等您……」
人行道上,蘇宛辭猝然停下步子。
邢航站在她一步之遙的地方。
蘇宛辭眉眼冷涼,她看向邢航,「你回去告訴他,我現在一無所有,他還能拿什麼來要挾我?」
這……
邢航著實有些為難。
若是換了旁人,他直接將人強行帶過去也就行了。
可對蘇宛辭,他不敢。
過去這幾年,他一直以為她只是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直到這幾天,蘇宛辭和傅總鬧崩。
邢航才發現,曾經那個乖巧溫順的小姑娘,將她逼急了,性子竟然如此烈。
就這麼遲疑的幾秒鐘,蘇宛辭已經走遠了。
……
咖啡廳附近就有一家藥店。
想到昨晚陸嶼沒做措施,蘇宛辭拐彎去藥店買了盒避孕藥。
出來後,拿出包里隨身放著的一瓶水,服下了一顆。
將剩下的藥放進包里,蘇宛辭走去停車場,卻在拐角處碰到了不知什麼時候到來的蘇瑞禾。
停車場口,光線有些昏暗。
但不妨礙兩人看清彼此的表情。
蘇瑞禾一身高定奢侈品,畫著精緻卻又濃烈的妝容,年紀輕輕,卻偏偏燙著一頭大波浪。
初秋的天氣,已經有些涼爽,可她穿著一身很是涼快的V領包臀短裙。
烈焰紅唇,再搭配著大紅色的十公分高跟鞋,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暴發戶之感。
蘇瑞禾是蘇宛辭親叔叔的女兒,兩人是堂姐妹。
之前蘇瑞禾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形象,
自從蘇宛辭和傅景洲鬧掰後,她倒是變回了本性,不遮也不掩了。
若是換了以往,蘇宛辭定要關心她一句衣服穿這麼少,別著涼了。
可如今,再看著蘇瑞禾,她只覺得厭煩。
「有事?」
蘇宛辭停在停車場門口,淡漠地看向對面擋路的蘇瑞禾。
蘇瑞禾先是在蘇宛辭周身打量一圈,臉上露出以往的好妹妹表情,只是她眼中的嫉妒卻是濃烈到掩蓋不住。
「姐姐真是好手段,景洲哥哥不要你了,轉頭就給自己找了個金主。」
她陰陽怪氣,欣賞著自己剛做的美甲,說出的話倒是逐漸狠毒起來。
「只是不知道,姐姐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又身名惡劣,不知能不能進入陸家呢。」
說著,她上前一步,靠近蘇宛辭。
聲音壓低了些,譏笑道:
「姐姐,陸家是多高的門庭,你想來比我更清楚。」
「如果他們知道,你是個殺人犯的女兒,不知會不會讓你進門……」
「啪!」
蘇瑞禾話沒說完,就被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