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過往,蘇宛辭對父母的思念越發濃郁。
無數個午夜夢回,她都夢到她的爸爸媽媽還在,和十五年前一樣,她也是有父母疼愛的人。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在世上掙扎。
見蘇宛辭唇角抿緊,眼底裹著強烈的傷感和痛色,陸嶼指骨無聲收緊。
他起身來到蘇宛辭旁邊坐下,伸手摟住了她的肩,打斷了這個話題。
「媽,什麼時候能吃飯,都快十二點了。」
陸母恍然回神,看了眼廊壁上的掛鍾,連連起身,「很快就能開飯,晚晚,你們兩個稍等一會兒。」
走了兩步,她復又停下來,招呼喝茶的陸霄。
「老陸,進來幫忙!」
蘇宛辭看向袁若姝,撥開陸嶼的手欲起身,「媽,我也來幫忙吧。」
不等她起來,陸嶼勾著她腰,將她再次按在了懷裡。
袁若姝也阻止道:
「廚房裡油煙大,晚晚在外面吃些水果。」
說話間,陸母將袖口挽上去,「今天媽來露一手,讓晚晚嘗嘗媽的手藝。」
陸父陸母進了廚房後,陸嶼看向蘇宛辭,「想你父母了?」
「有點。」
陸嶼細細看著她眼角,沒有發現水痕,才再次出聲:
「我知道一個辦法,能讓你心情瞬間好起來。」
「什麼——啊!」
蘇宛辭剛開口,陸嶼扣著她腰的手掌忽然用力,將她抱起放在了自己腿上。
不等蘇宛辭回神,他驀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大廳和廚房距離很近,幾十米遠外,一門之隔,陸父陸母在廚房中隨時會開門出來。
蘇宛辭被陸嶼這個舉動駭得腦海霎時一白。
她下意識抬手推他。
「陸……」
開口的間隙,正好給了陸嶼攻城落地的機會。
「陸嶼!」
她躲開他的吻,「爸媽還在,你收斂些!」
陸嶼眸色很暗,如潑灑的墨。
「如果爸媽不在,就可以了?」
蘇宛辭:「……?」
這是什麼問題?
下一刻,不等她回答,陸嶼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蘇宛辭下意識勾住他脖子。
察覺到她的動作,他滿意勾唇。
「晚晚既然害羞,我帶你去個沒人的地方。」
蘇宛辭咬牙切齒,「誰害羞了?!陸嶼,你能不能收斂點!」
「為什麼要收斂?」陸嶼快步走去二樓:「我自己的老婆,當然是想親就親。」
相比於樓下大廳,二樓更加安靜。
陸嶼抱著蘇宛辭走到左側第一個房間,踢上房門,就將懷裡的小姑娘抵在門上,抬著她的下巴放肆的親了上去。
兩隻手漸漸去尋她的手,微涼的手指強勢插入她五指間,與她十指相扣。
陸嶼雖然看起來總是一副慵懶散漫、對萬事萬物不感興趣也不上心的樣子。
但他的吻,卻與之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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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仿佛自骨子裡透露出來的侵占與掠奪,每每都讓蘇宛辭招架不住。
看著她眼尾泛紅,平復呼吸的模樣,陸嶼輕「嘖」一聲。
怕她腿軟摔下去,陸嶼摟著她的腰,薄唇輕輕啄著她細細顫抖的唇瓣。
「晚晚肺活量不太行,以後需要多練練。」
蘇宛辭恢復了力氣,直接推開了他。
方才被陸嶼啃了一頓,她唇上的妝都掉了大半,「我去整理一下。」
陸嶼看著她紅潤的唇瓣,「我來幫你。」
「??」
蘇宛辭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幫她?
搗亂還差不多。
梳妝檯前,在她拿出來口紅後,正要往唇上塗。
陸嶼直接半道截胡。
單手輕輕托著她的臉,眉眼專注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塗了薄薄一層。
不一會兒,他放下手,滿意地看著成果,「好了。」
蘇宛辭動了動眉心,越過他身體,去看對面的梳妝鏡。
淡抿了下唇瓣,蘇宛辭很是意外。
玩笑道:「陸少技術這麼嫻熟,這是在幾個女人身上實踐過了?」
陸嶼將口紅扔到一邊。
似認真,又似玩笑地反問她:
「如果我說你是第一個,晚晚信嗎?」
蘇宛辭眉峰微微一挑。
「這技術,顯然不像。」
陸嶼輕嗤,「就不能是你老公無師自通?」
「哦~」
敷衍加應付的語氣,氣得陸嶼想再次狠狠吻她一頓。
***
樓下餐廳。
陸母恨不得把滿漢全席搬過來,足足做了二十道菜之後,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飯桌上,陸母不停地給蘇宛辭夾著菜,一小會的功夫,蘇宛辭碗裡的菜就冒尖了。
看著越積越多的菜品,蘇宛辭眼角抽了下。
陸母心情甚好,每道菜都往蘇宛辭碗裡放了一塊。
「晚晚,快嘗嘗,看媽手藝如何?」
蘇宛辭拿著筷子先是夾了一隻金黃誘人的春卷,剛咬掉一口,坐在一旁的陸嶼忽然湊了上來。
握著她手腕,在另一半春卷上咬了一口。
蘇宛辭:「……」
陸嶼坐正身子,眼底裹著幾分薄笑,眸子看向蘇宛辭,慢條斯理地嚼著口中的春卷。
吃完後,他收回目光,煞有其事地評價道:
「媽的手藝今天格外好。」
陸母瞪了他一眼。
隨即看向自己兒媳婦。
陸嶼在蘇宛辭手裡奪食物,奪就奪吧,可他偏偏只咬了一小部分,還給她留了一小半。
蘇宛辭垂眸看著筷子上剩下的那一小截兩頭都被咬過的春卷,吃也不是,扔也不是。
在幾人狀似不經意的注視中,蘇宛辭到底是將它放進了嘴裡。
囫圇嚼了兩下,便咽了下去。
見她吃了,陸嶼挑了挑眉,心情似乎瞬間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