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傾城今天丟了兩次面子,心情本就極差,如今再被阿貴拒絕,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厲聲喝道:「去,把你們管事的叫來!」
阿貴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冷冷的道:「我們管事正在接待貴客,你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➅9𝕊H𝕌𝓍.C𝐨M 😝💗」
他並沒有說謊。
此刻風雲商行的管事霍清河,正在陪著他家少主沈流星,接待夜凌淵這尊大神。
可這話落在莫傾城的耳朵里,就變了味道。她覺得,阿貴是在敷衍她。
「和你說?你配嗎?」
莫傾城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向上冒,一個小小的接待侍者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
阿貴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這位小姐,請你慎言!」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
此刻的莫傾城哪裡還有半點平易近人的仙子形象?
「你……」
阿貴臉色鐵青,他雙拳緊握,身上隱隱有靈力運轉,不過眨眼工夫,那靈力便又隱去。
莫傾城一臉的錯愕,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竟然發現,自己眼前的這個小小的侍者是一個聚靈境初期的靈者。
她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心中的怒火也瞬間被澆滅了一半。♢♦ 6➈รHuˣ.𝕔όᵐ 👽♢
師父傅流雲曾經說過,風雲商行雖然以經商為主,但勢力卻極其龐大,就連他都不敢隨意在風雲商行里放肆。
即使裡面的一個侍者,也不是誰都可以得罪的,因為風雲商行只認強者,也只收留強者,真正的強者。
「哼!不可理喻!」
阿貴轉身坐在了板凳上,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翻閱起桌上的資料來。
> 他完全就是把莫傾城晾在了一邊,那意思很明顯:我懶得搭理你。
莫傾城雖然恢復了一些理智,但一向高高在上的她,何曾被人這麼對待過。
她拍了拍阿貴面前的桌子,臉上強掛著一絲笑容,道:「哎,我要見你們的管事。」
雖然語氣還是不好,卻沒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只是那笑容,實在不敢恭維。
阿貴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他本就最看不起這些盛氣凌人的富家子弟,仗著自己有些修煉天賦,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總以為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被冠上了天才的名頭,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只有等這些鼠目寸光的人,走出了這塊貧瘠的土地,才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天才。
而真正的天才,是傲而不驕,盛氣但不凌人,他們只會以實力獲得別人的尊重,就如同剛才手持天級貴賓卡的少年一樣。
莫傾城見阿貴根本就沒有搭理她的意思,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她都已經低聲下氣的服了軟,還要怎樣?
可當她想起師父說過的話時,只能再次不甘的笑了笑,道:「哎,我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
阿貴瞪了她一眼,掏了掏耳朵,冷聲道:「我耳朵又沒聾,自然是聽到了。不過霍管事很忙,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讓他接待的。」
莫傾城肺都要氣炸了,自己堂堂流雲宗聖女,
當今皇后的親侄女,當朝丞相的掌上明珠,什麼時候成了阿貓阿狗的存在?
她剛剛熄滅的怒火再次燃燒了起來,卻不敢太過放肆,冷著臉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是什麼態度,取決於你是什麼態度。」
阿貴毫不示弱,對待客人他自然會給予足夠的尊重,但也不會卑躬屈膝。
他雖然只是侍者,卻也是從風雲商行的帝國總部,經過精挑細選之後委派過來的。
當然,天啟國的人只知道風雲商行,卻不知道,它只是風雲商行在天啟國的分部。
所以,從總部過來的阿貴,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樣的人沒遇過?
可不管多麼囂張的人,到了風雲商行,也得收斂一些。
因為即使是和阿貴一樣的侍者,那也是風雲商行的人,得罪他們,不是在挑釁風雲商行的尊嚴嗎?
「你!」
莫傾城被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都懷疑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否則怎麼碰到的都是這種牙尖嘴利的賤人呢?
「我怎麼了?」
阿貴瞪了莫傾城一眼,這才不耐煩的道:「留下姓名,我登記一下,等我們管事有時間了,再給你通知!」
「你!」
莫傾城身上的靈力涌動,看著阿貴目露凶光。
「怎麼?你還想動手?」
阿貴的臉上不但沒有一絲懼色,還挑釁的看著她,道:「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莫傾城的腦袋轟地炸響
,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同時,身上涌動的靈力也趨於平靜。
「好好好!」
想起師父的話,莫傾城只能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強迫自己平心靜氣的道:「流雲宗聖女莫傾城,求見風雲商行管事。」
當然,她道出流雲宗聖女的身份,也是經過再三斟酌的。
皇親國戚固然尊貴,但對上風雲商行這個整日與修煉者打交道的龐然大物,就有些不夠看了。
在修煉者的眼裡,皇室又怎樣?靈者路上走,凡人不如狗。
可流雲宗不同,那是天啟人眼中的修煉聖地,是天啟國真正的第一宗門,風雲商行怎麼著也得給幾分薄面吧?
「這還差不多,別說你只是流雲宗的聖女,就是流雲宗宗主傅流雲來了,也要學會好好說話!」
阿貴一邊板著臉訓斥莫傾城,一邊拿出了一個牌子,唰唰唰的寫上了莫傾城的名字。
寫完,他把牌子往前一推,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廳,道:「拿著這個牌子,去前面的房間裡排隊等候。」
莫傾城順著阿貴指著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之下,她心中被強行壓下去的怒火再次向上竄。
這哪是什麼房間,分明就是在偏僻的角落裡圍了幾面屏風,再放上了幾張凳子。
從莫傾城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裡面還有幾個模模糊糊的人影,依稀可辨是幾個大漢。
她臉色陰沉,粉拳緊握,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貴一臉的嘲諷,淡淡的回了一句:「沒什麼意思,規矩如此而已!想見我們管事,就只能在那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