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皇后真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若真是她策劃了刺殺慕貴妃的陰謀,朕定要嚴懲不貸,絕不姑息!」雲瀚憤怒地咆哮著,額頭上的青筋如虬龍般暴起。
司馬宏上前一步說道:「陛下,末將已經將楊皇后的罪證和人證都找到了,還請陛下定奪。」
雲瀚點了點頭,沉聲道:「好,司馬將軍辛苦了。你先退下,朕會親自審理此事。」
司馬宏靜靜地看了慕雪鳶一眼,這才離開了殿中。
慕雪鳶緩緩轉頭,目光落在雲瀚身上,帶著幾分探尋的語氣問道:「陛下,您打算如何處置楊皇后?」
雲瀚微微皺眉,沉吟道:「楊皇后罪行昭彰,德不配位,朕意已決,廢除其皇后之位,賜三尺白綾,令其自盡。」
慕雪鳶一怔,急忙勸道:「陛下,您真要賜死楊皇后?楊皇后畢竟是將門之後,其父手中尚握有重兵。即便是為了顧及功臣的面子,也請陛下三思,能否留她一命。臣妾建設,此事或許與母后商議後再做定奪為妙。」
「楊皇后的家族勢力不容小覷,但她的罪行也確實令人髮指。不過,朕答應你,一定會慎重考慮此事的。」雲瀚輕輕撫著慕雪鳶的臉,眼中儘是脈脈深情。
慕雪鳶抬起頭,迎向雲瀚那深邃而熾熱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微笑。
「鳶兒,待朕廢去皇后之位,必將立你為朕的皇后。」雲瀚輕聲細語,湊近慕雪鳶的耳畔,伴隨著他灼熱的氣息。
慕雪鳶輕聲說道:「陛下,此事不必急於一時。立後乃國家大事,需得經過太后娘娘與眾位大臣的商議。」
雲瀚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深情款款地說道:「除了你之外,這天下間又有何人能配得上朕的皇后之位?」
說完,他低下頭,吻上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這一吻,深情而纏綿,仿佛所有的紛擾和憂慮都消散無蹤,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數日之後,雲瀚和大理寺卿共同審訊楊皇后。在鐵證如山的人證與物證面前,楊語顏的狡辯與抵賴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她已無法再為自己的罪行找到任何藉口。
當雲瀚得知楊語顏掌管後宮期間,竟然犯下了如此多令人髮指的罪行後,心中怒火中燒。
他原本打算直接賜死這個惡毒的女人,以儆效尤。然而,在容太后的反對與顧慮中,他的憤怒稍稍平息了些許,最終決定將楊語顏打入冷宮,讓她在孤寂與寒涼中度過餘生。
審訊結束後。
雲瀚平復了心情,然後轉向容太后說道:「母后,如今楊語顏已被廢黜,後宮之位空缺,朕想擇日就立雪鳶為後。」
「此事萬不可操之過急!」容太后立即拒絕了雲瀚,語重心長地說道:「立後,實乃國家之根本大事,豈能輕率決定?必須召集朝廷百官,共同商議,方可定奪。」
她微微一頓,目光在雲瀚身上流轉,斟酌著說道:「再者,說到人選,除了慕貴妃之外,王淑妃亦是賢良淑德,頗具皇后之風範,亦是個值得考慮的人選。」
「王淑妃?母后,您開什麼玩笑。她是個淑妃,怎能比得上慕貴妃的身份?皇后之位如何輪得到她!」
雲瀚頓時眉頭緊鎖,心中不滿之意湧上心頭。他本以為立慕雪鳶為後,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沒想到容太后還要找茬。
但是他轉念一想,立慕雪鳶為後也是遲早之事,便不再與容太后計較了。
慕雪鳶聽聞楊語顏被打入冷宮,便打算再去會會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皇后。
冷宮是歷代嬪妃被廢黜後居住的宮苑,位於皇宮的深處,四周荒草叢生,牆體斑駁,顯得破敗不堪。
聽說有不少嬪妃因為受不了冷宮的悽慘生活,或是瘋癲或是自盡,甚至有人說會在午夜時分見到有白衣的鬼魂出沒。
慕雪鳶從不相信這些鬼神之說,只堅信一句話:不做虧事心,不怕鬼敲門。因此,她深吸了一口氣,從容淡定地走進了滿目瘡痍的殿宇之中。
殿內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潮濕和霉味,令她不禁感到一陣壓抑。
只見楊語顏身穿單薄的衣裳,蜷縮在一張破舊的床上,她的臉色蒼白,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她的頭髮凌亂地披散著,曾經的華麗髮飾早已不見蹤影。她的手指纖細而蒼白,指甲因長時間無人修剪而變得參差不齊。
楊語顏見到慕雪鳶,難免驚訝,隨即又冷冷說道:「你膽子挺大的,冷宮也敢一個人來?」
慕雪鳶嘴角輕輕上揚道:「我做事向來問心無愧,當然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今日過來,是想知道你有沒有悔改之意?」
楊語顏惡狠狠地盯著慕雪鳶說:「我如今被皇上打入冷宮,你得意了是吧?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都是你害我的,你還竟敢出現在這裡!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慕雪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如今的下場,不過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在感業寺遭到過刺客襲擊,感業寺那夜的刺客,也是你的手筆吧?你心胸狹窄,嫉妒成性,總是費盡心機去害人,如今這一切,不過是你應得的報應!」
楊語顏頓時怒不可遏,她猛地抓住慕雪鳶的胳膊,雙眼圓瞪:「你不過是一個被襄王掃地出門的棄婦,有何資格在此大放厥詞!我實在想不明白,皇上怎麼會獨寵你這個賤女人!你究竟對他使用了什麼魅術?!」
「若非你一人獨占皇上的寵愛,我又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以至於瘋狂到要向吳婉儀發泄怒火?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都是你害得我走到這一步!」楊語顏的嗓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無盡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