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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白兔

2024-08-04 00:14:59 作者: 畫小丑妝
  第8章 小白兔

  接下來發生的事,簡直出乎婧兒的意料,她感覺著腳趾頭黏糊糊的異樣,倍感噁心。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嗓子無聲可發,手腳僵硬得不像個活人。

  怎麼辦,怎麼辦?

  「啊……?」

  「呃啊,草……?」

  就在塗電慢條斯理地享用著獵物,遭獵物反擊,被婧兒一腳踢飛到床底,疼得他懷疑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臭女人,裝得跟個貞潔烈女似的!

  塗電爬起身就要撲上床去,想來個速戰速決,生米煮成熟飯。

  「婧兒,是你在尖叫麼?是不是我下手太重,毀了你的臉?」

  塗雷身形快得如一道疾風,越過塗電刮到婧兒的面前,抱住她就極盡溫柔地問道。

  婧兒什麼話也沒說,崩潰大哭,纏著男人就是不肯放,深深地後怕。

  在她有限的認知里,男人是不會為了女人跟自己的兄弟翻臉,也不管女人有多麼無辜,受傷害的女人都只會是被拋棄的那一方。

  塗電看出婧兒眼中的決絕,不由地頭皮發麻,咬牙切齒道:「哥,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她……?」

  「我沒想偷懶不洗衣服,是手傷得太重,不能長時間碰水。」

  婧兒截住話頭,哭喪著臉,嬌滴滴的將自己的手傷橫在男人的面前。

  女人醋溜溜的大眼睛裡,柔情萬種,奪人心魄。

  這麼妖俏俏的尤物擺在眼前,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捨不得跟她置氣。

  「呃……媽怎麼說的,就怎麼做。」

  塗雷乾巴巴的說道。

  媳婦再好,也不能越過母親的地位,忘了母親的話。

  當即,屋子裡所有的情愛氣息一鬨而散。

  婧兒紅著眼眶,抱著一盆髒衣服,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門。

  只剩兄弟兩人在屋裡,面面相覷,許久未曾言語。

  塗電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哥哥,羨慕地說:「要我也能有這麼個溫柔賢惠的女人,就是跟媽唱幾次反調又如何。」

  「胡說什麼?這世上,哪個女人都沒有媽好!」

  「……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這話,塗電說得很小聲,也是他心裡的大實話。

  人都是有私心,為著自己好,哪兒顧得了別人好不好?

  所以塗電不信哥哥是全心全意的聽母親的話,不存半點私心,不摻雜念,算計。

  單說這一次,他差點就被母親坑慘了!

  離塗家六七百米遠的地方有一處清澈見底的池塘,池塘四分之三面都是深扎地底的天然石塊,大的石塊能容納幾百人,小的也能幾十人。

  這方池塘因巨石得名:巨石。

  巨石池塘有四處位置適合人們下去洗衣洗菜,其中有三處位置都能遙向相望,閒聊八卦。

  獨有一處險要的位置,不大,也就剛好夠婧兒蹲在那兒洗衣服,很有隱蔽性。

  深秋的水,不碰都涼。


  婧兒用自己沒受傷的手,先把髒衣服一件件的放入水裡浸濕,然後過一遍澡盆。

  還沒開洗,她就隱約聽見劉姥姥跟誰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來。

  「劉姥姥,這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准出不了岔子。」

  「多虧有你,要不換成別個人,哪能這麼爽快答應。這事兒成了,老天也會佑你兒子婚事順順利利。」

  「哈哈。」

  聽了這話,婧兒心裡不免咯噔的一下,原來馬嬸今天不是去找婆婆閒話家常,是跟劉姥姥有背地裡的交易?

  商討什麼事且不疑慮,就憑劉姥姥跟馬嬸走的這麼近,能不叨登出牽三掛四的事兒?

  不好,小姑子的婚事……?

  婧兒本想自己一隻手,慢慢騰騰地洗,總能洗乾淨衣服。

  現在,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傷口一碰涼水,疼得她齜牙咧嘴,全身都跟著打顫。

  特刺激!

  劉姥姥是出來預備晚飯要吃的土豆,才在巨石池塘那兒洗乾淨,轉念又想趁著天還早著呢,到菜地里去拔會兒草。

  她家細細碎碎的幾塊菜地都跟塗家的菜地緊密相連,這些年,因胡氏胡攪蠻纏,霸道不講理,被占了不少的地頭過道。

  這事兒,沒處兒講理去,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劉姥姥嘆氣兩聲,就見自家菜地里被人扔了不少的草根菜蟲,都還鮮活著。

  「哪個沒根的野種,做出這天怒人怨的糟心事?敢做不敢當,沒種的孬貨!」

  不須細看,劉姥姥也知道定是胡氏的「傑作」。

  這附近,只有塗家的菜地有人留下的新鮮痕跡。

  婧兒緊趕慢趕,好不容易才追上劉姥姥的身影,沒上前就已經聽見婦人家特有的震天嗓門,吐著不堪入耳的髒話,幾乎到了挖人祖墳的地步。

  一時之間,她沒敢冒頭出聲。

  與年紀無否,女人怒氣值拉滿的時候,失去理智,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咳,你躲什麼?」劉姥姥清了清堵在嗓子眼的濃痰,特地當著婧兒的面,吐在塗家的菜地里。

  這一吐,劉姥姥的心情暢快了不少,沒那麼恨。

  婧兒有些心虛,偷眼瞥了瞥菜地里的那口噁心巴拉的濃痰,沒敢接話。

  「怎地?你是膽小的小白兔,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外婆?」

  「噗……呵哈哈,姥姥,你不生我氣?」

  「神天菩薩在上喲,你個小兔子也值得我老人家動氣?我這麼容易動氣,能活到這把年紀?」

  幽默的劉姥姥,一句話就能逗笑婧兒,還說寬慰人的話。

  任誰聽了,都忍不住為她老人家的豁達動容。

  婧兒俯下身去撿劉姥姥家菜地里的雜草,抓蟲子,一氣兒的拔了半塊地的野草。

  「別忙了,我個老東西可不會領你的情。」

  「哎,您歇歇就回去,我拔淨了也回去。」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能停住手了不?」


  劉姥姥扶著腰,中氣十足的地說道。

  她人老眼不瞎,看得見婧兒受傷的手都泡白了,野草不長眼,不時的割她傷口,已見細微的血痕。

  「姥姥?」

  「知我是個老婆子,你還害我?」

  「我害您?」拔草,也能害人?

  婧兒不解,停下手來看著劉姥姥,想聽她有何見解。

  若沒有,她相信手腳麻利的自己很快就能拔光這塊菜地的雜草。

  這,應當或多或少的能幫上劉姥姥一些忙吧?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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