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窩裡鬥
這響亮的一巴掌,意外的是沒打中塗電這流氓,竟然打在塗雷的臉上。
塗雷錯愕的回過頭看著婧兒,不太敢相信自己挨了打。
不等婧兒解釋,塗電這攪屎棍又吵嚷道:「哥,這女人居然敢打你!娘,你快看,哥被打了!爹,這你也能忍嗎?這個該死放肆的女人都已經騎到我們的脖子上,你們還視若無睹?我咽不下這口氣,非得打死她不可!」
塗電飛來一腳,就要踹在婧兒的心窩子上,他這麼狠毒的做法,顯而易見的就是想要婧兒的命。
再身強力健的人,也挨不住成年男人的全力一擊。
何況,這狗男人瞄準的還是一個人最為脆弱的身體部位。
「砰砰砰!」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也不知是誰在大半夜的砸門,聽這動靜,來頭還不小。
正是因為這,塗電受到驚嚇之餘,身子一偏,狼狽的摔倒在塗雷的身上。
看到這,婧兒也不禁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捏了一把冷汗。
「你來幹嘛?」胡氏一看來人是焦聰河,黑著臉問道。
焦聰河笑著說:「老嫂子,我現在已經是一村之長,會來你家,自然是有正經事。」
焦聰河一邊說著話,一邊拿餘光瞥向婧兒,他之所以會來塗家,完全是衝著婧兒來的。
而且要不是石頭一再交代,只能找婧兒去石府談事兒,焦聰河才懶得走這一趟。
胡氏是個多麼精明的人,打眼一瞧焦聰河就知道他有幾根花花腸子。
「你也瞧上這毛丫頭?」胡氏這話太過直白,問得焦聰河這臉皮薄的讀書人都極其尷尬。
「老嫂子,登門就是客,你不請我進去坐坐?」焦聰河笑著問道。
然而,焦聰河還是低估了胡氏的粗俗。
胡氏蠻橫的的將焦聰河推倒在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呸,你算個屁,能有正經事?你那狗肚子藏的壞水,黑得很!」
「胡莉,你個老女人發什麼瘋?連村長都敢打,我看你是活到頭了!」白金金帶著烏泱泱的一幫人,就杵在焦聰河的身後。
白金金要不是看自己男人被人欺負了,她也不會摻和這事兒。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村長起來,快啊!」白金金一聲令下,威風凜凜。
幾個男人被白金金教訓得像個孫子,腰都挺不直。
胡氏眼看這情勢不妙,硬擠出幾分歉意的笑容,道:「早說是有正事,咱也不能對村長不敬。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村長起來?」
胡氏遞了個眼色給婧兒,想要婧兒幫她補救一下。
婧兒不僅無動於衷,還打算回屋去,根本不想跟白金金這類人扯上半點關係。
「哎,你別走啊!」焦聰河趕忙爬起身,攔在婧兒的前面。
焦聰河笑著說:「婧兒姑娘,你還記得小梅夫人嗎?哦,就是石大海的女人。你不記得她可以,但你要知道現在我才是村長,你也是村裡的一份子,你得聽我的!」
一聽到焦聰河稱呼婧兒「姑娘」,在場的幾人心思各異。
尤其是白金金,她臉上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焦聰河見婧兒沒有回應,才又接著說:「焦某滿腹經綸,又考中秀才,還當村長,雖無偉岸身姿卻也風流倜儻,深知愛美人的道理。婧兒姑娘,不知你心裡怎麼想我的?」
這一大段的廢話,莫不是焦聰河在相親的時候,才有的自我介紹?
身為焦聰河的妻子,白金金的臉都臭了,差點就沒忍住當場手刃渣男的滔天怒火。
「村長大人,村長夫人,我不管你們是替誰來跑這一趟腿的,也不在乎你們藏著什麼骯髒齷齪的目的,我不僅哪兒都不會去,更不會讓你們如願的!」婧兒直接了當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婧兒當著所有人的面,又說:「這外人都要欺負到塗家的頭上,有的人還想著窩裡鬥,也真是很有出息!左不過是一家人都死光光,我看挺好,齊齊整整的到地下有個伴。」
就是這話,點醒了在石府吃盡苦頭的塗電,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又怎麼會忘記自己受到過的屈辱?
他的命,可比任何人都要金貴!
「娘,我困了!」塗電拽著胡氏的衣袖,傻笑著說道。
胡氏聽了寶貝兒子這話,她當即拉下老臉,毫不客氣的對焦聰河和白金金下了逐客令。
塗電說困,竟一下子趴倒在冷冰冰的地上,撅著屁股睡覺。
這可把胡氏心疼壞了,摟著塗電一口一個心頭肉的喊,哭自己命不好。
門外,白金金專注的竊聽著塗家人的動靜,卻不想焦聰河沒有耐心的偷笑道:「行了,走吧!我們的目的之一,就是看一看塗電這狂妄小子是不是真的傻了。目的達成,回去吧!」
白金金一聽這話就來氣,小聲的說:「是吶,你還有別的目的。我卻不知你的心這麼大,還裝得下這麼多的女人?婧兒姑娘多好,你咋不叫她陪你睡覺?」
「你……粗俗!」焦聰河並沒有否認自己看上了婧兒,還理直氣壯的說:「那些個如花似月的姑娘,哪個男人不饞?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吃著碗裡的,想著鍋里的,才叫男人!」
焦聰河也不理白金金怎麼想,又說:「我懶得走石府去,你去替我見一見石管家!」
「不行!你不陪我跑這一趟,石管家能信我的一面之詞?」白金金將百般不情願的焦聰河生拉硬拽的一起進到石府,兩人的屁股還沒坐熱,就看到石頭領著一個丫鬟走了過來。
這翡翠雖沒有驚人之姿,但勝在生就一副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樣,屬於是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撩撥兩下的那種女人。
焦聰河一看到翡翠,立馬就把白金金這糟糠之妻拋之腦後。他不顧外人在場,猴急的拉著翡翠的手噓寒問暖。
石頭少有的大方,朝紅了眼的翡翠使了個眼色,便笑著說:「這兒沒有外人,村長大人盡可以隨意,隨意。」
石頭很識趣的引著白金金走出空蕩無人的園中亭子,把翡翠留給色中餓狼的焦聰河。
這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您怎麼可以做?」白金金很生氣。
面對白金金的質問,石頭一點兒也不慌,反問道:「我怎麼不可以這麼做?你二人如今的地位金錢,都是我給的,我再大方的賞你男人一個女人,不好嗎?」
「不好!」白金金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果,這一切都是她說了算的話,她肯定會立刻衝過去殺了那對姦夫淫婦,再了結面前這個惡意放縱她男人的畜生!
白金金眼裡都是藏不住的殺意,她快要瘋魔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