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全然沒有了,我翻手拿出一顆靈果啃著便開始往回走:「也不知道卡夫夫好了沒…」
「!」
靈識內突然一個量值波動,我四處看了看並試圖找出周圍發生的異常: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覺醒…應該從來沒有經歷過洗禮,控制能力太差導致的魔力溢出。
再仔細探查後,源頭最終鎖定在東南方——那所醫院的位置。
此時黑霧蔓延得更加嚴重了,隱約還可見中心位置泛出紅光。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卡夫夫)
(我也感覺到了異樣,你先行過去,我隨後就到。)
(好)
我看向學校的塔鍾,然後身形幾經閃現,最終站在塔尖上。
從這裡俯瞰整個城市,只見黑霧已瀰漫四處,可見度越來越低:周圍建築均被籠罩在其中,縱使登高在此,憑藉肉眼已無法觀測全貌。
此時主流媒體也紛紛發布警示:「因不明原因,我市出現嚴重的大霧天氣,交通要道已暫停通行,建議大家無緊要事情不要出門,以防發生危險。」
「警報!強大霧天氣,謹慎出行!」
「須鈴。」
縮小版的卡夫出現在我身側,漂浮在半空中。
我驚訝地看著他,忍不住偏頭問道:「你是不是長高了?」
小卡夫的頭頂現在幾乎與我的胯部持平,這是趁我沒有召喚又跑去哪個地方吸收了不少能量吧。
「哼。」
「喲呵~」
懂了,現在是個傲嬌夫夫。
「霧化去除。」
小卡夫伸出手,掌心凝聚起一顆明亮的光球,隨即向前方拋出。
光球在空中急速膨脹,一時間,強烈的白光四散開來,如同烈日般耀眼,瞬間穿透了周圍的濃霧,讓原本模糊的街景變得清晰可見。
「過去看看。」
小卡夫點了點頭。
跳下塔鍾後,我們沿著高樓房頂迅速地向醫院移動。然而行至半路,霧氣又重新聚集起來,它們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不斷地侵蝕著周圍的視線,大有劇本中描寫的眾生迷醉,生乎所以,幻夢不醒的意思。
「沒完沒了,看來不除掉這霧氣的根源,它是不會徹底消散的。」
「瞳膜強化。」
隨著我的聲音落下,雙眼閃過一絲淡淡的金光,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我看了看前方,繼續往醫院奔進。
在接近大門時,我發現有幾名可疑人員。這些人頭上戴著防毒面具,正抬著一個大箱子從安全出口跑出,後面跟著一位戴眼鏡穿白褂的女大夫。
他們神色匆匆,時不時地朝身後看去,似乎非常擔心被追上。
(須鈴,你去他們警戒的方向瞧瞧有無異常。)
和小卡夫分開行動後,我從屋頂一躍而下站在他們面前,「幹嘛呢?鬼鬼祟祟的,沒吃飽飯啊?」
冷不丁地冒出一個陌生人且被其質問,女大夫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緊張,「這是醫院緊急工作,無關人員讓開!」
「哦~我看你們這裡的氣氛是挺緊張的,該不會是有怪物吃人吧?」我輕聲笑了笑,沒有半分讓道的表現。
不料,他們聽了我的話後身體變得異常緊繃,在我看來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我注意到箱子上方縈繞著黑霧,還有隱約的紅光在閃爍,便半開玩笑地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向箱子 :「這裡面難道就裝著一個怪物嗎?」
黑霧,紅光,能量波動,箱子,可疑的女大夫...很難不讓人如此猜測吧~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拿出手槍準備朝我射擊。
「不過,它怎麼還沒破。」我盯著箱子自言自語道。
(根據我感受到的能量波動強度,眼前這一個破箱子怎麼可能關得住呢。)
一語成讖,只聽見「砰」的一聲,箱子在他們手中突然炸開,強大的衝擊力將箱體猛地拋向空中,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這幾人也都為此疼得在原地直叫喚。
女大夫見狀立馬掀開大褂,從腰間取出一個電擊槍,直擊我的胸口。
看我中招,她鬆了一口氣準備將手放下...
「這位女士,槍可不是這麼玩的哦~你都不確認一下我是否倒下了嗎?」
我抓著她的手腕,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仿佛在說:「怎麼可能,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隨即又不甘心地按動著開關,將電力調至最大,試圖再次攻擊我。
槍口閃爍的電光在我身上上下起伏,在迷霧中竟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玄幻。
「可能,我臉皮厚??」
女大夫一時間沒辦法理解眼前這一切,電擊槍從她的手中掉落。我一個起手敲在她的後頸,人就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我從她的身體上橫跨,朝爆炸後的箱子走去,「讓我看一下這是什麼神奇寶貝..」
雙腿剛剛蹲下,眼前的黑影突然有了動作,直接朝著我的臉襲來。
我閃退到幾米之外,不悅地喊道:「**!女孩子的臉是不能隨便打的,你不知道嗎?」
黑影似乎並未因為我的話語而停止攻擊,「它」搖晃著身體,逐漸站直。
我看得出來,「它」似乎還在試圖適應自身的力量。接著,「它」緩緩地張開雙臂,指尖處隱約閃過銀色的光芒,然後雙臂後甩,整個人毫不猶豫地朝我衝來。
在距離我大約兩米遠的時候,「它」的手臂突然前揮,尖銳的指甲如同利刃一般,妄圖在我的身上留下深刻的抓痕。
我迅速抬手掃開「它」的手臂,輕而易舉地化解了攻擊後,順勢抬腿屈膝,結實地踢在了「它」的腹部。黑影被我踹飛,重重地撞在大門口的牆上。
撞擊的瞬間,牆面應聲破碎掉落,煙塵四起,「它」則是坐在原地耷拉著腦袋。
我趁機向前邁步,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這時,我終於看清了黑影的面容:可不就是林亞君嗎?她怎麼變得如此詭異,人不人魔不魔的?
「丫頭,你不是來醫院探望婆婆嗎?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了,你婆婆人呢?」
然而她並沒有回答我,只是雙眼空洞地望著我,仿佛失去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