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啊顧清歡。
這是將白香茹弄進來還不夠。
還要把自己的野種弄來噁心她!
想到這裡的時候,秦拾月眼神頓時變冷了。
白香茹被嚇了一跳,忙收起了全部表情:「那個……那個若是沒我事,我就先去忙了,後面還有衣服要洗的。」說完她便將孩子塞給了秦柳氏,自己一溜煙就跑了。
秦柳氏也看出了秦拾月表情不對:「月兒,你若是不願意,娘馬上把他送走。」當時話趕話,加上是住持所言,她就沒推脫掉。
雖然說是做善事,可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孩子重要。
她知道秦拾月平日裡有多辛苦,並不想給她添麻煩。
「不。」
秦拾月看著孩子。
忽然覺得他來的真是時候,剛好之前白香茹設給她的大禮還沒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給她來個大的?
如此想著的時候,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軟糯糯的小臉:「娘不是最喜歡小孩子了嗎?你玩兩天也不錯。」
「月兒同意就好了。」
秦柳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
另一邊。
白香茹在房間裡不斷轉圈圈:「也不知道凌兒吃飽沒?睡沒睡?想沒想我?」
「你就別擔心了,別人你不放心,難道不相信夫人嗎?」顧清歡看著她焦急的樣子,眼中滿是無奈:「你這樣表現的太急切,是會被發現的。」
「很明顯嗎?」
白香茹想到白天秦拾月看她的眼神,不由更擔憂了:「大小姐好像是看出了什麼。」
顧清歡冷笑:「她若是看出來了,你認為你和我還能好好在這裡嗎?」秦拾月自幼就是天之驕女,是不可能讓自己受半點委屈的。
白香茹還是不放心:「不然我悄悄過去看看吧?」
「看什麼看。」
顧清歡忙將白香茹按住:「說了沒事就是沒事,凌兒好不容易入府了,你不能因為衝動就毀了我精心設計的一步棋。」
白香茹深深的嘆了口氣:「可不過是呆十日,你應該讓住持多說點的。」
「放心。」
顧清歡繼續安撫:「能進來,那便不會再讓他走了。」
白香茹眼中馬上泛起光芒:「真的?真的能嗎?」
「相信我。」
顧清歡親了一口白香茹的額頭。
白香茹抬頭看向他:「我當然相信表哥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她真的等太久了,現在每時每刻都想一家人能團聚。
「快了。」
顧清歡掐指一算:「用不了幾日,馬上就要年關了,等侯府外派的商隊都回來,我將這批銀子再收了就行了。」
府上的帳務給了秦拾月又怎麼樣?
那些不過是小打小鬧,侯府真正的收入是靠南北往來商隊賺的,同時還有鄉下田地的收租,他早就把那些人給收買了。
不管這一年賺了多少,回來報帳只會說虧了。
至於租金,當然也收不上來。
這就好比螞蟻搬家,一年年一步步的往外搬,再大的家業也不過只剩下一個空殼子,等將秦家的東西都改了姓,秦拾月的利用價值就徹底沒有了。
那還留著何用?
夜涼如水,一陣風輕撫而過。
林逸看著秦拾月寫的名單:「這寫的好像是侯府商隊的人?」
「是啊。」
秦拾月點了點頭。
她畢竟跟了顧清歡一輩子,什麼人與他交好親近,什麼人與他有恩怨都記得清清楚楚。
林逸有些不解:「大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馬上要過年了,這些人都要回來了,寫個名單方便一些。」
「我懂了。」林逸馬上摩拳擦掌,開始一一指著名字道:「大小姐,你和我想一塊去了,這些人你都需要見見,這樣對你以後有好處。」
他家侯爺與別人家世襲的侯爵之位不同,府中的銀錢一半是靠馬背上拼來的封賞,一半則是要靠各地的田地收租以及商隊賺來的。
目前來說侯府平日府內開支都屬於小事,真正的大頭都是要靠年關往來的入帳。
秦拾月看了林逸一眼:「見他們,有什麼用?」一群被收買的人,難不成還想再收買回去?
所謂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這句話就是真理。
這話讓林逸不懂了:「那大小姐想要做什麼?」
「你說現在年月這麼不太平,他們回來的路上可不可能遇到點什麼事情,比如銀子丟了之類的?」
「……」
林逸愣了一下。
等他反應過來時,聲音都變得顫抖了:「大小姐,你的意思是……打……」
他實在說不出大劫兩個字,畢竟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可秦拾月卻說的輕輕鬆鬆:「遇到大劫也不是沒可能,反正不會太順利吧?」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將手中的名單給了林逸:「林大哥,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反正這些人回來,一個個都會賣慘哭訴。
表示自己一年到頭沒賺到銀子,租金也收不上來,既然都是廢物了,她完全可以給找個完美的好理由。
林逸傻了。
他是真的頭疼了!
忽然間他覺得以前的大小姐好像也不錯,至少不過是傻點,現在卻是真的發瘋了。
竟然要自己打劫自己家的商隊!
這……這是正常人幹的事情嗎?
秦拾月卻極為認真的開始規划起來:「對了,這些人若是銀子丟了,估計也不會有臉留下,你再選點合適的人替換吧?」
「不對,你可能選不到太合適的,還是我去找孟公子吧?」
「孟家抽調一些人給我,應該問題不大。」
「……」
林逸看著秦拾月一步步計劃。
他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大小姐,我……現在跑來得及嗎?」
「晚了,你已經上了賊船了。」秦拾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染著笑:「對了,我爹誇你了。」
林逸頓時一喜:「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老侯爺已經醒了?」
「嗯。」
秦拾月應了一聲。
「太好了!」
若說林逸之前還有顧慮,現在卻完全不怕了,畢竟秦鎮遠在他心中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區區打劫幾個商隊,他怕什麼?
當然,秦拾月為了穩妥起見,第二天便去了楚不言的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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