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了什麼?笑的這麼開心?」
吉祥甫一睜開眼, 腦子還有點迷糊,就聽到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Google搜索
她打了個哈欠,混沌的思緒清明了些, 才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果然就見哥哥正側躺著, 眼神溫柔的注視著自己。
她沒有急著回答, 而是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側過身,將臉埋在丈夫的懷中,愛嬌的蹭了蹭。
付圭眉心直跳,因為小妻子的魯莽動作, 一邊護著她的腰部, 一邊念叨:「小心點肚子, 咱們慢一點不行嗎?」
對於哥哥的絮叨,幾個月下來, 吉祥已經能做到充耳不聞,她頭也不抬,懶洋洋的問:「幾點了呀?」
付圭順了順妻子有些凌亂的長髮,表情無奈:「八點半了,起來吃早飯好不好?」
吉祥又蹭了蹭男人, 撒嬌道:「唔...我還想睡...再躺十分鐘。」
付圭也慣著她, 見她難得睡的踏實, 也不忍心叫她立馬起床,寵溺說:「好, 不過說好了十分鐘,可不許再耍賴,實在困, 就吃好了再睡吧...對了,剛才夢到了什麼?」
聞言,吉祥本來有點昏昏欲睡的腦子立馬清醒了幾分,她也不睡了,掙扎著就要坐起身。
「別動,我來!」付圭趕忙攔住小女人,然後半抱半攬著人,將肚子已經大的很誇張的妻子,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又熟練的在床頭放上幾個大的靠枕,讓吉祥躺好了才放下心來。
吉祥稍微挪動了下,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坐姿,才抱著碩大的肚子笑道:「好在快到預產期了,不然這也太遭罪了。」
付圭深以為然,自從妻子懷孕開始,他整個人就緊繃的厲害,越是到孕後期,他的神經就繃的越緊,尤其這幾天就要到預產期,他公司也不去了,整天就在家裡守著小妻子。
他抬手撫摸著吉祥的大肚子,感慨道:「其實計劃生育也挺好的,這一胎就快要了我跟你的命了,再來一個,我不得瘋。」
吉祥好笑的拍了丈夫一下,嗔道:「哪有那麼誇張,再說了,咱們一胎也夠了,至少是兩個寶寶呢。」
是的,吉祥懷的是兩個孩子,4個月顯懷時,她的肚子就如同吹氣球一般大了起來,家人就發覺了不對勁,去醫院一查,果不其然,懷的是雙胞胎。
誰也沒有問孩子的性別,兩個孩子已經足夠叫家人歡喜。
雙胞胎啊...多稀罕人,男女已經無所謂了。
當然,雙胎對於母體的負荷肯定更加重一些,這也是為什麼付圭看的比較緊的原因。
對妻子的話,付圭不置可否,一開始對於即將有兩個孩子的他來說,自然是歡喜的。
只是越是孕後期,妻子越加辛苦,付圭心中再多的喜悅也被擔心給取代了。
現在他只祈禱孩子們懂事點,生產的時候少折磨意意才好。
見丈夫又開始皺眉頭,吉祥心中輕嘆一聲,抬手覆在男人放在自己肚皮上的大手上,微笑轉移話題:「哥哥,別擔心,還沒告訴你,我夢見了什麼呢,你不想知道了?」
付圭反手與妻子十指緊扣,配合溫柔問:「夢見了什麼?」
「我夢見了原來的小吉祥...」早在剛結婚沒多久的時候,吉祥便與丈夫說明了自己的來歷。
她沒想到七八年過去了,突然夢到了原身,尤其知道她們過的很幸福,吉祥心中那種負罪感總算低了很多。
付圭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夢,仔細聽了妻子的講述後,高興說:「那就好,你夢到她成婚了?」
吉和笑眼彎彎,點了點小腦袋,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在心裡呼喊糰子。
「啾啾?找鳥做什麼啊?」糰子撲閃著翅膀從窗戶口飛了進來,很快就落在了吉祥攤開的手掌心上。
吉祥低頭蹭了蹭白糰子,笑眼彎彎:「我夢到了你的小夥伴了...」
接下來,一人一鳥在付圭眼前上演了一幕人鳥對話。
付圭已經習以為常,他坐在一旁,眼神柔和的看著他們,見糰子一會兒轉圈,一會兒激動的直拍翅膀,這是開心壞了。
半晌,眼見一人一鳥有了沒完沒了的趨勢,付圭看了看手錶,提醒:「意意,半個小時了,先吃飯吧,你不想把這件喜事告訴爸媽他們嗎?」
聽得這話,吉祥眼神一亮,一邊掀開被子打算下床,一邊將手心裡的糰子往腦袋上放。
「啾啾!」糰子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自從吉祥孕後期開始,它就很少蹲在她的腦袋上了。
見糰子落在了丈夫的腦袋上,吉祥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孕開始,她就成了易碎的瓷器了,別說家裡的男人們了,就是全部生產過的女性,一個個也是如臨大敵。
待付圭幫她穿好鞋子,又將她扶下地,站好了身子,吉祥才慢慢的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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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意今天睡的挺好的?」吉雪本來在院子裡陪著吉翠芳聊天,見到女兒醒了,立馬站起身迎了過來。
仔細打量了女兒的氣色,確定臉色還算紅潤才放下心。
吉翠芳也腿腳利索的往廚房而去,鍋裡頭可是燉了好東西。
其實也不怪家裡人這般擔心,實在是吉祥除了肚子,別的地方比沒有懷孕的時候看著還要纖瘦一些,再加上有碩大的肚子對比,實在叫人心驚膽寒。
除了站久了會累,或者尿頻,晚上不好休息外,吉祥其餘的感覺倒是還好。
不過她已經習慣了家人的每日三問,在凳子上坐下後回道:「您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我睡的挺好的,難得睡了幾個小時,還做了個美夢。」
婚後,為了照顧吉翠芳老太太的情緒,吉祥與付圭兩人大多數住在自己的四合院裡,陪著爺爺奶奶一起,偶爾也會去沈佩蘭老太太那邊住幾日,反正幾家人處的極好,在哪裡住都是一樣的。
吉雪摸了摸女兒越加繃緊的肚子:「早就過來了,你爸上班前開車送我過來的,倒是你,做的什麼夢?」
「晚點跟您說。」見付圭接過奶奶端過來的飯菜,吉祥咽下到嘴的話題,她看向紅光滿面的吉翠芳笑說:「奶奶,都說了多少次了,有什麼事喊哥哥就好,哪裡用得著您親自動手,您這不是叫孫女折受嘛。」
吉翠芳兇巴巴:「呸呸呸,說的什麼話,啥折壽不折壽的?胡咧咧個啥,老婆子照顧重孫樂意著呢,吃你的早飯。」
吉祥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打趣說:「唉...老太太忒偏心眼兒了,這重孫還沒見著呢,就開始喜新厭舊了...我這麼快就不是您的心肝兒了...」說完這話,吉祥還似模似樣的擦了擦毫無淚意的眼角。
吉翠芳被逗的一秒破功,哈哈大笑:「臭丫頭,少作怪,都當媽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兒似得。」話雖這麼說,但是老太太臉上的表情卻是得意洋洋。
要說叫吉翠芳最得意的就是孩子們的孝順,尤其是女兒,早些年,多少人笑話她跟老頭子,將不能傳宗接代的女兒當成寶。
吉翠芳雖然不識幾個大字,但是該有的人生閱歷可不少,她爹八個閨女,一個兒子也沒有,那晚年生活滋潤的跟地主老爺似的,就是再困難,很多人家揭不開鍋的時候,每個月都能吃上好幾頓肉。
你再看看那些個全是男娃的,老傢伙們一個個彎腰駝背的,只要能動彈,都還在地里忙活著給小輩們掙那三瓜倆棗呢。
再看看她現在跟老頭子,被女兒女婿接到大城市生活,吃好穿好住的那是更好,年年還做什麼身體檢查的,她跟老伴都快八十歲了,身體依舊好的很。
最主要的還是心裡也舒坦,每次回老家,村裡的老姐妹們,哪個不羨慕自己羨慕的眼珠子發紅,想想就得勁兒...
吉祥每天都會跟老太太鬥嘴,逗她開心,這回兒見她笑出一朵老菊花,心裡也是美滋滋。
等吃完早餐後,吉祥又在母親的陪同下,開始在院子裡繞圈圈。
現在已經是四月底了,氣溫基本都在十幾度左右,老太太之前還感慨,孩子們會選時間,氣溫適宜,坐月子都沒那麼難熬。
母女倆散步的時候,吉祥便將自己的夢境講述給母親聽,說完後她道:「媽,我有種直覺,這不是夢,應該就是真實的,是原來的吉祥...對了,她改名叫吉和了,是她想要告訴我的。」
連妖精,還有轉換時空這樣的事情都能存在,吉雪自然是相信女兒的推測的,她思考了很久,感慨道:「或許,我們本來就是去錯了時空。」
這話吉祥也是認同的,不管怎樣都好,其實按照她們母女與原生母女的性子,在哪一個朝代都不會太差,不過,現在的社會對女性更加寬容。
吉祥始終認為,人,只要自身有本事,不管身在何方,怎麼也不會過的太差。
母女倆沒有就著這個話題深聊,畢竟擔心老太太聽到,吉翠芳一把年紀了,可不能受刺激,吉雪視線又放在了女兒高挺的腹部,擔心道:「明天要是再不生,就提前住院吧。」
吉祥低下頭,她早在七個月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腳尖了,五個月後,基本就沒有自己穿過鞋子,其實雙胞胎真的很辛苦,只是她不想讓家人過於擔心,才會儘量表現的輕鬆一些。
這會兒聽了母親的建議,吉祥也沒反對:「哥哥也是這麼說的,我覺得應該這兩天就要生了,之前您不是說,肚皮越緊,胎動越頻繁,就是快要生了嗎?您說的這兩種情況我都有,早點去醫院也好,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小二,快出來搬東西。」兩人又溜達了一會兒,沈佩蘭就風風火火的進了院子,朝著坐在院子裡看文件的孫子喊道。
吉祥與母親面面相覷,一邊往院門口溜達,一邊好奇沈佩蘭又帶了什麼東西過來。
兩人從角落走了出來,吉雪開口:「媽,您又買什麼東西了?」
沈佩蘭看見母女倆,笑道:「都是鮮花,你爸可是找了不好地方,才尋來的。」
不用沈佩蘭說,吉雪發現了,看著小二跟司機兩人往家裡搬的一盆盆花,都是內行,哪裡不知道這些個花的珍貴,不過瞧著怎麼這麼眼熟?
吉雪已經扶著吉祥來到了拜訪花草的地方,她恍然反應過來為什麼覺得眼熟了,頓時哭笑不得:「媽,您怎麼把爸種的花全給弄到這邊來了?老爺子他知道嗎?」
付鯤正式退休了,這兩年愛上了種花,隔三差五的就出去尋摸一盆,有名貴品種的,也有一些他覺得好看的,再加上親朋好友,兒孫們送的...
這麼兩年下來,家裡一百多平的院子,基本種滿了花草。
如今四月底、五月初,正是繁華盛開的季節,吉雪本來還想著要去拍些照片,作為刺繡作品的材料,卻怎麼也沒想到,婆婆將家裡的花草都挖了過來。
看見吉祥過來,沈佩蘭也不管花草了,她眉開眼笑的來到孫媳的另一邊,不顧她的拒絕,扶著她另一隻手,繼續溜達:「我前個兒聽王院長說,孩子們要做那什麼胎教嗎?說是三四個月的時候就要開始了,還說什麼要在床頭貼好看的女明星,這樣天天看著,孩子長得也好看。」
說到這裡,沈佩蘭一臉得意:「女明星就不用了,哪有我們家意意好看,但是胎教這東西人家說的活靈活現的,我一尋思,咱們這都晚了好幾個月了,先把花挪過來,再每天放半個小時的音樂給孩子聽聽,也不知道這麼做夠不夠?要不我再將家裡收藏的一些古玩字畫也拿過來,給孩子長長見識?」
吉雪:「...胎教從漢朝就有了,應該是真的有用,不過...咱們家孩子都快生了,現在胎教也太晚了吧?再說,您把這些花移植過來,老爺子是不是不知道?」
沈佩蘭全當沒聽見兒媳的後一句話,依舊笑呵呵說:「聊勝於無嘛,有總比沒有的好。」
吉雪...逃避問題,肯定是瞞著老爺子偷偷移植的,好傢夥,她都可以想像出老爺子敢怒不敢言的畫面了,就...很想笑。
吉祥顯然也想到了,她哭笑不得說:「您這又是鑑賞花卉,古玩,又是聆聽樂曲培養氣質的,安排的這麼緊密,不怕將您重孫嚇的提前出來啊!」
聽的這話,沈佩蘭立馬美滋滋說:「那感情好,早生出來,你也能少受幾天罪,還有啊,是重孫女,奶就想要一個像你的重孫女。」已經有重孫的沈佩蘭表示,可千萬是女孩子,像孫媳的女孩子,當然,如果是龍鳳胎就更好了。
吉祥被老太太逗的咯咯笑:「人都是重男輕女,您倒是重女輕男,跟吉翠芳同志一樣樣的,幸虧孩子聽不懂,不然...呃...」
說到這裡,吉祥突然覺得身下一熱,她懵逼將視線下移,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嘴巴這麼靈驗的嗎?
吉雪率先發現了女兒的不對勁,驚的慣來溫柔的嗓音的尖利了起來:「...意意...你這是要生了啊!...小二...小二...媽...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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