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
江野坐在小區樓頂,遙望著燈火璀璨的城市。
開啟【洞察之眼】的視界裡,遠遠近近有幾十上百個刺眼紅點。
激烈戰鬥的巡夜人與妖魔是紅點下一道道交織的黑色剪影。
這些日子他沒少與巡夜人打交道,結合之前在武虎戰團的經歷,大概得出了一個結論。
大部分戰團的戰力大於巡夜人小隊,當巡夜人小隊無法處理妖魔時,便會呼叫戰團支援,並在事後支付一定的酬金。
總的來說,職業者中戰力最強的一批去了戰團,戰力中下的則去了巡夜署,前者為錢更多一些,後者為信仰更多一些。
至少目前如此,他還沒見過只為了信仰的戰團,也沒有見過只為了錢的巡夜人。
畢竟巡夜人的平均工資才八九千,比不上一次戰團出獵的零頭。
這麼點工資,不是信仰拼什麼命呀?
江野對他們是持敬佩態度的。
「滴滴!」
消息的提示音打斷了江野漫無邊際的思緒。
打開看了看,是周維遠。
「江野,你現在來巡夜署找我。」
江野眉頭一挑,心道是不是自己當老六的事情暴露了。
想了想,自己一直很謹慎,應該不會。
就算是,我殺妖魔也不犯法,要追究非法符文的話,就打死不承認,反正沒有錄像,或者全推給江大業。
懷著略微忐忑的心情,江野坐車到了巡夜署。
向值班的巡夜人通報後,巡夜人給周維遠打了電話,接著又拿著儀器對江野掃了半天才放他進去。
巡夜署的大樓威嚴肅穆,夜幕下大樓棱邊的銀色燈光恆亮,隱隱有股壓迫感。
以江野的敏銳,他察覺到這樓內絕對有高端的陣法。
陣法不同於符文,布置更複雜,所需材料更昂貴,威力也更強悍,每一級的陣法追求的是絕對壓制同級的人類與妖魔,因而陣法師的地位也比符文師要高些。
周維遠的辦公室在二樓,江野扣響了木質紋雲門。
「進來。」周維遠的聲音。
江野走進去,看到周維遠正坐在一堆文件里,面目凝重。
「周叔。」江野笑著打招呼。
周維遠抬起頭,看了眼江野,勉強牽起一抹笑,伸出手示意江野坐下:「你先坐,今晚找你有要緊的事。」
江野坐下,小聲問:「什麼事兒?」
周維遠雙手交叉,看著江野說:「第一件事,你要被巡夜署的監察會調查了。💥🎯 6➈şℍ𝓾ⓧ.ᑕᵒм 👣🍓」
「監察會?!」江野心頭一跳,「為啥查我?」
周維遠說:「因為我舉薦你,他們懷疑我受賄。」
江野聞言大鬆了口氣。
我淦,還以為要查我的人類繁衍符文呢!
「等等,」江野回過神來,「要是你被懷疑了,那我還能參加特招嗎?」
「可以。」周維遠點頭,「只不過,如果你沒有通過特招,我便會坐實罪名,你也會被牽連調查。」
「哦」江野眼睛一眯,「以前有過這樣的調查嗎?」
「沒有,我作為副署長,是有資格舉薦人的。」
「那就有人故意搞你了,還是張武虎和雲風天?」江野冷笑。
周維遠苦笑:「你說呢?」
「那這個事交給我了,我不可能不通過考核。」江野說,「周叔你放心,咱倆純粹是客戶與老闆的關係,不存在賄賂,畢竟你買的符文我都記帳了的。」
「」周維遠一瞪眼,「把帳給毀了。」
「為啥?」
「至少要改一下符文名稱。」
「嗨,我修飾過了,一般人看不出來問題滴。」江野自信滿滿。
「現在還有誰不會開車嗎?」周維遠扶著額頭,接著擺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事兒了,說第二件,有人舉報張武虎了。」
江野騰地站起身,眼睛發亮:「啥?舉報張武虎?好事呀!」
「也不一定是好事,這份舉報的內容很詭異,涉及機密,我不能給你看,但會問你幾個問題。」周維遠正色道。
「大人儘管問,小人無所不言,甚至可以用誇張等修辭手法!」江野惡狠狠地說。
張武虎幾次三番地使絆,還有雲風天武力威脅,江野早已憋了一肚子火。
他是沒實力和大月集團硬剛,不然早把那伙打成豬頭了。
「要客觀,」周維遠拿起材料,問道,「第一個問題,你是否發現張武虎的戰力異常?」
「戰力異常」江野摸著下巴想了想,說,「有的,就是我們碰見【血沼帝王鱷】時,我明明看到他被【血沼帝王鱷】吞了,都以為死了,結果還是活著」
「嗯。」周維遠記錄下來。
「還有!」江野忽然說,「在面對【納格蘭莽牛】群時,張武虎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納格蘭莽牛】群只有一頭攻擊他,其他的都來攻擊我和周鑫了,我感覺這事兒很蹊蹺」
周維遠聞言目光微凝,握筆的手頓了下來。
「你再說一遍。」
江野原封不動地把當時的情況敘述出來。
周維遠記下後神色古怪,但沒有深究,接著問:「張武虎是否出現過狂躁症?」
「我覺得他一直很狂躁。」
「是狂躁症,類似於發瘋的狗那樣。」周維遠說。
「這倒沒有,但我懷疑他有,他是不是最近被狗咬過?」
「」
「第三個問題,張武虎組建戰團時為什麼喊你和周鑫?」
「喊我是因為狸冉,周鑫也是因為狸冉,都是同學嘛。」
「可是你們的戰力太低,喊你們明顯是累贅。」周維遠盯著江野,「江野,告訴你個事情,這是張武虎第三次組建戰團,前兩次,他帶領的十一個人死了六個。死的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活下來的都是有些背景的。」
江野愣住。
「你可以說有背景的那些是有保命之物,但死的六人也沒有太弱的,至少考入了中州大學,是一個家庭的希望,但他們死了,張武虎只象徵性地給了點補償。我們在他提交的報告裡沒有發現異常。」周維遠說完深吸了口氣,「你以後定要小心。」
江野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抱拳道謝:「謝謝周叔提醒,還有個事兒。」
「說。」
「張歡歡覺醒的什麼職業,她一直沒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