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巨大鐵鏈狠狠砸在沈珍珠的腳上。
沈珍珠飛了起來。
她的身體翻滾著變成了鐵鏈中的一條,朝面具女射去。
面具女不驚反喜。
手裡軟劍陡然朝沈珍珠刺來。
沈珍珠在腰間反手一拉,一柄軟劍拔出,與面具女的軟劍碰了個正著。
鐺~
一聲脆響。
面具女手裡的軟劍被沈珍珠一劍砍斷。
面具女神情一滯。
沈珍珠手裡的軟劍趁勢前伸,朝面具女的脖子上刺去。
「住手~」沈珍珠身後傳來一聲大喝。
鐵鏈如同跗骨之蟲朝沈珍珠再次砸來。
面具女也沒有束手就擒。
她一邊朝後迅退,一邊在腰間一抹,又是一片粉末朝沈珍珠撒來。
沈珍珠這次卻沒有躲開,她任由那些粉末落在自己身上,依然毫不猶豫的朝面具女撲去,一把抓住面具女的手反轉扭住。
一把軟劍抵在面具女的脖子上。
堪堪砸在面具女身上的鐵鏈停滯。
「放開她~」大漢滿臉兇狠的盯住沈珍珠。
「放下鐵鏈~」沈珍珠冷淡的看著大漢。
「你先放開她~」大漢緊握著手裡的鐵鏈,眼裡的神色變幻莫測。
「放下鐵鏈~」沈珍珠沉下臉。
被沈珍珠抓住手裡的面具女卻是一聲不吭。
「救救我~請您救救我~」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那個吊在油鍋上的人朝沈珍珠大聲叫道。
「去把他放下來~」沈珍珠對大漢示意。
「你先放開她~」大漢沉下臉。
「去放開他~」沈珍珠手一用力,面具女的脖子上出現一道血跡。
大漢恨恨的瞪了沈珍珠一眼,咬牙轉身,把那個被吊在油鍋上的男人放了下來。
「多謝您~」 男人迅速走到沈珍珠身邊。
「不用謝~」沈珍珠微微一笑。
「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男子靠近沈珍珠。
「好~」沈珍珠點頭。
就在沈珍珠點頭的時候,靠近她的男子忽然揚手,十多根銀針朝沈珍珠劈頭蓋臉的射來。
如此近距離的偷襲,讓不遠處的大漢臉露笑容。
攻擊的男子眼裡也露出喜色。
可兩人的笑容剛剛露出,便凝固在臉上。
那些射出去的銀針,全都射在了面具女的身上。
原來就在男子揚手的瞬間,沈珍珠抓住面具女的手,只是朝上一提,一個活生生的盾牌就出來了。
「你、、、、、、你敢用她來擋銀針?」看著面具女身上顫悠悠的銀針,男子臉色一變。
「怎麼,銀針射在你們老大身上,就心疼了?」沈珍珠似笑非笑。
男子臉色一變。
「還有你,看到我挾制了你們老大,就不敢攻擊了?」沈珍珠看向緊握鐵鏈的大漢。
大漢也是臉色一變。
「嘻嘻 ~小師妹果然厲害~」面具女嘻嘻一笑取下面具。
「我並不是你的小師妹~」沈珍珠看著對方清秀的臉龐淡淡說道。
「我聽到那沈星強說起你的名字,加上你過往所做的那些事情時,就知道你一定是小師妹,不過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弟子不相信,執意要試一試你,」面具女笑道。
「想不到師姑真的學會了沈氏一脈的全部密學,梅小山拜見師姑。」男子拜倒在地。
「梅小二拜見師姑~」大漢也丟掉鐵鏈拜倒在地。
「梅超風,你覺得叫我一聲小師妹,就可以摒棄前嫌?」沈珍珠卻絲毫沒有放下軟劍的意思。
「師姑,師父她這些年一直在贖罪~」
梅小山與梅小二異口同聲的叫道。
「那是她的事情,跟我無關,也跟我爺爺無關。」沈珍珠冷冷說道。
「小師妹,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師父,他老人家不願見我也很正常,可是這些年來,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師父儘快回到京都而努力,」梅超風柔聲說道。
「包括你成為一方路霸?」沈珍珠冷笑。
梅超風沉默下來。
「你打傷打死那麼多人,你也敢說你是為了我爺爺在贖罪?」沈珍珠冷冷問道。
「師父她根本沒有打死過人,」跪在地上的梅小二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裡?莫非他們都被你們藏在山莊裡供起來了?」沈珍珠冷笑。
「那些人確實是被我師父藏起來了,」梅小山說道,「師父讓他們去了不同的地方招兵買馬 ,等待師門的召喚。」
「招兵買馬?你們以為是反清復明呢。」沈珍珠不為所動。
「其實是師父讓他們在不同的地方成立各種公司,這樣如果師門需要的時候可以匯聚成一股力量,在平時也可以掩人耳目,不會引起京都那些人的注意。」梅小山解釋道。
「小師妹,我知道當初我被人蠱惑害了師父,這些年我一直內疚難安,只要師門需要,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梅超風低聲說道。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沈珍珠放開梅超風淡淡說道。
「可是師父一定需要我,他老人家一直不喜歡被俗務纏身,所以才會被人算計,現在的我一定不會再讓師父失望的。」梅超風說道。
「我說不需要便是不需要,」沈珍珠抬手亮出手裡一塊玉佩。
「梅超風拜見掌門人~」梅超風大驚失色的跪了下來。
梅超風想不到沈珍珠居然已經接過了掌門信物。
有了掌門信物,沈珍珠如果不同意梅超風回到師門,還真是誰也沒有辦法。
梅小山與梅小二更是面面相覷。
他們從梅超風嘴裡聽過無數次,說師公雖然固執但卻十分心善。
只要師公知道梅超風這些年為師門做的事情,他們一定可以回歸師門。
可現在掌門人成了沈珍珠,事情好像有些不妙。
沈珍珠卻沒有管他們複雜的心思,而是淡然收起玉佩,轉身朝山洞外走去。
「掌門,請您讓我回到師門吧,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梅超風撲過來緊緊抱住沈珍珠的大腿。
「放開~」沈珍珠臉色一沉。
「掌門,求求你讓我回師門吧,只要你同意,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梅超風急切的說道。
「讓你做什麼都可以? 」沈珍珠冷笑。
「是的,只要掌門有令,梅超風做什麼都可以。」梅超風連連點頭。
「那好,那裡有油鍋,你跳下去死吧,」沈珍珠冷漠的指著山洞裡熱滾滾的油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