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廖婆子,你叫人去四竹巷第六間院子,找姚青梨!快!」小晴急忙吩咐人,自己卻跑到床邊,一摸,果然像上次一樣,脈帳和心跳都沒有了。記住本站域名
小晴又想起姚青梨的話,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做胸外壓,每拖延一點,存話率就下降一成。
「郡主……你不能死……不能……」小晴乾脆爬上床,跪坐到床邊,雙手交疊,不斷地為郡主做著胸外壓。
「你幹什麼!」景王妃臉色大變,自己的女兒這麼脆弱,這賤婢,竟然如此粗暴地按壓她。
景王妃猛地要衝上去,不想,老王爺冷瞪她一眼:「住手!你給我滾一邊去!」
話落,立刻有兩名婆子上前,攔著景王妃。
「我的悅兒……嗚嗚嗚……」景王妃不斷地掙扎,但卻被死死攔著,「父親……你看看那賤婢……這樣對悅兒……這樣對她!我的悅兒平時連碰一下子就痛……一下子就痛……怎能這樣對她……怎能這麼殘忍……我的女兒……你痛麼?痛不痛啊——」
景王妃哭得撕心裂肺,語無論次。
「讓她試試!」老王爺冷喝道。
這種手法他從未見過。但他不是因為未知,而冒險相信小晴一個下人。而是因為,剛剛他也把不到齊悅郡主的脈博,自己的孫女已經失去了心脈!
她已經死了!
想著,老王爺心中一陣悲哀。
但小晴卻執意叫那個姚什麼的人過來,還說一定有救……
他明知已經不可能再救了,但卻又狠不下心去,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我不答應!」景王妃嘶叫著,這是她的女兒!她的心肝!「別碰她……」
「你不答應?好,那你想辦法!你想!」老王爺冷森森地盯著她。身上一股殺氣壓過來。
景王妃身子一抖,死死地咬著唇,過了好一會,這才咬牙切齒地道:「好……好好好……如果悅兒有個三長兩短,那賤婢和銀婦都得陪葬。都得陪葬……嗚……」
咬牙切齒的話,說到最後卻哭叫出聲來。
她身子無力地滑坐在地上,不顧形象地抱著自己,嗚嗚哭起來。
花大夫捂著胸口爬起來,卻不敢站著,而是跪在地上。
她眼裡閃過狠光,上次那個銀婦不過是誤打誤撞!就憑她,怎麼可能救得了郡主!
到時,就是姚青梨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了。
……
四竹巷——
姚青梨和小寶正在庭院裡鋪曬著草藥。
「砰砰砰——」突然,一陣急促打拍門聲響起。
姚青梨還沒抬頭,正在廚房的夏兒已經沖了出來,一邊在圍裙上擦著手,一邊走向大門:「誰呀?」
打開門,夏兒只見是兩名五十多歲的婆子,瞧著是下人的打扮,但衣服面料卻不便宜,一瞧便知是大戶人家的。
「你們是……」夏兒正在發問。
「我們是景王府的人,姚大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名婆子冷冷道。
「什麼?景、景王府?什麼事?」夏兒一驚,又見二人神情嚴肅,不由嚇著了。
「我們奉命來請姚大小姐的,讓開!」
說著,二人竟然狠狠推了夏兒一把,直闖進屋裡。只見一名貌美女子正在庭院曬藥。
二人眼尖,一眼就瞧出姚青梨的身份,目含鄙視,直直走向她,一左一右地架著姚青梨:「姚大小姐,請!」
「滾開!」不想,姚青梨雙眸一厲,雙手一轉,「砰砰」兩聲,那倆婆子竟然摔了出去。
「哎唷——」倆婆子滾作了一團,掙扎著爬起來:「你——」
「兩個下人而已,上來就對人動手動腳的,這就是你們王府的規矩?這就是你們請人的態度?」姚青梨呵呵一笑。
「好大的膽子!竟敢摔我們!」那倆婆子臉色一變。
她們自然知道府里的郡主病危,可至於為什麼要請姚青梨上門,她們可不得而知。只聽得一點風聲,好像是姚青梨把郡主給按壞的,說不定這次抓她就是為了問罪。
又因姚青梨名聲不好,她們打心裡就瞧不起姚青梨。所以上來就動粗。
哪裡想到,姚青梨竟會拳腳功夫。
「如何,還想在此跟我耗著?」姚青梨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耗?她們可耗不起呀!上面交待下來,得快!一定要快!
「你——」二人這才鐵青著臉,連忙彎身,一臉恭敬地道:「姚、姚大小姐,請!」
「好。」姚青梨嗤笑一聲,這才往外走。
「嗷,娘!」小寶撲過來,抱著姚青梨的腿。
「小姐!」夏兒和秋雲早被眼前景象嚇著了,擔憂地上前。
「放心,不會有事的。」姚青梨說著,彎身摸了摸小寶的頭,便與那二人轉身離去。
直到姚青梨被塞進馬車,急速遠去,夏兒和秋雲還回不過神來。
「嗚……剛剛是景王府的人……」夏兒小臉鐵青:「莫非……郡主死了,他們賴到小姐身上?」
「你、你不要亂說……」秋雲小臉蒼白。
「不會的!」小寶精緻的小臉卻滿是堅定,「剛剛娘說了,不會有事,那就一定不會有事。」
夏兒和秋雲對視一眼,卻想到那倆婆子惡劣和態度,暗暗擔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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