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當射殺了最後一頭狼,姚青梨把弓箭收進空間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有一頭狠倒在洞裡,別的狼屍都在外面,被火光膈著,瞧不清楚。
姚青梨輕吐出一口氣來,只有一頭,這樣,也不至於嚇著小寶吧?
姚青梨回過頭,接著便怔了,只見小寶抱膝坐在最裡面,卻眸光爍爍地盯著她看,一臉興奮:「娘,好厲害呀!」
「呃……」姚青梨一怔,「你怎麼不閉眼,不捂耳朵?」
「小寶要看娘打大狗狗!」小寶衝過來,抱著姚青梨的腿,抬起精緻的小臉,一雙大大的鳳眸亮晶晶地看著姚青梨:「小寶也要學打大狗狗!」
「小寶不怕?」姚青梨輕皺著眉。
「不怕。小寶長大要像娘一樣威風!」小寶激動地道,「娘射箭的樣子,真是,真是——」
「帥呆了!」姚青梨替他接上。
「嗯嗯,帥呆了!小寶長大後,也要變得跟娘一樣,會醫人,會打大狗狗。」一臉祟拜。
「嗯?」姚青梨蹲下來,歪頭打量著他。
她其實不太會跟小孩子相處,因為孩子總是純真而弱小的,她跟他們相處,總得顧及他們,不敢在他們面前展露太多殘酷的東西。
現在,她對上小寶那祟拜的小眼神,忽地如釋重負,欣慰地笑了起來,摸著他的頭:「好,真不愧是我的兒子。」
如此,她是不是可以用她自己喜歡的方式教育這孩子?
嗯,就這樣決定了!
姚青梨一把將他抱進懷裡,母子二人就這樣依偎著眯了一會眼,不多時,天便亮了。
姚青梨拉起小寶來,回頭望了望,這男子還沒醒。姚青梨便從空間裡拿出幾顆消炎和退燒藥,餵了他。
「哎呀呀,這……這是什麼?」洞口外,一陣驚呼聲響起。
姚青梨一怔,走出去,只見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伯,穿著打滿補丁的黑色老棉襖,瞧那打扮,是附近的村民。
他呆呆地看著這些死去的狼,驚叫出聲來。
「嗷,牛伯伯!」小寶沖了出來,一臉喜悅。
「咦?小寶?」牛伯伯驚住了,「你怎麼在這裡?不,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
「這是我娘,我跟娘回家啦!」小寶喜滋滋地拉著姚青梨。
「啊呀,真是恭喜。」牛伯伯笑起來,打量著姚青梨。
「小寶,不早了,我們得儘快回京。」姚青梨有些著急,她還得到王府給郡主看診。「老伯,這些狼,送你。」
說完,便拉著小寶往外走。
「什麼?」那牛伯伯怔了一下後,便一陣激動和驚喜,「謝謝!謝謝!」
這狼皮可值錢了!
姚青梨翹了翹唇,她記得很清楚,小寶以前說過,他幫這牛伯伯撿過柴禾,牛伯伯就給他三文錢。
村里人人都鄙視小寶,牛伯伯卻對小寶抱有善意。這個情,姚青梨承了,這些狼就當還了這恩情。
「提醒你一句。」姚青梨停下來,回頭,「這些狼一頭至少十兩,否則就虧了。還有,洞裡的那個男人,最好不要動他。」
「是是。謝姑娘!謝姑娘!」牛伯伯激動得跪了下來。
十兩啊!便是他幾年也賺不了這麼多錢!而且還是十幾頭狼,這不是有一百兩?
姚青梨牽著小寶下山,小寶歪著頭問她:「娘,為什麼不讓牛伯伯搭理那個叔叔?」
「那人非富即貴,又受了重傷,就怕會沾上事兒。能少接觸就少接觸。」
「嗯。」小寶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二人回到了停放驢車的地方。
這地方姚青梨找得極為隱蔽,又大冬天的,所以極少人上山,所以驢車倒是還在。
上了車,姚青梨甩著鞭,急急地朝著京城的方向趕去。
姚青梨離開之後,那牛伯伯連忙跑回家叫上媳婦和兒子,拉著牛車,把山裡的狼屍拖了回家。
直到中午,三四個護衛服飾的男子出現在此。
「看,那裡有血!」幾人跑到山洞口,雪地上滿是血污,往山洞裡一看:「在這裡!」
幾人衝進山洞,激動地輕拍那受傷的男子:「殿下!殿下!」
其中一個拿出鼻煙壺來,放到男子鼻子下。
「咳咳咳——」那男子這才轉醒過來,凌厲的眸子睜開,便看到自己幾名下屬,他狠出一口氣,忍著痛:「現在……什麼時辰?得趕快回去……明天是福兒生日……」
那幾名下屬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皺著眉頭:「太子殿下,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現在……就是福兒公主的生辰。」
「什麼……」男子掙扎著要起來,冷聲道:「你們怎麼現在才叫醒孤!」
這名男子正是大楚最尊貴的太子鄭墨疑。
鄭墨疑有個一母同胞的嫡親妹妹福兒公主,公主想要一頭小狐作生日禮物,鄭墨疑就親自到山林里狩獵,等了好幾天,才找到一頭滿意的。
哪裡想到,他還未來得及捉小狐,就被一群黑衣人襲擊。
在下屬的掩護下,他好不容易才逃到這片山林,因身受重傷,所以昏死了過去。
可即使如此,他醒來後記掛的第一件事,便是妹妹的生日。
「回殿下……」其中一名下屬道:「屬下們無能,現在才找到殿下。」
「什麼?」鄭墨疑一怔,自己最後的記憶是倒在一片樹林。
可他現在竟在一個山洞裡,身下是乾草堆,他一摸胸口,傷還被包紮過,誰救了他?
此時,一段模糊的記憶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昏黃的火光下,一個纖長苗條的身影站在前方,拉弓搭箭,夜風獵獵,她衣裙翻飛,長發恣肆飛舞,清艷颯颯,宛如九天神女。
「那不是夢?」鄭墨疑怔怔的,唇角不由一翹,「給孤把她找出來!」
「誰?」那些屬下懵了一下。
「昨晚,一名女子救了孤。」
「領命!」一群屬下連忙跪下,有兩人正要起身離去。
「等著!」突然,鄭墨疑出聲阻止,只見他已經坐了起來,卻從他懷裡滑出一樣東西。
鄭墨疑接著,攤開手,只見是一條項鍊,不由雙眼眯了眯,呵呵一笑:「孤的神女,給孤留了一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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