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無底洞
恰巧看到這一幕的路人從羨慕嫉妒到無語再到鄙夷，散去時最後一聲『切~」打得異常響亮。
齊珍默默接過晶核，看著震驚到無以復加倉皇離開的車主，好心地掬了把同情淚，這車費賺的特麼的太心塞了。
坦然地將晶核收起，一千星際幣到手了。管家婆滿意地拍了拍地口袋，轉身欣慰地拍了拍可以掙家底的男人，「繼續努力！」
蕭京挺了挺胸脯，語氣誠懇道，「我會的。」隨後眼睛犀利地看了一圈，「阿珍，小心些，財不外露！」
臥槽！他們缺那一顆低級晶核嗎？太特麼無恥了！路過的人立馬加快腳步，恨不得離蕭京遠遠的。
蕭京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下清淨多了。」立刻找到一處突起的土坡。拉著齊珍坐過去。
齊珍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臉，「還在嗎？」
「不確定，要不你捏--別動！」蕭京手臂朝下一揮，匕首插到齊珍身後，沙土受力向下滑動，露出一張恐怖的臉。
齊珍早見怪不怪，淡然地轉動了下匕首立刻拔出，同時帶出一顆低級晶核，手法跟蕭京的略有不同，但一樣的迅速利落。
她把晶核裝起，頗為遺憾道，「失靈者最好獵，可惜只有無屬性晶核。」
「你該慶幸，若它們進化出各系異能，人類還存不存在都是問題。」
「也對，」齊珍忽然有些好奇，「有高級的嗎？」她獵殺的都是低級的。
「有，腦域越發達的晶核級別越高，不過大多沒成長起來，等級不是很高。我前期升級狩獵過一些，後來就用不到了。」
齊珍一拍腦門，她突然想起蕭京也是空間異能，不過是戰鬥型的。「我聽說異獸激發空間異能十分罕見，你怎麼升的級？」
「傻姑娘，礦石啊！能量液大多從礦石里提取，單靠殺異獸哪供得上消耗。別忘了四級異獸才有晶核，而且還是最低等的。」
呃，齊珍一陣懊惱，乾巴巴地解釋道，「這裡沒聽說過有什麼礦脈，一時間沒想起來。」
……真貧啊！蕭京一陣感慨，難怪大夥都把目標放到禁區里，這可是唯一的出路，也不難解釋禁區會發展出如此多的產業鏈。
「市面上一瓶30毫升的低級能量液能賣到3500~4000星際幣，若直接用晶核兌換，更便宜，幾乎不用承擔提取費用，是因為低級的好提取的緣故？」齊珍認真盤算起來。
一顆低級晶核可以提取10毫升的能量液，3顆同屬性的晶核兌換一瓶30毫升的能量液，這不就一分提取費都不用花嗎？
「這要看輔助師的技能高低，技能高的，一顆提取不止10毫升，我見過有人提取出30毫升，最後晶核都化成灰了。」
「嚯！這得多能賺！」乍聽熱血沸騰，再一回味，前面還有條件限制，「若換我，怕是只能提取10毫升，白干！」
……蕭京有些不忍心打擊她，但想著以後也會知道，「很多1級輔助師最多能提取5毫升。」
啥玩意？倒貼錢？齊珍一臉懵，不可置信地看向蕭京，沒開玩笑吧？
見對方並未說笑，有氣無力地垂下腦袋，「我想知道1級輔助師的考核標準？」
蕭京真不忍心說了。
齊珍擺擺手，「沒關係，你說，我挺得住！」
「只要能提取出能量液考核通過。」
「猜到了。所以其實升到3級才能真正的賺錢？」齊珍蔫蔫道。
蕭京莫名想到家裡的胡蘿蔔纓子，缺水軟趴趴的，但一澆水立刻立起來，當即道，「升到2級基本不虧本，只要夠努力。」
齊珍精神了些，「那一分不賺誰受得了，還不得想辦法升3級，然後繼續投資。」反正她覺得學習生活技能就是個無底洞，不管怎麼樣都填不滿，入行需謹慎。
「……」蕭京竟無言以對。
好在齊珍並未再次蔫下，重新拿出地圖，「想這些為時過早，我們趕緊商量下怎麼走。城區這麼多年早被搜刮地差不多，偶爾有也是新跑過來的。
挨著近的鎮上我倒是去過幾回，收穫不大。後來就專挑小一點比較偏的鎮，失靈者不多，但相對競爭者也少，對比之下這些偏遠的地方更合適。」齊珍在地圖指了幾處她去過的地方，上面還貼了小標籤，日期、收穫、花費時間等等。
蕭京發現齊珍很喜歡做標註。做事細緻周全、會對比分析、總結規律，時刻調整計劃，她能有這份家業幾乎不摻雜任何運氣，靠的全是用心。
「不過最近這些地方人也變多了。」齊珍忍不住嘆息，資源就這麼點，人卻越來越多，一再被擠壓，以後獵取晶核只會越來越難。「我現在兩個想法，一個找村莊，離鎮近的怕是被順帶掏空了，只能繼續往遠走。時間成本大，收穫未知。
另一個找著名景區，同樣時間成本大，收穫應該可觀，但風險也會大。大部分景區都遠離人口密集地，藏於深山老林之中，遇到異獸、異植的可能性自然會大很多。多數人不會來這裡冒險，哪怕是異能者。」
齊珍看出蕭京眼裡的困惑解釋道，「這裡野外幾乎沒異獸，異能者缺乏戰鬥經驗，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冒然涉險的。
你想，平日都是抓雞抓兔的，忽然遇到一隻會丟火球的火焰獸，怕是連應對的本能反應都是滯後的。我若不是因為你戰鬥經驗豐富，也不會肖想景區的。當然，我最看中的是你的撤退經驗。」齊珍笑著揶揄道。
蕭京眉毛上揚，「去景區難道不是因為可以獵到其他屬性的晶核？」
「那也是信任你呀！對付異獸異植我又沒經驗。」
蕭京雙手一攤，「好吧，我承認自己被取悅到了。」
「所以，你的決定？」
「幾乎算無遺漏，我若還慫的話，乾脆去拉獸車得了！」
「……你可真記仇！」
「婦唱夫隨。」
兩人很快選好目的地，七星湖，一個有山有水有湖泊的地方，風景非常優美，曾經的5A級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