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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學習【08】這次什麼時候分?【二更】

2024-08-15 09:06:23 作者: 水果店的瓶子
  浴室里響起花灑的聲音。

  淅淅瀝瀝。

  這樣的動靜之下,墨上筠就算聽力再敏銳,也不可能聽到臥室輕微開門的動靜。

  玻璃門上有光影浮動,看不清晰,影影綽綽,門內花灑的水聲似是有節奏似的,聲聲響響敲打在心裡。

  喉結上下滾動兩圈。

  眸色漸漸暗得深沉。

  同墨上筠說,此次出門是為了「招兵」,順便「約會」,實則掉了個個兒。

  醉翁之意不在酒。

  國慶這幾日不忙,所有事情都排在後面,這兩日出行他是同大隊准了假的。

  不是出差,而是請假。

  墨上筠這邊也順帶同大隊知會了一聲。

  不過他來gs9多年,攢下的假期不知有多少,只有去年時常去安城找墨上筠,才用掉當年的假期。但積攢的假期,拿來度幾次蜜月都夠了。

  這次「騙」墨上筠,一是習慣使然,想看看好苗子,問問陸城樹的意思。二是怕墨上筠這種工作狂不應,折騰一些么蛾子,只能用「工作」壓著她。

  不曾想,墨上筠這長年累月被工作「折磨」成習慣的……

  一想到她抱頭反思的畫面,閻天邢心裡就跟堵了團棉花一樣,憤懣、憋屈。

  物極必反。

  站了半響,閻天邢打開衣櫃,拿了套自己的睡袍,走出臥室。

  這套房不算大,三室兩廳的格局,有兩個衛生間,一個是主臥附帶的,一個是公共的。

  他心燒得慌,可不想耽擱時間。

  浴室內。

  從上噴灑而下的水花淋濕全身。

  水沿著頭頂砸落,髮絲被打濕,軟趴趴地垂落下來,墨上筠閉了閉眼,有水流從眼皮滑落。

  舊事翻出來,縱使講的時候平靜,情緒也沒有激烈,但間或靜下來一想,所有印象深刻的畫面都在迅速交替,一幕一幕地划過,毫無規則、毫無秩序,它們只是不受控地爆發出來。

  這一段記憶,對比現在的安寧,令她惶惶不安。

  就像一腳踩在泥地里,不知深淺,落空那一瞬的提心弔膽。

  她只有投身於工作的時候,才感覺沒有對不起他們。

  所以玩樂過後冷靜下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罪惡感洶湧而上。

  扼喉的窒息感。

  無處不在的壓力……

  密密麻麻,令她煩悶。

  輕輕吐出口氣,墨上筠睜開雙目,水珠濺在眼裡,在眼眸上鍍上一層水潤的光,鋥亮鋥亮的。

  伸手關掉花灑,墨上筠伸手去摁洗髮水,卻在水聲消失的那一瞬,聽到臥室門被合上的聲響。

  咔。

  極輕。

  轉瞬,極靜。

  墨上筠停頓了下,想到閻天邢近在咫尺時的畫面,那些撩人香艷的場景,一幕一幕的,迅速取代先前不受控的那些,臉色稍稍變得有些不對勁。

  艹。

  飽暖思。


  這麼墮落下去,怎麼得了?!

  嗚呼哀哉,墨上筠悲痛扼腕。

  不知抱著怎樣複雜的心理,墨上筠洗完澡後故意磨蹭了會兒。

  比如,她竟然非常罕見的,想到給自己吹了下頭髮。

  可惜她的頭髮太短,加上這季節空氣乾燥,吹風機沒兩分鐘就將她的髮絲吹得清爽,自然而鬆散。

  盥洗室的玻璃上還氤氳著水霧,鏡子裡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墨上筠收好吹風機後自信地瞥了眼,感覺那模糊不清的畫面里,自己吹出來的頭髮堪稱一流手藝,高級理髮店的tony老師也不過爾爾。

  事實上,這頭髮,甭說用梳子,連手都沒有抓一下。

  於是墨上筠頂著一頭被吹亂的雜毛,非常坦然自信地走出了浴室。

  臥室里沒有人,墨上筠掃視一圈後,忽然來了點困意,打著哈欠拉開臥室的門。

  結果,門一開,正好撞見了洗完澡走出來的閻天邢。

  閻天邢沒有換上睡袍,而是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遮了蓋遮的,身材展露無遺。

  健康的膚色,皮膚上沾染著的水珠沒有擦拭,發梢還有水珠往下滴落。

  沿著臉頰滑落到下頜,滑過突起的喉結、鎖骨,混雜著神秘魔力般蔓出一道道蜿蜒弧線,在他矯健有力的身軀留下短暫痕跡後又消弭無蹤。

  眼眸微濕,瞳仁明亮,暗如深淵,卻有著極盡吸引力。

  邪魅、妖孽。

  好一副香艷誘人的美人兒出浴圖。

  不是第一次見到閻天邢的身材,可每每見到都會不自覺地驚艷一把。

  完美的身材,沒有一絲的贅肉,所有肌肉都恰當好處,每一寸肌膚都彰顯著他的男性魅力。

  身上的「功勳」一處處地增加,最鮮明的是上次留下的兩處縫針的印記。但是,在他一看就富有力量的肌理上,並未有醜陋的痕跡,而像是獨特的魅力。

  野性的,狷狂的,剛硬的。

  每一道疤痕都令人心馳神往,那一道道的印記是他的榮耀。

  墨上筠飛了聲口哨,落落大方地打量他的身材。

  「性感!」

  非常直白的肯定!

  「流氓。」

  想了半天,閻天邢只能想到這兩個字的形容。

  墨上筠笑著聳肩,順杆就往上爬,略帶囂張地說「我又不是第一天流氓,你才知道?」

  「有賊心沒賊膽,嘴上說說的本事。」

  一眼洞穿墨上筠的虛架子,閻天邢踩著涼拖大步朝墨上筠走來。

  隔著一定距離,嘴皮子功夫倍兒溜,但眼瞅著距離越來越近,墨上筠就有點兒虛了。

  不是,她最近,犯毛病……在閻天邢這兒,總是容易把持不住。

  定力全特麼都在他機關算盡的溫柔陷阱里餵狗了。

  她現在賊容易「鬼迷心竅」。

  但她又不是很想因為「沉迷美色」而處於下風……

  不然說出去也丟臉。

  如此想著,閻天邢已經站到跟前。


  閻天邢笑得肆意,那緩緩漫開的笑意,輕而易舉地攪亂一團清水。

  「瞧,虛了吧!」

  閻天邢勾勾唇角,伸手就朝墨上筠的臉頰摸過去。

  墨上筠往後退卻半步,將他伸來的手給揮開,「你別找事!」

  話音落地,閻天邢便傾身向前,一手攬住她的腰,將人強行往跟前一拉。

  在力量對抗上,墨上筠自是不如閻天邢這種身強體壯、常年訓練、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的大男人的,沒來的及反抗就被他給強行拉到了懷裡。

  秋款的睡袍很薄,雖是純棉的,卻也沒有什麼厚度。而且遮不住全身,七分袖,下擺不過膝蓋,上身松松垮垮的,雖然該擋的都能擋住,可經不起的摧殘。

  稍微一扯,就滑落了半肩,白皙肌膚刺著閻天邢的雙目,手指拂過時感受到那抹嫩滑觸碰,壓抑已久的野性不受控的爆發。

  本是想先逗弄一下她,結果卻控制不住地將墨上筠壓在牆上。

  低頭吻住她的唇,粗暴中夾雜著溫柔,花樣百出,或啃咬、或吮吸、或摩挲,輕觸時是逗弄,施力時是發泄,但或重或輕皆能令人迷亂其中。

  吻如雨絲,暴風驟雨般砸落下來,他的手也沒閒著,隔著布料就能撩起火焰,然他還得寸進尺的挑開、觸碰……

  他的膝蓋抵在她的兩腿間,將她摁在牆上、圈在懷裡,而她卻被弄得完全處於下風,心裡怒罵著卻不由自主地迎合。

  身子軟成泥。

  剛與軟的觸碰,沒有你死我活的架勢,反倒是有著奇妙的化學反應。

  這是哪兒來著?

  客廳!

  衣服的剝落帶來的涼意讓墨上筠一驚,被這撩撥手段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墨上筠,趕緊找回一絲絲的清明。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放在餐桌上靜音的手機正在持續不斷地震動著。

  兩人動作一僵,大眼瞪小眼。

  一瞬的愣怔後,墨上筠將睡袍往上身一攏,遮住春光乍現的部位。

  手指勾著她的下頜,閻天邢並不打算停手,然而親吻了兩下,那煩人的聲音卻一直沒有停。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我去接個電話。」

  墨上筠嗓音沙啞,喉嚨有些乾燥,說出的話都冒著熱氣。

  閻天邢認命地抱著她,緩了幾秒後,聲音低低的帶著煩躁鬱悶,「不會又是你爸吧?」

  「……」

  想到曾經墨滄非常適時的電話,墨上筠眉頭一垮,一時也有些無奈。

  如果真是的話,那墨滄肯定是閻天邢的克星……

  「不哭不哭,我馬上回來。」

  手指抓抓閻天邢刺刺的頭髮,墨上筠用哄小孩的口吻來安撫道。

  「墨上筠,你不挑事會死?」閻天邢本來就氣兒不順,被她這麼一摸、一哄,定力差點當場碎成渣,他強忍著在她耳邊輕聲威脅,「信不信你打著電話我也能給你辦了?」


  「……」

  有邪火的男人,她暫時還是不要惹了。

  墨上筠規矩了些,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開自己。

  閻天邢本就沒穿衣服,上身是裸著的,她這軟綿綿、熱乎乎的爪子一拍,簡直能把閻天邢拍得心猿意馬。

  電話打了一通,剛平靜兩秒,第二通又打了過來。

  閻天邢萬般無奈,只能報復性地咬了咬墨上筠的耳垂。

  本就紅艷欲滴的耳垂,被他這麼咬著一吮,墨上筠感覺整個人都是飄的,酥酥麻麻的感覺遍布全身,眼睛又紅又潤,濕漉漉的,看得人心尖尖兒都在癢,連怒視閻天邢時都帶有那麼幾分嬌嗔。

  嬌嗔……

  閻天邢扳回一籌,終於是戀戀不捨地鬆開她。

  墨上筠定了定神,緩了好一會兒,才走到餐桌旁去接電話。

  一看,還真是墨滄打來的。

  她一瞥見備註,就偏頭朝閻天邢看了眼,閻天邢立即會意,整張臉頓時黑如炭,渾身的氣場都是低壓的。

  「爸。」

  墨上筠接了電話。

  「在做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墨滄張口就是沉聲怒問。

  背過身,墨上筠抬起兩指捏捏眉心,讓自己冷靜下來,回答道「沒看到。」

  「你不會又跟閻天邢在一起吧?」墨滄頗為狐疑。

  「……有什麼事嗎?」墨上筠轉移話題。

  「你們倆又在一起了?」

  第六感的準確性,讓墨滄異常火爆。

  家族群里有人發消息,墨滄看了兩眼,結果看到墨上筠發朋友圈,就點進去看了看。

  沒想,除了墨上筠的,還有閻天邢的……

  怎麼看都像是一起買了菜、回去做飯的銜接!

  墨滄心中警鈴大作,趕緊打電話過來求證。

  沒想到……

  「對。」

  思索了下,墨上筠決定不再隱瞞下去。

  「這次什麼時候分?」墨滄差點兒咆哮了。

  客廳里什麼聲響都沒有,連電視聲響都被關了,墨滄的聲音非常清晰地傳來。

  連閻天邢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看情況吧……」墨上筠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話一說出口,墨上筠就感覺到一股子涼氣。

  兩道凌厲危險的視線從後方直竄而來,逼得天靈蓋一個哆嗦。

  墨上筠感覺自己被狙了。

  一秒鐘的時間,來來回回地死過很多次。

  然而,墨滄也對她的回答非常不滿,「看情況?!你們分分合合的像什麼樣!要斷就斷乾淨——

  「滄哥,削個蘋果。」

  伴隨著門一開一合的聲音,岑沚的聲音也輕悠悠地飄過來。

  墨滄的訓話聲及時打住。

  停頓幾秒,墨滄最終選擇他家媳婦,朝墨上筠丟下一句「我改天再找你!」,然後就非常痛快地掛斷電話。


  爸,我們再嘮嘮唄……

  墨上筠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傻了眼。

  身後的危機愈發地逼近,她甚至能感覺到背後竄來的熱氣。

  他的氣息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從四面八方而來,把她纏繞得毫無掙脫餘地。

  不妙。

  不妙啊……

  前方是餐桌,右側是餐椅,左側……

  墨上筠視線一瞥,尋找著一線生機,但剛動了點小心思,放耳側的手機就被奪走,結實的右手臂從後側環住她的腰。

  背後的人傾身過來,緊緊壓著她,靠近她的耳側,低啞的嗓音里裹著怒氣,「墨上筠,你還想玩我?」

  「沒有……」

  墨上筠聲音剛一出口,解釋的話音就飄了。

  腰間的束帶被扯開,他的手在腰間作怪,隱隱有往下的趨勢,削薄的唇在頸側流連輾轉,剛平息的火以最短最快的速度被撩了起來,比以往的愈發簡單、乾脆、直接,可火焰也燃燒得最為旺盛。

  他所有的動作都是帶著怒火的,加重的力道不復先前的溫柔,可感覺更甚。撥開一切,直達中心,集中靈魂。

  被扳過身,墨上筠被他弄得輕輕喘息。

  連魂兒都被他給隨意揉搓著,按照他的心情捏得奇形怪狀的,她自己被燒得找不到魂兒的邊。

  「我真沒有。」

  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墨上筠咬著牙說完整句話。

  閻天邢沒說話,只負責點火。

  皮膚滲出細細的汗珠,轉眼染了涼意,緊貼的肌膚令其混雜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買睡袍的阿姨真是花里胡哨的,眼下這睡裙簡直成了擺設……

  墨上筠抽空在心裡抱怨著,然後使出絲絲力氣,咬牙警告閻天邢去臥室。

  下一刻,她直接被攔腰抱起,結實有力地臂膀摟著她,把她帶進了臥室。

  ……

  繳械投降。

  墨上筠非常乾脆的做出決定。

  被褥都是嶄新的,因清洗過帶著柔順劑的清香,裹著他的味道鑽入鼻息。

  夜色靜謐祥和,丁點的聲音都在耳邊被擴增,異常清晰明了。

  連帶著感官都被無數倍的擴大。

  沉沉浮浮。

  時而像乾涸河流里魚,呼吸困難,在日光下暴曬,任人宰割,迫切著清涼的泉水來救命。

  時而像折了翅的雄鷹,狂風驟雨,天空電閃雷鳴,仰望天空,絕望等待撥開雲霧的陽光。

  索性放棄抵抗,理性一點點喪失,感官一點點沉淪。

  比打了一場仗還要來的筋疲力盡。

  ……

  黎明,夜色沉靜,天空如墨。

  窗簾是拉著的,沒有一點光線透射進來,房間裡黑漆漆的。

  準時的生物鐘,在極盡混亂、放縱的一晚後,竟是沒有失誤。

  墨上筠準時在香甜安穩的睡夢中清醒過來。


  圈著她的懷抱讓她迅速恢復意識,但在身體機能緩慢復甦的過程里,她想起來躺在身邊的人是誰……

  昨晚激烈香艷的一幕幕在腦海里打著轉,跟幻燈片似的來回播放,墨上筠頓時有些不自在。

  渾身的骨頭都被碾碎重組一樣,每塊骨頭都覺著陌生,不受自己支配。

  被他蜷縮在懷裡,腦袋被摁在他的胸膛,如此依賴、放下戒備的姿勢,令墨上筠驚慌的同時,也難以適應。

  她打算趁著閻天邢睡著,掙脫開他的懷抱,沒想他的力道很強勁,她稍稍用力完全難以撼動,動作稍微大一點,就難免有磕磕碰碰。

  「還摸?」

  倏地,摟著她的力道收緊了些,頭頂壓過來一道聲音。

  沙啞、低沉,有些睏倦,卻冒著火。

  別樣的邪火,燃燒得正旺。

  墨上筠不肯示弱,找茬抱怨,「你怎麼沒穿個衣?」

  媽的,他後來洗完澡就穿了條褲衩!

  上身沒穿衣服,無阻礙,兩人又挨得那麼近,幾乎沒有距離,可不稍微一動就「摸」到了嗎?

  他的身體看著有型,摸起來手感極佳,好像每一次觸碰,都能感覺到蘊藏在肌理線條下的力量。

  安全,可靠。

  這跟自己給自己的安全感不太一樣。

  但,致命。

  「給你謀福利,」閻天邢嗓音啞啞的,貼著她的耳朵問,「你不是很喜歡嗎?」

  「……」

  因為是實話,所以墨上筠沒有反駁。

  不過,剛剛醒過來的某人,卻不肯安分,壓著她又開始作亂,不遺餘力地再次開始點火。

  手掌去推他,可覆上的卻是他滾燙的胸口,墨上筠咬咬牙,「你禽獸啊?」

  「嗯。」含著她的耳垂,閻天邢緊貼著她,一字一頓地說,「不像你,只說不做,慫。」

  「……」

  墨上筠無言以對。

  美好的清晨,本該是呼吸新鮮空氣,在訓練場上揮灑汗水的美好時刻,眼下卻……

  墮落啊!

  美色惑人,真是要命。

  ……

  墨上筠睡了個回籠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亮了。

  縱然窗簾拉得緊實,還是還可以看到一縷縷光線的邊緣。

  小區環境不錯,有鳥啼聲,聽不出是什麼鳥兒,但叫起來婉轉清亮,很好聽。

  間或的,墨上筠還能聽到小區里吵鬧的聲音,多數都是大人帶著小孩,歡呼著、跳躍著,孩童清脆的聲音格外嘹亮。

  墨上筠趴在軟綿溫暖的被窩裡,睜著眼,聽著聲音,卻沒有一點想要動彈的意思。

  無數次感慨著「墮落」,令墨上筠悲憤交加。

  閻天邢好像在她半夢半醒中起來了,她的手在被窩裡探到另一邊,還能感覺到他留下來的餘溫。

  不,她應該想點兒正事。

  不知怎的,墨上筠忽然想到什麼——

  下一刻,她翻身坐了起來。

  與此同時,臥室的門被推開,衣冠整齊的閻天邢出現在門口。

  墨上筠一抬眼,就對上閻天邢的視線。

  一股難以言喻的怨氣頓時浮上心頭,只是從眼角眉梢理溢出來的時候,卻化作了另一種風情。

  「今天上午是不是要去徐學長那兒?」渾然未覺的墨上筠抬手一抓頭髮,嗓音啞啞地朝閻天邢問。

  「……別這麼看著我,把衣服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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