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和露西小姐的治療過程,未經本人同意的前提下,我無可奉告。」
顧銘直視著眼前的守衛領頭答道。
「你……那我親自進去問!」
守衛領頭語窒,冷哼一聲就要走向帳篷查看,卻被顧銘伸手攔下。
「露西小姐剛剛治療完畢,現在睡著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不進去,怎麼知道露西小姐的情況怎麼樣?」守衛領頭毫不退讓,針鋒相對。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已經把顧銘千刀萬剮了。
「你想露西小姐有什麼情況?有什麼事我負責。」顧銘冷冷地瞥了守衛領頭一眼,「還是說你以為,我會連夜逃跑?」
……
其實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露西小姐能有什麼事啊,來來去去還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些事。
守衛領頭此時卻下不了這個台,鐵青著臉說道,「把他把我看緊了,如果露西小姐有什麼事,殺了他!」
「隨你的便,但我能不能回去?不能的話,那我只能進去睡一個晚上了。」顧銘一臉無所謂道。
聽見顧銘這麼,守衛領頭只能側身讓開。
然而,他才甩掉守衛領頭的糾纏。
馬上就被幾名白人壯漢攔下。
其中一名白人壯漢神色不善道,「黃種豬,我要和你決鬥!」
英靈島上不能隨意殺人,卻能以決鬥,或者在競技場,以競賽的方式合理殺人。
在強烈的嫉妒之下,他們能想到的只有把顧銘殺了泄憤。
「抱歉啊,我不接受,麻煩你讓一讓,不然我可以把你們的行為視作挑釁。」顧銘冷道。
遭受挑釁殺人,是不會觸碰到英靈島規則的。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執意攔下顧銘,反過來被顧銘殺掉,或者給自己的死對頭趁機殺了,死也是白死。
因此,這話一出。
他們縱然再不甘心,只能悻悻的讓出一條道來。
隨著顧銘離開,這裡匯聚的人也都陸續散去。
由兩名保鏢的監視下,顧銘走向英倫黑幫的紮營地。
反正他無所謂,這兩名保鏢,就當是免費的用好了,只要不是來找麻煩的。
紮營地的人越多,別人越不敢惹。
突然,前方快步走來一名白人,他咳嗽著,與顧銘擦肩而過時,他冷冷的掃了顧銘一眼。
顧銘發現,這名白人正是在他們搭乘遊艇進入公海後不久,那個用RGP炮轟他們的白人。
原本他想把對方攔下的,隨即聯想起今天犯了眾怒,對方又沒有主動招惹自己,想想只能暫且放過。
都在一座島上,他也不怕對方跑了。
「德里特,她們人呢?」回到紮營地,顧銘環顧一眼,卻找不到凌清影和黑沢美空的身影。
「老大,她們聽說你在露西.珍妮弗的帳篷里……嗯嗯……」德里特雙拳緊握,做了兩個腰部前挺的動作,「她們都過去看熱鬧了,不過老大,你沒看見她們嗎?那個瘋女人還罵了露西小姐。」
德里特有些幸災樂禍,露出了一抹羨慕和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笑容。
轉而,他壓低了聲音問道,「老大,你那麼厲害,是不是有什麼秘方?能傳授一下嗎?我是知道的,你是一名醫生。」
「德里特,你也知道我是一名醫生,要不這樣吧,你話這麼多,要不我先把你變成一個啞巴?」
儘管他和露西沒有發生什麼,但自己幫助露西治病的經過,既然被那麼多人聽到了,那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楚的了。
回想起露西的完美身材,還有她在自己雙手之下,扭動著胴體和誘人的呻吟,讓他不禁又是一陣火熱難耐。
突然,顧銘的身形微微一頓。
只因他感覺到,身後有三道腳步聲接近,而德里特的神情也發生了變化,變得猥瑣起來。
「德里特,有時間我會跟你算帳的。」顧銘冷道。
這時,卡西略帶幽怨的聲音也從身後傳來。
「老大,明明自己的家裡有吃的,為什麼還要看著外面的呢,如果你有需要,我是可以隨時為你服務的。
再說了,我好像也不比那個露西差多少啊……」
顧銘暗暗嘆了口氣,轉身說道,「你們相信嗎,我和露西什麼都沒有發生。」
為了提高話里的可信度,他舉起手豎起兩根手指,「我可以對上帝發誓。」
「發誓嗎?可是如果我沒記錯,顧銘,你是無神論者。」凌清影雙手環抱胸前,冷笑的道。
「那你就想錯了,我今天才剛剛信奉上帝,當然,如果他能讓你們相信我說的話的前提下。」
顧銘苦笑道。
「問題是他們說,你在那方面的能力很厲害啊,老大,露西小姐在你的治療下,她叫得很大聲。」卡茜依然是一臉幽怨,「什麼時候,你也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厲害?」
「顧銘君,我相信你說的。」黑沢美空乖巧說道。
「謝謝你啊,黑沢小姐。」顧銘感激道。
這時,估計也只有黑沢美空可以證明他的清白了。
「哼,其實你做了什麼,與我無關。」
撂下這一句,凌清影轉身走向了帳篷。
……
擺脫卡茜的糾纏,顧銘也回到帳篷里休息了。
一夜無事。
第二日清晨。
顧銘被一陣喧鬧吵醒。
「老大,昨天有人死了。」德里特走進帳篷,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一個黑幫老大,死在我們紮營地附近。」
「如果人不是我們殺的,那就少管閒事。」顧銘想了想,問道,「你想說什麼?」
直覺告訴他,德里特這時候找過來一定是有事。
「老大,他們懷疑人是我們殺的。」德里特沉聲說道,「昨晚,我吩咐過所有兄弟,不能離開紮營地半步,所以,人不可能是我們殺的。」
「既然不是,怕什麼,走,我們出去看看。」
穿戴整齊的顧銘率先走出帳篷,在德里特的帶領下走向出事地點。
殺人地點在紮營地五十米之外。
嚴格的說,這裡算得上是英倫黑幫和剃刀幫的地盤。
這名白人死狀極慘,整個胸膛被刨開,內臟散落一地,而他呈一個大字型吊在半空。
詭異的是,如此慘烈的死亡現場,昨晚卻沒有人聽見一聲慘叫。
也就是說,死者是在死後被人吊上去的。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死者是昨晚騷擾唐姝的那名白人。
當時顧銘想把他一塊殺了立威,不過對方見勢不妙,走了。
這時,布魯斯.林肯走了過來,他是這一屆黑道教父競選的主持人之一。
當然他的身份絕對不僅與此。
「顧醫生,我們懷疑人是你殺的,請問你可以拿出什麼證明嗎?證明這件事與你無關。」
布魯斯說得客氣,然而在他走向顧銘途中,卻已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上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