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滿月星光

  小秋在門口呵呵的笑著；露出了嘴裡的兩個小虎牙；看著白洋說道；「怎麼的，白洋哥哥，你是想到我會喊你看星星啊，是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裡看星星麼？」一臉得意；

  院門前，停著小秋的迷你版電驢；我摸了摸鼻子，難道小秋載我，我也屬實不會騎摩托這類交通工具；

  小秋看出了我的窘迫；哈哈一笑；「上車，抱緊我的腰，白洋哥哥，」說罷就小電驢騎到了我面前；此刻，我的大長腿曲膝弓起，無處安放的感覺，只聽到小秋的笑聲，隨著風鑽進了耳畔；

  我後彎了彎手臂，抓住了小電驢後面的車架；沒有去觸碰小秋；

  小電驢空間有限，儘管我也在儘量不觸碰小秋肢體間，還是能感受到腰間胸膛之間；隔著衣衫，傳遞過來的溫熱體溫；思緒轉過；如同一池春水，一滴水滑落卻又平靜下來；

  片刻兒後，前面閃現出大片的波光；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圓；月光皎潔，如果說黑夜如同白晝，那我想，一定是在湖泊旁又有滿月當空；

  此刻，小秋臉上如童稚一般的汗毛都清晰可見；微微轉移視線；這個小妹妹周身瀰漫著自由美好的氛圍；簡單直接，無一絲扭捏；

  「白洋哥哥，我們到了，下車嘍」；百靈鳥的聲音響起，在寂靜亮堂堂的夜空里，靜同蟬鳴一般毫無違和；小秋帶著我穿過幾道湖邊棧橋；越發走進；湖水近在眼前；

  湖面蕩漾著一層一層的亮光，像是綢緞堆積，一層一層，遠處望去，只有無盡的水，但是明亮如燈盞；

  坐在棧橋上；我們盪著腳，我手撐在身後，小秋坐在我的旁邊；和我保持了半米距離；

  我看著夜空，繁星點點，偶然有一些璀璨的星星路過，也沒準是哪個航班，也可能是流星划過；此時的月光，很像兒時的月亮，月亮的光亮照亮了前進的鄉間小路，也照在了我一腔熱血的胸膛；

  看著這裡的月光，白洋覺得很像兒時同去世奶奶相處時候的月光，有些思念卻再也不能變化，只是化成心底的一滴淚水，人活著，總要做些什麼，耳畔，好像又是想起了奶奶的叮嚀，以後長達做個有出息的人；

  白洋不知道自己奶奶的出息要怎麼定義；也不知道奶奶會不會覺得自己沒有出息；

  但是想來；即使一個人沒有成為別人眼中的有出息人士，也並不影響他享受生活的樂趣和追逐生命的意義；生活的本質誰又能說這不是一場旅行；

  此刻，白洋只想要發呆，看月亮數星星；那麼對他來說這些就是有意義的；

  晚風微微刺骨；「小秋，我們回去吧」看了半晌月光的白洋同小秋說道；小秋點點頭，踏上歸程；

  「小秋，你們這裡以前是怎樣的？」耳邊風聲不大，白洋側身同小秋問道，一邊看著月亮漸行漸遠；

  「嗯......」片刻遲疑後，百靈鳥般的聲音想起「小時候，我就記得人很少，鎮子裡的年輕人不在的，阿媽阿爸說鎮上的小學總是沒有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