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一個吻似乎一下子點燃了兩個人的體溫,俞寒停下來,俯身直接把她橫抱起往房外走。
女孩縮在他的懷抱里,心跳如小鹿亂撞般,勾住他的脖子,輕聲喚他名字:「俞寒……」
男人垂眸看著她酡紅的臉頰,感覺有千萬隻螞蟻在心頭爬,他沉聲言:
「盈盈,我已經等很久了。」
此刻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急不可耐。
而貝盈盈除了心跳加速,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做。
走到外面的露天浴池,兩人坐了進去,溫熱的水溫蔓延開來,淹沒兩人的身體。
他重新抱緊她,她感覺周圍視野空曠,羞得埋頭,男人指腹捏著她粉粉的小耳朵,「緊張了?」
「嗯……」
「放心,這裡誰都看不見我們,」他輕笑,「盈盈只需要——放輕鬆,享受就好。」
他道:「今晚你再怎麼求饒,都沒用了。」
唔……
在浴池,兩人差點就到了最後一步,俞寒還是停了下來,拿起旁邊的浴巾,裹住她往房間裡走。
軟乎乎的床,還是更讓女孩有安全感。
俞寒手指撥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拿出裡面的小盒子。
她睜開眼,看到後小聲問:「你這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人什麼時候又背著她搞小動作了?
他笑了笑,把它遞給她,「你來戴。」
她臉色徹底爆炸了。
「你好麻煩……」她嘟囔。
「那要不然就不用了?」
她呆了呆,男人就摸了摸她的頭,「笨蛋,怎麼可能,你還太小了,我還捨不得。」
而後,他重新吻上她。
貝盈盈一直很好奇這種事是什麼感覺,當她輕身經歷後,第一感覺是——痛。
可是後來卻慢慢變好,俞寒循循善誘,她逐漸放鬆。
原來合二為一是讓人心的心如此滿足,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和你更加親密-
夜已過半,俞寒把沖洗過的小姑娘抱出浴室,由於原來的床不能睡了,他又帶她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兩人躺下,他把她抱進懷裡,「怎麼這麼累了笨蛋。」
「你就知道欺負我……」她嬌氣地撅嘴,想推開他卻被擁得更緊,他沉聲發笑:「好了不欺負你了,乖,別亂動了。」
女孩輕輕抿唇,鬧了會兒也老實了,「俞寒……我明天想起來看日出。」
「嗯?還想看?」他起身把床頭的燈關掉,「可是今晚太遲睡了,你明天起不來怎麼辦?」
「那你叫我好不好?」
「好……那你現在趕快去睡。」他啄了下她的唇。
她彎眉,閉上眼睛,俞寒看著她漸漸熟睡的容顏,握住她的手,就摸到了無名指的鑽戒。
男人眉目逐漸柔淡。
今晚她終於真正成為他的女孩了-
翌日天才灰濛濛亮,俞寒起身關掉了床頭振動的鬧鐘,看到女孩依舊沉沉睡著,面色有些疲倦。
他猶豫了一會兒,撫著她的軟發,輕輕搖晃著她的手,試圖叫她。
本來是不捨得這麼早叫她,但是害怕等會兒女孩醒了要是發現錯過了日出,估計要找他麻煩了。
女孩沒有戴助聽器,此刻感受到搖晃,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對上俞寒含笑的目光。
她唇角輕勾,主動擁住他,「俞寒早上好呀……」
俞寒用手勢問她要不要去看日出,她點點頭,和他撒嬌:「你抱我去洗漱。」
他起身把她抱起,洗漱完出來,她帶上助聽器,伸了個懶腰。
而後俞寒從身後摟住她,「困不困?困的話還是再睡一會兒。」
「還好啦……」她小聲又補充了句,「就是腰有點酸……」
他不禁笑了,「好,回來幫盈盈揉一揉。」他在她唇邊落下一吻,「昨晚——盈盈很乖。」
什麼都聽他的。
她臉色冒紅,「看日出啦……」
他們這棟雲頂別墅也是觀賞日出的絕佳位置,不需走動,直接去走去落地窗外就能看到。
女孩拿著單反走去陽台,此時太陽快要升起,山的後面如同藏著一個巨大的金色寶藏,閃閃發著光。
她連忙拍了幾張,「俞寒,你站過來我也給你拍一張呀?」
男人平時不喜拍照,但是她的要求他都無條件應允。她拍了幾張,照片裡俞寒的身影落在背光的陰影,只能看到線條分明的面容輪廓,卻不失意境。
她拍完,突然跑到他面前,踮腳啄了下他的下巴,拍彩虹屁,「俞寒可真帥呢~」
他不禁笑了,攬住她的肩膀,「怎麼這麼可愛,嗯?」
「俞寒你看,太陽出來啦!」
金色的光傾瀉而下,灑在兩人的臉上,旭日東升,格外的震撼。
貝盈盈莞爾,「想起上次來這裡你帶我看的日出了。」
誰能想到呢,那時候是同學,而今天是要相伴走進婚姻的戀人。
時光,真的過得很快。
看完日出,日頭漸漸大了,女孩趕快躲到室內,過了會兒有人來敲門,是別墅的清潔人員,還有前來送早餐的侍者,這是昨天在那家西餐廳預訂的。
吃飯的時候,貝盈盈就收到了來自袁曼荷的視頻邀請。
誒?
他們這麼早打電話幹什麼?
她趕快接起,那頭母親和貝洪也在吃早餐,「爸爸媽媽~」
「哎,我還以為你們倆還沒起呢。」母親笑笑。
俞寒坐到貝盈盈身邊來,也和視頻里的兩人打招呼,貝洪看到俞寒,笑意不減地問:「怎麼樣小寒,我們的視頻有沒有幫你求婚成功?」
貝盈盈:???
她臉紅:「爸媽……哪有大清早打電話來問這個的。」沒想到他們倆竟然這麼「好奇」。
袁曼荷嗔他,「怎麼,我的女兒終身大事我還不能問一問了?真是。」
俞寒攬住女孩,溫潤一笑:「成功了,盈盈答應嫁給我了,也感謝叔叔阿姨願意幫我這個忙。」
貝父貝母聞言,都喜笑顏開。
「爸媽,原來俞寒給我準備的驚喜你們也參與其中,你們倒是替他瞞著呢……」
「怎麼,難不成要我們像之前那樣攔著你不讓你結婚?」
她連忙反駁:「那可不行!」
「小寒你看到盈盈這副呆呆傻傻的樣子了沒?長這麼大了還和小孩子一樣。」袁曼荷嘴裡「嫌棄」,眼裡卻充滿了愛意。
貝洪道:「行了你們吃飯吧,去外面好好玩,等回來的時候,來家裡——拿戶口本。」
掛了電話,貝盈盈還有些呆愣,輕聲囁嚅:「拿、拿戶口本是做什麼呀?」
他反問:「你覺得呢?」
「可是……我們這麼早就領證嗎?」她還以為婚先訂了,領證需要一段時間呢。
「太早了麼?我覺得不早了。」俞寒斂去幾分笑意,切了片吐司,語氣放低了些,「盈盈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過段時間。」
她聽出他話語中的意思,立馬抱住他,有些心慌:「我沒有不願意……我就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但是我——願意的。」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早點領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也知道,俞寒很猴急。別人談了這麼久戀愛,或許都有些疲累冷淡,但是他是越來越愛她。
男生壓下嘴角的笑意,捏住她的下巴來了計深吻,而後啞聲言:
「心理準備太遲做了,早點就要建設好。」
「唔……」她莞爾,「我以為你工作忙,可能還不著急結婚。」
「娶你是人生第一要緊事。任何事,阻攔不得。」
她點點頭,揚起下巴,開始提問:「那結婚後,誰做家務呀?」
俞寒:「等過段時間別墅裝修好了,請幾個傭人,我在家的時候就我做。俞太太十指不用沾陽春水。」
她繼續問:「那誰管錢呢?」
俞寒:「全部的錢都歸你管,我也歸你管。」
果然啊,剛結婚的男人嘴巴可甜了,一口一個保證。
她「哼哼」兩聲,「那我就暫且相信咯。」
俞寒見她傲嬌的模樣,摸摸她的腦袋,眉梢挑起,染了笑意:「嗯,等待你婚後檢閱。」-
吃完了早餐,兩人又在天安山的幾處景區轉轉,還坐了纜車和索道,下午的時候就下了山。
回到了貝家,俞玲正在和袁曼荷坐在客廳聊天,見他們回來了,就讓他們過來坐著一起聊聊。
俞玲也得知他們求婚的消息,笑得合不攏嘴:「我們小寒能娶到盈盈,是他的福分了。」
「兩個孩子能互相喜歡就好,我們做長輩的都高興。」
貝盈盈也很鄭重地和俞姨保證:「俞姨,我會和俞寒好好在一起的,你放心。」
「誒——」
袁曼荷說,今晚有場宴會,是某個公司總裁父親的壽宴,這個壽星當初是貝洪在學校認識的老學長,關係不淺,今晚就邀請他們一家人過去。
她說今天吃了些涼的東西,身子有些不適,就不出席了,讓俞寒代替她,和貝盈盈兩人去。
兩人答應-
晚上的時候,俞寒來家裡接貝盈盈,她換了身小禮服又化了妝。
兩人到達宴會現場時,貝洪過來找他們,帶他們去和壽星打了招呼,在場的人這才認出是貝家的二千金。
沒想到貝盈盈如今已經亭亭玉立,長得如此傾城可人。
大家紛紛議論,「可她旁邊的人是誰啊?怎麼沒見過,是哪個公子哥?」
「對啊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會就是單純的男伴吧?」
「怎麼可能,我剛才明明親耳聽到貝總說是准女婿。」
「看來這男的來頭不小啊?這又是商業聯姻?」
「商業聯姻多半沒什麼純真愛情耶。」
另一邊,俞寒和貝盈盈全然不知他們已成為別人議論的焦點,貝洪去和其他商業夥伴應酬後,俞寒就陪著女孩去到沒什麼人的地方挑甜品。
「我想吃這個芒果的……」
「還有這個這個,嘿嘿……」
俞寒轉頭看她,點了下她的鼻子:「小饞貓。」
她吃著蛋糕,卻沒想到過了會兒竟然有個男生近前來和俞寒打招呼,「你就是風翱的那個俞寒嗎?」
「你好尹先生。」
原來這位是當初風翱在談合作時遇到的夥伴,雖然最後可惜沒能合作,但是此人私下很欣賞俞寒,很欣賞他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遠見和膽量。
俞寒給男人介紹到貝盈盈,「我未婚妻。」
「原來貝家二女和你竟然是……」男人和他們碰杯,微笑:「果然是天作之合。」
兩人交談著,過一會兒貝洪也過來,要帶著俞寒去認識幾個老總,貝家在t市的地位商圈的人人盡皆知,能夠得到貝洪的引薦,相當於走了捷徑,再加上俞寒本身的實力,今晚自然是擴展人脈的好機會。
於是貝盈盈就不摻和商人之間的事,自己一個人待著去了。
她拿著杯冰鎮的石榴汁,慢慢往人少的宴會廳外走去,身邊的冷氣漸漸消了,撫在皮膚上是卷雜著夏日悶熱的涼風。
她思緒漸飄,直到身後有個女聲把她拉了回來——
「……貝盈盈?」
她倏地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抹胸短裙、面容畫著精緻的妝的女人。
有些眼熟,可是她一時間記不起來。
女人對上貝盈盈的視線,同樣怔了下,而後抬步朝她走來,面色並沒有起伏:「果真是你啊。」
貝盈盈有些,而後腦中浮現起什麼,突然記起她的名字。
繼溪。
許之灝之前那個謎一樣的女朋友。
貝盈盈真的一時間沒有認出她,繼溪變了很多,第一次見到她,她清秀單純、仿佛稚氣未脫,而今天一身性感的裙子,配著烈焰紅唇,完全變了氣場。
但是唯一不變的,是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女人站定到她面前,紅酒杯微微一晃:「你該不會忘記我是誰了吧?」
貝盈盈微微彎唇,「你好,繼溪姐……今天你也來這參加宴會嗎?」
女人勾唇,將頭髮別在耳後:「我是壽星的兒媳婦,你覺得呢?」
貝盈盈怔住。
原來繼溪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旭陽企業的現總裁夫人,可是她剛才明明聽說……旭陽總裁今年四十幾了,之前還結婚過?
繼溪捕捉到貝盈盈臉色微妙的表情,如同一道刺一般,她笑容褪了幾分:「怎麼,很奇怪嗎?你也覺得我嫁進林家,是爬上了總裁的床?」
「不是的……」
繼溪轉過身,慢慢往前面的游泳池走去,聲音很輕,「我今年也快三十歲了,也沒什麼青春年華了,與其為未來擔憂,不如隨便找個能依靠的,不管是不是喜歡,也算是後半生無憂了,不是麼?」
貝盈盈聞言,有點不太能想像這是繼溪說出來的話。
她印象中,繼溪並不是這樣的女孩。
繼溪回頭看她,冷笑幾聲:「不是所有人都像貝家二小姐您一樣,生來就含著金湯匙,衣食無憂,父母寵愛,畢業名校,找了個那麼優秀的男朋友,收穫一份真摯的愛情,還有人不求回報、默默無言的守護。不像我,只有一條賤命,永遠任人踐踏。」
繼溪唇間發顫。
女孩握緊手中的玻璃杯,半晌淡淡出聲:「每個人的命運也不是生來就決定的,為什麼要看低自己。」
「看低自己?」繼溪不禁發笑,「你以為我不想活成你那樣的生活嗎?是我的命不允許。你的男朋友全心全意愛你,而我呢?被人睡還要被人□□,你體會過很喜歡一個人,而那個人到頭來卻把你當成另一個女孩的替身,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啊。」
繼溪走近貝盈盈,眸色漸冷,「哦對了,這個把我當替身的人你應該認識,對嗎?你不會忘記他了吧?」
「貝盈盈,我早就在許之灝的手機里看過你的照片,原來我所代替的就是他心裡的你,你知道當我看到你的那一天,我多恨你嗎?在ktv,我看著他為你那樣吃醋,在門口又是想要吻你……你倒是說說,你是用了什麼**術,如何讓他念念不忘的?」
貝盈盈也不是個軟柿子,此刻聽到繼溪是這樣想她,抬頭直對上她的目光:
「我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來質問我?當時我並不知道許之灝喜歡我,更不知道你們是男女朋友,如果你認為是我一直勾引他,讓他念念不忘,那就隨你怎麼想吧。」
繼溪皺眉:「如果不是你給他存留希望,他怎麼會一直念著你?你和許之灝,都不是什麼清白的人,反正最後你們無虧無損,而我就是你們的犧牲品!」
繼溪恨透了許之灝,此刻看到貝盈盈,就把全部的恨倒在她身上。
「犧牲品?但這也不是你在我面前叫囂的理由。」
貝盈盈覺得荒誕,「難不成你希望我和你道歉嗎?」
貝盈盈剛開始確實是對繼溪有些愧疚,畢竟是間接因為自己,才傷害了她,但是此刻,繼溪仿佛要把全部的罪責推到她頭上。
她真覺得震驚。
繼溪被嗆得說不出話來,捏緊酒杯跟的指尖泛白,內心熊熊的妒火燃燒——憑什麼貝盈盈始終都過得比她還好,她哪裡比不上她了,許之灝當初從來就沒有看過她!
貝盈盈退後一步:「我先回去了。」
她想要走,誰知繼溪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攥住她的手:「貝盈盈,你什麼意思?!你和許之灝當初這樣傷害我,你就是這樣態度對我的嗎?!」
繼溪的力氣不小,貝盈盈一個沒有站穩,眼瞧著往游泳池裡撲進去。
「撲通」一聲——
她掉入水中,誰知和她一起落水的,還有反應不過來的繼溪-
宴會廳內,俞寒和貝洪與幾個朋友打完招呼,慢慢往前走,「這些人以後你都可以去認識認識,說不定對你的公司有幫助。」貝洪道。
「謝謝叔叔。」俞寒目光往宴會廳周圍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貝盈盈的身影。
貝洪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去陪盈盈一會兒,她估計沒你陪著又覺得無聊了。」
「好。」
俞寒往前走著,不禁勾唇。
這個調皮的小傢伙兒又跑到哪裡去偷吃蛋糕了?
他往前走,就看到迎面走來一個中年大腹便便的男人,眉色很沉問身旁的侍者:「夫人又跑去哪兒了?」
「不知道林總……」
男人聞言,氣沖沖繼續往前尋找,離開後,幾個侍者在竊竊私語:「繼溪是不是又惹林總生氣了?」
「誰知道,我現在看到她就晦氣,小三上位還這麼牛掰。」
俞寒聽到繼溪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而後記起來她的身份。
夫人?
他也有些納悶。
他繼續往前尋找著貝盈盈,逛了一圈卻遲遲沒有看到,他隨便問了個門口的侍者:「請問你看到一個今晚穿著金色連衣裙,差不多一米六……」
俞寒描述完,保安回憶了下,「好像是有個這麼位女士,她往前面的游泳池走去了。」
「好的,謝謝。」
他往外走,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叫喊,「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他眉峰蹙起,心突然沉了下,拔腿就往游泳池跑去,果然就看到水中撲騰的身影,他定睛一看看到水中撲騰的身影,立刻跳下了下去,大喊著:「盈盈、盈盈!」
貝盈盈是識一點水性的,只是突然落水,被嗆到了,她慌亂之中,腰間突然緊緊攬住,俞寒帶著她往岸邊游去,把她送上了岸。
而繼溪的身體被幾個傭人也救了上來。
貝盈盈猛烈咳嗽著,小臉通紅,感覺剛才那一刻快要窒息,此刻看到俞寒,鼻尖一酸,腦袋就埋進他懷裡,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俞寒……」
「別怕別怕,我在這呢,沒事了。」男人拍著她的肩膀,擁住她的手還有些顫,心慌還能平復下來,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在森林裡走失的那個夜晚。
內心一直以來壓抑的暴戾,在差點失去她的那一刻,如同火焰燃燒開。
懷裡的女孩在小聲抽泣,俞寒看著三米處同樣嗆得不清的繼溪,眉宇逐漸陰鷙。
他認出她是誰了。
他當然不會相信,這是場意外。
女孩情緒慢慢緩和後,俞寒輕輕鬆開她的懷抱,溫柔說:「在這等等我。」
他站起身,朝著繼溪步步走去,後者抬頭看著面若冰霜男人,濃濃的壓迫感使她背後生寒,也知道這下鬧大了。
「你把貝盈盈弄下水的,對麼?」他質問。
繼溪立刻慌亂否認,「不是我……」
俞寒直直站定到她面前,不顧周圍的傭人一場,直接狠狠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抓了起來,陰沉的聲音壓抑著烈怒——
「你要不怕再掉進去一次,就給我老實交代。」,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