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紀雲汐過得很是不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七哥出城了,還沒回來。
其他哥哥們行蹤成謎,經常往外跑,也不在。
雖然府中還有大哥坐鎮,但她大哥向來佛系,所以根本沒人管紀雲汐,沒人和她嘮叨,府中也不會有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
紀雲汐忙時跑跑開泰莊,閒時喝喝茶,賞賞花,和其他小姐們打打馬吊。
這日,她起來便已是大中午。
紀雲汐用過午膳後,坐在窗邊賞花。
屋裡很暖,火爐燒得有些旺,還有些悶。
而窗戶開著,外頭的冷風灌起來,剛好吹散屋內的那一點悶熱。
再加上窗外便是小院,院裡梅花怒開,淡淡香味隨著風席捲而入。
紀雲汐抿一口梅花茶,眉目舒展。
這種感覺,就像以前在現代生活,開著空調開窗。
爽。
只是忽而,窗外出現一張臉。
那張臉還很稚嫩,上頭帶著幾顆青春痘,一看就知年紀不大。
昨夜受了懲罰的雪竹,雙目愈發無神了。
他將一封信順著窗戶遞進來:「三姑娘,公子讓我來給您送信。」
晚香一臉警惕地上前,隔著窗戶盯著雪竹。
這人憑空出現,她居然毫無感覺。
紀雲汐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示意晚香退下。
晚香是父親給她挑的好苗子,師承江湖名門,年紀輕輕便身手不凡,在江湖上也排得上名號。
可如今看來,晚香實力卻在這小廝之下。
他家裡可是有四個下人啊。
而且,這還僅僅只是他放在明面的下人。
如今朝堂之上,吳惟安誰都不是。
可在江湖之中,他是何身份,又披著誰的皮?
紀雲汐斂目,緩緩起身,站在窗前,接過那封信。
她沒急著看,反而隨口問道:「昨晚你家公子可有罵你?」
雪竹苦著臉:「還不如罵我。」
紀雲汐:「哦?」
雪竹:「昨日是我錯了,今日不敢再犯。三姑娘,我先走了。」
雪竹朝她端端正正作了一揖,便離開了。
他還要去繼續下餃子。
公子說了,那幾家餃子下不完九次,就下他的腦袋。
紀雲汐看著人憑空消失,索性倚在窗前,撕開那封信。
信紙簡陋,用的也是最差的油墨。
但上邊的字,龍飛鳳舞,帶著驚人的銳意,深深嵌入紙張之中。
紀雲汐一字一句慢慢看完,思索了一會後,她將信扔進火爐之中,對著晚香吩咐了幾句:「讓七爺明日回府,就說我有事找他。」
晚間紀明喜從吏部回府。
兄妹倆一起用晚膳。
今日午後,紀雲汐突然間想吃餃子。
所以晚膳,廚房便備了餃子。
餃子熱氣蒸騰,皮薄餡大。
紀雲汐吹了口氣,輕輕咬了口,便聽到大哥在問。
「魏家是怎麼回事?」
紀雲汐抬頭:「魏大人是和兄長說了什麼嗎?」
紀明喜搖頭:「是太子問我的。說魏大人找了他,讓我們紀家放過他家孩子。」
紀雲汐:「哦。」
紀明喜等了一會兒,看著妹妹還在安心吃餃子,無奈道:「所以你是對人家做了什麼?」
紀雲汐給紀明喜夾了塊糖醋排骨:「我沒做什麼,是魏家公子不慎掉入池塘,我讓晚香幫了一把。他反而誤以為是我讓人推的他。」
紀明喜看她一眼,搖搖頭:「說實話。」
「哦。」紀雲汐抬眼,「那魏帆把我未來夫君丟池塘里了,還說是七哥讓他做的。所以我也把他丟進去了,就這樣。小事罷了,我沒想到他這麼大了還和他爹告狀。」
聽到『未來夫君』四個字,紀明喜拿著筷子的手就是一頓。
他本想說什麼,但看著妹妹的面容,便暗自嘆了口氣。
算了,兒女自有兒女福。
他不想管了。
就這樣吧。
紀明喜繼續問魏家的事,明天太子問起,他也好回應:「那你丟他一次就算了,為何又要丟那麼多次?」
「??」紀雲汐眉頭輕皺,「我就丟了一次啊。」
紀明喜也很疑惑:「但太子和我說,說魏家小公子被丟了四五次?且不止魏家,其他幾家公子也是,輪番被丟入池塘之中。聽說好幾個公子已經發了高燒,臥病在床。家裡實在沒辦法,魏大人無奈之下,才去找了太子。讓太子和我說說,讓你高抬貴手。」
紀雲汐聳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確實只丟了一次。」
紀明喜了解自家妹妹。
她現下說的確實是實話,而且妹妹也沒這麼無聊,不會如此記仇。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明喜也想不通,想不通的事情就放放:「算了,不管他們。對了,你最近來往開泰莊,路上可有注意到什麼?」
紀雲汐吃著餃子:「什麼?」
「我聽太子說,他發現這兩日城中小巷比往日要乾淨得很多。」
紀雲汐眯著眼睛想了想:「好像是吧,我沒太注意。」
紀明喜倒也沒想問出什麼,只是日常找了個話題和妹妹閒聊:「城中百姓對此多有誇讚,太子還以為是京兆尹府的手筆。結果太子特意跑了一趟,發現那京兆尹府並不知曉此事。許是好心人幹的,太子讓京兆尹府那邊找找這好心人,找到了打算賞他一筆。」
紀雲汐也順著聊了幾句:「這世道,這樣的好心人不多了,找到了確實該賞。」
而此刻,好心人正在那魏帆家樑上。
他看著高燒陷入昏迷的餃子,苦著臉皺著眉。
怎麼辦啊?餃子不經下了。
他才下了五回。
第二日。
紀明雙趕在晚膳時回了府。
他洗好手,坐到餐桌上時。
紀明喜剛好又在和紀雲汐說魏家。
「說是昨天一天被丟了總共九回,丟到現在還神志不清……」
「什麼丟了九回?」紀明雙問道。
紀明喜便把事情和紀明雙也說了一遍。
這事也著實奇怪,朝中上上下下都還以為是他紀家乾的,但他們也沒證據,也就只能各種含沙射影。
偏偏紀明喜從小被家中弟妹練就了一番好心臟。
人特別佛,樂呵呵的,完全不放在心上。
而且大家也沒什麼機會和紀明喜說話。
紀明喜在的地方,必有太子。
太子一向是幫紀家的。
誰還敢說啊?
紀明雙聽了,皺著眉,對紀雲汐道:「我沒讓魏帆這麼做。」
「我知道。」紀雲汐隨口提醒,「這些人,七哥還是別交往了。」
「說起來。」紀明雙嘆氣,「我也沒和他們交往啊。」
他只是出於禮節,宴席之上,和對方隨口聊幾句罷了。
哪想人家自來熟,拿了雞毛當令箭。
魏家這事,紀家兄妹都不怎麼糾結,說了便過。
紀明雙瞥了眼紀雲汐,問:「你找我什麼事?」
紀雲汐給他舀了碗湯:「還得麻煩七哥今晚陪我去個地方。」
紀明雙看著面前的湯:「去哪兒?」
紀雲汐垂眸:「待會你就知道了。」
紀明喜問道:「這麼晚了,你們還要出門嗎?」
紀雲汐嗯了聲:「有個生意,我得去看看。但怕不太安全,七哥在我比較放心。」
就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紀明雙拿起那湯,喝了一口,哼了一聲,還挺開心:「你就只有這種時候,才會想起我。」
紀雲汐又給他夾了塊雞翅。
紀雲汐是家中三妹。
前頭本還有兩個姐姐,但都夭折了。
故而她雖排行第三,家裡只有她一個女孩。
紀家父母生前向來開明,紀家的哥哥們更是隨性。
故而紀雲汐從小便和其他家千金不同。
她一向拋頭露面,還掌握了家中財政大權。
為了生意,有時候半夜還會出去。
紀明喜頷首:「那你們兩個小心點,凡事安全為上。」
紀明雙道:「兄長放心,有我在。」
家裡小弟從小行走江湖,身手很不錯。
紀明喜也沒太擔心。
「對了,明焱來信了。」紀明喜道,「說是過幾日便會回。」
紀雲汐:「……」
紀明雙:「……」
此話宛如晴天霹靂。
紀明雙嘆了口氣:「老六怎麼這麼快就要回了?」
紀雲汐跟著嘆氣:「六哥不是說還沒找到那毒娘子嗎?怎麼就回來了?」
「快嗎?」紀明喜奇怪的看著這兄妹倆,「明焱我記得已經離家快三月了。怎麼,你們不想明焱嗎?好幾個月沒見他,我有點想他了。」
紀明雙&紀雲汐:「……」
紀明喜帶來的消息後遺症有些嚴重。
以至於幾個時辰後,紀雲汐和紀明雙坐在馬車上,依舊還在討論這件事。
紀明雙認真道:「秦老邀我去渝州,我本還在考慮。現下我覺得渝州極好,風景秀麗,不去可惜了。」
紀雲汐伸手抓上兄長衣袖,眸光流轉:「七哥,我親事還沒訂下,你不能走,你得替我參謀參謀。」
紀明雙一點點鬆開她的手指頭,呵呵道:「你定下的事,會聽我的?我還是去渝州散散心吧。」
紀雲汐:「新年馬上就要到了,這是團聚的日子。」
紀明雙:「大哥說過,只要大家的心在一起,在哪都一樣。」
紀雲汐沒再說什麼。
外頭已是亥時,夜深人靜,只余冬夜的寒風呼嘯。
風吹過,將帷裳吹得像是海上的白帆,仿佛下一瞬便會被吹落。
她透過帷裳看向外邊無垠的黑暗。
過了一會兒,馬車停下。
紀雲汐率先下了馬車,紀明雙跟著。
只是腳剛落地,他便意識到不對:「你帶我來這幹什麼!」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