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汐咬緊了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媽的,這狗男人怎麼發現的?
從來沒有人知道她是手控,她也從未和任何人透露過她的審美取向。
在現代,紀雲汐的手機相冊里,除了工作相關,就是好看的手照片。
而這男人的手,紀雲汐不得不承認,是她兩輩子來見過最漂亮的一雙。
不過紀雲汐一直很小心,會控制自己不去多打量。
喜好被人察覺,很容易成為魚竿上的魚餌。
但紀雲汐不是個死鴨子嘴硬的人,既然被戳中,她想了想,也就承認了:「十萬,分四次給你。」
吳惟安一笑:「好。」
春風得意馬蹄疾,接下來幾日,所有人都發現了,吳大人他心情真的很好。
紀雲汐手裡的現銀,大多都放在上京城,在涼州,她手裡沒這麼多。
不過紀雲汐想要錢,倒是也能很快就湊齊。
拍賣行過幾日就會有拍賣,收回來的都是現銀,一箱一箱在庫房裡堆著。
最近的青州開泰莊,店面更是不比上京城開泰莊小。
而開泰莊,和各地錢莊也都有合作。
五日後,涼州開泰莊的掌柜便讓店裡夥計帶來口信,說湊齊了,過會兒就能送過來。
紀雲汐正好要去趟開泰莊,便沒有讓那頭送來,而是自己帶了幾輛馬車去取。
一共兩萬五千兩黃金,用普普通通的箱子裝著,一箱一箱往車上搬。
來來往往的百姓看見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就當是尋常貨物。
紀雲汐帶著兩萬五千兩黃金回到府中時,發現府外站著一個人,正在翹首以盼。
是秋玉。
見到紀雲汐的馬車過來,秋玉忙迎了上來,對著紀雲汐行了一禮:「紀小姐,我……」
「進去說罷。」紀雲汐打斷她,將人帶了進去。
正廳之中,秋玉有些不自在地坐著。
在清河郡之時,大家都在潮濕黑暗的礦洞中住著,雖衣裳不同,可在礦洞裡待久了,都會髒。
可這會,坐在這雅致精緻的正堂之中,看著主位上衣裙華麗的紀雲汐,和來來往往說說笑笑的丫鬟,秋玉有些晃神。
她還停留在清河郡那日,寶福死那日,每日每夜,她都想著那一幕,怎麼睡都睡不好。
秋玉原以為,紀小姐,或者這些和寶福一起長大的丫鬟們,應當也會與她一樣,可好像不是。
她們似乎都忘記寶福的存在了。
秋玉眼裡帶著幾分黯然。
紀雲汐垂眸,抿了口茶,輕聲問:「你來找我,可是有何事?」
秋玉沉默片刻,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紀雲汐福了福身:「紀小姐,讓我當您的丫鬟罷!」
紀雲汐眉眼動了動,臉上沒有太多波瀾:「為何?」
秋玉道:「是寶福救了我一命,我這條命就是她的!您在寶福心裡不僅僅只是主子,所以我想代替她守護著您。」
此言一出,廳內一片寂靜。
紀雲汐望著茶盞里透著淡綠的茶水,好半天沒有說話。
秋玉又道:「我找到了我夫君和孩子,也安置好了。寶福救我一事,我和他們都說過了,來涼州府衙當您丫鬟,他們也同意。紀小姐無需擔憂,日後跟著您回上京城也無事。」
紀雲汐將茶盞輕輕放下,對堂中的秋玉道:「不用了,你回去罷。」
秋玉一愣:「紀小姐可是嫌棄我?我」
紀雲汐打斷她:「我不缺丫鬟。」
秋玉沉默半晌,苦笑道:「是嗎?」
她看向主位的紀雲汐,又看了看後方站著的晚香,和當日一起在礦洞中燒火做飯的幾個丫鬟,她們也在看著她。
秋玉雙手捂著臉,問道:「紀小姐,這才多久,你們就不難過了嗎?」
為什麼好像,只有她還記得,只有她還在難過?
紀雲汐扯了下嘴角,看向外頭明媚的午後暖陽。
她沒有多說什麼,輕嘆口氣:「回去罷,和家人好好過日子。」
說完後,紀雲汐起身,讓晚香她們送一送秋玉,抬腳往後院而去。
嘎吱一聲,紀雲汐推開了寶福的房間。
寶福的房間一塵不染,布局與她在時一模一樣,雪竹每日晨間都會進來打掃一番。
一旁的桌上,放著一個古樸的骨灰盒。
骨灰盒旁,擺著一玉瓶,玉瓶之中,粉中透紅的月季正在怒放。
這是那幾個丫頭今日剛換的花。
花旁邊,還有串糖葫蘆。
紀雲汐伸手,輕輕摸了摸骨灰盒的邊緣,無聲道:「待回到上京城,我再將你安葬在院裡的月季花田下。」
那月季是寶福親自種的,寶福最愛月季。
紀雲汐坐了一會兒,關上門離去。
太子走了,涼州府衙的事沒人幫吳惟安,故而這幾日他都有些忙。
不過他心情不錯,回到臥房之中時,唇角帶笑。
待他一看見房中整整齊齊擺著的幾大箱子時,腳步瞬間停了下來,問美人榻上懶洋洋蜷縮著的人:「這、這些可是?」
「嗯,首款。」紀雲汐隨手翻過一頁雜書,「你點點。」
現代給錢收錢都是轉帳,多少數目一目了然。
到了古代,就麻煩了一些,不過也有銀票和金票,拿到錢莊兌換便可。
但吳惟安說,他不要銀票也不要金票,就要現成的,黃燦燦的,會發光的,黃金。
紀雲汐滿足他。
雖然也不知,到時回上京城時,他準備怎麼把這些黃金帶回去。
不過這也和她無關了。
紀雲汐話音剛落,吳惟安便反手鎖上了臥房的門,而後將衣袖捲起,開始一箱一箱點黃金。
只是隨口說說的紀雲汐:「你還真點?」
吳惟安:「不然?」
紀雲汐的嘴角輕輕抽了抽:「……」
她懶得管他,看了幾頁雜書後有些犯困,便回到了床上,倒下就睡。
可箱子被搬動的聲音,黃金與黃金相碰撞的聲音時不時傳來,弄得紀雲汐很無奈。
過了一會兒,聲音總算停下,心滿意足的吳惟安去洗漱了。
紀雲汐卻睡不著了。
她將被子往下拉了一些,轉過頭朝堆著的箱子看去,目光沉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洗漱回來,頭髮還半濕的吳惟安看見的便是這一幕。
他不動聲色地走過去,遮住紀雲汐看向他私人財產的視線:「不是困了嗎?怎麼還未睡。」
紀雲汐看向他:「總覺得,有些虧。」
十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
而且,他的勢力,欠了不少錢啊。
可不僅僅只是十萬兩黃金。
吳惟安走過去,在床邊坐下,輕聲道:「你哪裡虧?」
紀雲汐抬眸,定定看向他。
吳惟安俯身,長發落下一縷,剛好落在紀雲汐的脖頸間,微濕微癢:「我都是夫人的了,夫人哪裡虧?」
他直直迎上她的視線,瞳孔極黑,仿佛能吞噬一切。
紀雲汐睫毛忍不住眨了下,又眨了下。
脖頸間實在太癢,她伸手,就欲將他的發拂開。
吳惟安卻輕輕拉住了她的指尖。
用他那隻骨節勻稱修長的手。
紀雲汐的心,跳動了一下。
吳惟安一點點靠近她:「夫人覺得虧,大概是還沒試過。夫人今晚,想試試嗎?」
那五指牽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回腰側,過程中若有若無滑過她衣料柔滑的寢衣。
紀雲汐下意識曲起了腿,她仰著脖頸,眼微眯,唇輕啟:「青州那晚,你裝的。」
那晚他稍顯生澀,可現下,卻完全不同。
而且他說過,他先頭在小倌館待過一陣子。
在小倌館待過的人,怎麼可能不懂。
沒吃過肉,也見過豬跑罷。
這人學什麼都快。
虧她還以為,青州那晚是她占了上風。
而這一切,不過都是他的順勢而為。
吳惟安輕笑,並沒有解釋,算是默認。
狗男人。
紀雲汐在心裡冷笑,不過面上不顯。
和她裝?行啊。
紀雲汐伸手,抓住他的衣領,而後使力,借著這勁微抬起上半身,在他耳側柔聲道:「好啊,試試。」
人都有七情六慾,紀雲汐從不否認,她也有。
她倒是挺想知道,人和工具,有何不同。
此言一出,吳惟安的眼更黑了。
房裡夜明珠亮如白晝,修長纖細的五指拂過長發解開絲帶時,都是賞心悅目的。
指尖在顫,吳惟安輕輕吻住。
他用了十足的耐心與溫柔,一點點試,一點點加。
將他在小倌館裡偷看學來的用了一半。
一向面容冷靜淡然的女子,動情之時,眼梢也是紅的,殷紅的雙唇更是微微張開。
吳惟安望著那張臉,仿佛被她拉入深淵。
呼吸亂了調,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衝撞,仿佛困獸。
吳惟安收回手,覺得差不多了。
就在他想往下進入正題之時,下方被剝了蛋殼的人卻從一旁抓過了被子隨意蓋了蓋。
紀雲汐單手撐著床坐了起來,那張臉還帶著春色,呼吸也是亂的,但卻對著同樣呼吸紊亂、渾身難受得他道:「抱我去洗漱。」
吳惟安難受地要命,他強忍著,將她扣回床上:「你什麼意思?」
紀雲汐伸手,輕輕點了點他的眉間,微微一笑:「你是我買的,所以要聽話,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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