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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圩九章 我這暴脾氣

2024-09-02 00:46:42 作者: 弟子龜
  我把他手裡的東西推回去,讓他別胡鬧!

  然後我跟他胡扯我今後的人生計劃。總公司是我事業上的新舞台,我在那兒也許會學到更多的東西,同時也會好好的將自己所學全用上。

  黑子耐住性子,似乎憋著一股壞勁,他慢騰騰地反問我:「這跟我送你禮物沒關係啊。你去你的,我沒攔你!」

  我說:「現在事業是我的第一追求,然後才談感情。我們還有很多方面需要了解,所以禮物你請收回!」

  黑子歪著頭。「什麼事業感情的,跟送禮有關係嗎?我不懂!」

  我生氣了,沉著臉說:「你別裝傻啊!」

  黑子見我認真,這才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哎哎,某人今天是想擰了吧?你再看看,這個盒子是不是有些熟悉?」

  他這一說倒提醒了我,黑子手裡的淡藍色絲絨顏色,我以前似乎在哪裡見過。

  啊!對了,這是我剛不久清理雜物時扔掉的空首飾盒。

  「哈哈,想起來了吧?」黑子指指盒子裡面神秘地說:「內里有乾坤!」

  我的好奇心似乎被勾起來了。用我的盒子裝禮物,虧他想得到。

  我想如果再拒絕,黑子不定又會說出什麼讓我難堪的話來。乾脆一把奪過東西打開,沒想到一枚粗製濫造的草編戒指呈現在眼前。

  我哭笑不得。「你?!」

  黑子大笑起來,笑得驚天動地。

  「就是怕你拒絕,所以才想出這個主意。你果然不給我面子,這算懲罰你的。想要一生的承諾嗎?永遠沒有啦!哈哈哈哈……」

  「去你的!」我被他噎住了,不知說幹什麼好,只是氣得連同戒指盒和草編戒指一起扣在了他的頭上。

  「哎喲,死人吶!」黑子殺豬似的嚎叫,那聲音大得整個樓道都聽得見。等我想制止他不要像瘋子似的時,他卻搬起箱子一溜煙似的飛走了。

  我追出來,樓道拐角處有人影一閃,卻依稀是邵韻的影子。我揉了揉眼睛,那兒卻又什麼都沒有。

  大白天見鬼。我解嘲似的念叨。

  回到家裡,在液化氣灶上坐了一壺開水後,我坐在沙發上想著和黑子白天的鬧劇,心裡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門鈴此時卻溫柔地響了幾聲。

  這時候誰會來呢?我懶洋洋的起身擰開門鎖。

  「來,吃飯吃飯!」卻是進一,他也不管風度不風度,雙手各舉著一個大塑膠袋,袋中清晰地映出一摞飯盒。

  我奇怪,他好久沒露面了,今日不知哪陣風把他吹過來。而且一見面還跟從前似的,特隨便。

  我想起上次住院時對他說的那句你不是男人的話,先就不好意思了,不敢接他的東西,只說我已經吃過。

  「不會吧?剛見你上樓,我跑步去酒樓也不過五分鐘,你收拾得這麼快啊?」進一算準了我似的,連珠炮發問。

  「你盯我梢?」我只得先發制人。

  進一趕緊解釋。「沒有沒有,是我沒帶家門鑰匙,所以就坐在車裡等你。其實也就比你早到半小時,趁那功夫,我在樓下酒樓訂了些菜和飯。有酒嗎?咱們喝一點。」

  我攔住他。「哎,哎,你來有事?」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進一嬉皮笑臉,這倒讓我有些懷疑他以前的為人。

  「咱們可是離過婚啊,別糾纏不清的,以後鄰居沒法為我作證。」

  「你要什麼證明啊?我幫你開一張就是了。」進一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只得明說:「現在進這門的人總得是我邀請的人或是來辦事的人吧?」

  進一輕輕輕輕推開我。「那你就當我是來找你辦事的好啦。」

  「什麼事?」

  「先讓我進去再說!」

  「不!你先說!」我故意不給面子。也不是我心狠,都離婚這麼久了,進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讓我是他什麼人?現在我並不是討厭進一,只是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對自己各方面的條件還是很有自信的。一心只想找個我喜歡同時也喜歡我的男人,天天陪著我,我們過平凡人的日子就可以了。進一會多,工作多,我付出那麼多都得不到他對我的感謝,相反卻和徐玉青設計作弄我。不管他們出於什麼目的,我都很難開心。

  進一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我的意思早已經表露得很明白,就是不想破鏡重圓。大概男人對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就越想得到吧,儘管我說了那麼多他不愛聽的話,可他還是頻敲我的門。

  此時見我認真,進一羞赧地笑了。說:「有事還不容易!你們單位的,孩子的,事情可多了。恐怕沒有半小時也說不完,你真讓我站這兒說啊?」

  進一這一問我就不好意思不讓他進來。不論我和他之間有什麼過節,他作為蘇單父親的角色永遠不會變。

  「噯,還是有個家顯得溫馨、舒服。」進一感慨。

  看人家準備了那麼多好菜,假裝不吃確定有些做作。其實,我晚餐通常是吃從單位帶過來的剩飯,中午午餐時單位給每人一份工作餐,量大,我吃一半就夠了,另一半晚上回家在微波爐里熱一熱,權當充飢。雖然盒飯吃久了會膩,況且一天吃兩頓,但沒辦法,一個人在家實在懶得開火。

  進一帶來的東西剛才我在門口就已經嗅到了香味,此時已飢腸轆轆,心裡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打開嘗一嘗。於是當進一真開始擺筷拿碟時,我也不再矜持,就在一旁幫他準備了一杯酒。

  「你不來點兒?」進一殷勤的看著我。

  「你喝吧,我吃點飯就行。」

  就這樣,離婚後的兩人又一起共進了一頓晚餐。實際上我有點恨自己,總是經不住男人的幾句好話,吃軟不吃硬,這種性格的女人要是在戰場上,恐怕早就成了敵人的俘虜。

  此時進一的心情卻很好,他把他認為好吃的菜都往我碗裡夾,一如過去的老習慣。

  「來,多吃點,瞧你瘦的。」進一的嘴一直很甜,所以從前他從不幹家務活時,我也做得心甘情願。誰叫女人愛恭維呢。

  「你吃吧,我自己來。」我客氣了兩句。不過現在心裡想的卻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桌上氣氛有些尷尬,我話少,進一就有些不知所措。

  「我來……是……。」進一一邊觀察我的神情,一邊琢磨自己該如何措詞。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我只得主動提醒他。「那先說我調工作的事吧。」

  我和蘇單幾乎隔兩天就要在網上對一次話,我相信對兒子我比進一更了解。但單位就不一樣,人際關係錯綜複雜,讓人諱莫如深。進一早就跟廖威很熟悉,同一領導層,所以我相信他對我們單位的有些事比我更清楚。我把廖威最近推薦我去總公司上班的事說了。

  「你能去總公司絕對是好事!」進一僅是點點頭。

  「這工作也是你給我找的,還是廖威不想要我了而把我推出去的?」我忐忑的問。

  也許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在保險公司的突然失業讓我心有餘悸。這次儘管有高升的意味,但正常情況下,主管領導對自己的得力助手是不肯輕易放手的。廖威痛快的推薦我,倒讓我有三分懼色。

  誰料進一卻驚訝的看著我,好像從不相信我會沒有自信心似的。盯視良久,他才說:「怎麼會這麼想呢?你工作做得很好,廖威當然滿意。你是用自己的實力上去的,我絕對沒幫忙。」

  「是嗎?」我簡單的應了一聲,心裡稍微踏實了些。

  「只是、只是你和那個什麼什麼黑子的……。」進一似乎有備而來,突然話鋒一轉,想提醒我點什麼。

  我奇怪,黑子?這事跟黑子有關係?

  呵呵!進一卻又只笑不語。

  我立刻警覺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進一就像個孩子。他抿了口酒,陰陽怪氣地說:「你和黑子,你們……好像很親密吧。也許……讓別人有誤會。」

  我一驚。親密?難道是白天黑子和我之間的打鬧驚動了誰。進一這麼快就知道了,足見人言的可畏。噯,看來當官就是好,平級之間聊的東西絕對比我們上下級之間聊的東西多。進一通過廖威掌握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情況,他的提醒對我以後的行為是個很好的借鑑。

  「看來你是專門為我和黑子的事情來的。」我不急不緩。本來就沒什麼,進一要怎麼想就隨他吧。

  「我怕他害你。大戶管理員應該和客戶有距離。否則以後有很多事情說不清楚。」

  「你杞人憂天?黑子憑什麼害我?」

  「呵呵,我也就是提醒你。現在我還沒有證據證明他會害你。但人吶,要懂得未雨綢謀,別等到那一天來臨時你脫不了干係。」

  「可我覺得你不象是在提醒我什麼,倒象是……倒象是……」我想尋找合適的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境。

  進一抿嘴一樂。「你想說我在吃醋?也許吧,不過我更多的是為你的前途著想。」

  「謝謝你的好意!」對方既然看穿我心思,那我乾脆替黑子向進一討教兩招。「你們單位是不是也偶爾幫大客戶的忙?比如大客戶頭寸緊張時,你們會不會幫他周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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