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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八章 狗男女呸

2024-08-15 09:55:40 作者: 弟子龜
  原來是徐玉青。她身旁只放著一個小包,看不出是來送人還是接人的。

  我奇怪,難道真是應了那句「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古語?從幾次巧合看,進一和徐玉青的感情確實不一般。兩人形影不離,連送我兒子這等事徐玉青也趕過來湊熱鬧,這分明說明她對進一的感情不一般。而進一扔下我們巴巴地趕來,顯然他心裡也把徐玉青擺在了第一位。我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吃他們的醋,可此時讓我看到這一幕,心裡還是酸溜溜地難受。

  我找了個他們既不能發現我而我又能聽得見他們聲音的柱子站住。

  「你幹嘛叫我到這裡來?要是你艾姐他們發現了,我多窘!」進一先開口。

  「蘇哥。」徐玉青可憐兮兮地盯著進一。「就幾分鐘,你都捨不得陪陪我嗎?」

  「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在機場見面的?」

  「可是我有話要說。」

  「什麼事?」

  徐玉青從皮包中拿出一件東西遞給進一,然後嬌滴滴地說:「答應我,回去看。」

  「好!」進一直接把那件東西揣入了口袋。「小徐,時間不多了,蘇單馬上要進場候機。你也快走吧!」

  「不嘛,我還想多待幾分鐘。」

  「聽話!」進一假裝威嚴。

  徐玉青的眼睛露出一抹斜光。「蘇哥,你會想我嗎?」

  「傻孩子!」進一憐愛地摸摸她的頭髮。「會的。你要照顧好自己,也幫我照顧好我兒子!」

  「蘇哥!」徐玉青下意識地捂了下肚子,眼睛裡閃出淚花。「我在你心目中,我和你兒子的地位是一樣的吧?」

  「是!我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女兒。」進一開玩笑。

  「那能不能抱抱我?」徐玉青得寸進尺。

  進一猶豫,「這裡是機場。」

  「你真老土!這樣人家會以為你是專門來送我的,怕什麼?不過這樣你更可愛了。」徐玉青踮起腳尖,把自己的臉湊了上去。

  我看不下去了,心說他們都有了孩子,難怪這麼親密。進一啊進一,你還沒離婚呢。我躲入一處擁擠的人流,遠遠地看著兩人熱烈的擁抱。徐玉青臉上有淚也有笑,那肚子也似微微凸出來。

  就連送蘇單的這幾個小時,徐玉青都不放過兩人見面的機會,可見他們倆用情之深。算了,祝福他們吧!我決定放手!拖著沉重的步伐回身下樓,看看表,發現離蘇單上機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蘇單一走,我們住的這套複式房子顯得好空落。

  從機場回來我們把我父母及艾春送回了他們家,然後進一和我面對面坐在了客廳。

  我決定正式向進一攤牌。

  「我們離婚吧。」我拿出一張白紙。「請你擬好協議後簽字!」

  「為什麼要離?」進一有些愕然,沒料到兒子剛走我就將他的軍。

  「你覺得我們這麼過還有意思嗎?」我平淡地問,仿佛這是在說別人的事。

  「我哪裡錯了?你先告訴我!」進一不接協議卻反問我。

  「還用我說?」我驚訝於進一的死不懺悔。他和徐玉青的那些事已經成為公開的秘密,難道讓我拿著大喇叭去他們單位廣播?

  「你說!你說呀!」進一卻步步緊逼。

  我「撲哧」一笑,心想說他的事我是自貶身份。乾脆我主動坦白得了。「是我有錯,我想離婚,因為我愛上了別人。」

  「開玩笑?」進一似乎沒反應過來。

  「是真的,要不信你可以問邵韻。我喜歡我們的英語老師。」儘管沒跟葉柯表白,但我相信我一旦離婚,和葉柯同結連理已是順理成章的事。我不信葉柯對我沒好感,他眼中的星星已經表白了一切。現在進一就是想留我,我也對他失去了興趣。

  「不可能!」進一臉剎地白了。我沒想到這句看似平常的話,卻將一個七尺男兒「炸」得頭都抬不起來。

  又在做戲?他心裡肯定樂開了花,為什麼表面卻要裝悲傷?

  「我決定給你自由,你該感謝我!」我不管這話殘不殘忍,進一負我在先,我也要向他還擊。

  「那人就是你昨晚起床看照片的人嗎?他的名字叫葉柯?」進一的臉成了土灰色。

  「你知道?」這輪到我驚訝了。


  「我聽到你喝酒時叫過他的名字。」

  「哦?!」

  進一卻突然抓住我的手。「小菲,小菲,你不要做傻事。小徐的事我不該騙你,你聽我向你解釋行嗎?」

  「解釋不解釋的,我現在已經全部了解了。今天我在機場看到了她,你不要再騙我。」

  「你真的看到她了?」進一驚問。

  「看到了,二樓咖啡廳。那時她伏在你身上哭。我就奇怪了,你們又不是生離死別,怎麼比我和蘇單分別還難過呢。」

  「那是因為她……」

  我打斷進一。「你不需要向我解釋,她的事我再也不想聽了。我很感謝你這段時間能留在家裡陪蘇單。好了,咱們現在談離婚。」

  「我不離!」進一咬著牙回答。

  「為什麼?」我傻了。本來以為是一條專門為他鋪的金路,回頭卻發現成了給我挖的陷井。

  「因為我愛你!我和小徐的事根本就是個誤會。」進一睜著血紅的眼睛,一字一頓。

  呵呵,進一從什麼時候起開始編謊話了?愛我?那他們有孩子的事又怎麼解釋。我要信了他我才是傻子。

  「可你現在告訴我是誤會已經晚了。我不管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是我想離。」我已經鐵了心。進一的任何情話我都不會信的。

  「給我個機會,小菲。」進一過來試圖摟抱我。

  我一甩,後退了幾步。「你要是個男人,就馬上簽字!」

  我把紙張再一次遞給進一。

  進一大大地張著嘴,不再說一句話。

  和進一談離婚比想像中艱難,他摔門而出。

  我坐在自家的沙發上,屋裡異常安靜,連客廳上空掛的自鳴鐘發出的「的噠」聲也異常清晰。想著將有很長一段時間再也見不到兒子了,以後我半夜進家時再也沒人會為我守候溫馨的燈光;進一沒了後顧之憂,大概也要忙他的婚事了,這套房子再也不會熱鬧。這時候我的心臟開始隱隱作痛。反而更加思念起葉柯來。他是我情感中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許今後心中的愛將全部屬於他。

  我們的英語課在蘇單走前的幾天就已結業,而此前籌備的晚會則要等到八月中旬才開。對葉柯周而復始的思念,在兒子走後的幾天裡尤其強烈。前些天忙蘇單出國的事情,加上家裡親戚朋友互相之間的走動,我本以為我的單戀不過是一時的興起,可當家裡空落落四壁無聲時,寂寞強占了我的身體,我對葉柯似乎有了一份比先前更豐富的感情。

  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八月份的晚會,這時候我並不奢望葉柯能開口向我表白什麼,但只要他有一點點暗示,我就一定會勇往直前。

  一個人的時候才發現我的家真是好大,大到我搞衛生竟要收拾多半天。我下班後已經無所事事,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上網查資料、聊天或是給家裡搞衛生。聊天的對象已經不象過去那麼散亂了,基本固定在「遠方的來客」等少數幾個人身上。我們聊保險、聊家庭,聊孩子,聊未來,但似乎有一條約定俗成的原則,就是從不問對方的真名。後來又加入了蘇單,蘇單的網名叫「走遍天下」。這名字真氣派,我為兒子有這種抱負而自豪。

  蘇單到加拿大後,就在電腦里裝了個語音聊天,告訴我他那邊的事。看得出來,剛去的日子他是非常興奮的。他說他的房東家對他很好,平時老做中式菜給他吃。而且房東家有一個孩子叫比爾,比蘇單小一點。現在蘇單教人家中文,而人家則教他英文,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蘇單還說他在去加拿大的那個飛機上結識了一個人,是個去加拿大研讀碩士生的姐姐,名叫安妮,兩人聊得很投機。後來到達目的地後,他還發現兩人的學校也挨得很近。可能同是異鄉為異客的原因,安妮周末放假常來找他玩。這時比爾就為嚮導,據說他們三個人去了周圍的很多地方。

  兒子能有這麼好的異鄉緣確實是我沒想到的,現在對他我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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