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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圩六章 澆滅了我的白日夢

2024-08-15 09:57:42 作者: 弟子龜
  這仿佛晴天霹靂,葉柯對安所有的夢想都在這一瞬間擊碎。

  葉柯不相信安會做出這種決定。

  可看門人說,這些都是安的祖母安排的。因為祖母說只要安嫁給安德烈,她可以將家族中四分之三的財產都留給安。

  葉柯還是不相信安會為錢屈服,看門人只得帶葉柯見了安的父母。那兩位中年人一臉誠實像,為女兒不能跟葉柯在一起而道歉。他們還給葉柯看了安和安德烈關於財產的簽名複印文書,雖是俄文,但安簽得很仔細,好像不是逼迫的。

  這回葉柯不得不信了。

  回到倫敦,曾經瀟灑熱情的葉柯開始變得冷淡而孤僻,安傷透了他的心,也讓他對所有女人都失望。葉柯漸漸變成了鐵石心腸,他的不苟言笑,拒很多女孩子於千里之外。

  正巧,葉柯的母親回中國探親,葉柯陪伴她來到祖居北京。北京的人文氣氛感染了葉柯,也點燃了他心中逐漸冷卻的餘燼。他因此留下來了,在這裡修習碩士和博士研究生課程。

  而此時遠在俄國的安卻在自己的婚姻中痛苦掙扎。

  祖母誆騙了她,同時也誆騙了她的父母。安德烈幫安偷偷收拾了行李,並且買了當晚直接飛俄國的航班。

  而此時,安的父母也來到了機場。

  安一行真以為祖母的病很重,見面時卻發現老人滿面紅光。

  安很憤怒,可祖母一直避而不談安在巴黎的羅曼史,她只給安講家族的榮譽和幾代人打拚的故事。同時祖母告訴安她和安爺爺的故事,就如同現在的安與安德烈的情況。祖母說自己也曾犧牲過美好的初戀,但現在家裡的狀態卻讓她很滿足,因為其財產數目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遠遠超出當初的想像。

  然後祖母說:「安,你要不和安德烈結婚,我就取消你的繼承權。愛情和金錢你必須犧牲一方,你看你選擇誰?」

  這時的安完全被葉柯迷住了,她告訴祖母她只想馬上回巴黎。

  祖母說:「那行,我這兒有一份文件,你只要在上面簽字,現在你就是自由人了。」

  安會說俄文但不會讀寫俄文,以為祖母放她一馬,她毫不猶豫地在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英文名字。

  後來父親偷偷告訴安,安簽下的是與安德烈共同經營家庭生意的文書。而且安與安德烈的婚禮要在三個月後舉行。

  安一下子懵了,未料到自己的自由原來是這麼換來的。她懇求父親幫她,她說她愛葉柯。可父親卻無奈地笑著告訴安一切都晚了,是安自己不小心掉進了祖母的圈套。

  或許父親也希望安能嫁給安德烈吧。這家裡現在只有安能夠資格得到這些龐大的財產。

  沒人理解安,安一個人跑到野外,不巧被一場暴風雨澆了個透心涼。

  後來安就病了,遠途勞頓加上心力交瘁。

  斷斷續續,安直到一個月後才恢復體力。

  「現在要自由還有用嗎?」安不甘心,趁人不注意,她偷偷買了機票。

  再度回到巴黎時,葉柯已不在那兒了。倫敦的寓所,也尋不到葉柯的影蹤。

  安經不住一系列的折騰,又一次病倒。可這次大夫卻告訴她,安已經懷了葉柯的孩子。

  嫁給安德烈後,這段沒有愛情的婚姻顯得沉悶而枯燥。安的冷漠和妮娜的出生始終讓安德烈無法容忍,他終日眠花宿柳。

  安自己的日子更不好過。

  直到祖母病逝,安才下決心離婚並將自己的那部分財產轉移到倫敦,帶著妮娜獨自踏上回英國的路。其實這時的財產在安德烈的轉移以及安的大肆揮霍下已經所剩不多,加上高昂的離婚費用和不懂經營,數年後安的企業逐個倒閉。

  安絕望了,從此染上了沉恙。這年的8月份,安的肺再度發炎,而且到了生命的晚期。望著孤苦伶仃的妮娜,安此時想到了葉柯。

  她馬上登報為妮娜尋找父親,正好葉柯的家人此時還留在倫敦。

  之後葉柯的父母一封電報招走了兒子,那正是我和葉柯跳那場熱舞后兩天,葉柯馬上向學校請假去了英國。

  長達二十多年的誤會終於消除了。

  安最後的日子大概是幸福的,她又遇到了她的老情人,而且還贏得了葉柯的心。

  葉柯也得到了自己的女兒,這也算是安送給他彌補多年來孤獨的禮物。

  而我什麼也沒有。

  我想起和葉柯當初在延慶喝酒時,曾試探地問過他是否有個深愛過的女人?葉柯竟說她什麼也不是!

  那時的安帶給葉柯的是想忘又不能忘的尷尬。

  可現在,安卻已經成了葉柯永遠銘刻在腦子裡的記憶。反而忘記了對他曾經崇拜和迷戀的我!

  我嘆了口氣,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雖然葉柯給我及和我一樣愚蠢的女人那麼多美好的夢想,用他那憂傷的眼神和超人的舞技。但誰又能說我們沒有愚弄他呢。長相、身材、說話的聲音和體香,葉柯難免也會有迷失的時候。現在這一切都化作了人間的一場生死戀,我只能祝願葉柯和安,下輩子兩人別再有那麼多糾葛和磨難。

  拿出和同事們去商場買的那套襯衫和領帶,我用手摩挲著,希望從中體味一些男人的味道。我分別想像著葉柯、進一和黑子穿戴這衣服和領帶的表情和氣派……。

  第二天在旅遊車從陽朔起程去參觀新的景點前,我提前一小時起床,去向過去做最後的道別,了結那段不屬於我的塵緣。

  妮娜咖啡館門口冷冷清清,昨夜的熱鬧仿佛從來沒存在過。

  我佇立良久,望著緊閉的店門。這裡就像葉柯封存的心胸,我在外面打不開也不想打開。

  最後我輕輕將一包東西放在門邊。那裡有昨夜妮娜給的兩把小傘和一封道謝信,我將傘物歸原主,從此我和葉柯一家人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之後義無反顧的離開。

  心裡突然輕鬆起來,仿佛一塊石頭落了地,步伐也變得格外從容。

  外面的天空寧靜又清涼,街上行人廖廖,只有清潔工還在不知疲倦的清掃著街面。

  我的大腦仿佛也得到了洗滌,這一刻變得格外透明和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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