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繚繞。閱讀
江楠坐在古箏前。
看著這既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古箏，微微恍惚。
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從前。
回到了前世那湖畔旁的別墅里。
旁邊同樣點著檀香。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心境便變得平靜下來。
眼神變得深邃而飄渺。
抬起白皙的手指，在弦上划過。
悅耳動聽的琴音頓時響起。
如同一股清泉流過每一個人的心田。
所有人剛剛的燥熱激盪情緒迅速平靜了下來。
現場嘈雜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而隨著江楠的指尖不斷的划過琴弦，所有人如同看到了青翠的高山，看到了空靈的幽谷，看到了清澈的流水，看到了清泉，看到了瀑布……
一股自然的韻味在天香園流淌開來。
如同仙樂。
現場，一片安靜。
剛剛因為那一曲《美人如夢》的燥熱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連石文浩等人身上常年殺戮積累的煞氣，此刻也漸漸的消散。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拂拭了心靈上的塵埃，顯露出了人性中最初的美好。
每一個人，只有與世無爭的悠閒，和心靈上的寧靜。
樓上。
樓香寒的一雙美目明亮。
能夠彈奏出如此美妙令人心靈平靜的音律，其內心也一定是一個純淨的人。
很難想像，他之前還是一個在擂台上以絕對的暴力將對手生撕了手臂，捏爆了對方脖子的殺戮者。
對於這一點，樓香寒卻是有著自己的理解。
內心純淨和殺戮從來都不是對立的。
慈悲為懷的佛還有為蒼生一怒而進行殺戮的一面。
她的夫君就是這樣的人。
看著樓下沉浸在彈奏之中的江楠，樓香寒清冷的面容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裡卻是閃爍著欣賞的光芒。
在所有人當中最震驚的莫過於雲姬。
她從未想到，這位京都第一紈絝，竟然可以彈奏出如此動人心弦的曲子。
而且，這曲子她從未聽過。
其深遠的意境和優美的旋律，足以稱之為頂尖的樂曲。
這樣一個曲子應該是廣為流傳，成為名曲才是。
但她竟然從未聽過。
這怎麼可能？
更為關鍵的是，這樣一個能洗滌人心靈的頂尖曲子，竟然是由一位京都第一紈絝彈奏出來的。
這簡直太過諷刺了。
雲姬一雙美目死死地看著江楠，似乎想要將江楠看個通透。
他簡直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一個在半個月前還是鍛體境的垃圾，轉眼間就成為了可以轟殺統領級妖魔的存在。
一個只有十六歲的京都第一紈絝，竟然可以高水平的彈奏出洗滌人心靈的絕世樂曲。
簡直匪夷所思。
而深厚的背景、如同謫仙的英俊外表、卓越的天資實力、高超的音律修為、卓爾不凡的氣度……簡直就是完美的化身。
這樣的人一旦成長起來，恐怕很快又會和他父親一樣，成為大明皇朝另外一個威震四方的白衣刀皇。
雲姬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而此刻，俞智的一張臉卻是有些不好看。
原本他是要江楠出醜，但沒想到是讓江楠出彩。
他在武道這一塊突然崛起也就罷了，但什麼時候在音律這塊竟然也有著如此超絕的造詣了？
這簡直匪夷所思！
但這麼多人在場，俞智很快將震驚的神色掩飾下來。
很快，一曲終。
所有人都仿佛被清冽的泉水洗滌了一遍一樣，神清氣爽。
啪！
有人鼓掌。
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
掌聲雷動。
每一個樓層的人都在鼓掌。
誰也料不到，一個在眾人眼中只是紈絝的第一公子，竟然在音律這塊有著如此難以想像的高超造詣。
這一曲如同仙樂一般的彈奏，讓每一個人都重新認識了江楠。
就連雲姬也是鼓起掌來。
江楠微微一笑，雙手抱拳四下還禮。
但是，當他抬頭看到三樓一個窗戶時，頓時愣住了。
未婚妻樓香寒！
縱然是女扮男裝，也掩飾不住那張絕美的容顏。
樓香寒清冷的眸子與他四目以對。
「好！好！好！」俞智突然出現，哈哈大笑的拱手說道：「我就說江少在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方面樣樣精通吧，你們看，江少一出手便是技驚四座，令我輩嘆服啊！」
江楠嘴角含笑看向他。
他感覺這個傢伙恐怕又要想出什麼么蛾子。
不過這傢伙不知道，前身在琴棋書畫方面有所涉獵，的確都不精通。
但他前世在方面還算是可以。
就拿彈琴來說，古琴、古箏、琵琶等他都有涉獵。
雖然他在前世從未考級，但他卻自信過九級十級問題不大，不比一些專業的人差。
而如今以真氣彈奏，以他對曲子的理解，則讓這一曲《高山流水》在原有的基礎上直接有了質的飛躍。
他覺得已經無法簡單的用等級來劃分。
彈琴這一出，他原本以為是巧合，但現在……他覺得可能不是。
難道這個俞智知道樓香寒在這裡？
又或者說，是有人將他來教坊司慶賀的事情告知給了樓香寒，
使得樓香寒特意女扮男裝前來抓他現形？
如果是以前則不會有人這麼做，畢竟他還是世子。
世子三妻四妾很正常。
但是他現在被貶為庶民，而樓香寒乃是當朝太傅之女，地位尊崇，加上武道天資卓越。
或許是有些人覺得他已經配不上這個天之嬌女了吧……
就在江楠有些神遊的時候，俞智再次四下抱拳道：「大家已經欣賞過了江少的卓絕琴藝，現在就看看我們江少在詩詞方面的卓越才能吧！
有道是美人如詩，不如我們就以美人為題，請江少賦詩一首，大家說好不好？」
「好！」
有人帶頭鼓掌。
但也有不少人不敢鼓掌。
作詩可不是彈曲，這需要靈光一閃，沒有強大的文學功底和閱歷，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出詩來。
就在此時，那雲姬此刻美目傳情道:「江少若能賦詩一首，妾身今晚就作陪。」
自古以來，花魁與書生總是能夠傳出各種佳話。
不是因為書生長得帥。
而是有些才華橫溢的書生的一首好詩，能夠將花魁的名聲徹底打響。
隨後便名聲大噪，身價暴漲。
有的甚至成為經典。
而書生也能藉助花魁的名聲徹底出名。
這是相互的。
所以，教坊司向來書生較多。
當然，想要作出絕世詩詞不但需要高深的才華，還需要運氣。
而現在俞智將江楠比作才華橫溢的書生，再有琴仙子主動要求，眾人的熱情一下子被點燃了。
大家都想看看，有沒有機會親自目睹絕世好詩的出世。
隨即眾人爆發出雷霆般的掌聲。
哪怕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但眾人熱情不減。
當然，這裡面有多少人是真心的，那可就難說了。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反正做不出來出醜的也不是自己。
率先點燃這團火的也不是自己。
大家跟著一起起鬨就好。
再說，來教坊司是為了什麼？
不就圖一個樂呵嗎？
石文浩他們也在跟著鼓掌。
他們並不知道江楠在詩詞方面有沒有才華，但他們知道，就算是江楠隨便說句打油詩，在場的人又能如何？
在他們看來，以江楠的身份在場沒幾個人敢對他指手畫腳。
但他們這群武夫卻是低估了這群文人。
文人最厲害的不是拳腳，而是那張嘴，是他們的口誅筆伐。
這個在很多時候可比拳腳要厲害多了。
鼓掌聲最大的莫過於俞智。
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這笑容絕對是真心的。
江楠琴藝出眾，非常出乎他的意料。
這讓他剛剛精心策劃的計劃破產了。
但是，他很快便想到了第二個主意：作詩。
琴藝是靠著實實在在的基本功，這絕對沒有任何作假的可能。
但如果說作詩也那麼隨意，張口就來，就不可能了。
不要說江楠，就算是他的老師第五仁堂也做不到。
作詩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以及剎那間的靈光一閃，缺一不可。
他不相信江楠還能像剛剛那樣出彩。
若是隨便憋出幾句打油詩，肯定會遭受現場各大才子的嘲笑。
在詩詞方面，文人可不會像武夫那麼客氣。
該噴的時候照樣噴，哪怕因為某種原因不能直接噴，也會拐彎抹角的噴。
所謂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
不噴那口氣就咽不下去。
身為國子監的學子，俞智太知道這一點了。
所以，他才搞出這麼一出。
樓上。
樓香寒看向俞智，美眸平靜冰冷。
作詩？
這個國子監的傢伙想要幹什麼？
江楠雖然在琴棋書畫各方面都有所涉獵。
但是作詩豈是那麼容易的，而且要在這麼多才子面前當場作詩，更是談何容易。
說不好肯定會被人嗤笑。
這不是要將她的未婚夫架在火上烤麼？
落了她未婚夫的面子，也相當於落了她的面子，同時也是落了太傅府和將軍府的面子。
得罪這麼多人，這個傢伙腦子該不會被驢踢了吧。
她不相信第五仁堂會教出這麼愚蠢的人。
是誰讓他這麼做的？
就在樓香寒思維發散時，江楠從戲台上走出，負手而立。
一身白衣如雪，丰神俊朗。
他看了一眼俞智，嘴角勾勒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俞智被江楠的目光看得心裡有些發毛。
他甚至有些後悔接這趟差事。
但事已至此，他還是硬著頭皮強撐，事後最多以酒醉為藉口，向這位爺道個歉。
說不定誰也沒有發現他是故意的。
畢竟自始自終他對江楠都是十分謙恭有禮。
書生嘛，又是年少氣盛，再加上在這個場合，說一些讚美捧殺的話，誰也不能過分怪罪。
而如果因為如此而獲得三皇子的深厚友誼，這筆買賣還是很划算的……
江楠沒理會俞智，而是抬眼看向樓上的樓香寒。
微笑著說道：「作詩……也不是不可。」
「若說剛剛我還想不出來要作一首什麼詩，但現在見到了你，我忽然想到了。」
什麼！
有人讓江大少詩興大發？
唰——
下方的人頓時順著江楠的目光看向樓上——
只見三樓的一個窗戶前，站著一個體態勻稱相貌俊美的書生！
只是這個書生太好看了，比起英俊的江大少來也是不相上下。
難道江楠喜歡男人？
有勛貴家子弟見過這位太傅之女，頓時吃了一驚。
樓香寒！
江楠的未婚妻！
不少人頓時咋摸出其中的一些味道來了。
目光轉向俞智。
這個俞智莫不是是有意的……
但，他為何要這麼做？
江大少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隨意拿捏的。
以他的身份，哪怕是有些王公大臣家的得勢子弟也不敢讓這位當眾下不來台。
這傢伙腦子裡想什麼呢？
被這麼多人看著，一向清冷的樓香寒，俏臉頓時泛起醉人的紅暈。
不過，她並未迴避，而是依舊目光平靜的看著江楠。
她想看看她這個忽然間如此信心百倍的未婚夫，到底能給她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要知道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之下，若是不能做出一首讓這麼多才子認可的詩，肯定會被人嗤笑。
他不傻，肯定有所算計。
雲姬此刻也注意到樓上的樓香寒。
她沒見過樓香寒，但這並不影響她瞬間判斷出樓香寒是個女人。
聽聞江楠作詩是因為樓上的這位。
沒來由的，她對這個女人有些牴觸。
雖然江楠還沒有做出詩，但並不妨礙她心裡有股酸酸的味道。
她在看向樓香寒，樓香寒也在看著她。
倆女目光對視，一股冰寒的氣息頓時從兩人身上爆發而出。
但這股氣息出現的只是一剎那，隨後便消失了。
快的讓人感覺不到。
但靈魂強大的江楠卻是感受的十分清楚。
此時，他目光看著樓香寒，緩緩開口道：「眾芳搖落獨暄妍——」
此言一出，整個天香園為之一靜。
所有才子都臉色肅然下來。
樓香寒美眸一亮。
江楠依舊在看著她，微笑道：「占盡風情向小園。」
樓香寒清冷的俏臉頓時一紅。
她是天資卓越的武者，平日裡對詩詞歌賦之類的並不太多涉獵。
但這並不是說她對詩詞一點都不了解。
她知道，江楠的這兩句詩是在讚美她。
一股強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疏影橫斜水清淺——」
「暗香浮動月黃昏。」
所有才子書生都屏住了呼吸，只有江楠一個人的吟詩聲。
「霜禽欲下先偷眼——」
「粉蝶如知合斷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
「不須檀板共金樽。」
樓香寒明亮的美目看著江楠，又看了一眼江楠衣上的白鶴，俏臉頓時一紅。
她知道，霜禽指的就是白鶴。
她沒想到她的未婚夫伙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的讚美竟然如此直白。
當江楠將此詩吟出，所有書生的臉上都露出了震撼之色。
「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好詩！此詩堪稱絕世！千古絕句啊！」
一個書生握著拳，神色瘋狂的喃喃道。
不少人都還在沉浸在這首詩的意境當中，不斷的咀嚼。
越咀嚼，神色越是震撼，越是興奮。
「絕世佳作！絕世佳作啊！」
一群書生興奮的有些瘋癲。
「能親眼所見此等絕世佳作問世，當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聽著外面的讚嘆聲，樓香寒知道，江楠這一關完美度過。
不但如此，恐怕會讓她的未婚夫名氣再次達到一個頂點。
能夠被這些書生堪稱絕世佳作的，絕不普通。
而她也能感覺到這首詩的獨特韻味和深厚意境。
被稱之為絕世佳作，絕無虛言。
更關鍵的是，這首詩是為她所作。
而不是其他女人。
這才是最重要的。
樓香寒的心裡有著驚喜，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但很快，她的臉色便再次恢復清冷。
看著江楠，淡淡的開口道：「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江楠微笑道：「《寒香》。」
寒香，香寒。
樓香寒美眸一亮，微微頷首，「我很喜歡，這首詩我收下了。」
說著，看了一眼雲姬，目光平靜。
她並不在意這首詩會不會讓她名垂青史，她只知道這首詩是江楠特意為她所作。
這便足夠了。
隨即在雲姬有些不甘的眼神中將窗戶關上，人卻是背負雙手轉身向外走去。
翡翠連忙跟上：「小姐，就，就這麼走了？」
樓香寒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不走，待在這裡幹什麼？」
「小姐，姑爺有可能會在這裡過夜……」
「過夜就過夜，又不是過門。」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樓香寒淡淡的說道：「作為勇親王的獨子，有三妻四妾很正常。」
隨即微微一笑，道：「但他娶再多的女人也無法繞過我這一關。
我是正妻，這一點不可改變。
哪怕是他未來將公主娶回來，也只能做小！」
最後一句話，說的極為霸氣。
翡翠無語，暗自搖頭。
在經過樓梯走廊時，她轉臉看了一眼中庭，目光微微一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房中。
江楠在兩個小丫鬟的服侍下沐浴。
溫熱的水汽蒸騰。
兩個小丫鬟可不是未經人事的雛兒，兩人都是久經炮火的老手。
她們服侍過大大小小的大官人沐浴，但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像江楠這樣身材勻稱健美的美男子。
兩個小丫鬟俏臉微紅，小手在江楠的身上按摩揉搓。
洗乾淨之後，擦乾水，江楠披著一件浴袍走進臥室。
此時，雲姬已經鑽進了被窩，只露出一個頭，滿臉粉色，含情脈脈的看著江楠。
她承認，江楠很英俊，宛如謫仙。
而且才華出眾，琴藝高超，武道資質極高……是女人心目中的完美人選。
但為了能夠讓大明皇朝內亂，也是為了斷絕後患，防止再出現一個白衣刀皇，她也只能忍痛將其扼殺。
不過在殺他之前，她還要吸取一些江楠的精氣。
想來江楠能夠死在她的溫柔鄉里，就算是死了也應該滿足了吧。
殺死這樣一個宛如謫仙的少年的確可惜。
所以，她決定了，要讓幻境一直持續到江楠徹底死亡。
讓他幸福的死去。
江楠上前，掀了被子鑽了進去。
精緻如仙的容顏，豐腴完美的身段，肌膚如玉，滑膩無暇。
江楠感嘆。
這樣極品的女人在前世是絕對無法遇到的。
剛鑽進來，雲姬白皙修長的手臂便自然而然的將江楠環繞。
一雙玉手摟住了江楠的脖子。
美目含情，溫軟入懷。
但當她雙手真正觸及到江楠的皮膚時，頓時心中震驚，眼神明亮。
看向江楠，如同發現了一塊絕世寶玉。
從表面看，江楠只是一個開元境四重天氣息的武者。
但她已經得到消息，江楠可以將統領級妖魔擊殺，遠遠不是一個開元境四重天所應該表現出來的實力。
原本以為也就是體質特殊，力量大一些而已。
但現在看來，江楠力量大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他體內的氣血實在是太過龐大。
她接觸到江楠的皮膚後，自然而然的感受到江楠體內氣血龐大到宛如滔滔大江，滾滾而動。
遠遠的超出了她原先的想像。
就算是她這個烈陽境的強者也是遠遠不及。
雲姬驚喜萬分。
這樣的人若只是吸取一些精氣，簡直太浪費了。
她決定了。
她要雙修！
雲姬幾乎完全可以確定，若是雙修得當，她完全可以藉助雙修時抽取江楠的氣血本源，一舉突破到宗師之境。
儘管這是她的第一次。
但女人嘛，誰還沒有第一次。
況且她的第一次是一個這麼完美的男人，值了。
而且還能讓她一舉突破到宗師之境。
那就更值了。
想到這裡，雲姬看向江楠的眼神愈加明亮，愈加的含情脈脈。
隨即竟爬到了江楠的身上，如八爪魚一般，呵氣如蘭，眼神迷離。
頃刻間，幻境展開……
江楠心中一動。
但他卻是不動聲色，任由這美麗絕倫的女子主動……
他突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吸力降臨。
果然！她要吞噬我的氣血！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祖龍開天勁》卻是先他一步做出了反應，自動運轉。
隨即一股龐大的能量被吸收進入體內。
雲姬大驚失色，連忙想要離開，但此時一雙大手牢牢的將她抓住，以她烈陽境的實力竟然無法動彈。
直到這時，雲姬才明白江楠的力量有多龐大。
她又驚又怒。
「不要！快放開我！」
雲姬不斷的掙扎，但江楠抓住她柔嫩雙肩的大手卻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甚至似乎只要稍稍用力，隨時都可以將她撕碎、捏爆。
雲姬知道。
她踢到鐵板上了！
而且還是很硬的那種。
江楠神色不變，任由《祖龍開天勁》運轉，不斷的吸取著來自雲姬的能量。
雲姬拼命抵抗，她已經無法說話。
因為兩人貼合的很緊，一旦泄氣，她的能量泄的更快。
雲姬的目光頓時變得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但江楠卻是心如磐石，不為所動。
「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要害我……但這已經不重要了，既然你這麼喜歡吞噬我，那麼咱們就相互成全吧。」
江楠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因為就在這時，他忽然福至心靈。
腦海中，那《百戰槍法》的精義流淌在心間。
他看向緊閉著雙眼的雲姬，忽然將《百戰槍法》施展了出來。
刺！挑！攪！轉……
雲姬美目頓時睜開瞪大，一臉驚恐。
江楠嘴角弧度擴大，他這才明白，原來這才是《百戰槍法》的真正意義所在~
速度越來越快，槍法越來越嫻熟。
雲姬死死地撐住，滿臉漲紅。
只可惜在《百戰槍法》強大的攻勢之下，她最終失敗了。
「啊——」
隨著這一聲叫出，氣血洶湧而出，瞬間被江楠吸收進入體內。
三色樹上不斷出現一枚枚氣血果，且不斷的成熟……
嗡~~~
雲姬背後忽然出現一對半透明的白色翅膀，單個展開達三米。
雪族！
江楠神色一凝。
虛弱的雲姬看向江楠，終於開口說道：「我會記住你的。」
半透明的翅膀忽然爆開，如點點星光，化作一個冰藍色的漩渦。
雲姬整個人瞬間虛幻，脫離了江楠，進入漩渦。
隨後，冰藍色的漩渦消失不見。
仿佛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