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當時我和沫心帶著點心和酒來給王爺和青櫻妹妹助興。
也許是阿箬姑娘喜歡吃那糕點,就拉了沫心陪她一同用點心去了。「
弘曆臉拉了下來:」阿箬一再不知分寸,也是青櫻教導不善的緣故。「
安陵容見弘曆臉色不好,適當轉移了話題,聊起一些開心的事情。
一刻鐘後,弘曆已經漸漸舒展眉頭。
他見外面的天色晚了,怕耽誤安陵容休息,於是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好好歇息,明日我請個太醫來,為你好好治療寒症。」
安陵容拉住他手:「王爺等等!」
弘曆回頭,不解看著她。
安陵容羞紅了臉:「王爺不陪著妾身?」
弘曆將她的嬌羞看在眼裡,眼中閃過興奮。
她日日趕他走,今日倒是肯讓他留下了。
「可是……你身子還未完全好。」
為了報復她前幾日的行為,他故意推辭了一下,但腳下紋絲未動。
安陵容眼神曖昧:「有王爺陪著,妾身會好得更快些。」
這一夜,天雷勾動了地火。
粉色輕紗帷幔落下,安陵容在弘曆耳邊低語。
熱氣鑽進他耳蝸,連帶著心都癢了起來。
後面的事情順理成章……
有了上一世的經驗,安陵容十分大膽。
弘曆人在少年,哪裡 禁得住這樣的誘惑。
只是在交錯間的儂語小調,便叫他欲罷不能。
到了最後,連安陵容都記不得到底是幾次了。
這間屋子裡通宵達旦,隔壁院子也是如此。
青櫻被嚇壞了,以為他的弘曆哥哥會來安慰自己,可一直沒有等到。
第二天,天邊剛翻起魚肚白。
弘曆如今得到雍正的重用,不敢懈怠。
即便身體疲累,可他還是早早起床。
安陵容被他的動靜吵醒,翻身想要下床替他穿衣。
弘曆將人按在床上,颳了刮她的鼻子。
「你身子弱,不必早起,再躺會。」
安陵容嬌媚笑笑,還是下了床。
「伺候夫君本就是女子的本分,妾身甘之如飴。」
弘曆回憶起兩人昨晚的事情,知道她心裡是個有主意的,無奈搖頭:「好吧!拿你沒辦法。」
安陵容拿起床上的衣服套在弘曆身上。
弘曆一邊張開雙臂,一邊說道:」你這兩日好好養身子,也不必去給福晉請安。」
安陵容手上的動作一頓,狐疑道:「不給福晉請安怎麼行?」
弘曆將腰帶系好,笑笑:「放心,知道你敬重琅嬅。
我是想讓你養好身子,過兩天幫幫琅嬅。」
安陵容繞到他身前,給他整理衣服上的褶皺。
眼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福晉有何事能用得上我的?」
弘曆將那個雙龍戲珠的香囊系在腰間:「下個月是皇阿瑪的生辰萬壽節。
琅嬅想做一幅繡品送給皇阿瑪當賀禮。
我想著這府中恐怕就你的繡工最好。
我已經同琅嬅說過了,讓你去幫幫她。
有了你的協助,相信琅嬅一定會很開心的。」
安陵容望向梳妝檯的方向。
那裡躺著富察琅嬅送的金鐲子。
幫是一定要幫的,只是不能白幫。
在弘曆的目光看過來時,她立刻臉上堆笑:「能幫王爺和福晉解憂,讓皇阿瑪高興,這是晞月幾世修來的福分。」
弘曆整了整衣袖,「還是你懂事。晞月,本王要進宮幫皇阿瑪處理公務去了。」
安陵容欠身,頷首應道,「王爺慢走。」
弘曆捏了一把安陵容的臉,軟得如同像掐豆腐。
「晚點本王會讓宮裡的太醫來為你調養身子。」
安陵容揉了揉被她掐過的地方:「多謝王爺。」
在她含情脈脈的注視下,弘曆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安陵容輕皺眉頭,對著門外喊道:「沫心,幫我換衣服。」
她整個人鬆懈下來,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
沫心從外面進來,趕忙應下,手腳利落地為安陵容挑選衣物。
安陵容舒展了一下腰身,「真是乏累得緊。」
沫心小心伺候著安陵容穿上衣服,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小主辛苦了。」
安陵容捕捉到這一表情變化,手指戳她額頭:「死丫頭!」
沫心倒退了一步,幾乎抵在梳妝鏡上。
安陵容理了理頭髮,「走吧!去嬅韻居給福晉請安。」
沫心:「王爺不是說不必去請安嗎?」
安陵容暗笑這丫頭天真:男人的話怎麼能相信?
若她不去,富察琅嬅指不定會怎麼想呢!
在沫心的陪同下,安陵容款步來到嬅韻居。
踏入屋內,看到富察琅嬅坐在椅子上,低頭思索著什麼。
她上前恭敬行禮,「給福晉請安。」
富察琅嬅起身,面帶微笑,抬手示意,「快起來,恭喜你得到了王爺的青睞。」
在她眼裡,是青櫻十來日使用手段讓安陵容無法讓弘曆留宿。
她以為安陵容心裡苦,就如同她前些日子一樣,弘曆日日被青櫻霸占,她獨自面對漫漫長夜。
安陵容起身,垂首:「多謝福晉。」
她環顧四周,不見青櫻的身影。
「福晉,青櫻妹妹呢?」
富察琅嬅一聽到青櫻的名字就頭疼,也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一旁伺候的素練開口:「青主子一早讓院裡的惢心來報,說是青主子昨夜受到驚嚇,今天起不來床。
安陵容在心裡給青櫻比了個大拇指。
果然是弘曆的青梅竹馬,足夠任性。
琅嬅將安陵容拉到一旁坐下,看她的眼神了多了幾分感激。
弘曆是她的夫君,昨晚她救了他,她自然感激。
「聽王爺說你繡工了得,如今你來了正好,可幫我參詳一下。」
說罷,她讓素練和蓮心一同將 一些絲線擺到二人面前。
紅如艷陽、綠似翠柳、藍若深海、紫像羅蘭,且粗細各異、光澤閃耀。
富察琅嬅拿起一塊質地柔軟且光澤細膩的藏青色繡布,仔細端詳著。
「妹妹看這些絲線和這繡布可好,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安陵容湊上前看了看,輕輕摸了摸絲線。
這是前陣子,江南進貢的絲線,色澤鮮亮。,安陵容覺得極好。
「絲線是極好的,只是這樣好的絲線數量有限,不知夠不夠用。」
富察琅嬅放下繡布,手指輕敲桌面,「先看看所需的量,若不夠,再想辦法。」
安陵容點頭,目光專注,「那繡品的樣式,福晉可有想法?」
富察琅嬅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景色,「我想著繡一幅山河圖,恢弘大氣,定能討皇阿瑪歡心。」
安陵容思索片刻「福晉高見。」
但凡是大家閨秀,多以女紅為主,富察琅嬅對繡品的見解也是不差的。
富察琅嬅轉身走回,坐回椅子上,「妹妹對這山河圖還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