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雲黛真是太討厭了!
陸優娥心裡惡狠狠的罵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冷著臉,硬邦邦道:「總之,你要是想憑這幾樣東西,就污衊江公子,哪怕你是我大嫂,也別怪我翻臉。」
莊雲黛並不覺得,以陸優娥的腦癱程度,這點小東西就能讓她看清現實。
說實話,要不是陸優娥眼下還算永國公府的小姐,她出了事,府裡頭別的妹妹是跟著她一損俱損的,她才懶得管陸優娥。
莊雲黛很乾脆的笑了下:「所以,晚上你敢不敢同我去個地方?」
陸優娥硬邦邦道:「你說去我就去?不去!」
莊雲黛一挑眉:「所以,你還是怕,怕你那江公子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對吧?」
陸優娥臉色又一變,她怒氣沖沖道:「你瞎說什麼啊!你不要什麼事都掰扯江公子,我去,我去就是了!」
莊雲黛輕笑一聲,很乾脆的端了茶:「先回去等著,晚上我自會派人去喊你。」
碧柳見王妃端了茶,顯然就是送客的意思。
她也很乾脆的往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五小姐,請吧。」
陸優娥咬了咬牙,跺了跺腳,起身就走了。
及至黃昏,莊雲黛身邊的丫鬟霜歌來維章院請陸優娥過去。
陸優娥緊繃著小臉:「去就去!」
結果到了二門那兒的月亮門,一轉彎就見著馬車旁站著的人,除了莊雲黛,還有大哥陸霽青,甚至還有她親哥陸霽風!
陸優娥腳下一頓,差點想立馬溜回去。
霜歌是莊雲黛帶來的陪嫁武丫鬟,身上是帶著功夫的。
見陸優娥腳有些順拐,霜歌立馬擋在了陸優娥身後。
陸優娥沒了辦法,只能往馬車那行去,不敢看陸霽青還有陸霽風的臉,胡亂蹲了下,算是行過了禮:「大哥,大嫂,三哥。」
陸霽風臉色陰沉沉的。
他雖說不知道要去哪裡,但也知道,大哥大嫂不會無的放矢,這會兒特特喊上陸優娥,一定是陸優娥又闖了什麼禍!
陸霽風狠狠瞪了一眼正在偷偷看他的陸優娥。
陸優娥縮了縮脖子。
「好了,人齊了,咱們出發吧。」
莊雲黛扶著霜歌,上了馬車。
陸優娥嘟囔了句,也跟著上了馬車。
陸霽風看了一眼,這馬車沒有帶永國公府的標記,很是普通不起眼的一輛青帷馬車。
陸霽青跟陸霽風則是跨上了他們的馬。
一行人出了永國公府。
一路上,陸優娥都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還有些焦躁不安。
她不時的掀開車簾。
天色越發暗了,她們馬車駛向的地方,燈火卻一盞一盞亮了起來,燈火通明。
陸優娥在馬車上看不見,陸霽風此刻的臉色難看得緊!
這地方他熟!
這是什麼?這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銷金窟一條街,柳街!
整條街都是青樓!
為什麼,為什麼大哥大嫂會帶他們來這裡?
「到了。」
陸霽青的聲音,在夜色中帶著一股凜冽清冷的氣息。
陸霽風不敢多問。
他看出來了,他大哥這會兒心情也不好。
想想也是,畢竟……大嫂也在嘛。
這是柳街的後巷中,一處院落的後門處。
馬車徑直駛進了後院。
後院中,穿花戴綠的老鴇慘白著臉,平日裡那張巧舌如簧的嘴,眼下就像是被人縫上了一樣,是半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只流著冷汗賠笑道:「貴客,您要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您幾位請跟我來。」
青樓向來是不許外頭女子進樓的。
這會兒老鴇見著莊雲黛與陸優娥,那是半個字都不敢多說,甚至主動的在前頭引路。
陸霽風緊鎖眉頭。
陸優娥驚疑不定。
陸霽青臉色也不大好看,冷冰冰的,看向陸霽風陸優娥兄妹倆的眼神,好似帶著冰刀。
唯有莊雲黛,氣定神閒,步履從容。
甚至在陸霽青聽到不遠處隱隱傳來的那淫詞浪語,臉色直接鐵青了後,還伸手輕輕的拉了拉陸霽青的衣擺。
陸霽青深深的吸了口氣,忍住了。
只是,看向陸霽風陸優娥兄妹倆的眼神,越發的冰冷。
直到從隱蔽的通道進了某間房間後,陸霽風看著房間裡的擺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曾經來這裡與狐朋狗友花天酒地過,認得這房間!
這裡是綰花汀!
柳街上最紅火的青樓!
大哥大嫂,怎麼會帶他們兄妹來這裡?!
陸霽風僵硬的坐了下去。
陸優娥見氣氛不太對,雖然滿心疑惑,卻也不敢多問些什麼,謹慎的坐到了陸霽風不遠處的一處位置。
老鴇不敢多說什麼,流著冷汗把茶水放到小桌上後,壓低著聲音賠笑道:「……貴人自便,奴這就下去了。」
外頭正好傳來嫖客與窯姐兒打情罵俏的聲音,隱隱約約的,聽不真切。老鴇眼睜睜的看著,屋子裡那位生得最好的男貴人,臉色原本就冷的像冰,這會兒更是看著像要在克制拔劍殺人的衝動。
他腰間是真的佩著劍的!
老鴇雙腿都在發顫。
莊雲黛輕聲道:「下去吧。」
老鴇簡直是如聞天籟!
她滿含感謝的看了莊雲黛一眼,努力放輕腳步,倒退著出去了。
老鴇關上了門。
屋子裡沒人說話。
陸優娥被陸霽青這要殺人的凜冽殺意嚇得動都動不了,手腳都有些冰涼。
莊雲黛沒理會陸優娥。
屋子裡靜靜的,過了好久。
陸優娥終於有些坐立難安,她鼓起勇氣,張了張嘴,想問什麼。
莊雲黛卻豎起一根手指,做了個噓的動作:「噓,聽著。」
莊雲黛眼神清冷。
陸優娥一下子不敢說話了。
旁邊廂房這會兒,像是來了人。
聽上去,像是幾個醉醺醺的公子哥,摟著他們叫的窯姐兒,在旁邊的廂房裡嬉笑玩樂。
大概是喝酒都有些上頭,他們的聲音都不算小。
陸優娥越聽臉色越是有些發白。
怎麼其中一個的聲音,聽上去那麼像是江公子?
不不不,人世間長相相似的人不知凡幾,聲音相似也不算稀奇。
這定然只是聲音相似罷了!
陸優娥攥著手,這般安慰自己。
然而,這會兒,卻聽得隔壁廂房一個嬌媚聲音道:「江公子,聽奴家的一個姐妹說,您上次來,送了她一把玉梳,她喜歡得緊,總跟我們炫耀。今兒可還在過年呢,您點了奴家,有沒有東西送給奴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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