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勢,無比兇猛,天花亂墜……
可武太蒼卻始終保持著傲嬌的姿態,縱然面對近百人的絕學,他亦不曾露出半分忌憚。
這一幕。
讓林凡等人不禁暗自驚駭,亦是讓旁人慌亂不已。
聯合了上百人的絕學攻勢,竟然不管用。
要知道。
這群人,可都是來自北靈界各大勢力的天才,即便不是北靈界最頂尖的那一撥,亦在各自宗門內有著不小的名氣。
他們的絕學,皆為地品,不乏有修煉成地品中階靈訣的存在。
可如今。
卻是對武太蒼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種無力感,令所有人心生恐懼,更令那群修為不及涅槃四重的武者們,極其無助。
甚至有心志不堅者,已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涅槃四重以下的武者,還未耗完三次入山機會者,全部入山。
耗完的,全部退避千里。」
璃月掃了一眼眾人,瞧著那群萬念俱灰的初階涅槃境武者,沉聲道。
聽到璃月的提醒,其他人心中皆是一動,連忙朝著墳山掠去,而那些個已是耗盡三次入山機會的人,則是慌亂逃竄,生怕被武太蒼惦記上。
想走?
你們走得了嗎?
瞧著他人準備撤離,武太蒼再度獰笑一聲,他的笑聲如同鬼厲般陰森可怖。
只見他大手一揮,其頭頂上的黑雲,紛紛砸落下無盡的魔氣光團,當這些光團距離地面僅有數十丈時,竟是幻化成一頭頭如深淵厲鬼般的影子,張牙舞爪地朝著所有人撕咬而去。
啊啊啊……
這群修為尚未達到涅槃四重的武者,在武太蒼面前宛若螻蟻一般,縱然有璃月等人出手護佑,可依舊有人難逃一死。
他們被這群厲鬼之影貫穿肉身,體內精血及靈力竟是在頃刻間被抽乾,化為一具具人干,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這可怖的一幕,看得旁人更是惴惴不安,尤其是那群還未隕落的初階涅槃武者,更是催動身法,不要命地朝著外面逃竄。
他們似乎也都明白,越是靠近墳山,越容易被武太蒼誅殺。
混帳!
璃月震怒無比,當著她的面,誅殺這麼多無辜之人,這是在打她的臉,在打天穹山的臉。
她,徹底怒了。
只見璃月腳下黑氣縈繞,劍鋒之上同樣瀰漫著死亡氣息,她整個人都如同泛著一股死寂之意,冷冷地盯著武太蒼,道:「你該死!」
話音落下。
璃月動了。
她身化黑影,速度快若閃電,所過之處,皆是留下一道道死亡氣息,腳下花草更是瞬間枯死,仿佛是被瞬間抽離了生命力。
死亡真意!
這是璃月頭一次是荒墟靈境中動用出死亡真意同敵人戰鬥,自打進入荒墟靈境以來,她的戰鬥,大多以尋常攻勢就能結束。
旁人要麼是忌憚她的身份來歷,要麼就是恐懼她的修為實力。
除了上次從林凡手中拯救同門弟子外,她再也沒有顯露出過死亡真意。
似乎她也很清楚,此武道真意極其霸道,一個不慎,便有可能讓對方損失壽命,甚至當場隕落。
而今。
面對有著魔皇血祭術加持的武太蒼,她再也無需顧忌,僅憑氣勢,就仿佛連空氣都被撕裂開來。
只見她整個人化作一道黑色閃電,瞬間逼近武太蒼。
「拿命來!」
她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地獄的宣判。
武太蒼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他並未退縮,反而迎了上去。
他頭頂的黑雲更加濃郁,魔氣翻騰,仿佛要將整個天空都吞噬殆盡。
兩人交鋒之處,空間似乎都在扭曲,強大的氣息波動讓周圍所有人都感到窒息。
依靠璃月的恐怖攻勢,那群初階涅槃境的武者們勉強逃出生天,隔著近千里之遙,遠遠地觀望著這場驚世之戰。
璃月的每一劍都蘊含著死亡真意,她的劍法凌厲無比,每一擊都直指武太蒼的要害。
而武太蒼則是以肉身抵抗,他的雙手如同兩片惡魔的翅膀,不斷揮舞出一道道恐怖的攻擊。
「哈哈哈,天穹山弟子,不過如此!」
武太蒼狂笑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瘋狂和暴虐。
是嗎?
那若是再加上我們呢?
說話者,赫然是林凡。
只見他手中的赤霄劍猶如傳出陣陣劍鳴,恐怖劍意在劍身上流轉,周圍的空間亦是被這股劍意震顫得扭曲了起來,仿佛僅憑這股劍意,就要將此空間斬裂一般。
涅槃三重巔峰的修為,自然已是無法讓他持續參與這場戰鬥。
是以。
他施展出了靈海潮生術,修為波動暴漲了不少,已是突破涅槃四重的氣息,朝著涅槃四重巔峰攀升。
而在他邊上站著的,正是沈傲雪。
她不曾言語,手中寒刃卻是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如是要將生靈的靈魂封凍一般。
「哼,不要以為參悟了武道真意就能天下無敵。
血煉之體,給我開!」
武太蒼眼中掠過一抹狠戾,低喝聲響起的同時,他宛若身化煉獄魔神,額頭上那根淺淺的惡魔之角,陡然綻放出極其邪惡的血芒,血光瞬間將他籠罩,待得血光消失時,他的身體,已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的身體如同被某種古老而強大的力量所改造,肌肉膨脹,骨骼扭曲,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尊真正的惡魔。
原本只有一米八九左右的武太蒼,這一刻竟是長高至三米,其衣袍被突然暴漲的身軀碾碎,露出那一道道錯綜複雜的神秘符文。
符文閃爍著幽光,如是將他整個身體給連結了起來,看上去格外瘮人。
那雙原本就充滿暴虐的眼睛,此刻更是變得赤紅如血,仿佛能夠吞噬一切生機。
「血煉之體,他竟然習得了血煉之體。
諸位,此獠若不死,待得將來他親臨北靈界時,蒼生危矣!
到時候,我等,皆是罪人。」
瞧著武太蒼的變化,璃月心頭大顫,近乎是以一種慌張的語氣衝著眾人嘶吼道。
身為天穹山弟子,她可太清楚血煉之體有多可怖了。
傳聞中,這可是那位魔皇的絕學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