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架空或半架空,有些設定和歷史文不一樣】
【本文有男主】
【寫作不易,本人玻璃心,不喜可以棄文,勿惡意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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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當
教鞭敲在黑板上的聲音。
緊接著,呵斥聲響起,還夾雜著嘲諷的意味。
「薛濤,這麼簡單的詩也背不下來嗎?虧你還叫薛濤」
那潛台詞就是不會寫詩,你也配叫薛濤?
一個十三四歲的扎著兩條直直的馬尾辮的女生怯生生地站在講台上,無處安放的手揉著衣角,眼睛望著自己的腳尖。
「叫不叫薛濤這是我說了算的?」
薛濤一邊在心裡埋怨著爸爸為什麼給她起了這麼一個倒霉的名字,
一邊小聲叨咕著。
班上的學生眼睛齊刷刷地望向這個名叫薛濤的女孩。
「老師」
忽然,薛濤抬起懵懂的大眼睛看著手拿教鞭嚴厲的語文老師,
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薛濤的詩我也會呀」
然後搖頭晃腦地背了起來:
庭除一古桐,
聳干入雲中。
枝迎南北鳥,
葉送往來風。
全班同學哄堂大笑。
誰都知道,這首詩是薛濤和父親的合作。
薛濤的父親薛鄖在京城長安為官,學識淵博,正直剛毅,對唯一的女兒薛濤視為掌上明珠,從小教她讀書、寫詩。
那年,薛濤八歲。
父女二人在庭院的梧桐樹下歇涼。
薛鄖忽有所悟,吟誦道:
庭除一古桐,
聳干入雲中。
捻須卡頓,不知下句。
他對在一邊玩耍的薛濤說:「你能對上這首詩嗎?」
薛濤很快續道:
枝迎南北鳥,
葉送往來風。
薛濤的續詩緊扣主題,對仗工整,且意境高遠,遼闊,頗有點男子的氣勢。
薛鄖聽罷,內心又喜又憂。
喜的是自己的女兒小小年紀聰慧過人、出口成章;憂的是這詩句怎麼聽都有點風塵的味道。
沒想到的是,薛濤竟因為一首詩一語成讖,流落風塵,成就了淒婉又令人驚艷的才情。
只是,終究被錯付了。
最後,毫不猶豫地遁入空門,用以青燈為伴的晚年結束了一生。
「看起來呀,這東西不能亂吃,話不能亂說,詩也不能亂寫,搞不好就能圈定一生命運」。
薛濤偷偷地沖全班同學吐了吐舌頭。
噹噹當,
又是敲黑板的聲音。
只是,這次,老師將自己的教鞭扔向了黑板。
還好,不是扔在自己臉上。
這是發生在初中畢業前夕的事情。
也許,令薛濤那嚴厲的語文老師也不會想到的是,高中第一年,薛濤開始發奮圖強,與此同時,薛濤幾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理科班,徹底告別了薛濤的詩,成為醫科大學的一名高材生,然後碩博連讀,畢業後被分配在蓉城一個三級甲醫院做外科醫生。
這一天,薛濤連續做了十三個小時的手術,期間只喝了一杯牛奶,吃了3塊餅乾。下了台,連飯都沒有力氣吃了,便一頭倒在值班室床上睡了過去。
她實在太累了。
這一覺她睡了很久。
不知道為什麼,睡夢中,她夢到了自己初中畢業那年,老師拿著教鞭扔向黑板的情景。
那時的她不是不學無術,只是有一些頑皮。她其實一點都不恨那個老師,相反,內心還有一點小感激。
因為,她的腦子是從那個時候才真正開了一點竅,不然,也不會有後面還算說得過去的人生。
噹噹當,噹噹當。
咦,這次不是敲黑板的聲音,分明是敲門聲。
「小姐,小姐,快醒醒!」
小姐?不是應該叫我薛大夫嗎?
「病人有問題嗎?」薛濤蒙正著一下子坐了起來,現在已經是半夜時分,房間裡很黑,薛濤的手向牆上的開關摸去,沒有什麼開關。
「小姐,燈在這裡」
丫鬟將燈盞里的燈芯撥了撥,燈光有一點亮了。
「你,是誰,怎麼在我房間裡?」
「小姐,你睡糊塗了,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我是秋兒」
「秋兒?」薛濤打量了一下房屋。
紫檀的桌子,黃花梨的案幾,畫有精美圖案的屏風,床榻上的繡花幔帳,牆壁上古色古香的字畫和書法,低調純美的瓷器,有些高貴典雅,還有些文化內涵。
這確實不是醫院值班室。
這,一定是一個官宦或者大戶人家。
我,這是穿越了?
等等,我的金手指呢?
什麼?沒有金手指?開什麼玩笑?我看的穿越小說里穿越的主人公都是帶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金銀絕不給你羊脂玉」的金手指的。
怎麼能沒有?
好吧。
秋兒,現在是什麼朝代?哪年哪月?我是誰?這又是誰家的府邸?
我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