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回想了,路飛感到了深深的後悔,他後悔為何要為了面子,被他們道德綁架,就算被針對了,自己也應該低調,沒看那些膽小鬼此刻還好好活在包廂里嗎?
如果重來一次,他一定會低調,哪怕夾著尾巴做人。
同時也深深的恨起了那些針對他的人,如果可以,你們也去死吧!
李玉峰,不就是老子家世比你好,比你有錢,是你的青梅竹馬對我暗送秋波,抵擋不住金錢及物質的誘惑,被我綠了,你麻痹你就帶頭針對我,甚至今天害我被喪屍咬。
還有張芳芳,你嘛也不看看自己的長相,老子見了你就想吐,拒絕你有錯嗎?
校花米小小,你是校花沒錯,老子是喜歡你的容貌,喜歡你的身材,但老子也花了大代價了好不?和物質的人,老子只談錢,有錯嗎?你非要和老子談感情,草了!
......
此刻,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讓所有針對他的人死,但是他明白,此刻已經末日,往日的金錢地位並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幫助,他不是李玉峰他們的對手,此刻去報仇,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被他們終結。
想到死亡,路飛在此發出絕望的怒吼,「我真不想死啊!」
經過半個月的末日經歷,他明白,被喪屍抓傷咬傷了,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屍變成只知道嗜血的喪屍,貌似沒有第二條路,不,還有第二條路,那就是在屍變前自殺或者被人殺死。
自殺?路飛望了望身側的牆壁,或許自己拼了命的撞上去,應該能能死了吧。
但想了想,他還是沒有勇氣撞上去。
那就順其自然變成喪屍吧!也不知道死亡的滋味到底是怎麼樣的?屍變的時候應該很痛苦吧!
路飛想著,「不行,就算是變成喪屍,老子也不能死在他們手裡!」一想到變成喪屍,有可能會被李玉峰們再殺死一次,他就心裡不暢快了。
「我要離開這裡!哪怕是死在外面,我也要離開這裡!」
想著,路飛顧不上腳上傳來的疼痛了,把腿便跑。
樓道里的喪屍已經被他們清理完了,路飛從另一個安全通道來到了大廳。
通過鐵門窗口望了望,大廳里空空如也,應該是先前都被吸引到那個安全通道了。
打開門,路飛在此狂奔了起來。
大廳通向外界的門大開著,外面喪屍徘徊著,但路飛此刻已經顧不上了,他只想逃離這裡,跑的遠遠的,然後自己屍變了,也不會再來這裡,被他們再殺一次。
因此他顧不得會不會吸引喪屍注意力了,張開了雙腿,就在街上跑了起來。
被路飛驚倒的喪屍愣了片刻,追了上去。
喪屍力氣變大了,但速度比起正常人來,慢了不少,靈活性也低,路飛利用速度和靈活性不斷在街上雜亂的車流里亂竄著,遇到擋路的喪屍了,也不做理會,躲開便是了。
腳踝不斷傳來的疼痛感不停的催促著他停下來,路飛咬著牙,比起死亡來,這點未傷及脛骨的疼痛就算不了什麼了。
此刻,他已經跑離了酒店約莫七八百米吧,突然他看到了街邊一個診所,門打開著、
腦海里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藥物能不能殺死病毒呢?
這個念頭一出現,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試試?」
想著他腳下變得更快了,右手伸進褲兜,拿出了他的武器,一把長約三十厘米的梅花起子。
轉向,一頭扎進了診所,並隨手關上了診所大門。
片刻後,路飛喘著粗氣,望了望著診所里藥櫃吧檯里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喪屍,喪屍被藥櫃和距離藥櫃十五公分的鋼化玻璃隔離了,見到路飛,兩個喪屍拼了老命的往外鑽,被卡在了吧檯上,暫時安全。
轉身再看了看身後,身後診所門外,還有喪屍不斷拍打著門,診所門是朝外開的,暫時安全。
透過診所里半透明的鋼化毛玻璃牆壁,雖然有喪屍在裡面,但都被設計朝里開的門給阻擋了。
喪屍只有嗜血本能,沒有半點智商,只是一個勁的朝外推門,當然被隔絕在房間裡了。
接著吧檯的天然屏障,路飛不費吹灰用起子幹掉了兩隻喪屍。
通過吧檯左側的門,路飛進了吧檯。
吧檯里全是藥,身後也是藥櫃。
但是望著琳琅滿目的藥品,路飛又犯了難,娘的,選擇什麼藥啊?
路飛不是醫生,不知道哪些藥可以殺死病毒?哪些藥物能抑制病毒?
但沒有時間了,腿上的病毒已經向上蔓延了,仔細看去,腿上那黑色網狀的血管已經蔓延到了大腿處,雖然不清晰,但仔細看去,還是能夠發現的。
或許只要蔓延到心臟,大腦,自己就會屍變。
被病毒蔓延的大腿發出鑽心的痛,路飛顫抖著,望著藥品犯了難。
他想著先吃點鎮痛的藥物,再找可以抗病毒的藥,但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他認識的藥只是治療感冒等一些平常的藥物,比如說頭孢,諾佛沙星,三九顆粒......
不認識的藥也不知道是治療什麼的。
甚至,他連「去疼片」都找不到。
接連看了好幾種藥的說明書,路飛都感覺到不合適。
「操蛋了!」病毒已經蔓延到了腰間。
沒時間了,路飛深深呼吸幾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來不及了,不管了!」路飛心一橫,分別在抗生素,特效藥專欄里抱了一大堆藥,拆了包裝放在吧檯上。
抗生素有抑制病毒生長的作用,路飛不知道能不能殺死病毒。
特效藥有針對性,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針對病毒。
但管不了那麼多了,大不了就是死,應該沒有其他可能了。
吧檯里有醫用葡萄糖,取了一瓶,也不去讀藥品說明書了,見著藥就倒出一些來,塞進嘴裡,然後一口葡萄糖水,喝了下去。
面前一大堆藥,每種都喝了一些,直到路飛再也喝不下去任何東西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現在的他,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感覺。
「額!」
全身已經在疼了,胃裡也在翻騰著,仿佛針扎一般,大腦也有些發脹,就像那一次發燒到39度,大腦開始出現紊亂的情形。
路飛顫抖的坐了下來,靠在身後櫃檯上,掀起了衣服,病毒已經蔓延到了胸口,並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著。
他的雙眼逐漸的空洞了起來。
「要死了嗎?」
路飛嘆了口氣,他只能做到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