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7章 線與道路
在韓東與格林相擁時，
還能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正來自於緊靠其後的波普。
數小時前，當波普感受到已完成【終主】加冕，且擁有著非凡王座的格林時，他由內心深處湧出一種迫切想要突破的想法。
當前，
注視著已然越過「世界線」的韓東時，
他的內心反而平靜下來，而且心間的一個重大疑惑也得以解開：
「果不其然，【王位】本身就是一種限制，或者說是世界體系下最高等級的「枷鎖」，確保將強大的個體限制於「線」之下。
以確保整個體系的穩定性。
難怪老師祂不惜一切代價，將所有精力放於虛空之間，專注於其中的一個點進行深入探究，或許在那裡存在著【混沌】之外，用於突破枷鎖的答案。」
韓東沒有立即回應，而是默默注視著向波普，
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一副極度純淨的「宇宙之體」，完全沒有肉體與靈魂的區分，且完全做好加冕的準備。
意識間隱藏的真理體系，指向那虛無縹緲的【虛空】。
一處就算是現階段的韓東，依舊不太好跨越的特殊區域，
「波普，你與我們不同。
我已見證「真理根本」，在那裡並沒有過多關於虛空的描述，如果我的推斷沒錯……【虛空】的另一頭或許就是我們所處「宙域」的出口。
尤老師祂應該早就知道這一點。
尋覓虛空的根本，必然能得到空間層面的「補全」。
等你上來以後，到時候還得請你提供空間層面的援助。
另外，等我我處理好黑塔的事情，也會親自去虛空一探究竟。」
「切……」
波普雖顯得不屑一顧，
但韓東的這番話卻讓他堅定內心的道路。
另外，
韓東在觀察原質時，還注意到其中一位藏得極深的特別存在【第五原質-尤金斯】
對方那顆綠色的眼珠也同樣看過來。
「看什麼呢，尼古拉斯~是想要嘲笑我嗎？」
韓東沒有口頭回應，而是私下傳音過去：
『尤金斯，你這傢伙早就在禁地間與《屍食教典儀》完美融合了嗎？
那你必然也認知到『王座』的限制性
以及突破世界線的方法。
你所尋找的「補全」與我類似，也是偏向於生物結構。
你想要實現『器官』層面的補全，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完美生命」，
那必然需要去萬千世界收集素材……這件事情結束後，S-01在黑塔間會贏得極大的權限，到時候你就能放開手去做了。』
尤金斯不屑地回應著：
『說到底還是看不起我嗎？將這種事情說得這麼簡單。
補全過程根本就遙遙無期，會花費多長時間呢？上億年還是十億年，甚至比S-01的歷史還要長？』
韓東卻毫不在意地回應著：
『時間，真的很重要嗎？
我在【真理之門】那裡度過了無數世紀，才取得烙印根本的資格……對於終主而言，由遠古到現今不過是幾場夢境、幾局遊戲而已。
尤金斯，以你的潛力必然能在某個時間點來到上面。
等你上來了，歡迎隨時來殺我。』
『在殺死你之前，我可是不會停下的。
艹！別在這裡廢話了……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看著你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在這裡說三道四的，我就感到噁心！』
韓東本身很欣賞尤金斯這樣的傢伙，
或許很惡，但這樣的惡對於世界構成卻是必不可少的。
繼續看向第九原質-基特，同時也瞥向一眼邪魔始祖。
無論韓東看得多深、其本質依舊錯亂不堪、甚至於真理體系都是亂的。
『不淨者的保留，除了作為S-01的【秘密兵器】外。
同樣也是，除混沌、虛空外的「第三條」用於突破線的道路……錯亂之間從未有過秩序，這就是尤老師聯合第二先知，當初強制保留不淨者的原因。』
韓東繼續與原質們打過招呼後，
手掌也輕輕落在莎莉肩上，帶著她一同回到黑森林大軍間。
韓東看得很清楚，整個S-01的生命法則就烙印於『媽媽』的宮體間，同時還交融著混沌。
「媽媽、莎莉，不必擔心……我到時候自然會留一道異魔主體在S-01間，繼續尋覓混沌本質，會經常在黑森林作客的。」
「那就好。
媽媽我可不想剛剛養大的兒子就這麼離家出走了~全新設計的浴缸大小，必須要你來才能夠塞得滿呢~」
「好，一定來試試。」
緊接著，
韓東與前來支援自己的異魔群體相繼打招呼，表達感謝的同時，也表示後續會給予戰爭損失的補償。
待到異魔群體全部撤去，
目光轉向等待已久的黑塔勢力，
「嗯！這就是所謂【字母】嗎？」
他在看向眾前輩時，
看見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同時也能間接解釋黑塔為【零號世界】，且作為世界交互中心的願意。
代表著根源性力量的字母，正懸於他們體內，與各自的真理捆綁在一起。
這些字母的起源歷史可追尋到S-01誕生以前，宙域及零號世界創建的初始時刻……由『創建者』直接賜予零號世界的26個最高級別的王位，以字母表示。
僅有完美匹配的強者，才能獲得字母的承認而成為持有者，
藉由字母的力量對後續衍生出來的世界進行有效管控，
使這些世界圍繞著零號世界，創建出一個穩定、統一的多元世界體系。
C.查爾斯局長輕聲說著：
「已經能看到我們體內的字母了嗎？這樣一來，我與門托的『休假計劃』就完全泡湯了，現在的你自然不可能被局限於字母間。
跟我來吧，
黑塔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商討，安先生會與你簽訂一個全新的《命運合同》。」
「好~再過去前，我還有些事情想和大家說下。」
韓東最先來到的，自然是對他照顧最多，也是最為親切的M.門托面前。
男人間倒也沒什麼好寒暄的，
韓東直接將裝載著三個世界的虛空肉泡掏了出來，
其中，小黃的《黑客帝國》隨著古德曼大腦被博士吸收，已安然無恙地全部回收。
「包括《屍國》在內，全部轉移到你的世界去吧……在那裡他們也會有更好的發展。」
M先生一眼就看透韓東的想法，予以應答。
「前輩，實際還有另外一件事。
由於我沒法再作為候選人，前輩還得繼續忙碌下去……但終有一日會找到合適的人選，到時候如果前輩有興趣，我這裡有一個【總工程師】的位置一直給你留著。」
啪！
重重一巴掌直接轟在韓東背上，
「你這傢伙~剛剛打包了一批失控者，現在又打上我的主意了嗎？
我一旦卸下責任，可不想沾染任何與工作相關的事，只想一個人清淨清淨。
看情況吧……如果你那裡有釣魚的地方，我倒也可以考慮一下。」
「那必然是有的，而且能吊上很大的魚。」
緊接著，
韓東又拉上F.弗朗西斯老師談了談關於搏擊俱樂部未來規劃的事情，並表示自己會滕一塊比黑塔更大的地皮出來。
同時也與W.沃爾特談了談《源渦計劃》。
想要將黑渦體系與錯亂相結合，在自己的世界間搞一個特殊的教會或是秘密組織。
沃爾特本身自然很感興趣，表示會持續關注。
最後。
韓東來到一位特殊的人物面前。
無光領域間，
站著一位被稱為最危險字母【D】的唯一承認者，韓東看得出鎮長體內存在著一股不同於其它字母的特殊力量。
這股力量與小鎮完全捆綁在一起，將能支撐他觸及到「線」。
而兩者間的談話也在私下進行，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