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遇過去按了門鈴，子豪就出來了。
看樣子也是剛收拾好。
他看了看池遇身後的顧念，「顧小念，你舒服點沒有。」
顧念盯著子豪看了兩秒鐘才嗯一下。
真的是反應慢了很多。
子豪嘆了口氣，「你這齣來一趟，真的是遭罪。」
池遇想起自己昨天對顧念做的那些事情。
要不是他，顧念也不會這樣。
可是話又說回來，是顧念自己喝多了進了浴室的。
是她自己站在了花灑下面。
淋冷水，這個應該怪不到他。
就是後來他有點沒控制住，這個確實是他的問題。
只是那樣的情況，一般人，估計都會控制不住。
三個人進了電梯，顧念站在最裡面，一直都不說話。
她頭側著，這脖子上的痕跡十分的明顯。
池遇看了第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
昨天確實是沒把控住，那痕跡太重了。
子豪倒是沒注意那麼多，只是看了看顧念，又看了看池遇，壓著聲音，「顧小念現在看著，好像有點不高興啊。」
池遇眼角瞄了顧念一下。
其實她應該也不是不高興，應該就是身體還沒恢復。
池遇開口，「可能一會吃了飯就好了。」
三個人去了餐廳，點菜的時候，顧念也不說話。
依稀記得上次過來，顧念可是主動的很，完全暴發戶的嘴臉。
子豪點菜的空隙看了看顧念，「顧小念，你想吃什麼。」
顧念眨了眨眼，「都行。」
池遇在一旁略微的皺眉。
顧念這個樣子，和沒離婚的時候，真的很像。
安靜，聽話，沒脾氣，毫無存在感。
池遇不知道體內那股煩躁是怎麼冒出來的。
毫無頭緒，突然就覺得不舒服。
覺得不順心。
子豪倒是沒什麼感覺，給池遇和顧念都點了菜之後，把菜單給了服務員。
他還看著顧念，「今天我們就不出去玩了，在這邊休息一天，明天一早的飛機，我們就回家了。」
顧念哦了一下，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不太行。
她接著就點點頭。
池遇讓自己的視線不要落在顧念身上，看著她，總是覺得心裡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
總是能想到從前的生活片段。
而那些片段，其實是他最想要忘記的。
吃飯的時候，沒有顧念說話，池遇又習慣性沉默，這飯桌上，就真的是太安靜了。
子豪有些感慨，「顧小念生病，都沒人和我聊天了。」
池遇不輕不重的開口，「你要是能把你聊天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你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子豪扁著嘴，「我工作的時候，也是很努力的。」
池遇再沒說話。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了，池遇拿出了退燒藥給顧念，「吃了。」
顧念很聽話，接過去直接就吞了，連水都沒喝。
子豪瞪大了眼睛，池遇則是動作頓了頓。
他有些無奈，把顧念手邊的杯子遞給她，「喝水。」
顧念也沒看池遇，把水喝了。
真的是太聽話了，聽話的都讓人覺得反常。
子豪有些擔心，「這莫不是燒傻了？」
以往顧念聽見這話，肯定要頂回去，可是今天沒有，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池遇吐了一口氣出去，語氣有些不耐煩，「走吧，回去吧。」
三個人回到房間。
顧念過去坐在床上，頭看著窗戶外邊。
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就似乎已經走神了。
子豪湊到池遇面前，「你昨天是不是凶她了，你看她被你嚇的。」
池遇嗤笑一下，只眯著眼看了看顧念。
顧念這一個動作，一直到藥效上來，有些困了。
她直接躺下去，閉上眼睛。
子豪看著顧念的身影，「她從前也是這樣嗎？」
可是之前胃病犯了的時候，明明沒有。
還是說，昨天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池遇不說話，從前顧念什麼樣，他哪裡知道。
兩個人在一起的一年內，她似乎沒生過病。
至少他沒見過她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