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悠帶著寧母一路回了家,寧母是真的喝的有點多,下車的時候一推車門哇了一口就吐了出去。
好在沒吐在車上,司機覺得有些慶幸,過來幫忙扶著寧母下車。
許清悠付車資的時候多給了一些,司機挺好心的健,幫忙把人扶到她們住的樓下才走。
寧母最後受不了,直接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來,擺擺手,「等會我吹一下風。」
許清悠一個人也有點扶不住她,就在旁邊等了等。
寧母過了一會兒晃晃悠悠的起身走到旁邊的綠化帶旁,哇的一口又吐了出去。
連著吐了兩次,她可能是真的舒服一些了,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她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出來。
許清悠在她身後拍著她的背,「今天晚上談什麼啊?怎么喝成這樣?」
寧母轉頭看著許清悠看了半天,「你去接我回來的?你一個人啊?」
她完全斷片兒了,怎麼從包間裡出來的都不記得了。
許清悠嘆了一口氣,「行了,咱們先上去吧,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寧母吐了兩次又吹了風,現在能自己走了,晃晃悠悠的跟著許清悠回了家。
進家門之後她還是有點難受,鞋都沒換又去了衛生間,許清悠換完鞋還不等走到跟前,就聽到寧母哇哇的吐起來。
看來她今天是真的沒少喝,啤酒裡面摻芥末,喝下去肯定難受。
等許清悠過去,寧母已經開始洗臉了,她這個時候才算是徹底的精神過來。
她轉頭看著許清悠,「你過去只把我一個人接過來了?」
許清悠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我只看到你跟他們在喝,你是有帶人一起過去嗎?」
寧某拿了毛巾擦臉,想了想就說,「也沒事兒,我帶著去的是男的,他們一大幫大老爺們兒,他就算喝多了,那些人也不會吃了他。」
許清悠有些無奈的說,「你一個女人怎麼跟人家這麼拼酒,這麼下去明顯你是要吃虧的。」
寧母轉身從衛生間往外走,「今天有點失算了,原本沒幾個人吃飯的,我就帶了一個人過去,想著差不多能應付,但是誰知道後來他們又叫了幾個人過來,我倒是也想叫人過去幫我擋酒,我沒有人叫啊。」
她現在雖然有簽約公司了,但也只靠著蔡姐一個人,別的人她也不認得誰,今天這場飯局也不是公司安排的,是之前她一個合作商說請她吃飯,她想著為了以後長遠合作著想,也就過來了。
哪裡想著合作商背後還有一手,半路又叫了人來。
寧母不太想得罪他們,她剛剛回娛樂圈,路才剛好走一點,這些人隨便用點手段都能把她前面的路給堵死。
原本就是想看情況再想對策的,結果對策沒想出來,被他們給慣成這個熊德行。
寧母自己也挺懊惱的。
她過去癱坐在沙發上,仰著頭閉著眼睛,看起來依舊是不舒服。
許清悠去廚房那邊燒熱水,給她弄了一杯蜂蜜水端過來,「喝點兒熱水,剛才吐了幾場,胃肯定難受。」
寧母沒接,許清悠想了想就把水放在了茶几上。
結果寧母說,「果然是時間久不在娛樂圈裡混都跟不上這個圈內的變化了,我們以前可沒這樣。」
許清悠在寧母旁邊坐下來,「記不記得最後跟你拼酒的那個人是誰,感覺年紀稍微有點大,比你年紀大一些。」
寧母擺了擺手,她現在什麼都記不住了,她其實早就喝斷片了,後邊的那些應該都是借著酒勁兒的超常發揮。
許清悠見她不記得,別的也就不說了,她實在是不太好意思說,她覺得那個男的對寧母有一些別的想法。
後來她帶著寧母走的時候,那個男的還過來拉寧母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下,他的行為有些反常,反正看著是挺猥瑣的。
寧母這麼緩了好一會兒,最後坐起來把蜂蜜水一口全喝了,她可能是有點忍不住了,直接罵了句髒話出來,「我這一天天的給人裝孫子,估計那些人到最後真把我當孫子了。」
許清悠挺心疼寧母,但是這種事情也沒有辦法說,娛樂圈裡資本說了算,誰有錢誰是老大。
即便是心裡不舒服,也沒有辦法跟他們硬碰硬,因為碰不過。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都沒說話,等了一會兒寧母也就起身回房間了。
臨關上門的時候,你和許清悠說,「我明天白天沒什麼事兒,你早上起來不用叫我了,我估計我得睡到下午去。」
許清悠點了點頭,「行,你好好睡吧。」
寧母那邊關上門,然後沒了動靜,許清悠等了等也回自己的房間了。
臨躺下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手機,手機里也有寧玄發過來的信息,也沒說什麼重要的事兒,就是告訴她說是他那邊拍攝結束了,已經回到了酒店。
許清悠也沒什麼興致跟寧玄聊天,把手機放在一旁洗漱一下也就睡了。
可能是因為心裡想的太多了,所以這一晚上睡得不安穩,也沒做夢,只是淺眠到她很多的想法,即便是睡著了,還在腦子裡來來回回的運行。
她現在越是看到寧母無奈的陪酒,越是想到寧玄之前的處境。
也不知道寧玄之前給別人賠了多少笑臉,他那個時候被全網黑,公司那邊為了打通關係給他安排了挺多應酬,許清悠是沒有跟著的,所以不知道那些應酬究竟是什麼樣子。
於是就更是不知道寧玄當時面對多少身不由己的場景,就像今天的寧母一樣,明知道那些人是在灌她酒,可還是得陪著笑臉喝。
越想越心疼,以至於許清悠到最後心臟不舒服直接醒了過來。
外面天還沒亮,她想了想就坐了起來,沒有開燈,在黑暗中錘了錘自己的胸口。
她心臟沒有問題,知道是她自己想太多的緣故。
許清悠又把手機摸過來,寧玄那邊再沒給她發信息,她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把手機放下。
她一直都是一個心思挺重的人,遇到點事情表面上是雲淡風輕的,但心裏面總是會翻來覆去的想。
這件事兒也不知道她需要多少天才能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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