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韓長林早早的就結束了修煉。
在將金背螳螂與灰雲雀餵養一番後,便直接走出了自己的小院。
長藤山距離洪岳峰不遠,韓長林一會功夫,便已經來到了洪岳峰的山腳下,而後又將御靈宗所發的玉牌拿出。
這塊玉牌乃是韓長林等外門弟子的身份憑證,除了能夠證明身份以外,還能夠用來儲存貢獻點所用。
而除了這兩樣作用外,這玉牌內還藏有一份新晉弟子指南,裡面很清楚的標記了洪岳峰傳道洞的位置。
將玉牌貼在額頭上,韓長林牢牢的將去往傳道洞的路線,記在腦海里。
重新收好玉牌,他便抬腿朝著洪岳峰上而去。
沿著青石板路的韓長林,在走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後,總算是來到了一處到處都是怪石嶙峋的地方。
這裡樹木稀少,多少一些銀針松樹,挺拔高大,但韓長林腳步並未有所停留的意思,徑直的穿過這裡,他總算是來到了一處依山建造的黑色閣樓。
這座閣樓與其周邊山體的顏色一模一樣,一半在山體外,一半則沒入其中,看起來像是被某人生生雕刻出來的一般。
閣樓大門上方的牌匾上,則書寫了三個龍飛鳳舞的赤紅色大字。
「傳道洞!」
韓長林呢喃—聲,繼而將目光轉移至入口處。
只見這傳道洞的入口被一層半透明的光罩所蓋住,看起來應該是某種禁製法陣。
而裡面左右還站著兩名男性修士,想來應該是此地的守衛弟子。
「來者何人?」
兩名守衛弟子神色冷淡,見韓長林出現後,便將目光移動至其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眼後,就冷漠的說道。
感覺兩道宛若實質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掃射,韓長林沒來由的心中一突,暗道這二人修為只怕是比自己高上不少,當下連忙拱手說道:
「兩位師兄,在下韓長林,乃是洪岳峰新晉弟子,來此乃是為了挑選功法。」
說完,便又將自己的身份玉牌遞了過去。
而二人見此,先是對視一眼,隨後便見左側一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塊鐵製羅盤,並打了幾個法訣下去。
頓時,二人與韓長林之間的半透明屏障便突然裂開一個巴掌大小的口子。
同時,右側的守衛弟子大手一抓,韓長林手中的身份玉牌便從那巴掌大小的口子飛了進去。
看著手中的身份玉牌,那名守衛弟子用靈識探入,瞬息之間,就已經確認了韓長林的身份,繼而朝著那控制羅盤的守衛弟子,點了點頭。
下一刻,只見那半透明屏障的口子繼續朝著兩側裂開,直到足夠一個成年男人可以進入,方才停下。
「切記,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在裡面挑選功法,另外,曾師叔在裡面鎮守,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請教他老人家。」
將身份玉牌還給了進來的韓長林後,那名守衛弟子依舊是冷冷的說道。
「多謝二位師兄。」
將身份玉牌收好後,韓長林朝著二人再一次拱了拱手,隨後就轉身朝著山洞內走去。
山洞幽暗寂靜,並且有些潮濕,道路不寬也不窄,只能同時讓兩位成年男子並肩而行。
而韓長林剛進入山洞時還尚能見到些許亮光,但在其走到盡頭,而後拐了一個彎之後,洞外照射進來的光亮,便徹底的見不到了。
無奈的韓長林也只得一個響指,放出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火球置於掌心上方,藉助這些許的火光繼續朝著裡面走去。
約莫走了半刻鐘之後,韓長林總算是看見了遠處傳來了微微的亮光。
見此,韓長林趕忙快步向前,三步並兩步,而隨著他腳下的道路越來越寬廣,視野也越來越敞亮。
終於,在走到了最深處後,韓長林的眼前豁然開朗了起來。
「這是?」
只見裡面,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四周的牆壁以及韓長林的頭頂,都鑲嵌了一個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個個都散發著銀色螢光。
而在這個溶洞的中心處,竟然矗立著一座三層小樓,小樓通體由青竹建造而成,並且這一座三層小樓的周邊,明顯能夠見到一層半透明的光罩將其籠罩在裡面。
「小子,呆在那裡幹嘛?老夫在此,還不快點過來拜見。」
—道蒼老的聲音卻在此時傳到韓長林的耳中。
聞聲,韓長林當即轉頭看去,只見一處凸起的岩石下方,一名身著黑衣的乾癟老者,正半躺在椅子上,口中不停的打著哈欠,一副還未睡醒的樣子。
「咦?這不是那日入宗之時見到的曾師叔嗎?我還以為不過是同姓,卻沒有想到是一人。」
心中雖是有些詫異,韓長林卻還是立即理了理衣服,快步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上前見禮道:
「弟子韓長林,拜見曾師叔。」
「哦,原來是你。」
曾盛,隨意的掃了—眼韓長林,隨後又有些驚訝的說道。
「師叔認識師侄?」
韓長林聞言,有些疑惑的問道。
「認識倒是不認識,只是聽人說宗門來了一位手執御獸法旨之人,怎麼?你來這裡是想要挑選功法是吧?」
曾盛,眉毛—挑,隨意的說道。
「晚輩聽說新入門的外門弟子,可以免費學習一份修行功法以及兩種功法之外的東西,是以,便想要來看一看。」
韓長林拱手回答道。
「哦!」
曾盛聞言,當即就不假思索道:
「原來如此,鍊氣期的功法在一樓左側的最後三個架子上可以找到,至於其他的,則是一樓右側的幾個架子上有一些,你自己看看有沒有適合的,若是沒有的話,也可以挑選一些別的,總之你自己看看吧?切記只能在一樓查看。」
「記得,時間有限,你自己抓緊時間看一看,若是確定了便將玉簡拿出,找我複製一番便可。
「去吧!」
韓長林聞言,當即是連連道謝!
他進來傳道洞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有人指路自然是可以節約許多的時間。
曾盛將閣樓外的禁制打開後,便放了韓長林進去,而他本人則繼續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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