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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天還未說完,韓長林等人已經看到那名六旬金丹老者,此刻正閉目念誦著晦澀的咒語,伴隨著咒語聲,那五名築基修士聯合施展的五色光幢上方,竟然出現了一團畝許大小的黑雲。
整個天空似乎突然黯淡了下來,黑雲之內,電光閃爍,雷聲轟鳴,光是看到聽到,就讓韓長林等人心驚膽戰。
「這是中級法術乙木雷光陣法術,這是一門群攻法術,最為適合攻擊這類的防禦光幢,看來這五人是凶多吉少了。」
葉長天驚呼了一聲,開口說道。
「中級法術?」
韓長林也是暗自吃驚,他雖然修煉了數門初級法術,但對於中級法術,依舊處於懵懂的狀態。
築基後期修仙者雖然已經可以修煉中級法術,但由於這類的法術玉簡極為稀少、而且價格高昂。
對於築基後期的修仙者來說,很少有人能夠得到這類法術的玉簡,況且對他們來說最為緊迫的卻是在壽元將近之前,結成金丹。
是以極少會有築基後期修仙者將精力和時間放在修煉法術之上,但金丹期的修仙者則不同了,他們的壽元漫長而悠久,有足夠的時間去修煉中級法術。
即便是這類法術數量稀少,而且價格昂貴,但對於金丹期修仙者來說,只要努力一些,得到一些常見的中級法術還是不難的。
群攻類的中級法術玉簡和輔助類的中級法術玉簡,相對來說數量會稍微多些,得到也相對容易一些,而單體攻擊類和防禦類的中級法術玉簡,則價格相對會更加高昂,當然,數量也是比較稀少的。
而眼前這位六旬金丹老者所施展的乙木雷光陣,正是一門群攻的雷系中級法術,一旦讓其完成法術,在無數的雷電攻擊之下,那幾人即使真的御使的是靈寶,在自身法力不濟的情況下,也是要被攻破防禦的。
一旦這五彩光幢被攻破,他們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
「前輩,我等是錢家子弟,還請前輩看在我錢家大長老錢自皓的面子上,放我等離去,晚輩等也將感謝前輩大恩。」
五彩光幢內傳來了一個急促的聲音,似乎是在求饒,但語氣中也帶著隱隱的威脅韻味,顯然這幾人的來歷不小。
「原來是錢家。」
葉長天臉上的驚訝並未消散,反而是越發的濃了幾分。
「巨龍山脈三大修仙家族之一,傳聞這錢家可是擁有兩位金丹修士的存在恐怕這位金丹老祖,也要考慮一番了吧?
果然,在聽到錢家的名頭之後,那六旬金丹老者口中的咒語聲突然停下,他睜開了三角眼,注視著五彩光幢,而五彩光幢上方的雷雲,雖然依舊雷光閃爍,卻並未落下。
「前輩,我們錢家大長老已經親臨木炎仙城,我等也只是前來碰碰運氣,尋覓炎青草,對於前輩的所謀並無衝突,還請看在我們錢家大長老的面子上,放我等離去,日後我們錢家宗族慶典之時,也會盛情邀請前輩參加的。」
似乎是看到六旬金丹老者露出了猶豫表情,五彩光幢內之人感覺對方顯然是知道錢家大長老的名頭,是以再次出言提醒。
「嘿嘿,老夫管你什麼錢家飛家,進入了這天炎谷,碰到了老夫,只能怪你們倒霉,現在老夫就送你們上路吧。」
六旬金丹老者突然翻臉,遙遙一指五彩光幢上空的漆黑雷雲。
頓時大片的雷光傾瀉而下,朝著那五彩光幢擊去,聲勢十分駭人,雷光的轟鳴聲更是傳出百里開外。
「我們快走,趁他正在全力施法,攻擊五彩光幢,我們儘快通過這裡。」
看到老者攻擊,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鳳一笑臉上突然露出了大喜之色。
韓長林等人聞言,自然是不敢怠慢,紛紛口誦咒語,風隱陣施展開來,一道微風掃過,已然是出去了數十丈的距離。
顯然抱著和他們一樣想法的修士不在少數,在六旬金丹老者全力攻打五彩光幢的時候,數十道遁光,朝著八神宮的方向射去。
而且這些遁光也是十分分散,即使那位六旬金丹老者有餘力出手阻攔,也勢必無法兼顧。
六旬金丹老者看到這一幕,卻是並未出手,只是冷笑了一聲,就再次遙遙一指青紅雙劍,那青紅雙劍頓時再次爆發出大片的青紅劍氣,縱橫穿插,攻擊著五彩光幢。
韓長林等人隱藏在諸多遁光之內,很快就穿越了十數里,這個距離,即使那位六旬金丹老者有心追趕,也必然要花上一些時間。
而且在這等混亂之下,御使著風隱陣的韓長林等人,無疑是最安全的。
又飛馳了十幾里,眼看著八神宮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先前只是看到一個輪廓,此刻站在虛空之上,看著下方的八神宮,韓長林等人還是被深深地震撼住了。
整個八神宮竟然足有四五十丈高,呈現八角形,眼前入目之內,都在八神宮的覆蓋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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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八神宮的上方,覆蓋著一層琉璃光暈,顯得美輪美奐。
「好美。」
阮碧琴雙眸之中露出了痴迷之色,這等宮殿,恐怕是她們這類女修夢寐以求的修煉之所了,在她看來,此生要是能夠在這座宮殿之內修煉,也是一件讓她極為滿足的事情。
而韓長林等人則是心中震撼,韓長林更是對於當年巨龍宗覆滅的事情加深了幾分好奇。
想到這裡,韓長林心中越發的多了幾分警惕,他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鳳一笑夫婦說的那樣簡單。
這時,不遠處的虛空之上,突然顯露出了大片的紅色霧氣,竟然籠罩了上千丈的範圍,阻擋在了八神宮的殿門前數百丈之外。
這些紅色霧氣是突然出現的,而且顯然是有人在路過這裡的時候,才觸發了某種禁制,讓這些紅霧顯現出來。
「千氣煞雲瘴?」
看到這些紅色霧氣,阮碧琴和葉長天同時驚恐的大喊了一聲。
就連韓長林身旁一直十分冷靜的的花飛揚,此刻也是臉色大變,眼神中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果然是千氣煞雲瘴。」
鳳一笑夫婦是這風隱陣的核心,他們一看到那道籠罩了千丈的紅色霧氣,就立刻停了下來。
「這千氣煞雲瘴不是只有巨龍山脈中的雲煞谷才有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驚駭過後,眾人也開始冷靜了下來,葉長天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開口說道。
「難道是雲煞仙子?」
「這位雲煞仙子可是一名金丹中期的修仙者,難道她也進入了這天炎谷?「
「你們說的就是那位長年隱居在雲煞谷的那位雲煞仙子?「
花飛揚有些疑惑的出口問道。
「不是她還有誰,傳聞她已經在雲煞谷中閉關百年,修煉百瘴雲煞功,莫非已經功成出關,而且進來了這裡?」
「各位還真是見多識廣,竟然連這位雲煞仙子都認識,只是這雲煞瘴阻隔了我等的去路,這可如何是好呢?」
鳳一笑臉上露出了難看的表情,他千算萬算,也算不到竟然有人在八神宮的門口設卡,而且還是奇毒無比的千氣煞雲瘴。
「這千氣煞雲瘴是我們巨龍山脈中有數的劇毒,對於修仙者來說,也是相當致命的,一旦中了這雲煞瘴,就算是我等的修為,也會立時骨酥身軟,不出三日,就要化為血水,隕落當場了。」
阮碧琴臉上的妖嬈嫵媚之氣此刻已然是消失無蹤,滿臉俱是凝重表情。
遠處,數十道遁光停滯空中,顯然這些人也注意到了雲煞瘴,不敢輕易過去。
當然,總有些不信邪的人,這些人不用說肯定是不識鼎鼎大名的千氣煞雲瘴,認為憑藉自身法力,閉氣凝神,將法力散出體外,什麼劇毒也是無用。
他們紛紛朝著紅色霧氣撞去,但在進入紅色霧氣之中後,不過幾個呼吸,韓長林等人就看到那幾人仿佛突然法力中斷,從半空中徑直墜落而下。
「砰砰。」
伴隨著撞擊聲,這幾人直接跌落在了地上,雖然地面覆蓋著積雪,依舊承受不住千丈高空落下的衝力,那幾人當場被摔的血肉模糊,顯然是無救了。
「好厲害的毒?」
韓長林本來也是不以為然,在他看來,修仙者鍊氣凝神,早已經到了水火不侵,萬毒不入的境界,除非是自己找死,將一些劇毒吸入體內,否則只要自己稍微注意,通過法力將毒氣隔絕在體外,自然是無事的。
而事實卻狠狠地打了他一記耳光,看到那幾人的下場,韓長林的臉皮也不禁抽了抽,深深地呷了一口冷氣。
韓長林等人這時看到,那些停滯在虛空的築基期修士們,突然有十幾人聚在了一起,嘀咕了一通之後,紛紛來到了雲煞瘴前。
他們各自發出一道靈光,十幾道靈光匯合在一起,驟然形成了一股法力風暴,法力風暴爆發開來,席捲了百丈方圓。
大片的雲煞瘴也被法力風暴吹散開去,看到這一幕,那十幾人臉上紛紛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數人更是趁著雲煞瘴被吹散,閃身朝著裡面射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雲煞瘴中。
其餘的人正欲效仿前面幾人,穿過這千氣煞雲瘴,但裡面突然傳出幾聲悽厲的慘叫,讓他們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臉上無不露出駭然之色。
「雲煞瘴後有人?」
韓長林等人也是大吃一驚,看來這位雲煞仙子不但在八神宮前布下了這千氣煞雲瘴,竟然還躲在後面暗算偷襲。
一名金丹修士竟然做出這等事情,在韓長林看來,也頗為不齒。
阮碧琴等人臉上也紛紛露出了氣憤的表情,這位雲煞仙子這樣的做法,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攔路打劫。
「雲煞妖女,難道是白如水給你的膽子,竟然在這裡公然殘殺這些後生晚輩?」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虛空中震盪,然後一道金色長虹驟然從遠處飛來。
金虹之上迸發出一道道金色刀氣,四射而出,而且循環往復,似乎永無止境,迸發出來的金色刀氣足足籠罩了百丈方圓。
金色長刀在離千氣煞雲瘴還有數十丈的距離時,突然調轉方向,沖天而起,高出千丈之後,突然從天上橫劈下來。
頓時金色刀氣縱橫,那覆蓋了足有千丈的千氣煞雲瘴竟然被從中間劈成了兩半,透過這百丈的豁口,依稀可以看到裡面數十丈之外,正虛空站著一名身穿粉色長裙的女子。
「拜見鐵前輩。」
這時一道金光從遠處飛來,眨眼間就來到了雲煞瘴前,金光散去,顯露出一名四旬壯漢,此人身高竟然足有九尺,人高馬大,剛毅的臉上也是如同斧鑿刀削一般稜角分明。
此人正面帶冷笑,透過百丈的豁口,注視著那位身穿粉色長裙的女子。
這時,那十來名築基期修仙者中走出了三人,來到了壯漢身前十數丈遠的半空,紛紛躬身行禮,一副認識此人的模樣。
「免禮。」
壯漢朝三名築基修士擺了擺手,雙目卻始終注視著粉色長裙女子。
「喲,我倒是誰,原來是鐵道友你,怎麼?道友看不慣小女子的做派麼?」
粉裙女子臉上布滿寒霜,淡淡的說道。
粉裙女子表面上一副坦然表情,實則此刻卻是心疼不已,她花費了數十年苦功,才煉製出了這面雲煞幡,想要憑此在這天炎谷內收割一番。
沒想到竟然碰到了這個鐵狂圖,此人早在百多年前,就已然踏入了金丹中期的境界,當然,憑藉此人的境界修為,還不足以讓她忌憚。
她忌憚的是此人身後的那位,那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元嬰老怪,和自己的道侶一樣,都是元嬰初期的境界。
而且因為功法的原因,自己道侶在戰力上,還要稍遜那位一籌,這才是她忌憚的地方。
「哼,你們夫婦的所作所為,鐵某不想去評判,不過你阻攔了我鐵家子弟的去路,而且還斬殺了我們鐵家一名優秀的弟子,這筆帳如何算?」
鐵狂圖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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