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帶著奚枂直接往醫院趕。
隊長在後面照顧奚枂,一邊拿著手機給宗渡打電話。
然而電話打過去,對方卻遲遲不接。
「隊長,打不通?」
「嗯。算了,往第二醫院開吧,離得近些。」
車子一路朝著第二醫院開去。
盧讓跟保鏢隊長聯繫上,立刻開車載著封毅去了第二醫院。
到的時候,奚枂已經被推進急診。
「怎麼回事。」
盧讓在電話上沒多問,這次得詳細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封毅也過來,黑著臉聽著保鏢的話。
奚荔突然動手,不僅是保鏢,就連奚枂本人都沒有防備。
玻璃瓶被刺入皮膚,雖然創口不大,但裡面的東西迅速接觸到皮膚血液,誰也不敢賭裡面是什麼。
「我聞到微微的苦杏仁的味道,猜測應該是氰類藥物。」保鏢道。
封毅面色發白:「她為什麼……」
盧讓考慮到封毅的身份,也沒多說什麼:「等結果出來再看吧。」
幾個人等在外面。
急診室的燈亮了許久,護士跑進跑出,不時拿著帶著血的東西出來奔赴化驗室,一會兒拿著各種輸液袋又衝進去。
足足折騰了快兩個小時,急診室的燈才熄滅。
醫生出來,封毅和盧讓快步上前:「病人怎麼樣了?」
「還好,送來的及時。」醫生將化驗文件遞給盧讓,盧讓看都沒看,直接轉手給封毅。
封毅猶豫了幾秒,還是打開了。
「化驗顯示病人被裝有氰化物的安瓶襲擊,雖然創口小,但氰化物的威力大家都了解……」
醫生詳細跟盧讓說了奚枂的情況。
雖然保鏢送來的及時,他們已經做了妥當處理,但毒素入體是肯定的。
奚枂接下來幾天都要注射解毒劑,而且期間入口的東西都很講究。等毒素完全排除,也還會有段時間比較虛弱,保持微弱的中毒反應。」
「如果病人正在備孕,建議接下來幾個月內不要同房。」
盧讓點點頭,確保醫生都說清楚了,這才把人送走。
接著奚枂被人推出來,盧讓和封毅跟著一起進了病房。
盧讓:「醫生說的,封醫生都聽到了。」
封毅沒說話。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總歸還要聽少爺的意思。等會兒我會給少爺打電話,所有細節都不會隱瞞。」
「不用,」封毅雖然不懂奚荔為什麼這麼做,但是既然她做了,就得負責任,「我會親自跟宗渡道歉的。」
盧讓點點頭,心想以宗渡對奚枂的在意程度,只怕區區的道歉沒什麼用。
但更多的事他做不了主,具體還得看宗渡怎麼說。
盧讓安排保鏢守在病房外,自己則出去給宗渡打電話去了。
然而電話過去,宗渡卻沒接。
盧讓臉色不好看,想了想,乾脆開車去了酒店。
只是沒想到,依舊沒找到人。
宗渡最近的行蹤神出鬼沒,讓盧讓有種說不出的棘手感。
正頭疼著,宗鈺海打了電話過來:「宗渡呢?讓他給我滾回來!」
盧讓:「先生,少爺還有事,恐怕……」
「什麼有事!狗東西給我惹出麻煩,自己倒是跑到外面逍遙!他不是想賣股份?我買!讓他給我立刻滾回來!」
說完,宗鈺海直接把電話掐斷了。
盧讓嘆了口氣。
過去幾年少爺都給他開了天價薪資,盧讓一直覺得自己這工作太不飽和,愧對少爺給的錢。
可如今看來,錢給少了啊。
前幾年覺得輕鬆,那恐怕都是墊付!
盧讓捏了捏眉心,開車前往宗氏。
一進門,一樓的人都朝著他看了過來。
盧讓面不改色的走到電梯前,按下開門鍵。
「盧助理,」集團副總劉副總走過來,「少爺呢?還沒來?」
「少爺有事,我今天代為處理。」
劉副總嘆氣:「恐怕這事你可代勞不了。」
盧讓聽出他話裡有話:「怎麼?」
「樓上,正鬧得不可開交呢。」劉副總挑眉,「少爺一放出要賣股份的消息,董事會就打成了團。有人要買有人不讓,天天劍拔弩張。」
盧讓沒說話,但心想少爺要的恐怕就是這氛圍。
電梯很快到達。
盧讓跟劉副總說了句再見,就進了電梯。
電梯一路直奔樓頂,轎廂門打開時,外面站了不少人。
盧讓走出來,裡面的人往電梯內看:「宗渡呢?」
「少爺沒來,今天我代勞。」
幾位董事臉色難看,朝著盧讓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盧讓也不以為意,直接走到總裁辦。
一進門,就見宗鈺海正站在窗口。
「先生。」
宗鈺海轉過身,見只有盧讓一個人,沒看見宗渡的身影,黑下臉:「那混蛋呢?」
「少爺有事。」
「他能有什麼事!」宗鈺海深吸一口氣,「有家不回,有女人不碰!
倒是把母親逼瘋,又把妹妹逼出國外!
盧讓,你跟在他身邊多年,應該知道他都做了什麼缺德的事吧!」
盧讓並不知道宗家發生的事,聽到宗鈺海的話還愣了一下:「宗芙小姐出國……不是因為工作派遣嗎?」
「工作派遣?她連工作都沒有!」
盧讓愣了愣:「不該吧,她不是……」
「不說那個,我就問你,他什麼時候給尤婄琴注射的藥,注射了什麼!」
盧讓知道尤婄琴是宗太太的名字,聽到宗鈺海的話更愣了:「什。什麼?太太她……」
宗鈺海觀察著盧讓的表情,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然而看來看去,除了看到盧讓一臉懵逼,什麼都沒看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擰眉:「你真的不知道?」
「不,不知道啊。」
「他把傅寧藏在哪裡,你也不清楚?」
「傅寧?」盧讓已經傻了,「這……又是誰?」
宗鈺海擰著眉:「不對,你居然不知道?
如果你不知道,那他平時是怎麼照顧那個賤人的?
你不是他的助理嗎?他的事你不是該了如指掌?」
宗鈺海不斷地嘀嘀咕咕,看上去似乎想不明白什麼。
可盧讓想問,又不敢開口。
總覺得宗鈺海正在說的事,似乎是不可對外人眼的宗家秘聞。
一想到宗渡平時避開自己做了什麼……
盧讓閉上嘴,知道自己得謹言慎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