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唐先生，那麼代價是什麼？（7K）
一雙長腿。
這是唐森對眼前的女法師的第一印象。
和大部分的施法者一樣，女法師也穿著長長的法袍，但卻是妖冶的紫色，而且不像尋常的法袍一般寬鬆，腰身處收緊，包裹著纖細的腰肢，而自大腿以下開叉，白玉般的長腿毫不顧忌的從分叉之中展露。
相比起法袍，更像是禮服。
當然，配合對方極其年輕又絕美的面容，這套法袍穿在她的身上一點都不顯得突兀，頂多只會感覺.這個人出現在這座法師塔裡面反而更突兀一些。
見到被魔法造物領過來的唐森三人，女法師從長長的餐桌後面站起身來，這時唐森才發現，對方長得極高。
明明無論從她的五官，還是其他的特徵來看，她應該是純粹不過的人類，但是她卻比唐森還高上一個頭。
「存在形式這麼有趣的巫妖？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先是望向薛薛，直白的開口道：「你的感知很敏銳，我確實很強，而且很富有。」
她又望向瓦羅：「至於我和深坑魔網女王誰更強我和她交過手，我和她之間的差距確實極大。」
這位女法師似乎完全不在意所謂的社交禮儀，先聲奪人的發表了對薛薛和瓦羅的看法，最後才將視線落在唐森的身上，道：
「你剛才所說的，用『規則』去描述『神性』的觀點很有意思，如果從未了解過神祇的人，是不會意識到這一點的。」
她張開雙臂，道：「神祇的神力無所不能，創造萬物，玩弄生死，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
唐森從她的語氣之中聽到了毫不掩飾的嘲諷。
「法術本身也是構築規則的一種，只不過在本質上，法術是通過研究世間萬物的規則，嘗試運用規則的力量，而神性是規則本身。」唐森說出見到女法師之後的第一句話：「這才是法術手段很難去對抗神性的原因。」
「沒錯。」女法師顯得很愉悅，道：「永遠不要嘗試用火球術對付掌握著火焰神職的神祇，因為那只會讓那枚火球打到自己的臉上，但有趣的是，除了全知全能的創世神之外，其他的神祇所擁有的神職是有限的。」
「而施法者能夠掌握的法術類型，卻是無限的。」
她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她對於神祇和施法者之間的理解，唐森時不時插上幾句，兩人看上去交談甚歡。
於是，瓦羅開始尷尬了起來。
他站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對天發誓，自己從未面臨過如此奇怪的見面。
邀請客人來不在會客廳，而是在餐廳也就算了，完全不自我介紹，直接說一些奇怪的話也就算了，為什麼現在突然就這麼站著聊起來了啊？
讓我坐下也好啊！
餐桌上面擺滿的，那些看上去就精緻而美味的食物不斷的散發著香味，這香味鑽進瓦羅的鼻腔，讓他嘴裡不斷的分泌唾液——
這一段冒險對於瓦羅來說已經太久了，途中除了一頭蟄伏偽怪之外，實在沒有吃到什麼美食，這些食物的誘惑簡直是折磨。
瓦羅嘴唇動了動，很想打斷兩人的對話，但是他不敢。
聽聽這位女法師剛剛說了什麼，和羅絲交過手？
哪怕她說自己距離羅絲的實力差距很大，但是，和那位混亂邪惡的神祇交過手，現在居然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裡，就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啊！
而且唐先生剛才還提到過這位女法師恐怕脾氣古怪，見面的第一印象也證明事實確實如此，瓦羅真的擔心如果自己貿然打斷對方說話的話，會不會被幽禁起來，遭受各種奇怪的折磨——
瓦羅聽說，不，甚至經歷過的一些女法師，都有一些奇怪的癖好。
他求助的望向薛薛，但是他很快就有想打自己一巴掌的衝動。
這個能自己在時光龍待無數時光的巫妖怎麼可能會沒有等待的耐心，而且，她甚至都不需要進食！
好在，瓦羅的折磨並沒有持續太久，在場還有一位魔法造物。
「主人，雖然我知道你現在興致高昂，但是，客人已經快要等急了。」魔法造物開口道：「而且，星界銀流鱈魚王的肉再等下去，就錯失最美味的階段了。」
女法師不滿的瞥了魔法造物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誰等急了？我的客人只有一位，另外兩個不是順帶的嗎？」
她毫不在意瓦羅聽到這些話之後微妙的表情，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算了，星界銀流鱈魚王還是比較罕見的。」
她望向唐森，道：「那就先吃點東西吧，我這桌上，你能夠看到的，幾乎都是多元宇宙最珍貴的食材！」
她說得理所當然，完全沒有炫耀的意味。
女法師率先在主位坐下，魔法造物顯然很了解自己的主人，於是禮儀周到的安排著三人落座，一個個精緻的餐盤飛過來落在三人的面前，桌上的食物被敲到好處的分到盤子之中。
「先嘗嘗星界銀流鱈魚王。」魔法造物宛若管家一般解說：「銀流鱈魚極其罕見，只生活在銀流最為激烈的地方，往往手指大小的一條在星界就能賣上數千金幣，而銀流鱈魚王就更珍稀了，這可遇不可求的食材每一盎司的價格的計量單位都是一萬以上。」
「不需要烹飪，它本身已經是世間美味。」
唐森低下頭，看到擺在盤子中間的，那塊銀色的，依舊在發著光的魚肉。
而瓦羅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其塞入嘴裡面，然後渾身一震，整張臉都鬆弛了下來，露出無比幸福的表情。
「有這麼誇張嗎？」
唐森雖然什麼都吃，但對於美食還是頗為喜愛的，在各個諸天世界也吃過不少的美食。
但是這麼貴的確實是第一次，雖然錢對唐森來說只是一個無意義的數字，但是也沒有刻意在食物方面這麼誇張的花銷。
拿起秘銀材質的叉子，唐森將魚肉叉入嘴中。
還沒有嚼，那魚肉就如同清涼的水流一般，直接在整個口腔之中激盪。
入口即化！
無法形容的鮮甜自上頜直衝天靈，唐森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
「還不錯吧？」女法師端詳著唐森的表情，得意的說道：「在吃這方面，我相信哪怕是那些神祇也不可能比我更專業.當然，那些神祇大抵也不怎麼吃東西。」
「確實不錯。」唐森長舒了一口氣，道：「幾乎要刷新我對食物的認知了。」
「那就好好享用，難得翠希會對一個人這麼在意，我可是對你一直都很好奇呢。」女法師笑道：「現在看來，還不算讓人失望。」
「在意？」唐森愣了一下。
「不要誤會。」女法師說道：「並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在意，雖然我並不介意翠希戀愛，甚至結婚生子，也不介意她和任何種族，哪怕是魔鬼或者惡魔結成伴侶，但是，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關於她覺得自己的記憶和認知出現了問題的事情。」
唐森眼睛微微眯了眯。
「她的認知中少了一個人。」女法師看著唐森，笑道：「但是，她卻能夠從她的夥伴巴恩的口中聽到那個人的故事，甚至那些經歷對她來說十分熟悉，少掉那個人之後，自己的那些記憶變得十分彆扭。」
「她說那個人叫唐森。」
唐森默然。
他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位覬覦無冬城的神祇，抹除了自己和無冬城，乃至於整個費倫世界的痕跡，自然也包括見過自己的人的記憶。
在神力的面前，翠希自然也不會倖免。
而巴恩還記得的原因，恐怕是因為巴恩已經被賦予了黑魔王印記，神力的位格不足以撼動黑魔王印記特性。
「然後呢？」唐森問道。
「我暫時解決不了翠希的問題。」女法師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是我必須強調，影響翠希乃至於費倫所有人的認知的存在，並非普通的神祇，只有寥寥無幾的那些強大神力的存在，才有可能讓我完全無從著手，甚至查不到蛛絲馬跡。」
唐森真誠的說道：「關於翠希的情況，實在抱歉，這是我預料之外的事情。」
「沒關係。」女法師搖了搖頭：「這已經不僅僅是你的事情了。」
「居然敢動我的學生，如果被我發現是誰幹的，我一定殺進祂的神國，碾滅祂的神火！」
「當然，以我現在的力量大概是辦不到的。」女法師嬉笑了一聲：「所以，在辦得到之前，大概我會先找祂那些選民和牧師的麻煩吧。」
瓦羅抖了一下。
這女法師好大的煞氣，有必要這麼護短嗎？
聽這些隻言片語，只不過是被修改了一些認知，完全沒有太過於負面的影響，這女法師居然直接要捻滅神火來報復？
唐森倒是對此並不意外，這位女法師如果不護短的話，也不可能給當初才區區三環法師的翠希這麼多的魔法捲軸了。
「暫時先不提這些掃興的事情。」女法師的心情變化得很快，一下子又恢復了愉悅的狀態，道：「我忘記自我介紹了，姓名就不提了，沒什麼意思，大部分人都用紫羅蘭法師來稱呼我。」
「紫羅蘭法師？」
「是不是顯得沒什麼震懾力？」紫羅蘭大笑著，道：「我為人比較低調。」
瓦羅情不自禁又瞥了她一眼，想想這座法師塔，以及圍繞著法師塔的宮殿，以及那些拉著法師塔的傳奇星界巨獸這個人大概和低調這樣的形容完全無關。
唐森倒是對這個稱呼沒什麼感覺，他從善如流的說道：「紫羅蘭法師，我聽翠希說，你似乎研究過耐瑟瑞爾的法術知識？」
「哪怕是在整個多元宇宙，耐瑟瑞爾的阿爾薩斯的行為，也是十分炸裂的，我當然會對耐瑟瑞爾感興趣。」紫羅蘭道：「當然，我並沒有得到全部的耐瑟瑞爾的知識傳承，而且，也確實沒有辦法施放那些耐瑟瑞爾的法術。」
唐森有些意外：「連你都不可以？」
眼前的女法師，大概是自己除了那些神祇之外，所見到的最強大的施法者了。
以凡人之力比肩神祇，哪怕是耐瑟瑞爾時代的那些大奧術師，興許都無法和她相比。
「魔網的限制哪有這麼容易突破。」紫羅蘭隨意的說道：「對於普通的施法者來說，魔網重要的也許是前面那個字，但是對於我來說，魔網的本質.是一張網。」
「只要是法術，就很難不被這張由魔法女神鑄就的網所籠罩，所限制。」
「你提到很難」薛薛這時突然插嘴，道：「你能夠在無魔網的地方施法？」
「那倒也沒有這麼簡單。」紫羅蘭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你恐怕不太了解魔網是什麼。」
「魔網，是魔法女神最重要的神職。」
「魔網的本質，是將世間所有的魔力元素囊括在其中的力量，而魔法女神更是原始魔力的化身，也就是說，有魔力的地方，就有魔網。」
「而沒有魔力的地方，想要施法恐怕只能夠藉助魔法道具，或者直接使用自身的魔力這自然是無根之水，難以為繼的。」
唐森微微挑了挑眉。
紫羅蘭對於魔網的認知顯然是非常準確的，自己能夠繞過魔網施法的原因，是因為他施法從來都不是藉助外界的魔力元素，而是直接使用的自身的魔力。
無論是在有魔網的地方，還是沒有魔網的地方，甚至是沒有魔力的地方，唐森都可以順利的施法。
而且，唐森恢復魔力的手段並非吸收外界的魔力，而是恢復自己那些通過牧羊人特性而掠奪而來的超凡特性，正常的進食或者吸收其他的能量都能夠補充。
以唐森為例去看待其他的施法者，其實是非常不公平的。
聽到紫羅蘭的解釋，薛薛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只要使用魔力，就絕不可能繞過魔網？」
「只有規則，才能夠對抗規則。」唐森開口道：「法術構造的規則力量如果足夠強大，也許能夠對付其他的神祇，但是不可能對付法術本身魔網，本身就是規則，換句話說，魔網，是魔法女神神力的產物。」
「就好像用火球術對付擁有火焰神職的神祇一般，那是毫無效果的。」紫羅蘭接過話頭：「用魔法女神的力量對付魔法女神，自然也不可能做得到。」
「聽上去有些無解。」薛薛道。
「事實上也是。」紫羅蘭攤手。
「等等——」瓦羅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們為什麼突然討論這些？」
「不管怎麼說，也沒有對付魔法女神的必要吧？魔網不是挺好的嗎？」
「如果沒有魔網的話，整個費倫整個多元宇宙都會出大問題的！」
紫羅蘭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唐森倒是解釋了一下，道：「只是學術討論，瓦羅先生不必在意。」
紫羅蘭嗤笑了一聲：「學術討論？不，如果我做得到的話，我是真的希望魔網這玩意不復存在。」
「我畢生所研究的法術真理，所創造出來的法術，想要施放還得經過魔法女神的同意，去向她借用魔力？」
「她獨占了所有的魔力，對施法者多加限制.魔力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屬於所有能夠運用它的人嗎？何時變成魔法女神私有物了？」
「可是.」瓦羅小聲的說道：「魔法女神本就是隨著原始魔力的出現而誕生的，祂和魔力本質上是一體的。」
「這是兩碼事。」紫羅蘭沒好氣的說道：「魔力是魔力，神祇是神祇，你懂個屁。」
瓦羅頓時低下頭，不敢再和這位脾氣暴躁想法極端的女法師繼續爭辯。
「其實.倒也不是那麼無解。」唐森突然開口道：「我對魔法女神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學術討論——」
他先給自己迭了個甲，這才繼續說道：「任何通過魔力的手段都是不可能影響到魔法女神的，但是，神力卻可以，其餘的神祇，哪怕是與魔法女神敵對的神祇，其實也是能夠毫無阻礙的釋放法術的.雖然祂們很少這麼做，畢竟對他們來說，直接使用神力是更方便更強大的手段。」
「你說得沒錯。」紫羅蘭認同的點了點頭：「只有一個問題。」
「神力可不是那麼好獲得的，至少我的嘗試從未成功過。」
「伊爾明斯特就擁有神力——」瓦羅忍不住又插嘴。
「成為神祇的選民？」紫羅蘭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給魔法女神當狗？」
「你——」
瓦羅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嘴巴消失不見了，鼻子一下，只剩下光禿禿的皮膚。
「如果不是因為唐森的面子，你應該被拿去餵星界巨獸。」紫羅蘭道：「我倒是不介意破壞一個魔法女神的錨點，反正她的錨點多得是。」
唐森毫不懷疑紫羅蘭有殺死瓦羅的能力。
他並沒有阻止紫羅蘭的行為瓦羅先生確實有些分不清局勢的聒噪了。
「通過成為選民獲得的神力，是毫無意義的東西。」解決了瓦羅的聒噪，紫羅蘭又恢復了正經討論的姿態：「而要為此付出信仰和自由的代價，那更是愚蠢透頂了。」
「直接謀取神性，直接讓自己擁有神性呢？」唐森道。
紫羅蘭：「成神？」
「沒錯。」唐森道：「紫羅蘭法師，你不會介意成為神祇吧？」
「怎麼可能？」紫羅蘭頓時失笑：「如果我能夠有這個機會，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過，但是.唐森，神性從哪裡來？」
「哪怕我能夠戰勝某些弱小的神祇，但是，我也不可能有辦法獲得祂們的神性，聖者行走於大地的年代早就已經過去，神祇的本體不會再輕易離開自己的神國。」
「這些年，我想盡辦法去獲取神力，希望藉助研究神力更進一步，但是我唯一能夠得到的，只是一些蘊含著神力的神器而已因為本質的差距，作為凡人，我甚至無法感應到那些神力的實質存在，更不用說理解了。」
唐森點了點頭。
在這個多元宇宙想要獲取神性，成為神祇，確實是一件難於登天的事情。
所有的神祇都不會願意看到一個新人出現，來平白和自己爭奪神職。
唐森沉吟了片刻，突然一揮手，瓦羅和薛薛的身影頓時消失。
紫羅蘭看得出來，這是被唐森收進了自己的半位面之中。
「有意思的手段。」她眼睛一亮：「我沒有感覺到你調用了魔網.你是怎麼做到的？」
「有方便一些的地方嗎？」唐森沒有回答她，只是問道。
紫羅蘭盯著唐森看了一會，意識到對方想要說一些不想讓其他人聽到的事情。
於是她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就知道，被那麼強大的神祇盯上的你，一定有秘密。」
「跟我來吧。」
她隨手打開了一道傳送門，走了進去。
唐森隨後跟上，穿過傳送門，唐森發現自己也進入了一個半位面之中，這裡空空蕩蕩，甚至連土地都沒有，只是一片虛無。
紫羅蘭關上傳送門，道：「在這裡，哪怕是神祇，也不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有些得意的說道：「沒有魔力，沒有任何物質，這裡是一片真空，完全與外界隔絕，沒有任何感知能夠在其中生效。」
「還是有的。」唐森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以免破壞友好的談話氛圍。
這個空間，至少隔絕不了唐森對於黑魔王印記的感應。
「這裡空間還算寬敞。」
唐森環顧四周，然後重新望向紫羅蘭，道：「紫羅蘭法師，我有一件東西，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我已經開始期待了。」紫羅蘭笑道：「雖然，整個多元宇宙能夠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應該已經不多了。」
「但是，你這麼特殊，也許真的能夠給我一些驚喜也說不定。」
「相信你不會失望的。」唐森意識沉入意念空間。
一個龐大的身軀突兀的出現在兩人的身旁。
「你怎麼能在這個半位面中使用法術？」紫羅蘭驚了一下，視線不由自主的望向那龐大的身軀：「等等，這是巨人族？」
「不，好像不是.她給我的感覺，有點奇怪.」
「她叫科莉布索。」唐森沒有讓紫羅蘭猜測太久，直接給出了答案：「一尊神祇。」
這是唐森在第二次進入加勒比海盜世界的時候，帶出來的獎勵，因為後來獲得了欺詐神性，而且本身也還有科莉布索的神性，所以也不太看得上那點兒重複的海洋神性了。
實在太過於微弱了。
但是，再怎麼微弱，它也是一份完整的神性，能夠調動規則之力的核心。
「神祇？」紫羅蘭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一些，細細打量著科莉布索：「這和我印象中的神祇可不太一樣.無論是她的存在形式，還是她給人的壓迫感。」
「她太弱了。」
紫羅蘭笑道：「唐森，這個玩笑很有意思，我差點兒就相信你真的掏出了一尊神祇.但是我敢保證，這玩意甚至敵不過我的學生翠希，也許一發流星爆她就沒了。」
「沒有這麼弱的神祇，就算只是神祇的屍體，也足夠將這玩意碾碎無數遍了。」
她用手指點了點唐森，道：「放心，我不介意，畢竟，你的行為有點兒可愛，你表現得就像是一個小孩鄭重的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枚糖果。」
唐森無奈的笑了笑，道：「紫羅蘭法師，我不會在重要的事情上開玩笑。」
「祂確實很弱，但本質和你所知道的所有神祇沒有區別。」
紫羅蘭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些：「你認真的？」
「你會看到的，紫羅蘭法師。」唐森走到科莉布索的面前，抬起手，綠色的光芒亮起。
解離術毫無阻礙的將科莉布索的身軀分解，於是，原地只留下一道神性的光芒。
紫羅蘭愣住了。
「你一定是第一次親眼看到神性吧？紫羅蘭法師。」唐森招了招手，那一絲神性飛過來，在紫羅蘭的面前懸浮：「觸碰它，你就能夠擁有神性，使用神力。」
「當然，它太微弱，沒有辦法直接讓你凝聚神格成為真神.但是，這是一個很好的起點，不是嗎？」
紫羅蘭先是愣愣的望著那絲神性，然後又抬起頭望向唐森。
「不是玩笑？」
「不是。」
「這真的是神性？」
「千真萬確。」
紫羅蘭深吸了一口氣。
「唐先生這還真是一個驚喜。」
她抬起手，但是在即將觸摸神性的時候又定格住：「我很喜歡你的小禮物但是，唐先生，代價是什麼呢？」
唐森的笑容燦爛了起來，道：「其實，你直接將其吸收了，我也不可能再拿出來。」
「而且，這裡是你的地盤——」
「不要把我當成那些混亂邪惡的傢伙。」紫羅蘭沒好氣的說道：「最起碼，我還是願意遵循某些秩序，比如說，想要獲得，就要付出。」
「所以，告訴我想要獲得這絲神性的代價吧，這玩意的價值，已經遠遠超出我們之間因為翠希而鏈結的羈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