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聖姑悠悠說道:「我回去之後,遲早要被發現的,等待我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親眼看見我的母親被燒死的。」
「什麼,你的母親被燒死,這是為何?」
「她是教中上一任聖姑,因為跟了一個男人,生下了我,違反教規,被活活燒死。」聖姑眼睛紅了。
「那這個男人是誰?」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不負責任,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母親被燒死。而我,又再度被他們培養成掌教聖姑。」
聖姑說,「母親曾經給我一個玉佩,說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如此愚昧森嚴的鬼規定,楊默不禁啞然了。
「哦,你打算去找他嗎?」
「茫茫人海,我去哪裡找?不說這個了。」聖姑轉移話題,「你們這帝都,如此美麗,如果就匆匆回去,此生恐怕留下遺憾了。」
「嗯!」楊默答應之後,就一言不發的開車,聖姑呆呆看著窗外。
繁華的帝都,有現代化的氣息,也有歷史厚重的沉澱。
楊默陪著她,走馬觀花一般,看了一個又一個地方。
漸漸已是中午,來到了一處古代皇帝陵園的景點附近商業街。
「走了不少地方,要不歇息一下,我們吃點東西,如何?」
「嗯,好吃的統統給我來一份。」聖姑一改車上沉悶的樣子,歡呼雀躍。
停好車,來到一家全國連鎖的烤鴨店。
「我也不知道帝都有什麼特色,聽說這個很有名,我們進去看看吧!」
「好,不過,我不吃豬肉的。」
「哦,這裡面應該沒有。」
兩人說著,走進了裡面。
這裡人聲鼎沸,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操著不同地方的口音,還有很多國外面孔,其中不乏和聖姑那一方的人。
他們找好一個空位,剛坐下,楊默就發現不對勁。
離他們不遠處,有四個人裝作點餐,可眼神不由自主朝他們這邊瞟。
特別是還多看了聖姑好幾眼。
那不經意的眼神,明顯不懷好意。
經過這幾天的調息,楊默的修為已經恢復了七八成,而聖姑也只恢復了一半。
楊默憑著靈魂力量感知,這幾人來者不善,意在聖姑。
他裝作毫無察覺的樣子,點起餐,旁若無人和聖姑有說有笑。
聖姑已經完全沉溺在遊玩的喜悅之中,翹首以盼,等待美食上桌,根本沒有注意到離他們有好幾桌之隔的那四人。
不一會,菜上來了,兩人大快朵頤,聖姑更是把骨頭都仔仔細細舔了個乾淨。
那小巧可愛的香舌,一伸一吐,還在嘴巴邊蜿蜒一圈,看得楊默心神一盪,想起了那日在樹林中旖旎場景。
聖姑發現楊默眼中的異樣,那眼神,跟那日一模一樣,不禁臉一紅,說道:
「看什麼看,快吃啊,我都吃了好多,你怎麼才吃那麼一點。」
「古人說,秀色可餐,誠不欺我也!」楊默故意逗她,「光看你,我已經飽了。」
「油嘴滑舌!」聖姑嗔怪一聲,翻起白眼,那姿態,更加可人。
等聖姑吃了差不多了,楊默也沒提示她有人對他們不懷好意。
他想看看,這四人究竟想做什麼。
於是,結完帳之後,兩人起身離開。
等他們剛出店門口,這四人也跟著匆忙叫來服務員,丟下錢也不找了,就跟了上來。
嘿嘿,在帝都,你們還想有什麼不軌之事?
更何況,他和聖姑兩人,又不是普通的人。
「現在去哪裡?」
「剛好這裡是個景點,聽說這個皇帝陵埋著的這位皇帝,他在位期間,派遣官方商隊,加強華夏和波斯交流,跟他殉葬的,有不少波斯古物呢?」
「這樣啊,我倒有興趣去看看了。」聖姑一下來了興致。
穿過人來人往的商業街,走了不遠,就到了景區門口。
買票的時候,楊默看了一眼後面,發現這四個人也跟來了。
跟來更好,讓你們又給景區增加4張門票錢了。
這皇帝陵占地很大,有宮殿,有地下坑道,也有展覽館。
楊默帶著聖姑七拐八拐,轉了一圈,然後就往人少的地方帶。
來到一處僻靜的小樹林,遊人稀少,人跡罕至。
「你這是要去哪裡?」聖姑發覺不對勁,這傢伙難道是對她動起了心思?不然怎麼偏偏又是小樹林?
「我找廁所!」楊默隨口說道。
這時,前面有一堵高牆轉角,有一個岔路口,楊默突然拉起聖姑就往前面跑,然後一轉身,把聖姑拉進旁邊的一處茂密翠竹中。
「你幹什麼!」這傢伙果然有鬼,聖姑剛要叫喊,卻被楊默捂住嘴,指了指剛才來的地方。
聖姑狐疑的順著他手所指的方向,透過竹葉的縫隙看過去,頓時身體微微發抖。
只見路上,四個人快步跑來,發現突然不見了楊默兩人蹤影,站在原地,四下張望。
為首一人,顴骨高聳,綠眼睛,身材高大,一臉陰沉。
他們說著楊默聽不懂的語言,看樣子好像跟丟了目標,向這個為首之人匯報。
此刻,被捂住嘴的聖姑小手輕拍楊默的手,示意放開,可楊默擔心她弄出聲響,沒有放手。
這四人交流一下,馬上兩兩分開,在這個岔路口分開追去。
等到四人遠去,楊默才放開手。
聖姑哀怨看著他,原來兩人剛才貓在竹林里,聖姑是被楊默整個人抱在懷裡,緊緊相貼。
「還不放開我?」聖姑低聲怒道。
「這些人你應該認識吧!」聖姑在楊默懷中的顫抖,他已察覺。
「他是副教主手下的!另外三人就是他的得力手下。」聖姑說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發現了,為何不早告訴我?」
「告訴你,恐怕你就直接去找他們了吧!」
「也許,他們是來救我回去的。」聖姑說,「他們現在不知道我已經.」
「恐怕未必吧!」
楊默搖搖頭,說道,「過了這麼多天,賀山老人此刻應該已經回到波斯,你那教中,豈有不知之理?而且,我們在觀星台上的話,那些尊者一定原封不動轉給賀山老人,他應該知道我不會為難你的!」
「那他們這麼遠過來,卻是為何?」聖姑腦子有點不夠用。
「如果說,賀山老人重傷回去,不得痊癒,恢復不了巔峰狀態,下面的人,會不會有異心?」楊默說,「你作為他的關門弟子,教中聖姑,有沒有可能成為整個教會繼承衣缽之人?」
「這個.這個我不知道,我不是貪戀權勢之人。」
「你不想,並不代表別人不會把你視為威脅!何況,賀山老人那個教和你們波斯國是密不可分,不僅教中有至高無上權力,而且還能影響政府。」
「難道,他們要除掉我?」
「我懷疑,賀山老人教中已經發生了變故。」
「什麼?」聖姑仔細一想,不由得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