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把人帶在身邊24
那些人也發現駱錦容的力量不敵之前,開始採取了更具壓迫感的攻擊。
駱錦容並不畏懼,只是像個不知疼痛、疲倦的機器人,為他的小姑娘殺出一條血路。
他不怕死,更不怕疼,他怕的是小姑娘的安危保證不了。
形成包圍圈的時候,廟外也湧來大批的人,他們沖向圍著駱錦容的那些人後頭,展開了一刀斃命的擊殺。
脫離危險時的駱錦容終於有歇緩的功夫。
靈安也來了,他直直的奔向主子身旁,扶著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主子,您沒事吧?」他已經是及時趕來了,沒想到還是讓主子受了這麼多傷,他真該死。
駱錦容沒有理會靈安,目光逕自看向戚寧寧那裡,「快,快去給阿寧鬆綁!」
戚寧寧在靈安的幫助下,離開了那根柱子。
她快步跑到駱錦容身邊,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剛邁出的腿因為長久沒活動有些發軟,根本支撐不了上身,摔到了地面上。
內里的傷更為嚴重,她感覺到肺腑疼痛的快不像她得了,但依舊堅持著往前爬行。
靈安皺著眉要去扶人卻被駱錦容拂開了手,他只能老實的待在一邊。
兩人交握的雙手緊緊的裹著,戚寧寧其實很感動。
尤其是在危難當頭之際,駱錦容能夠為了她而不顧自己的生死,去與那些人纏鬥,那份感動是難言的。
駱錦容只深深的與她對視了一會兒後,就恢復了從容,指揮著那些人:「給我留下兩個活口,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動我的人。」
他的人——戚寧寧,縮在駱錦容懷裡,眼皮沉重的根本張不開,上下一搭邊就一發不可收拾,她昏了過去。
只有貝塔知道宿主這幾日受到的非人折磨,所以宿主罵了它兩句,它也不生氣,只是擔心宿主的情況。
駱錦容交代了一句就發現小姑娘窩在自己懷裡一動不動,似乎是睡了過去。
目光掃到她唇邊乾涸的一條血跡後,黑眸變得更加幽深。
他抱著人席地而坐,靜等手下的侍衛把那些小嘍囉都制服。
最後靈安押著兩個人過來,駱錦容親自審問。
「你們是誰派來的?」
那人還不肯說,只是嘴巴有些異樣。
靈安眼疾手快的去把他的兩頰狠狠捏住,逼迫他張開嘴,牙齒齒槽上有一個小的黑藥丸。
那個人沒自殺成功,不消片刻就把自己所知道的講出口了。
「隨國人?」駱錦容舌尖抵著上齶,臉上意味不明。
駱錦容指了指懷中的人問:「你們的隨國人知道她?」
他對外可都很少表露對小姑娘的感情,除了三皇子那些人知道以外,按理來說,隨國人不該知道的。
那人搖搖頭,說自己並不清楚上頭為何知曉這些,他只是手底下的一個小兵,聽憑主子吩咐辦事罷了。
靈安拽住他頭髮,威脅的意味很足:「你確定不知道麼?」
那人慌極了,他確實不知道啊,「我只是個手底下辦事的小嘍囉,主子的事咱們也不敢過問啊。」
「不過,前些日子,我曾看見主子去拜訪了一個大梁的人……」
靈安和駱錦容視線交匯了一下後又齊齊的落在那人身上。
「大梁人?姓甚名誰?」
那人抓心撓肝的想了一會兒,才模糊的說道:「好像是自稱什麼三、三皇子的,對,是三皇子,當時我只是剛進屋,就聽到了這麼一點。」
又是他……
「動手吧。」
那個人臉上大寫的驚恐,靈安揮刀就把他殺死了。
另外一個見到這場景直接嚇暈了過去,不過靈安也沒放過他,在他暈倒後,也直刺心臟,送他下了地府。
駱錦容平靜的不像話,他把戚寧寧從地上打橫抱起,步伐穩健的往外走去。
靈安率領一眾人緊隨其後。
這場充滿威脅意味的鬧劇在夜色中落幕。
破舊的城隍廟中那些人點燃的蠟燭還在燃燒著,桌上也已經融聚了一灘燭淚,人走後,慢慢乾涸成塊。
融的是淚,亦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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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戚寧寧都不知道是早是晚,只感覺外頭黑漆漆一片,想來又是昏睡了很久。
駱錦容從外間走進來,手裡端著藥碗,和一小碟果脯。
「小騙子,你這次可是把我嚇到了,昏迷了那麼久,現在感覺怎麼樣?」話語間,戚寧寧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擔憂和緊張。
「現在好多了。」
「那把這藥喝了吧,等你喝完再吃一兩粒果脯解苦。」
知道她怕苦,還特意準備了果脯,真是貼心,戚寧寧在心裡流著寬麵條淚。
從他手裡接過藥碗時,戚寧寧還打算一口悶掉算了,但是一靠近,那股苦味就撲面而來。
她下意識咬住唇,和藥湯大眼瞪小眼。
駱錦容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聲音輕柔好聽:「乖,喝完藥吃了果脯就不苦了,你不吃藥身子怎麼能好的了。」
肺腑還有些悶疼,這是那些人用棍棒打出來的結果。
當時的她鈍痛無比,現在雖好些了,但她感覺如果去做稍大的動作,疼痛可能會捲土重來。
她一捏鼻子,一咬牙,不就是一碗苦了點的藥嘛,這還能難住她戚寧寧不成。
等她灌下去時,味道蔓延至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後,戚寧寧覺得她大話說的太早了。
戚寧寧苦的直吐舌頭,小臉皺巴成一團。
駱錦容看見她口中的粉紅,心跳漏了一下,很快又拾起心思,拈了一粒果脯塞到了她嘴裡。
果脯的威力是無窮的,甜味一點點放出,將口中的苦味祛除,她皺巴的小臉也逐漸舒展開來。
駱錦容卻有些心猿意馬了,方才餵果脯時,指尖觸碰到她唇邊的柔軟和溫熱,耳畔熱意漸升。
他不自然的將頭扭向一邊,不去看她。
戚寧寧則陷入到了果脯的甜蜜之中,無心關注駱錦容的變化。
「小騙子,我覺得,你還是時時刻刻的待在我身邊比較好。」認真思考過後,駱錦容說道。
這是他認為最好的方式了。
危險無處不在,就像這次,兩人不過一牆之隔,在旁邊的房間中,就能光明正大的把小姑娘給擄走。
他實在是不想忍受這種驟然失去的痛苦了。
他要把人帶在身邊,無論何時何地。
這是一個禮貌的病嬌患者,會徵求意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