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的時候時眠帶著那盆韭菜回宿舍,第二天早上又搬出來曬太陽。閱讀
看到司巧感興趣,時眠乾脆用同樣的方法又做了一個送給她。
可能是野生的生命力比較頑強,時眠並沒有多照顧,但是韭菜長勢很好。
只是中午來了一批不速之客,他們過來的時候,時眠正在森林裡,看到陳樂給自己發的消息已經猜測出來了,帶著滾滾回去,果然看到一群人在他們平時集合的地點等著。
時眠走過去,沒想到還碰到了熟人,六哥和劉毅衡都在。
時眠一愣,對兩個人的職業產生了懷疑,在她的認知里,兩個人都是普通的軍官,但是今天接滾滾是他們帶隊,明顯是她掌握的消息不準確。
叫他們軍醫更合適,時眠輕輕摸了幾下滾滾,遞給六哥。
「嗯哼!」滾滾不願意往別人身上爬,用後爪勾住時眠的衣服,胖乎乎的肚子扭呀扭,在時成新接過去之前又爬到了時眠身上。
時眠:「……」
時成新:「……」
雖然語言不通,但是莫名的能理解滾滾的意思,不敢太強迫它,幾個人只能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想讓滾滾自己爬過去。
但是滾滾好像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四隻爪子全都纏在時眠身上,一點都不願意鬆開。
「乖。」時眠揉揉它,她也捨不得滾滾離開,但是她們兩個需要做的事情不同,滾滾需要快點回主星,畢竟那裡才有充足的食物,能補充合適的營養,這裡只是一個臨時的收納所。
沒有母親的滾滾能活這麼長時間很不容易,時眠也有些擔心滾滾身體健康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快點回主星檢查。
但是她不能走,時眠看看自己空空的肩膀,從軍校正式畢業後,肩膀上會多一個代表成功晉升的勳章。
學業沒有完成,勳章沒有拿到,還有許多人的陰謀詭計沒被拆穿,所以她要留在這裡,雖然家人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但是時眠相信,等到自己該知道的時候,他們會告訴自己。
「嗯啊——」滾滾靠在時眠肩膀上,一舉一動都充滿了不舍,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她。
「乖。」時眠把它抱起來,讓對方和自己直視,看著濕漉漉的眼睛,時眠呼了口氣,「等你長大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他們找到滾滾的那片地方已經被翻遍了,沒有其他的大熊貓,而目前在無人星發現的熊貓只有這對母子,所以滾滾只能被人撫養。
一個還不會自己尋找食物的大熊貓幼崽,必須要被人守護著。
「嗯哼——」滾滾的後爪被時眠掰開,前爪勾在她衣服上。
時眠一頓,最後還是狠心把它的爪子掰開,推到六哥面前:「好好照顧它。」
「好。」時成新一時間不知道該心疼哪一個,摸摸妹妹的頭,「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看它。」
「一定要照顧好它。」時眠認真叮囑。
「放心,六哥會做到。」時成新承諾。
滾滾離開了,但是集訓的日子還需要繼續,早上中午都和之前一樣,晚上吃完晚飯之後陳樂還是沒有新通知。
昨天膽戰心驚的過了一晚上,今天發現教導員還是沒有集合,大家漸漸品出來一點不對的味道,看旁邊有小組準備食物自己也跟著準備。
時眠昨天往空間紐扣里屯了不少吃的,今天吃的就是這些,新做出來的再放進去,這樣可以保證裡面的食物不會壞。
至於那只在空間紐扣里待了三天已經快餓瘦的兔子,時眠終於想起來把它放出來了,放出來以後自然不會再浪費東西投喂,當天晚上就做了個紅燒兔肉。
兔子挺可愛,比看到有人靠近就開始生氣的母雞可愛多了,但是也很好吃。
聽說時眠要吃兔子的時候小組內沒人吱聲,全都一臉難受,等到時眠把兔子做好掀開鍋蓋的時候,幾個人含淚乾了一大碗。
「明天再抓只兔子。」凌夢代給自己立了個小目標。
有了兔子和之前的雞補充當天的能量,新抓來的雞就可以做存糧了。
三四天下來,班級里每個小組的食物都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有些小組還是在吃第一天吃的東西,有的小組已經頓頓有肉了。
前一組的代表隊是敖蔣小組,後一組的代表隊自然是時眠幾個。
敖蔣幾個第一天太奢侈了,就算第二天改過自新,重新換取了工具,但是用料的積分還需要還,每天只算利息就有20多個積分,加上飯量大,這麼久了積分還在蹭蹭往上漲,當然是負的。
第二天一早,教導員照舊公布每個組的積分,突然哎呀一聲。時眠聽到對方的驚嘆立馬抬頭,她感覺重要的時間已經來了。
時眠猜的沒錯,陳樂已經開始講話。
「來到這裡這麼多天,大家的表現都很好,只是一部分小組欠的積分已經到達上限,看來你們在這個地方沒辦法完成任務。」陳樂背著手在一群人周圍走來走去,「已經還完債務的小組可以不參加這次的任務,沒有還清積分的小組和自願參加的小組準備,一小時後出發。」
時眠考慮了一下這個時間,今天早上還沒吃飯,所以時間很緊張。
解散之後立馬把昨天做好的飯菜拿出來,司巧的腳已經好了,所以這次任務會跟著他們一起去,但是班裡另兩個崴腳的同學還沒好。
對,兩個,前天下午又有一個同學崴腳了,這兩天別人出去的時候三個人排排坐,一人面前一個火堆。
時眠回來的時候經常看到這個場景,現在司巧好了,另外兩個人還需要休息個兩三天,但是陳樂說的地方聽起來很遠。
陳樂之前說過三個人在傷好之前可以不參與任務,剩下的兩個傷員一男一女,時眠已經不止一次聽見過兩人所在的小組的吵鬧聲了。
女生那邊還好,大概是吃的少,就算還不上也沒添亂,幾個隊友雖然有抱怨,但都是小聲說,時眠路過的時候聽到幾個隊友嘀咕過,但是聲音並不大,而且還注意不讓陳樂聽見。
那個受傷的男生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對方的塊頭大,一頓飯能趕上別人兩頓,一個隊友看他在原地光吃不干直接開口說,兩人爭吵過幾次,被同小組的其他人拉開才算完。
時眠每次看到他們吵架的時候都在旁邊盯著,只是盯了幾次,沒發現兩個人有什麼不對,對兩人的身份有些懷疑了。
她原本以為兩個人和司巧一樣是教導員組的,借崴腳考驗人,但是現在這樣子好像不是?畢竟同樣是臥底,司巧可謂是混的風生水起,來的第一天就有雞吃,從第二天就沒吃過虧。
兩個人不像,小組內卻有人行為奇怪,時眠晚上在原地做飯的時候會觀察周圍,還真讓她發現一兩個不對的。
不過可供懷疑的事情太少,時眠不能十分確定,只能把人記下來再進行觀察。
這次兩個人不能走,旁邊又開始有人抱怨,時眠把起頭抱怨的人加到名單里。
兩天都在存食物,她們組的食物足夠一日三餐在外面吃,所以幾個人回到原地快速吃完飯就開始收拾工具。
陳樂說了,這次去的地方有些遠,時眠對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設,就算遠,有這麼多人在也不用怕。
她們組已經還完積分,可以不用去,但是所有人都沒這個想法,昨天摘到的食物和前幾天相比明顯變少了,大家都想屯一波糧食。
近朱者赤,近時眠者想屯糧,別的不說,現在宿舍五個人,每人床頭都有一個小小的韭菜盤。